第一卷 人之初 第二章 旧地重游

作品:《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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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涧是顺着山箐流淌下来的,山涧里都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白色石块,从山脚往上看一条白色的线一直延伸到山顶,小黑在前穿花蝴蝶似的穿梭在巨大的白色岩石内领路,三人在后顺着这条白色的山涧向山顶攀爬,沿途伴着水流的伴奏声,穿梭在巨大的白色岩石内,耳边不时有鸟鸣传来,一路向上,到也不至于显得枯燥,当太阳完全释放出全部的热情拥抱大地的时候,三人已经站在了山顶沐浴在阳光下,登高远望,山峦如聚,波涛如怒,云蒸霞蔚,胸中豪情万丈生。

    王禹指着远处峰顶有一个白色球形建筑的山峰说道:“看到那个最高的山峰没,它叫尖山,以前山顶是个雷达通讯站,远远的可以看到很多竖的高高的天线,小的时候我就住在山下,是一个军工修造所,老老小小有5、600号人,四周都用围墙围起来,墙上还有哨楼,全天有人持枪站岗,外人根本进不到生产区。”看着父亲兴奋的样子,王雪问道“这两边距离看着好远,您那么小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就是成年人要从尖山来到这里恐怕也很困难吧!”“这个事待会再说,我们现在翻过这个山峰下去底下,这一路可就不好走了”王禹指着山下说道。顺着王禹手指的方向,只见这面山坡乱石林立,杂草灌木丛生,根本无路可走,山底被三面山壁严密的包裹住,四周更是被密集的树木遮蔽,根本都看不到底。“我来开路。”关明边说边从背囊里抽出一把60公分长的开山刀拿在手上,王禹摆摆手说:“跟着小黑走,你看它已经急不可耐了。”只见小黑正在东闻闻西嗅嗅,不停的向坡下跃跃欲试。

    王禹轻叱一声:“去!”小黑跑向峰顶侧面一块岩石,顺着岩石饶了小半圈,从岩石中间跑了进去,只见岩石中间有一条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间隙,三人依次进入,跟着小黑穿过岩石进入密林中,只见小黑总能找到可以让人行进的窄小通道,在山坡上以之字形前进,一会儿走在密林间,一会儿穿行在陡崖边,一会儿从岩石跳入看似无路的草丛里,一会儿从下往上绕行,给人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这里就像是小黑的家一样。

    大约两个小时后,三人跟随小黑下到遮蔽坡底的密林处,透过密林间隙看到一个巨大的山洞,王雪及关明两人均感到这也太超乎想象了!两人看到王禹脸上没有一丝异色,反而一脸的开心与激动,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跟随着向山洞走去,到了洞口面前,看到洞口很大,有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宽,高约四五十米,洞口正面及两侧均是高耸笔直的悬崖,从悬崖上根本看本不到洞口,也下不来,唯一可以进到石洞的就是他们下来的这个山坡,进到洞内发现比洞口更高更宽,洞顶悬垂着大小不一的钟乳石,形状千奇百怪,洞口向洞内延伸进去一块足球场大小的平地,并且是非常平整,洞内左右墙壁有人工凿出的石梯,顺着石梯向上离地四五米高的地方是一条用搭建栈道的方式搭建的木走廊,走廊里是一排石洞石窗,都有紧闭的木门木窗,洞内大厅内有石凳石桌,还有一些好像是练武者用的木头的梅花桩、木人、单杠及架得高高的平衡木,还有十几颗高矮不一好像古代旗杆的木头柱子。

    三人在洞内站了有十几分钟,都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而王禹则更多的是在看洞内有什么与他记忆不同的改变,“这里住过人?”王雪与关明异口同声的问道。“是的,我曾经就在这里住过,还有我的四个师傅,这个地方叫酒窖。”王禹道,“我学生时代假期里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禹哥……”关明叫了王禹一声,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点什么。“我知道,我知道的……”王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这一生到了这个年纪,有你们几个生死之交,”王禹眼光看向关明,“有爱我的女儿陪在我的身边,自己这一生做了一些自己觉得开心的或者荒唐的事情,拥有普通人没有的一些能力,起起伏伏也罢,一帆风顺也罢,不过过眼云烟而已,如今还有你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遗憾呢?人哪,年纪一老就喜欢怀旧,总想着去要回点什么,或者抓住点什么,好久以前流行这么一句话叫——抓住青春的尾巴,我这是要抓住生命的尾巴啊哈哈哈……”开心的笑容在王禹的脸上绽放,王雪和关明也一起笑了起来。

    “小黑跑哪里去了?”王雪说道“好像进来以后就不见它了。”

    “不用担心,它熟悉这里,又不是第一次来,它应该是去旧地重游了。”只见王禹边说边向左面的石梯上走去,王雪和关明跟着也一起走了上去,走到第一间石洞门前,王禹伸手在洞门与石窗之间的石壁上的一个石洞内摸索了一下,手缩回了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串钥匙,是旧时的那种长长的铜钥匙,挑出其中一把,王禹把钥匙从侧面插入锁头一推,铜锁咔嚓一下应声而开,屋内的陈设和电视上古装剧里客栈中的摆设很相像,都是一些明清风格的家具,有床,有几,有桌,居然还有搪瓷的痰盂,房间内没有预想中的霉味,却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木的味道,王禹分别递给两人一人一把钥匙然后说:“今晚就住在这了,小竹住我隔壁,关明你住最里面,先把东西放下,弄点吃的,一会儿领你们去里面转转。”二人接过钥匙自行出去打开各自的房间。

    “谁?”突然传来王雪的厉叱,王禹闻言纵身跃出房间,身手矫健得根本不像一个老年人,只见关明已经把王雪护在身后站立在石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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