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笔名自杀中生无可恋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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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萤看着曲攸宁,“你不是他……”

    叶萤长剑刺出,捅进曲攸宁的胸膛,血顺着剑柄流下来,染红了叶萤的手。

    “你不是他!”

    噗嗤一声,叶萤抽出剑,曲攸宁身影一颤,血喷溅出来,染红白衣。

    “仙渺门规便是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你滥杀无辜,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

    叶萤发狂,眸色一厉,飞剑将曲攸宁贯胸而过,剑身冲击而去,曲攸宁也钉在石壁上。

    曲攸宁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叶萤,眼里如同有湖水,只看着,就让人心静下来。

    眉目祥和,像个泥塑的菩萨,任人凌虐。

    叶萤看着他,却觉得心要被掏空了。想说很多,却什么也没说。

    她发狂地长笑,眼泪落下,“好,今日我就要斩妖除魔!”

    清俊的容颜,温凉的气息,那么多时日的陪伴,清冷的他,温柔的他,调笑的他,让人心疼的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人忍受孤寂,真真切切,都是她爱的他。

    曲攸宁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萤的手悬在半空,不能落下。

    满月高悬,叶萤跪下去,捂住心口。

    蛊虫噬咬心脏,叶萤痛得昏死,眼前白色身影一晃,如梦的丹樨香气将她包围。

    低低呢喃,恍若隔世,谁在轻唤她的名字?叶萤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剧痛袭来,意识浮浮沉沉。

    叶萤想推开曲攸宁,又没有力气。痛,像有无数小蛇撕咬灵魂,心脏千疮百孔。

    手触到他,温热湿冷,都是黏糊的血迹,曲攸宁胸口血洞,汩汩血流。

    叶萤心疼,好久憋出一个字,“滚!”

    “你凭什么对我那么好,你凭什么不让我恨你。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别碰我!”

    曲攸宁把她搂进怀里,脸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冷得吓人。

    一声叹息落在耳边,曲攸宁在她耳边低语什么,声音哀凉,“你忘了。”

    “……我记得就够了。”

    叶萤不懂,莫名心涩。

    明月黄沙,荒山野岭。

    曲攸宁轻拂衣袖,结界如冰晶蔓延,无人能入,阻绝视线。

    曲攸宁看她,有些不忍,“待会有些疼,你须得忍着。”

    叶萤痛得要死,曲攸宁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关怀备至,她平时未留意,现在意识昏沉,才察觉。

    细心呵护。

    把她捧在掌心里一般。

    心痛,却不是因为蛊毒,叶萤看向曲攸宁,心中千种情绪齐涌,忍下悲凉,“若有来生……我再不要遇见你!你是我的仇人,我恨你,一定要杀了你!”

    叶萤恨声道,话语决绝。

    她还能怎样?

    苍凉一笑,落下泪来。

    曲攸宁点住她的昏睡穴,叶萤眼前一黑,昏过去。

    钧天剑浮在半空,震动嗡鸣,曲攸宁看了一眼,钧天剑止息。剑也有灵,随主人情绪波动而颤栗。

    曲攸宁看着叶萤,少女睡梦里也流露痛苦。她痛得钻心,憋着眼泪,忍着不叫出来。

    叶萤似乎很喜欢咬唇,忍着什么的时候,都会咬住下唇。

    曲攸宁用袖子擦了她唇角的血迹,轻叹道:“怎么这么倔强。”

    他手指轻触叶萤唇瓣,怜爱地抚过,叶萤感受异样,冷不防咬他一口。

    齿痕很深,渗出血来。

    曲攸宁道:“好受了些吗?”

    叶萤睡着,含糊不清地哼哼两声,血珠渗出来,有些腥,有些甜,她伸出舌头,猫儿似的舔了舔。

    曲攸宁有些痒。

    过了会,叶萤像是满意血的味道,松开牙。

    曲攸宁撩起叶萤的额发,额发遮住眼睛,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像沾了露水的花。

    曲攸宁低头,吻去泪珠,亲了亲她的眼睛,相思蛊痛得厉害,叶萤伸开双臂,环住曲攸宁的脖子。

    叶萤又哼哼两声,含糊不清,曲攸宁听清楚,小兽般的轻嘤,她在痛。

    叶萤吊在他的身上,离他近些,痛苦也减弱一些,少女嗅着他的气息,埋头在他怀里。

    曲攸宁扶正叶萤身子,想要把她放下来,叶萤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像个抱紧了树干的无尾熊。

    叶萤含糊不清,喃喃着“痛”,一声又一声,像个无助的小兽物,让人心疼。

    衣衫太薄,少女玲珑曲线隐约,两人紧偎,曲攸宁能感受到她的轻颤,像朵娇弱荷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只隔着层薄纱,少女娇躯曼妙,像朵等待绽放的花苞。

    只等有人温存爱怜,便能舒展花瓣,艳美盛放。

    曲攸宁搂紧叶萤,感受着少女的轻颤,低叹一声,“……痛得怎么这样厉害。”

    “我不在你身边,你是受了多少委屈。”

    蛊虫噬咬得更凶,一个清冷的唇凑过来,堵住叶萤的□□。微凉甜美,叶萤有些疑惑。

    叶萤浑身一个激灵,曲攸宁的吻热烈起来,呼吸沉重,像要攫取她的所有。

    □□声咽下去,曲攸宁裹卷吸吮,将她的丁香小舌点点吞吃,唇舌暧昧纠缠,那么炽热的吻,那么激烈的感情,她承受不了,眼里泛起莹莹泪光。

    衣衫褪下,月光薄如蝉翼,少女的裸体洁白柔弱,像只温顺的羊羔。

    曲攸宁看着她,叶萤一无所觉,像个无知孩子,他轻叹道:“你啊……”

    似感应到外界变化,蛊虫加紧撕咬,叶萤身体剧烈蜷缩,梦中也痛呼一声,曲攸宁从后面抱住她,“受这么多的苦,怎么说也不说,这都能忍得下?”

    “……怎么不来找我。”

    曲攸宁的衣衫褪下,两人□□相对,四野静寂,只剩皎洁月光。

    曲攸宁抚摸叶萤的肌肤,一寸寸下去,颈子雪白,娇乳轻颤,他把玩赏弄,流连忘返,叶萤失去了意识,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随他喘息。

    梦里是一片暗夜,叶萤只看到满月高悬,她沐浴在月光下,月光吻她,抚摸她,月光铺成浪潮,一阵阵袭来。

    痛意渐散,身心都酣畅起来,沁出汗珠。

    曲攸宁便是那月光。

    满月温柔,渐渐幽暗,躁动,残酷,化为血月,清晰成一双猩红的眼眸。

    那是曲攸宁的眼睛。

    叶萤尖叫一声。

    痛——

    身体像要撕裂,叶萤痛出眼泪,意识猛然清醒,指甲死死嵌在曲攸宁背部,抓出血来。

    身下落红,如碾碎红蕊。

    叶萤咬住他的肩头,血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她意识模糊,极乐与极痛同至。

    面前的人,是她的爱人,是她的仇人,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的浪潮把她抛上高峰,然后极速跌落,让人尖叫,让人疯狂,叶萤要叫出来,曲攸宁吻她,堵住她的□□。

    叶萤后仰着头,脸色酣畅,迷醉,睁不开眼睛,睫毛都是湿意。

    狂狼席卷叶萤,又一个浪头打来,叶萤沉浮,快要疯狂。

    娇躯摇晃,叶萤发丝流泻,和曲攸宁的墨发锦织一起。

    发丝交缠,如同结发。

    从今以后,便结下一生羁绊,藕断丝连,永生永世。

    叶萤贪恋甜腥味道,贝齿咬破他舌尖,血腥味弥漫口腔,刺激曲攸宁,他的动作更加狂暴。

    狂暴之中,又隐含温柔。

    那目光,如血月一般。

    温柔的,血月。

    叶萤意识模糊,睁开眼睛,看到男人唇角弯起,竟是在笑。

    置身极乐与极痛之中,一霎天堂,一霎地狱,叶萤像要疯了。

    可曲攸宁安安静静,像月光一样,清辉洒落。

    他看着她,眼里是她,心里也是她。

    唇角微笑,温柔而喜悦,像雾似的清淡。

    阳光似的明媚,是他真心的笑意,纯然的欢喜。

    叶萤不敢看,偏过头去,泪落滚烫。

    ……

    她要疯了。

    她要死了。

    一次次被抛上高潮然后坠落悬崖,□□,一夜承欢,如同迷梦一般。

    她不愿醒。

    谁也不愿醒。

    欲望的巅峰,叶萤看着曲攸宁的脸,像要把他永远铭刻在心里。

    “啊——”

    叶萤身体猛然前倾,颓然倒下,曲攸宁施法,血红小虫狂飞出来,一条血线连结他们,钻进曲攸宁的体内。

    曲攸宁胸口破开一个血洞,小虫噬咬,密密麻麻,巢穴如同血云。

    曲攸宁脸上渗出汗水。

    相思蛊只有下蛊者才能解,玄翎已死,再无人能解。

    相思蛊深种叶萤体内,若是强取,定会发狂反噬宿主,叶萤十死无生。若要救叶萤,就只能蒙蔽蛊虫感知,有人与她真正交合,气息相通,合二为一。

    那人蛊虫入体,换取叶萤的生机。

    他们曾双修,可那只是修炼,与性事无关。直到这一夜,她才真正属于他。

    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也不分彼此。

    叶萤睁大眼睛,“曲攸宁,你疯了。”

    一切语言都失去效力,情绪汹涌,像要狂奔而出。她失去声音,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欠我什么!

    曲攸宁搂着叶萤,最后的温存,叶萤麻木。

    曲攸宁放下她,看着她,眼里是笑。笑意明媚,叶萤觉得刺眼。

    “我要走了。”

    他轻声道:“你也该离开了。”

    叶萤闭目。

    泪落。

    曲攸宁轻抚叶萤头发,叶萤缓缓睡去。

    血虫蜂拥,曲攸宁再施法,封印胸口血虫,血虫短暂沉眠。他歇了口气,身体一颤,似要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他站起来。

    曲攸宁披上衣服,对着树丛道:“出来吧。”

    夜色中,一个身影从树丛里走出来,“你真要对她这么好?”

    “多年的师妹,你眼睛眨也不眨就开杀,对这孩子,倒百般维护,你的心真是偏着长的。”

    曲攸宁道:“她和你不同。”

    “你是我师兄。”

    那人走出树丛,月色如水,映照她的模样。徐悦知走来,静静看他,“你能骗别人,骗不了我。”

    “云渊一战,我被派出请援,路遇魔道追杀,脱身时已一切终结。”

    “后来我自责无能,四处云游。现在想来,你在那一战就已入魔……云渊一战,你是关键人物。”

    曲攸宁道:“你错了。关键的人,不是我。”

    “那是什么?”

    “是师尊和千百仙渺弟子。他们的牺牲,铺就了云渊的胜利。”

    徐悦知微嘲,“那只是你一人的胜利。”

    曲攸宁没有言语。

    气氛凝滞下来,徐悦知看他,叹道:“你的优柔寡断,还是没变。”

    “若不是你留手,我怎能活着。当年你也是这样,看似冷漠,实则心软。我在玄玉棺中沉睡时,想起过往的日子,你年少孤僻,没有朋友,只有我愿意亲近你。”

    “师兄,我不怪你,但我一定要阻止你。”

    “只要有人就有战争,若要消弭战争,就只有杀。”曲攸宁看着她,陈述这件事,“云渊硝烟,从未止息,你看得还不够清楚吗?”

    徐悦知道:“我认识的师兄是个善良的人,不会有这样偏激的想法,这到底是谁给你说的?”

    她的目光落在钧天剑上,“是它吗?”

    又落在昏睡的叶萤身上,“还是她?”

    曲攸宁道:“与她无关。”

    徐悦知苍凉一笑,“我是仙渺岛最后的人了,其他长老和弟子……”

    她开口,声线发颤,透出一丝脆弱,“已经不在了吧。这场战役,出现的仙渺弟子不足半数,至于那些没出现的人……我临走时,将岛主死于钧天剑下的消息暗中公布,那些人……”

    想到一个最悲惨的结局,徐悦知看向曲攸宁。

    曲攸宁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徐悦知挥手,地面颤动,他们之间的地面裂开,露出一道深深的鸿沟。

    从此陌路,恩断义绝。

    徐悦知看向叶萤,“你还留她在身边?”

    “她是你的弟子。”

    徐悦知俯身,抱起叶萤,就要转身离开,曲攸宁道:“好好对她。”

    “她什么也没有了,你……”

    徐悦知回头,“你还奢求什么?”

    曲攸宁再没有言语,徐悦知剑光一闪,消失天际。

    满月渐消失,露出晨光,蛊虫骚动,曲攸宁吐出一口血。

    钧天剑嗡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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