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O二五 表白
作品:《温养》 [八一中文网 请记住www.81new.com 手机版访问 m.81new.com 绿色无弹窗]
她想告诉自己,每天纪泽阳都和自己待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如果是在工作上有接触呢。她问过他,他是否很喜欢对方,他说对。
再多的否认和不愿相信在这句话上都成为泡沫。
不想要去坐公交车,那会让她更伤心,她打了一辆车。
坐在后座。
司机师傅的车内正在放一首歌,是戴佩妮的《街角的祝福》。
仿佛一瞬间,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在向她倾斜。
她说,“师傅,你有比较欢快的歌吗?”
也许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吓到了司机,他赶紧换了一首小苹果。
她却更想哭。
这时,她终于知道了,古诗中为何有以乐景衬哀情这种说法。
到了学校,她坐在广场上的台阶上不想进去。
上面停了许多车辆。
她开始像发现乐趣一下,把各个车牌与车的品牌相对应起来。
她的记忆力不错。
如果有人此时问她,广场上有辆黑色的SUV,她一定能自信地报出车牌号。
纪泽阳打来电话,她装作没看见。
佟雨打来电话,她却不想接。
对方却出校门,在广场上找到了她。
“嘿,girl,你失恋了吗?”
佟雨看着她的神情调侃。
没人回答。
她这才发现不对劲,“天哪,不会是真的吧。”
程灿说,“你知道吗?今天纪先生为了一位年轻优雅美貌的女士拒绝了我的邀请。”
佟雨坐在她身边,说,“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她表示哀痛,却仍准备为纪先生挽留一把,“你确定是一位年轻优雅且美貌的女士?”
程灿低应一声。
佟雨想到那天看见的场景不太相信,但身为程灿的闺蜜,当然是二话不说的相信她。
“好了,别伤心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古时不是有说法,人生四大喜有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现在已经完成了一项。”
程灿抬眼,“我是省理科状元?”
结果出来了?
佟雨点头,拉她起来,“所以现在你可以向第三项迈进,比如重新开始一段美好的恋情。”
话说完,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佟雨拿起一看。
却是纪泽阳。
她看了眼程灿,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
“纪先生?”
对方第一次拨打她的手机,佟雨不知何事。
“嗯,请问一下,程灿到达学校了吗?我拨打她电话没人接。”
佟雨看了眼蹲在水泥地上数蚂蚁的某人,点点头,“是的,她已安全到达。”
“请问纪先生还有何事?”因为程灿关系,她现在对待这位男士没任何好感。
“没事,请告诉她一声,活动结束完后我会来接她。”
她应声,表示知道,然后挂断电话。
想起电话声中那疏离客气的语气,又回忆起那头上门时两人相处的情景。
她叹了一声。
“灿灿啊,我们先进去再说,全班都等着你一个人呢。”
身为状元当然要发表讲话。
程灿却毫无精神气。
佟雨有理由怀疑那些精神气都落在了纪泽阳身上。
半晌,她才站起来,默默向学校走。
佟雨跟在后面。
看着身前的人影。
她说,“灿灿,你还想读B大吗?”
程灿说她要再想想。
佟雨胳膊搭在她肩上,“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程灿点头。
到了教室,老秦站在上面,笑得很开心,班里出了一个省理科状元,前二十名,就有两个。
莫大的荣耀。
佟雨说,“老秦应该看见了无数奖金飘扬的场景。”
老秦要她上台讲话,她拒绝了,跟着对方走到教室外面。
“我想过几天再交志愿。”
老秦看了她几眼,最终点头,“在截止日期前给我就行。”
学校下面有很多棚子,各个学校摆的点,抢生源。
佟雨和程灿都没去,她们一言不发地向外面走。
“纪泽阳在外面等你。”
程灿点头,猜测对方是约会完之后才来接她。
“你要去我家呆一晚上吗?”
佟雨有些担心。
不过,她拒绝了。
众人之中,站在人群中的那个人很显目,她总是能第一眼认出对方。
他站在出学校的路口。
和佟雨告别后,她跟在纪泽阳身后,两人同时无言。
上了车,纪泽阳未发动车子。
靠在椅背上,问,“灿灿,你是在与我冷战吗?”
在半封闭的车内,程灿敏锐地嗅到了一丝陌生的味道。
是烟草的味道。
他从未在她面前抽过烟。
她侧头,“我不想与你冷战。”
可是忍不住。
纪泽阳看见她手中的志愿,还没有填,方格里是空白的。
他皱了皱眉。
又想抽一根,最后忍住了。
“那为什么不说话?”
程灿没回答,只是问,“你约会怎么样?”
现在是盛夏,坐在车子上,不开空调,也不移动,无疑很热,像坐在蒸屉中。
两人都压得住气。
“你很关心?”
程灿说,“对,很关心,这意味着我要不要搬出去住,事实上,我最讨厌地就是当一个电灯泡。”
“没人嫌你是电灯泡。”
她说,“总有人嫌弃。”
程灿此刻想,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刻薄的人,说话十分不留情。
一时无声。
纪泽阳叹气,“程灿。”
他叫了她大名,从来没有过。
“你长大了,不要发无理地脾气。”
程灿的眼泪再也憋不住。
她想,她真的不想哭的,可是真的憋不住。
“如果你是在我以后会有一个伴侣而发脾气,你知道的,她总会存在,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
她带着泣音,“一定要有吗?”
纪泽阳说,“对。”
她哭的不停。
纪泽阳摸摸她的头,“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她语气很冲,完全控制不住。
程灿打了一个隔,摇摇头。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猛然从座位上起来,凑向坐在驾驶座上的纪泽阳。
气息相近,她的唇贴在对方的唇上。
夏日里两股燥热碰撞在了一起,她不得其法,也不想做些什么,只是贴着他的唇,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流。
明明是纪泽阳被非礼,可她却像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纪泽阳手抚在她的后颈,安慰地摩挲,嘴唇从她的唇滑向眼角。
能感觉到咸咸的泪水。
“哭什么?”
他低声问。
程灿感觉到他的动作又突然推开她,说,“我现在是不是传说中的小三?”
纪泽阳皱眉,刚才动作太猛,他撞到了车顶。
“我居然做了我最不耻的事情。”
纪泽阳这时候有些哭笑不得,“没有,你不是小三。”
程灿脸上都是泪水,哭的太久,脸上干了的泪水崩的脸疼。
“你上午才和年轻优雅貌美的女士约会。”
程灿指控。
纪泽阳相信如果他不说清楚,将可能被指控成渣男。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我并没有说过年轻两个字。”他叹气,从口袋中掏出纸巾,帮程灿擦脸,“上午我去见得是我的母亲。”
程灿错愕抬头,眼睛干涩,外面一圈红彤彤地。
优雅,美貌的女士。
她想起了每年在老宅中见到的那位女士。
一时无言。
这是一个很大的乌龙。
一场措手不及的误会。
静默片刻,她又打了一个嗝,“纪先生,刚才的一切你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纪泽阳皱眉,“你反悔了?”
她垂头,在对方越发不友善的神色下开口,“这种告白场景也太不美好。”
他失笑。
“不需要太美好,灿宝,我喜欢你。”
她抬头,“真的吗?”
有些不太相信。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对,喜欢。”
程灿笑,却装作不开心地样子,“可是灿宝是什么称呼?”
纪先生脸皮很厚,“爱称。”
“纪先生,你变了,原来你脸皮这么厚。”她说。
“谢谢夸奖。”纪泽阳捏捏她的脸颊。
她笑,“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吗?”
他说,“要不然呢?”
“感觉像做梦,好突然。”
“不突然。”
“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宽容?大人对女孩的宽容。”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程灿这才笑。
你是纪泽阳。
一切的告白都是蓄谋已久,只不过这场告白蓄谋已久的不是程灿,而是纪泽阳。
裴严说的没有错,佟雨也没有说错,纪泽阳这个人心思深沉,表里不一。
就算在感情上他也是会耍手段的那一个。
认定了一个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让对方不能后悔。
纪泽阳把车子启动,开了出去,两个人在广场上浪费了很多时间。
坐在车上的程灿看着纪泽阳的侧脸,又有些开心起来。
莫名其妙的开心。
好像得到了一件独属于自己的宝贝。
“纪先生,你长的真好看。”
陷入恋爱的程灿显然也变化很大,说起话来越发百无禁忌,赞美更是信手拈来。
纪泽阳笑,单手摸她头。
“想不想吃蛋糕?”
她点头,“要你亲自做的。”
为了满足她的口味,纪泽阳在一年前买了一个烤箱。
他点头,表示明白,而且蛋糕上一定要布满一层厚厚的水果拼盘。
回到家,纪泽阳果然给她做了一个超级大蛋糕,奶油也放的很足,上面是堆的满满的桃子和其他水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恋爱的纪泽阳变得更加温柔。
她吃了一小半就再也吃不下去,剩下的都进了纪先生的嘴,她知道他不喜欢吃,可他还是坚持吃完了所有。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在对方的嘴角亲了一下。很想亲近对方。
还有奶油的清香气息。
她想到之前在车中闻到的烟草味道,于是便问道,“你抽烟吗?”
“很少抽。”
“我没见过你抽。”
他说,“这些年基本没抽过。”
她摸摸他嘴角,“要少抽,抽烟不好。”
纪泽阳点头,“好。”
程灿笑,从沙发上站起来,钻到他怀里。
对方却撤过一旁放着的空白志愿书,“现在要填吗?我明天去帮你交给秦老师。”
她看了看,挥手,“不急,我明天再问问佟雨。”
纪泽阳手微顿,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单手搂着她的腰,在她的鼻子上轻咬了一口,用了点力,她皱了皱,有点疼。
“疼?”他问。
她点头,“疼。”
纪泽阳笑,“那就对了。”
她瞪眼就要从他怀中跳起来,却被人抱住腰,使不上劲。
纪先生赶紧低头蹭了蹭她的脸,气氛开始胶着在一起,两人唇对唇,慢慢地,他开始细细舔舐着她的唇边,能尝到甜味,柔软地像果冻,渐渐不满足于此,纪泽阳的舌头缓慢地滑进程灿的唇中,温润无声。
程灿开始时皱眉,后来又被他温柔的动作缠地意乱情迷,毫无招架之力。
她整个人被抱在他的怀中,像是镶嵌在一起。
迷迷糊糊中,她能感觉他贴在她腰背的手掌热的发烫。
原来,亲吻真的很舒服。
像人泡在水中一样,舒缓无声。
纪泽阳并未再进一步动作,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坐在沙发上亲了大半个时辰,你来我往,啄来啄去。
耳鬓厮磨。
晚饭简单地吃了,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了几句,不知怎么又抱到了一起。
他们好像直接跨过恋人的磨合期,到了热恋期,有时候一个眼神,都能胶合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程灿脸变得通红,完全是被对方的体温给燥热的。
“你很热?”她摸摸他的额头。
有时候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纪泽阳都可能会失控。
他好像一天时间从二十八岁变成了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明天早餐吃什么?”她问。
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抱中,幸好客厅里的空调开着,要不然身边这么个高温物体,她非得被烤熟不可。
他吻了吻她耳尖,“你决定。”
“班尼迪克蛋。”
“嗯。”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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