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招待所里定人生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两人扫兴地走下山,一路默默无语地回到招待所。刚过年,招待所里没有旁人。张兰和吴刚两人走进自己的房间。吴刚马上要回明光市了,张兰心里又留恋又失落,很希望靠在吴刚身上,让吴刚柔情地宽慰她几句。

    吴刚却没注意到她的心思,情绪还沉浸在刚才打架的恶劣中,不断絮絮叨叨地埋怨着这里条件的艰苦和那黑袄少年的“野蛮”。心里气愤挨打倒在其次,只是想起那少年盯着张兰严肃专注的神情,他就要疯了——那表情和盯着他自己的轻慢蔑视成天壤之别的。

    想起这些,他又焦躁又担心,抓住张兰的双肩低声说:“答应我,这里的人很野蛮。除了上课,你就呆在招待所里,哪儿也不要去,小心出事。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好歹就这半年,半年后我把你调回去。”

    张兰想听的不是这些话,扭着身子撒娇说:“不要这么说好么?我就喜欢这里。只是……”她眼角渐渐渗出泪花,不好说出她的孤单,只有掩饰地低头把下巴在吴刚的肩膀上摩擦着,撒着娇。

    吴刚看见了,心里一软,也不好说出自己的不安和隐隐的怀疑,只有隐晦地说:“我看那小子不是个东西。他盯着你的眼光很让人生气呢,你千万要当心了。”他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顾虑了,觉得和一个乡下野小子“争风吃醋”,大失.身份。

    心里担忧,他又叮嘱一句:“记住了啊,我说的是真的。”

    张兰不明白他的心思,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嘟囔着说:“真是小心眼,胡思乱想什么呀?我和人家是第一次见面,你操的哪门子心思?”

    吴刚有些生气她的满不在乎,没好气地说:“你严肃点好不好?我说的是真的。那小子确实不是个东西,我都不想上班了,只想留下来陪着你。”

    他脑子一转,想起了什么,更加没好气地说:“你好像对那小子挺有好感的,在山上为他辩护。现在还说‘人家’,口气怎么怪怪的?”

    张兰脸红了,嗔怪说:“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个为他辩护了?怎么个说‘人家’了?你这无名醋真是吃得没有道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让你说得好像真有其事似的。你不放心,留在这里陪我好了,我正孤单得紧呢。哼,马上要开学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说着转身不理她,嘴角却偷偷笑着。

    吴刚二话不说,几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门外走去。

    张兰看他真生气了,连忙转身抱住他,撒娇说:“怎么就走了,我道歉还不成么?真是大家公子,受不得气的。”

    吴刚不回身,沉着脸说:“你是谁啊,现在闹大了,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你嫌我啰嗦,我走就是。”

    张兰不做声,只是在后面抱着他偷笑,嘴唇轻轻咬着吴刚的后背。

    吴刚耐不住,转过身反搂住她吻下去……一早的气就这样和了稀泥了。张兰心里暗乐:这个家伙,总算安静了。

    有感于他早晨打架的扫兴,张兰这次在吴刚热情冲动地动手动脚时,没有像上次那么激烈地拒绝他,柔顺地让他放肆着,只是心里担忧: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在她身上“胡来”。吴刚虽然热情勃发,但是眼前不时闪过黑袄少年的身影和表情,情绪受到影响,放肆了一会儿也就兴趣缺缺地住手了。张兰看着他的表情,暗暗松了一口气,柔顺地捋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他。吴刚不理她,低头沉思着。

    下午,他们找了辆上城的拖拉机,吴刚坐着先到县城,再搭班车到明光市。

    看着吴刚离去的背影,张兰心里惆怅,往事和工作半年的经历也浮上心头。

    张兰从小丧父,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哥哥比张兰大十岁,开了个修电器的铺子,娶了位大学生的嫂子,已经是“万元户”了。他们结婚七年,孩子已经两个了。大的是个男孩,五岁了。小的是女孩,才两岁。哥嫂关系和睦,生活幸福。妈妈一个人住在明光市,偶尔和亲戚做些小食生意,倒也惬意。

    但对张兰来说,小时侯艰难的生活给她心灵上留下了很深的伤痕,形成了她外表温柔,骨子里刚强的性格。她能深切体会到稼穑之苦,总想找个机会磨炼自己,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更有意义。

    去年分配工作,她所在的明光市高等师范专科学校里,同学们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争着找门路寻关系落脚城市。而她张兰是最幸运的,学习成绩优异不说,男朋友吴刚的爸爸吴正殿是明光市委的组织部长,分配不在话下。

    吴刚分到市委后,她就被分配到了明光市重点中学。可一段时间后,张兰看到重点中学人才济济,教师队伍数量饱和,竞争力很强。同事之间关系复杂,气氛沉闷,使人感到压抑。

    反复考虑后,她决定落户到丰满乡。这里虽说很穷,可是空气清鲜,对刚走上工作岗位、朝气蓬勃的张兰来说,既可陶冶情操,又可激发灵感,很利于写作。于是,今年春,她来到了这里。

    当初来这里时,除嫂嫂外,吴刚家人、哥哥、妈妈和亲戚朋友一致反对。虽没挡住她,可她心里还是希望吴刚站在自己一方的。她爱他,两年的大学生活,使她深深体会到:就文学上的观点,只有吴刚和她谈得来。吴刚性格热情、好胜,又有点自负,藐视一切。张兰觉得并不奇怪。吴刚所处的家庭环境,使他很难体会到“人在屋檐下”的痛苦,更不要说委屈求全了。

    她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爱自己,有时她想:可能是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和从父亲那里秉承来的文学天赋和博见,赢得了他的心吧。

    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招待所。进屋躺在床上,张兰盯着对面墙壁上的本省地图出神,心里升起一股深沉的爱:这就是黄峰省,生我养我的家乡。

    她看着地图,只感到自己的激情在勃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走好这人生的第一步,让自己这盏青春明灯在此光有所亮。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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