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捍卫爱情,智谋还击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这样的冷场太出乎导演的意料了,她不安起来。肖涤非微微冷笑着,也不做一声,只不断地给张兰递着饮料。

    王新民只专注地盯着张兰,也不开口。他今天换了便装,穿着一身黑西服,雪白的衬衣领口系着金色花纹的领带。这身衣服使他显得更挺秀,更典雅,更文质彬彬了。

    刘丽玲的聪明使她觉得现在吃糕点比较好些。王云丽局促不安地站着,恨不得跑出舞厅去。

    半晌,邵彤笑着说:“张兰,你这家伙好潇洒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兰微微一笑:“接到你们的邀请,我下午五点就回来了,想这么大的舞会,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你知道,我们平时很忙的。”

    吴正文谐恢地说:“所以啊,你一玩起来就把我们忘记了,让大家等得好辛苦啊。”他今晚也着便装。

    张兰又一笑:“干嘛等我?我以为你们玩得比我更愉快呢?”

    吴正文语塞,大家又沉默了。邵彤笑着说:“我们当然玩得愉快了,只是玩累了才坐下来的。”

    “哦,是吗?我就奇怪,这么大的舞会,怎么这么多人当壁花,实在可惜了。”张兰恍然大悟地说,扫了众人一眼。

    座上亮晶晶的灯光照见肖涤非微笑着的脸,他突然站起来说:“各位,尽情玩吧,在下告辞”,就要转身离去。

    张兰站起来微笑着对他说:“涤非,老同学,我们跳圈舞,可以吗?”

    肖涤非眼睛一亮,笑着说:“我怕踩了你的脚。”这句话使他们想起大学时代用英语开的玩笑,两人会意地一笑,走向舞场。

    王新民默默地目送着张兰,回头对刘丽玲笑道:“丽玲,我请你跳舞。”

    刘丽玲点点头,把手伸给他。

    吴正文笑了:“好呀,你们都跑了,让我们坐冷板凳。彤,我们也去吧。”

    邵彤站起来,差点把桌子掀翻。吴正文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把手伸给她。只剩下王云丽和刘梅雁了,她们尴尬地坐着,邵彤已经忘了她们。

    又跳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疲乏地坐下来。这次人们的话多了,纷纷议论着舞场上的情形。

    肖涤非笑着说:“张兰,那小子真不像话,他踩了你的脚还反过来瞪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张兰微笑着没做声,她得保持备战状态。

    吴正文听得好奇,忙问:“小肖,怎么回事?”

    肖涤非笑着说:“一个小伙子跳迪斯科,踩了张兰一脚,我瞪了他一眼,他回瞪着要开口骂,张兰微笑着说‘对不起。’那小伙子装作没听见,转身走了。”

    吴正文听得“哈哈”笑起来:“张兰,真有你的,化干戈为玉帛。”

    别人也都敬佩地望着张兰,王新民的那双眼睛更为明亮。张兰一笑:“礼尚往来嘛。”她站起身来,打算告辞。

    邵彤突然问:“张兰,好久不见你那个学生何清明了,他现在怎么样?”

    桌上立时一片静寂。张兰平静地望着她:“你说的是哪方面?身体还是学习?”

    邵彤一笑:“两者兼而有之。”

    “我可以给你提供个途径,你去打听:他的身体状况,无山县中设有校医室,你可以到那里去咨询;他的学习,你可以问问他的任课教师。你怕不知道吧?他的班主任是严明。”

    “扑哧”一声,肖涤非笑得饮料喷了一桌子。刘梅雁瞪了他一眼。王云丽听她们提起清明,简直惊慌失措了。

    邵彤怒火中烧,整个晚上的失败使她失去了理智——她已经看见她的观众走得差不多了。她傲慢地说:“谢谢你的指点,不过我感兴趣的是他的思想状况,他和你的思想状况。”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兰沉下脸,冷冷地问。她正端起一杯饮料,这时又放回到桌子上。

    邵彤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你俩在谈恋爱,有些好奇而已。”

    张兰没说话,转过身走到窗前去。桌子上死一般地静,喧闹的歌舞声似乎跑到爪哇国里去了,大家都盯着张兰。

    张兰双手按住窗台上,望着窗外街道上的灯火和人流,似乎入定了。刘丽玲要站起来,被王新民拉住了,她看了他一眼又坐下来。

    半晌,张兰转过身,靠在窗台上。一阵轻风吹来,她的长发像绸缎般飘飞起来。她笑着,懒洋洋地问:“你怎么才听说啊?”

    邵彤笑嘻嘻地说:“我们这些人孤陋寡闻,你能讲讲经过吗?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张兰坚决地一摆手:“你应该说‘我’而不是‘我们’。问这个问题的是你而不是他们,所以我下面的话是针对你一个人说的:你说自己孤陋寡闻,只能怪你自己了,与我毫无关系。我和清明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讲给你听。天不早了,我得回家去,再见。”说着接过刘丽玲递过来的风衣,对大家点点头向外走去。

    王新民思索了一下,拿起自己的风衣跟了出去。

    从舞厅的窗口人们可以看到:朝西的路灯下,走着一对身着风衣的俊雅男女,他们好像一对恋人,在倾心诉说着什么……

    距离商业楼越来越远了,街上的行人也稀少下来,两旁的路灯也似乎不像商业楼那里吵得那么厉害,安安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晚风吹在张兰身上,她感到有些冷,毕竟快十二月了。她拉了拉风衣,看了新民一眼。

    新民的风衣敞开着,不时被风吹起。他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慢慢地向前走着。那情形,就像是正走向某个病房一样从容。他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目不斜视,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可是他走了这么长的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张兰心里难过,觉得对不起他,他难道感觉不到自己在望着他吗?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向前走……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该骂该恨也得表个态呀。

    她站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叫了一声:“新民!”

    新民站下来,并不望她,问:“有事吗?”

    “谢谢你来送我,我……”

    “不客气,晚上人少,不安全,送一送好。”新民依旧不看她,那口气却客气到了极点,他又慢慢向前走去。

    “新民,”张兰不动,又叫了一声。新民又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