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去不去见领导呢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走进里间,张兰飞快地穿好衣服,示意清明也穿上衣服,自己揭下床单放进洗衣机,又铺上另一条,继续哄着清明说:“我把水添好,你看着把床单洗干净,啊?”

    她从冰箱中拿出早晨所剩的包子、米饭和菜,在电饭锅和煤气灶上热着,又煎了些臊子汤,打了几个鸡蛋,等熟了后盛在小盆里,把锅涮净煮上挂面。

    清明已经洗好床单,板着脸走出来看电视。张兰连忙把饭菜端上桌,柔声说:“先吃些米饭和包子吧,面条随后就好了。”

    清明不看她,端过一碗米饭倒上菜边吃边看电视。等张兰端着浇着臊子汤的面条出来时,他已经吃完一碗米饭和一个包子了。吃着面条,抬头看见张兰柔情地望着他,他不由问:“你为什么不吃?”

    张兰笑着说:“天热得我不想吃,你好好吃吧。”

    清明放下碗,一把揽过她的腰肢,瞪眼问:“要我用嘴喂你吗?”

    张兰看着他嘴上的红油辣水,连忙笑道:“我吃,我吃,真拿你没办法。”说着去端碗。

    清明“扑哧”一笑去吃饭。张兰勉强吃了一个包子,喝了点汤,说:“明,你把碗洗了,好吗?我浑身又酸又疼的。”

    清明刚吃完饭,听这话又“扑哧”一笑,瞪了她一眼,说了声“活该!”就拿着碗筷去涮洗了。

    张兰笑着半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思忖着怎样说服清明让她去“座谈”。说真的,有了清明的爱,她感到自己又有力量面对一切了,什么雒县长,什么聂局长,什么朱校长……这一切,她都不怕。大不了一切职务不要,当个平头百姓。所谓地位、金钱,对她来说从来都是过眼烟云,她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摒除,除了……清明。

    但是,不在乎并不等于做事不讲究方法。雒县长让她去“座谈”,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的理由那么冠冕,自己断然拒绝倒显得太矫情了,以后工作、处事会很被动的。清明年轻气盛,由于深爱她想和这些人吵一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她觉得太莽撞了。她做什么事都处于防守状态,不到万不得不愿还击,这是她做人的一贯准则,也是不自觉的性格行为。

    但怎么对清明说呢?瞧他斗志昂扬劲的,恨不得把对手一拳打趴下,可是他能想到他这样做的后果吗?不知为什么,看到清明的激烈情绪,张兰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兴奋激动,为清明和别的男人争夺她而感到骄傲。相反,代之而起的倒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母性的疼爱:这个傻瓜,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呢!

    狮子只有它在具有抓、咬人的本领和相应的时机时才有资格去打击敌人,否则它将一败涂地,这个道理张兰懂。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男人们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有什么意思呢?这种无聊的把戏最好不要在一身清白的清明身上出现,他的前途还大得很呢!如果要毁灭,那就毁灭她张兰一个人吧。对清明刻骨铭心的爱让她冒不起这个险,她输不起。给清明身上溅上污点,哪怕是一丝一毫,那最终的结果也是让她死得更快。

    从昨晚到今天的幸福,已经是她张兰这辈子最大的精神财富了,哪怕将来有一天……清明身属他人,她也心有所甘了。也许清明太优秀了吧,张兰总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爱越来越缥缈了,随时会有被强力隔断的可能,让她无所希冀……

    缓缓地收回思绪,张兰才发现清明不知何时已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正不眨眼地盯着她。看她收回目光,眼睛不再蒙,他不由问:“在想什么?”

    张兰招手让他过来蹲在自己身旁,手抚着他的头发,柔声说:“明,我想去参加座谈。”

    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插话,淡淡地说:“明,我想过了,我不爱雒县长,甚至很恐怖他,我永远不会嫁给他。如果他逼极了,大不了得到一具尸首。但是,拒绝他要有方法,他现在虽意有所指,毕竟只局限在工作这个层面上,这个面不戳破,我们就没有理由胡闹,否则别人会说我们很矫情。”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每天得花大量的时间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

    张兰疲乏地揉着眉心:“也许是的。清明,我的性格是:不到鱼死网破不翻脸。想想看,我们意气用事,短时间内得罪了大量的领导,我们今后还怎么工作?中国讲究中庸之道,太激进了不好。没有适当的生存环境,我今后的工作、学习、生活就很难安定了。”

    “你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直面了,似乎……怎么说呢?圆滑了。”

    “也许是吧,清明,我确实感到累了,心累了。”张兰第一次表现出了不耐烦。

    想到这是他们自认识以来第一次思想上的严重分歧,她默默地克制住自己:“清明,学生时代是美好的,单纯、有朝气、有冲力,你正是这样。我工作五年了,经历得似乎太多、太难了点,现在的思想说好听点叫成熟,说难听点怕就是你说的‘圆滑’了。”

    她微笑着站起来,“我的意志的确不太坚强,我不想和雒县长闹翻,起码现在不能。”

    她向他点点头,进房间去换衣服,清明一时怔在那儿。此时的张兰好陌生,尤其刚才的微笑、点头的动作,让他感到那简直不是他认识的张兰,后者单纯、温柔、多情,而现在的她……

    但仔细想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当个把人说你坏,你不一定坏;当大多数人说你坏,你就无可救药了,虽然你实质并不坏众口烁金,积毁销骨。现在他在上学,张兰又没有背景,如果和雒县长一伙硬拼,吃亏的最终是他们。想当年自己和张兰受的那一难,如果不是相当的领导和朋友不错,他们还真难站起来。即使这样,路还是那么艰难,他们依然走得很辛苦。现在情况那么复杂,他们再摔一跤,能否爬起来就难说了。

    也许张兰是对的,做事要讲究策略。

    这样想着,他不由叹了口气。他清明虽然贫穷,但一直是人夸奖着长大的,敢挑战他决心的人并不多,老师、同学、朋友等都对他赞赏有加……只有这个张兰,总是在他最有把握的时候反其道而行之,让人无措。这,说好听点是不让须眉、有“独立思想”,说难听点怕该叫“另类”了。可事情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正是有着这种独立思想,才使她张兰身上更有闪光点,更能吸引人,也更让他……抓狂。

    她挑战着他的高傲,甚至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受她意志的支配。他虽然老对她咆哮,对她打击,甚至像昨晚那么……折磨她。可她总是在哭泣、柔弱中又回归到了她的原点上,让对手顿生挫败感。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柔能克刚”吗?清明懵了。

    张兰正面对着一堆衣服思忖着,不知穿哪一件好,感到后面有人抱住了她的腰身,她不由转过头来。

    清明把头伏在她的脖颈间,低声说:“兰,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