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魏纯孝的家世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和齐黎分手后,清明回到了宿舍。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如下的景象:魏纯孝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李晖的脸上,使得她白皙的面颊上立刻出现了五道红手印。

    魏纯孝背对着门,并没有发现清明的到来。只听他咬紧着牙关低声说:“这一巴掌,我已经给你寄了好久了。”

    李晖正好面对着门口站着,看到清明的出现,她抽泣一声,捂着脸颊跑了。

    魏纯孝这才转过身来,发现了清明。他扶了扶眼镜,理了下额前的头发,倒了杯水,半躺在自己床上喝,两人一时无话。

    半晌,魏纯孝平静下来,盯着清明,勉强一笑说:“到底是你,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喋喋不休地追问我为什么打系花了。”

    清明微微一笑,岔开话说:“他们呢?”指指另外六个人的空床铺。

    “不知道,可能联系单位去了吧。”

    现在是大二的第二学期了,还有两年才分配工作,一些急性子的同学已经无法安心学习,都暗暗在为自己将来的去向忙活着。这中间,只有清明和魏纯孝心如止水:清明肯定自己一定要回黄峰省明光市的,那里有他一生相托的人。魏纯孝不知什么打算,对分配无动于衷。

    接触近两年了,清明越来越感到魏纯孝的无法捉摸,简直……莫测高深。自从去年暑假,魏纯孝在他家发誓“办公司”,为无山县人们做点什么以后,清明就见他早出晚归,风尘仆仆。偶尔时候看见他表情似乎很欣慰,但大多数时间他看上去很疲惫,甚至累到一回宿舍就倒头便睡的地步。

    往往这时,清明就默默地为纯孝打来饭菜,并且把他的脏衣服洗净晾干。快两年了,情况一直如此。对此,纯孝只是笑笑,并没向清明说“谢谢”!

    有时宿舍没人,纯孝也开清明的玩笑:“清明,有三个条件制约着你成为我的妻子:一、你的性别是男人;二、你比我大两岁,个子比我高;三、你性格冷峻、威猛,在学习上不弱于人。否则,以你在我面前的温柔体贴,我还真把你当成我亲爱的、貌美的小妻子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看清明瞪他,他又笑着解释:“我说的是真话。你看,有你在生活上照顾我,我现在都胖了,衣服也穿整齐了。说真的,在生活自理上,我真的做得很糟。”

    清明笑了:“孔子说,术业有专攻,我洗衣服还行,让我办公司、做生意是不行的。”

    纯孝笑笑:“一切都是由不会到会的,在我的事业上,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清明笑着:“我做了什么?只是假期跑跑腿罢了。”

    “这也帮了我的大忙了。”

    还有一次,纯孝问清明:“清明,除了假期帮忙,你为什么对我‘办公司’的事情不闻不问呢,你不好奇么?社会上这几年流行‘下海’,班上同学对我感兴趣得很哪。”

    清明笑了:“你那么忙,我帮不上你,却像个老太婆似的问长问短,成什么样子?”

    “你难道没想过有一天走这条路?你很有能力的。”

    “我没想过。只要有个专业对口的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的意思是:你对钱不感兴趣,这辈子只打算献身于你热爱的科学事业?做清高的爱因斯坦第二?”纯孝一语道破天机,两人都笑起来。

    他们都明白,随着彼此了解的加深,系上这么多学生,将来最有出息的说不定就是清明和纯孝了。但两个人的气质和风格完全不同。清明勤学上进,聪明有天赋,接人待物有礼有节,很符合国人的评审标准。

    纯孝却不同了。他一直洒脱不羁,学习成绩总是“低调”,和人交往时很少顾及他人的感受,让人生厌。只是言谈之间的偶尔“露光”,显示出他似乎从小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异于常人。

    这不,学校有时办舞会,他偶尔有兴趣也参加一下。自从办‘公司’后,据他说赚了点钱,兴趣一来,梳妆打扮一番,拉着清明参加舞会,举手投足间竟然充满了贵族气息,使围着他转的女孩子只多不少,大有和清明平分秋色的态势。

    只是清明也发现,不论舞会多热闹,纯孝多嬉皮笑脸,但他只是聊天,很少跳舞,更别说像其他男生一样抢着邀请年轻貌美的女学生当舞伴了。

    有时看围得女孩子太多,他竟然嬉笑着拉过清明,对她们挤眉弄眼地说:“对不起啊女同胞,清明跳舞水平太差,我得教教他。”然后不着痕迹地拉着清明跳远了,惹得恋他和清明的女孩子恨恨不已。

    有时他甚至“独霸”清明至整个舞会时间,使人怀疑他们是否有“断袖之癖。”往往这时,清明只笑着不吭声,任他拉着转来转去,倒从他那里学会了不少舞步。

    纯孝满意清明的态度:默契,敏锐,不多发一言,从来不对他的“怪异”多问一句。

    这次同往常一样,纯孝喝了杯水,疲乏地睡着了。清明清洗了他的脏衣服,又帮他刷洗了鞋子,反正星期天闲着没事干。

    几天后,阳光明媚,天高云淡,香港威达公司驻上海分部迎来了他们年轻的总裁魏氏二少爷魏达旦。

    二十七岁的魏达旦微笑着坐在奇大无比的豪华写字台前,听着下属的汇报。他一身笔挺的名牌银灰色西服,戴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而雍容,让人不可近视。当地站着七八个男女分部经理,大家屏声静气地肃立着,逐一汇报着工作。

    魏达旦静静地听着,并不表态,偶尔问一句,或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便不再吭声,手中的笔在有关的文件上做着记号。

    等所有的下属都汇报完毕,他微笑着抬起头说:“大陆这几年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对一个人口众多、生活比较贫困、经济开发不是很早的国家来说,商机是非常大的,希望各位金诚竭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在国人都喊‘下海’的同时能更早、更快、更准地找到自己的立足点,把工作效益再提上一个档次。

    这段时间我抽空到下面转转,发现什么情况我会很快反馈给大家。各位不要怪我嗦,在我视察期间,如果发现诸位有较大的工作失误或其他口碑不好的劣迹,我就要按李经理代表家父宣读的惩治条例执行了,不妥之处还请大家谅解。”

    他的话说得平易近人,但听的人却感到脊背凉飕飕的,都想着尽快赶回到工作岗位上着力反省,严加督促,力图不要有什么纰漏被抓住才好。

    他还要讲下去,女秘书进来报告说:“总裁,有位先生找您。”

    看魏达旦平静地注视着她,她慌乱地解释说:“对不起总裁,我不该打扰您。可是这位先生很固执,坚持要立刻见您。”

    魏达旦微笑了一下:“今天就谈就到这里吧,各位请便。”看各位经理向他鞠躬退出,他点头示意女秘书引进客人。

    当跟着女秘书进来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魏达旦大吃一惊,失态地站起来绕出写字台,几步跨过来搂住来人流下泪来,喃喃地说:“达纯,是你啊。”

    女秘书识趣地退出去,并带上了门。来人懒懒地笑着:“二哥,你大不必这么激动。在下属面前有失风度,是一贯以儒将自诩的你所不齿的。”

    魏达旦并不计较他的嘲讽,只流着泪说:“达纯,你不知道,这么些年来我多想你,真的,我们全家都想你,妈咪……”

    来人立刻打断他:“行了二哥,别说了。你的门槛高,一般人进不来,我为见着你颇费了番口舌呢,给我倒杯水吧。”

    看到魏达旦的手忙脚乱的无措劲儿,他脸上讽刺的笑容更深了。看他要和咖啡,他笑了:“我已经不喝那玩意儿了,给我来杯白开水就好。我来和你谈件事,在这之前我想让你知道一下,我改名了,不叫魏达纯,而叫魏纯孝,纯孝纯孝,孝顺乖巧之极,你看这名字还行吧?”

    他“哈哈”大笑起来,边喝水边扫了屋子一眼,“啧啧”称赞着:“少总裁,真了不起!”魏达旦低头不语,任纯孝讥笑着。

    半晌,看看沉默不语的魏达旦,纯孝又笑了:“你的涵养越来越好了,少总裁的位置非你莫属了。”

    “达纯,你别这么说。你是了解我的,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你的话虽然是说着玩的,但让人听见了不好,大哥……”看纯孝嘲笑的目光,他说不下去了。

    他们心照不宣,兄弟各人是怎样的性情、思想,根本用不着表白。

    魏达旦和魏纯孝的父亲魏老爷子今年六十多岁,是遍布东南亚以及全世界各地的魏氏集体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这个雄浑冷厉的魏氏集团掌门人,鉴于往事创业的艰难,不论在事业上还是家法上,杀伐专断,雷厉风行,形成自己独特的一套,使自己乃至整个魏氏集团利于不败之地。

    四十年多年前,魏老爷子还非常年轻,谋生于南洋,混迹于下层社会,做过苦力,流过许多血汗,活得非常心酸。五六十年代,他来到香港,混迹于黑社会,渐渐发迹,并和出身青楼的姑娘云女士结为夫妻。两人正如阿?托尔斯泰所说的:在碱水、盐水和血水里煮过多次,所以都历经沧桑而心狠手辣,很快就使魏家成为当时香港乃至名震东南亚的黑社会巨头,财资迅速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