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温柔的排解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清明后半年要靠研究生了,时间不多了,她一定要让他有个复习的好场所。以清明的能力和自信,他一定要考全国最好的院校和专业。他曾经告诉张兰,如果不是牵挂着家里各种事务迈不开步子,他早考“托福”到美国上研究生去了。这次为了家里,他退了一步,留在国内。但是三年后考博士研究生,他绝对要到国外发展。搞专业技术的人不出国门,固步自封,不能借鉴外国先进的技术和经验,怎么行呢?

    张兰理解他的心情,不能给他有力地创造条件,她心里也很难过。清明的智商那么好,如果不是家境贫困,他早在三年前本科毕业的时候就考“托福”走了。和同班的优秀同学相比较,他的生活步伐已经落后三年了。在大城市,这三年意味着什么?

    当年,和他同班的高材生王淘、刘歆等,都已经考研走了,所组成的家庭都是富裕舒适的上层富豪,哪像清明这么狼狈,捉襟见肘?不是清明性格的内敛低调,他怕早就愤愤不平了吧,能这么好声好气地和她张兰说话,住出租屋?这一切困难,有一部分也是她张兰造成的她不是拖累清明无法展翅高飞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温柔的排解

    这样想着,张兰心里又内疚又柔情,抬眼看了看清明,低声说:“你歇歇,洗把脸,喝口水去上班吧,我一个人收拾就好。”

    清明这时正微笑地打量着这两间面积狭小的斗室,盯着那个大桌子默默地思索着。这时听见张兰的声音,被她几天来少有的温柔话语吃了一惊,心里涌过一阵温暖的激流,转过头,亲切地笑道:

    “也好,我这就洗把脸去上班,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这两间斗室我非常满意呢,我以前都没有想到会找到这么好的两间房子。你不知道上海的房子很难找呢,紧缺得让人发憷呢。这还得感谢房东大姐和她的女儿。她们人好,态度热情,房租也公道,让我舒心不少。还有这张桌子,将来我要大大地利用它呢。只是委屈了你,学习写作只有将就在厨房小桌子上了。对不起啊,我的兰儿。”他笑了,用手指在张兰的鼻梁上划了一下。

    张兰讨厌他脸上出现的那种满意的表情,挣脱他的手,悻悻地说:“别那么肤浅地阿q精神好不好?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哪有我丰满中学和无山县中的房子好,更不要说和云丽、丽玲他们的大房子相比了,怕还没有他们的煤房大呢。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恐怕要笑死了。啧啧,瞧你对那房东母女的亲热劲儿,哼!那么高的房租,简直宰人呢。”

    “嘘!”清明手指抚在嘴上,做了个禁止她说下去的动作。看那母女俩走出门了,他低声笑道:“我的乖兰儿,你的嘴上积点德好不好?不要再说了,谁不知道你的嘴头子厉害?幸亏语言不通,否则她们听见一不高兴,我们就被扫地出门了,住到哪里去呢?此一时彼一时,将就着住着吧。谁让我的兰儿愿意放弃西北条件优厚的夫婿,情愿跟着我这个又黑又丑的穷小子来上海闯荡呢?现在沦落到了穷愁潦倒的地步,就不要多话了。

    熬着吧,面包会有的,黄油会有的,这只是暂时的困难,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不喜欢于宣誓保证,不会给我的兰儿许诺什么,但是我会努力的,这是我的义务所在,我一直会记在心里的。只是我的兰儿,你既然成了我的妻子,就要记住了:等将来条件稍稍好一些,我就不会再为目前物质上的事情投入精力了,我要把心思全部投入到我的事业中去。我木讷守旧,不是一个对物质很上心的人,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说到后来,他虽然依旧笑着,但是口气却严肃起来,但是眼光依然温柔而期待地看着张兰。

    张兰脸红了,赌气地说:“我攀比了吗?我竭力追求物质财富了吗?你这么煞有介事地看着我,郑重其事地叮嘱我干什么?好像我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说话的口气怎么和敌方代表谈判的口气一模一样呢?我是你的老婆,不理解你能跟你过日子吗?只是这个大杂院里的情况……唉,好了,不说了,再多说就影响我们年轻的科学家的心情了。再说,如果不是我,你也许已经远走高飞,在美国哈佛攻读硕士研究生呢。啧啧。”

    她低下头,装作抹桌子的样子忙碌着,却悄悄地顺手抹去渗出眼角的几滴泪水。

    清明心里一动,也许自己刚才的话重了,伤着张兰的心了。他有些内疚,走前一步,双手搂住张兰的腰肢,低声说:“你是我精神的启蒙老师,我怎么敢教训你呢?只是作为你的丈夫,就想告诉你:对我俩来说,财富物质永远是第二位的东西,永远不是生活的主流;精神才是我们奋斗拼搏的主流。没有精神财富,即使身价万亿,又有什么乐趣呢?照样空虚发疯。你没见许多富人都得了忧郁症吗?这样的例子很多的。”

    看张兰要张口说话,他举手示意她不要打断他,谆谆地叮嘱:“兰儿,你是我的妻,听我的叮嘱就多些,你不要厌烦。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思在她们面前说教。说真的,前几年,还真的有优秀的女人用物质财物来炫诱我,也同时希望听我这样鄙视物质的人给她说教,可是我拒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那么忙,哪来的闲工夫和她们磨牙?

    这几天你的心情不好,我看出来了,也很自责。刚才你口气柔情地叮嘱我,让我高兴又激动。我发现我的兰儿又恢复到了过去活泼无畏的天性了。我们会很快振作起来的。”

    他真诚地看着张兰:“记得我们当年在明光市陆军医院里的情形吗?那时的情况要比现在不知困难多少倍,我们不还是挺过来了吗?现在我们有了工作,做到了经济上的自立,虽然困难,但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儿呢?

    我知道你牵挂着孩子,母子连心,我理解。况且他也是我的儿子,我能不爱他吗?只是你想想,如果我一味地牵挂儿子,放弃自己的事业和社会责任,那么和我们同样境遇的工人、农民和士兵,以及同样心情的千千万万的知识分子,他们又该怎样呢?难道都应该放下手头的活儿回去抱孩子吗?那我们的社会还怎么前进,人类还怎么发展?我虽然目前没有达到独善其身,但是我依旧要求自己兼善天下。”

    “行了,你上班去吧,我是个小教书的,不想听你上政治课了。”张兰生气地说,挣出清明的怀抱,推着他要他去上班。

    清明笑了,直起身子给盆子里倒上水去洗脸。边洗边戏谑地说:“我这么好声好气地开导你,你还听不进去。如果在过去,我早摇着你的肩膀训斥你了,能有这么大的耐心?这几年的工作历练让我的涵养好多了,脾气也好了许多。”

    “哼,生活历练?”张兰冷哼一声:“你咋不说我身上优点多,过去教得你学会做人,现在又没有大错,又有平平那么可爱的儿子牵绕着你的心,虽然不属于‘母以子贵’的行列,但在你面前,让你无法对我发脾气总还是有的吧?”

    话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又肤浅又庸俗,脸红得火烧火燎的,忙装作忙碌的样子去铺床,希望清明没有听到她刚才的“失言。”

    清明“哈哈”大笑:“我的兰儿在向我表功呢。好,我记在心里了。我承认,你的表功打中了我的软肋,我同意,我会用今生的疼爱和柔情来回补你。何况我的兰儿确实不仅仅是我何清明的贤内助,更是何家的大功臣呢。这何家大少奶奶的功劳是不可抹杀的。好吧,我发誓,五年之内让我的兰儿住进上海一流的大房子,然后我就要致力于我的事业,两耳不闻窗外情了。”

    他又笑了,在张兰娇嗔的白眼中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