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阿宏的情思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这一天阳光明媚,在靠近上海郊区一个狭窄肮脏的小巷子里,有个大杂院。杂院里面的西北角落里,有间低矮的小出租屋,清波无聊地站在窗前,向外看着,心里烦躁:什么时候去上班呢,我都急死了。

    她两手揉搓着,心里讨厌着身后床上躺的那个人。他怎么没有被伤口疼死呢?耗着我,什么意思?

    一周来,在这个人的指示下,他们像打游击似的东躲西藏地不知搬了多少次家了,基本上一天一次呢。今天搬到这个陌生的、充满着危险意味的“贫民窟”,清波心里毛着呢。她生着自己的气:这就是我爱管闲事的下场,真让人郁闷!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那个男人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死里逃生,一切按着他的计划进行,他心情很好呢。

    日头正当中午。阳光暖暖地照在三十八岁的受伤男子“阿宏”的脸上。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清波的背影微笑着。他知道这几天气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了,但是他并不内疚。他从来没对任何人内疚过,根本不知道内疚的滋味是什么。

    现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明微微侧转的身影,默默地评估着:这侧影实在太美了!堪称国内外他见过的第一美人。他一辈子阅女无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光彩照人的小美女。而且她的性格那么倔强,不服于他,刚让他感到稀奇:三十多年来,他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不听他管教的,简直挑战了他的极限了。

    他兴趣浓厚,用看着到手的猎物的眼光看着清波,说话的口气很轻佻,但是没有了平时和女人打情骂俏的侮辱性。过去在他的眼中,女人从来都不是人,起码算不上一个真正的人。她们是和猫儿、狗儿差不多的,不过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而已。但是,这个女子除外。

    自从他清醒后,他就有个强烈的感觉:和他平时接触的女人不同,清波是个不同于常人的女子。不仅是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不仅是因为她的倔强,也不仅是因为他过去见过她,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来经常见她而是因为她对他讨厌和反感了。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对他讨厌的女子,起码在他面前不敢表现出来。但是这个女孩却表现出来了,而且表现得赤裸裸的,一点儿也不加掩饰,这就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一定要驯服这个小马驹,得到她,让她将来乖乖地对他俯首听命。

    不是么?这才是他阿宏的性格。哪怕为此不择手段地伤害许多人,包括他心里纠结的那个影子他也不在乎了。

    想到这里,他笑了,满意于自己的决心和果断。看着这个落入狮子之口的小羔羊,他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气。

    想起这几天她被自己的玩笑气得发抖的模样,他就想对着屋顶大笑:天啊,她这么容易激怒,将来落到自己的手中,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呢?是不由自主地陷入情网?还是……

    他笑着,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眼神中流露出了温柔之光。他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改变,还以为自己像过去一样的强悍自负,铁血无情呢。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他永远是商界的精英,人人畏惧的阿宏。

    想到这里,他笑得更开心了,懒洋洋地说:“小姑娘,知道吗?你是和我对话时间最长的女子。整整一个星期了,我不停地和你说话,我自己都感到稀奇呢!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跟一个脾气大,不懂得温情的学生妹聊闲天?可能是我对你心怀感激的原因吧。”

    说到这里,他笑出声来,自己都感到这语气和笑声好像和“感激”不沾边儿,继续说:“我对你感激得很。救命之恩哪!你想想,黑夜中,垃圾桶旁边,血腥暴力伤口,多么恐怖!而这一切,却被你温柔的手中摆平了。你救了我,让追杀我的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不气死才怪呢。还有,你帮我出租小屋,这要多少心血和气力啊。说起这些,我的心在颤抖,只感到……怎么,你又生气了吗?不喜欢听?你走过来干什么?要打我吗?”

    他故意吃惊地叫起来,看着向他走来的清波,好像非常害怕她的样子。但他的神情又把口气中的这点儿恐惧冲的一干二净,嬉皮笑脸的,哪里有害怕清波过来掐死他的恐惧?

    清波反感透了,只感到这个神经病人的嬉皮笑脸很让人讨厌,却又非常熟悉,她好像在哪来见过,而且接触过很久似的。可是在哪里接触过?她又想不起来。

    她无暇思索,几步跨到那个人的床前,低头冷冷地看着他。那人满脸笑意,还在对他可恶地笑着。

    清波憎恶透了,冷冷地说:“今天满七天了,我该走了,我的朋友回来了,知道我旷工七天,一定会生气的。你虽然补偿了我这七天的工资,但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她脸红了,说不下去了。

    她想起今天魏纯孝回来,要和她一起度过元宵节。如果他知道了她这七天“下落不明”情形,而且是和另一个陌生男子单独相处,虽然两人没有什么,他也会气死的?他对她是那么霸道,不是么?

    清波想着,脸越红了,想起昨天她回到家里,听嫂嫂说,纯孝派人捎话说,元宵节后要带她去地中海游玩。清波当时听着,脸红心跳,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隐隐地有个预感,那就是:这个混蛋,该不是让她兑现诺言吧?

    记得若干年前,在西北一个县的盘旋公路上,纯孝告知过她:等将来有那么一天她考上大学后,他要在世界上最华美的屋子里得到她。现在,他要讨回自己的“债务”了。

    现在她想着这些事情她脸红透了,没有注意到出租屋床上另一个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目光尖锐,刺透人性,好像对她的所思所想一清二楚,暗暗思谋着对策。同时,他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感情变化他身上第一次有了热血沸腾的痛苦感为了一个女人!这在过去是不可思议的。

    过去的他,一直是冷血冰冻的,什么也别想激起他的怒气,什么也别想感动他。而现在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伤势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不能下床的痛苦。他恨这个心思飞迁的女人,甚至恨起了引起这个女人心思飞迁的男人虽然他对他感情复杂。

    他看清了自己目下的境况:他陷进去了,陷进了为这个陌生女子设的情网,不可自拔了。实际上,对他来说,她并不陌生。他对她了如指掌,包括她的身份和家庭,以及她的处境和情侣。她的情侣想起那人,他的眼中又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但看看面前光彩夺目、桀骜不驯的清波,他压下了心头那点儿仅存的恻隐之心,转而让一贯具有的嗜血狂掠占了上风。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伤好以后,一定要得到她,哪怕为此推后报复那些追杀他的人呢。他首要的任务是得到她不是作为情人,而是妻,是终身守护的妻子拥有在他身边。三十八年来,他第一次有了成家的念头,第一次对“妻子”这个名词有了新的感触,一种既新鲜又柔情,中间还夹杂着沧桑的感触。

    清波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淡淡地对他说:“你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得先走了。从此以后,你我又恢复到陌路人了,不要再来往了,就当没有这一场事故,再见啊。”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点儿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一下让床上的阿宏气得怔住了:这个混蛋,好狠心,就这么走了?哼,等我好了……他眼眸深邃,心里默默地算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