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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认识太久，也太熟悉，许一宁没听过这人嘴里说出的软话，这会听着，有点想笑，可心里很烫。

    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她没说话，过了大概三分钟，声音低低：“顾湛，李越说过，他和你打架，哪怕把你打骨折了，都行；你和别人打架，别人把你打骨折了，不行。”

    “这话，他怎么不当着我的面说！”

    “这话，在我这里也是一样，这是我帮你的主要原因。”

    许一宁又思考了几秒钟，“还有，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你说要追我，我让你追；你说一辈子，也许真就是一辈子，你最好心里有个数。”

    “许一宁！”

    顾湛眼珠转了下，压低了话音，“我说了，来日方长。”

    “嗯！”

    许一宁拍拍顾湛的脑袋，“顾总，加油！”

    顾湛伸手摸住许一宁的脑袋，捏了捏，“许博士，瞧好了！”

    许一宁感觉心里突然轻松，语气也不自觉的柔了起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今天是赫大律师第一天上岗，也是沈大队狐假虎威的日子。”

    顾湛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我万分期待。”

    ……闫家山庄。

    闫家二房的早餐时间定在九点，就算定着这么迟，还是有人起不来。

    佣人惊慌失措的冲进来：“老爷，外面来了几个警察，说是刑警大队重案组的。”

    闫其琛因为大侄子的突然出院，愁得连咖啡都喝不下去，一听这话，眉梢吊起来，“重案组找过来做什么？”

    “不知道。”

    佣人小心翼翼问：“老爷，您看……”“请进来！”

    “是！”

    几分钟后，沈鑫带着人进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客厅，掏出证件冲屋里的人晃了晃。

    “哪一位是闫其琛先生？”

    “我是！”

    沈鑫走上前，“闫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二十几年前的一桩儿童失踪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二十几年前？”

    闫其琛简直大吃一惊，“儿童失踪案？”

    沈鑫笑眯眯：“二十几年前，闫家曾经走失一个孩子，这事闫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不知道的话，我不妨提醒一下，这孩子现在叫顾湛。”

    闫其琛脸色难看：“你们是怀疑我？”

    沈鑫：“我们怀疑任何人，现在只是想请闫先生配合调查。”

    “等下！”

    闫进走上前，“二十几年前的案子，早就过了法律诉讼时间，这位警官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过了法律诉讼，不代表不能查清楚！”

    沈鑫冷冷看着闫进：“我是重案组的，只负责查案、抓人，至于法官怎么说、怎么判，那是下一步的事情。”

    闫进被怼得哑口无言。

    闫其琛到底老成，薄怒道：“那么多大案要案不去破，倒来揪着二十几年前的案子，你们重案组是闲得慌吗？”

    “我们重案组闲没闲，不劳闫先生操心！”

    沈鑫：“闫先生要操心的是，自己二十几年前到底有没有掺与这桩案子？”

    “慢着！”

    闫其琛神色一厉，“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这案子是我做的？

    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乱说要倒霉的！”

    “我们只是请闫先生配合调查，闫先生左一个不肯，又一个慢着……”沈鑫：“如果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闫其琛心头一颤，强装镇定道：“笑话，我没做过，我怕什么？

    走就走！”

    沈鑫冲身后的人抛了个眼儿，“打电话给另一路，看看闫女士请到了吗？”

    闫其琛脸色大变。

    半分钟的时间，助手掐了电话，“老大，闫女士请到了。”

    沈鑫：“那就请吧，闫先生！”

    闫其琛有点迈不开脚，大姐也被请去市局喝茶，这事不太妙啊！还有！到底是谁启动了二十几年前这个案子的重查？

    闫其琛看向儿子：“小进！”

    闫进：“爸？”

    闫其琛：“立刻给律师打电话。”

    闫进：“是！”

    ……市局重案组；审讯室。

    “闫其珠女士？”

    “是！”

    “二十几年前，大房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走失了一个，这事你有没有印象。”

    “有印象，但具体的不太清楚！”

    “为什么不清楚？”

    “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住在一起，怎么弄丢的，谁弄丢的，我不知道，也只是听别人说。”

    “这个别人是谁？”

    “大房的保姆，佣人。”

    “那可是你的亲哥亲嫂，失踪的也是你的亲侄儿。”

    “又怎么样？

    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从小又不住在一起，没什么感情。

    警察先生，豪门的亲情关系，一般来说都比较淡薄。”

    “孩子失踪的当天，你在做什么？”

    “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

    “闫家派人去找了吗？”

    “找啊，满世界的找。”

    “报警了吗？”

    “报了，你们警察应该有出警记录。”

    “闫女士麻烦说一下，你和你哥的关系？”

    “哎……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查案需要，请如实告知。”

    “我们二房和大房的关系一向不对付，我和我哥的关系，也就这样，见面点个头，聊几句，再深的没有。”

    “闫家的家产大房居多，你心里嫉妒吗？”

    “你这叫问的什么问题？

    难道说，你们怀疑顾湛的走丢，是我们二房做的？”

    “闫女士，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二房嫉妒大房吗？”

    ……“闫先生，二十几年前，闫老爷子提拔你大哥坐了总经理，全权负责闫氏的业务。”

    “是！”

    “你当时在做什么？”

    “我也在闫氏做管理。”

    “不对吧，据我们所知，闫先生基本上没有在闫氏做过事，哪怕你大哥出国那几年，闫氏也是由闫老爷子掌舵的。”

    “小兄弟，你这么问，想说明什么？”

    “你大哥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闫家上上下下都高兴死了，满月酒在五星级酒店办了整整六十桌，整个制药行的人都来了。

    这事，闫先生有印象吗？”

    “有！”

    “心里什么滋味？”

    “……”“羡慕还是嫉妒？”

    “我他妈……你们这么问是挖坑给我跳吗……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