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由我做主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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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整个王府那喜庆的红色在阳光中特别的刺目。晨曦暖暖地从纸窗透进来,落在她泪痕已干涸的小脸上。

    因为一夜的伤心,好累,水悠若还没清醒得过来,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莺儿急急忙忙扑到水悠若身上,摇着水悠若就惊慌地大叫:“王妃,王妃。这次又惨了!”

    水悠若从莺儿这般恐怖的叫声中惊醒过来,揉了揉被泪水糊得有些儿睁不开的眼睛,用有点沙哑的声音道:“又出什么事儿了?王爷和侧妃起床没?”

    猛是醒了醒,是了,今天她要受琴侧妃敬茶,怎么可以起这么迟?都怪她昨晚过于伤心,至四更时份才睡着了。水悠若急问:“什么时候了?是不是王爷要怪罪下来?”

    “没什么怪不怪罪的,”莺儿眼圈红红,又是慌张又是害怕地道:“王爷的身子又出事了!”

    水悠若一听,脑子一轰,也来不及细思,爬起来便往欣兰院去。一边走,莺儿便一边说道:“听说一早王爷便昏死了过去,后来琴侧妃就闹着闹着强吵醒王爷,王爷吐了好些血。现在叫了张太医和王太医来,在给王爷诊脉呢!”

    水悠若满满都是震惊,昏死?吐血?跟上次中了独孤清音的毒一样!怎么现在……是了,她昨天没有给他解毒?最后一次的解毒!

    昨晚过于伤心,可是她还有意识要等他回来,然而他一去不回头,她累得就睡着了。居然没有来得及给他解最后一次毒!

    因为昨晚没有和衣而睡,水悠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那套,只是睡得有些皱巴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然而,现在她没空管这些了。

    走进欣兰院,张太医正为风夜翎诊脉,周边好几个丫头捧着水盘子侍候着,个个都一脸的恐慌,向知琴在一边哭得都能自己,一边还不住地推着风夜的手臂道:“王爷,王爷你不能死啊!快醒醒!”

    水悠若快步走过去,扑倒在风夜翎身上,只见他面无血色,唇有着淡淡的紫色,平时那英挺的浓眉深深地颦蹙着,看起来居然比上次还要脆弱,还要严重。

    “王爷……”水悠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她唤了他一声,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哽咽着。那是因为她没有为他解毒所致的吗?

    周围的人见水悠若都要哭的样子,更回是一阵的恐慌。

    向知琴摇着风夜仿的手臂,哭道:“王爷你不能死啊!我们才新婚,你死了那我怎么办?”

    水悠若怕惊醒着风夜翎,连忙拉开向知琴的手,急道:“琴侧妃,你不要激动,王爷会万福的。”

    向知琴厌恶地瞪了水悠若一边,抽回手,神色极为的鄙视。她干脆站起来,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副不屑搭理水悠若的模样。

    水悠若现在也没空去理会向知琴。她看着躺在床上的风夜翎。眼眶一下子充满泪水,然而她却没让自己落下一滴泪。现在王爷出事了,人人都慌张得不行,如果连她都控制不了怀绪,整个王府一定会乱作一团。

    等张太医诊完脉,水悠若才急问道:“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前功尽废,唉!”张太医无奈地摇摇头。

    水悠若心里猛地收缩,一阵阵的刺痛与恐怖感袭来。然而,她却极力地让自己不表现出过份的慌张无措,深吸一口气,怔怔地问:“怎么一回事?”

    张太医道:“最后一次乃至关重要的,前几回只是把毒素积攒起来,最后一次才排了来。现在毒素反冲,伤至肺腑,怕是……”

    水悠若听到这里差点就要晕过去,怎么听好像没得救了一样……心里忍不住满满都是恐惧,不住地颤抖着。屋子里的人听这么严重,都倒抽一口凉气。

    一会儿,便见裴逸之走进来,水悠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走过去,焦急地道:“三公子,你有什么灵丹妙药没有?王爷他,王爷他……”说到这里都说不下去了。

    因为几次得了裴逸之的丹药,而且吃后她的身体确是比以前好很多,便把希望都寄在裴逸之身上。裴逸之走过去,看了床上的风夜翎几眼,便与水悠若走到一边,无奈地道:“一时之间要我到哪里配药?”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拿出玉瓶子来,递给水悠若,“护心护脉的药希望能用上,不要让人知道,没人的时候再喂了他吧。”

    水悠若欣喜地接过来,正要到风夜翎那边去,裴逸之拉着她道:“作好准备,皇上怕又要怪罪下来了。”

    水悠若心里一紧,只是她现在没时间再去顾及自己了。转过身走进里间,朝风夜翎走去。

    张太医与自己的小童回去研究医书,刚才还伤心得死去活来的向知琴居然也跟着没了踪影。水悠若没空理他们,过去就喂了风夜翎吃了三颗药丸子。

    过不了两个时辰,皇上果然亲临憬王府,自然把所有罪名怪在水悠若头上,开口就是一句:“诛九族!”

    裴逸之马上跪下来,拱手说道:“这件事确是王妃疏忽了。可是皇上是亲口答应过王爷,会饶王妃一命的。如果这般怪罪下来,王爷醒过来得知此时只会加重病症。”

    一翻话下来,气得皇上直瞪着眼。张太医道:“王爷现在并非无药可救,西域有一种叫‘滴血草’的药,如果能得它,便可使。只是这种药极为珍贵希罕,臣也没见过。”

    “既是珍贵稀罕之药,我风天王朝怎么会没有?”珍贵稀罕之物,就算不是风天王朝的产物,其他地方也会进贡过来。

    “皇上,这药虽是罕有,可是只对安吉利这种毒有效。能用到才是希珍之物,不能用到,那就是杂草。安吉利未曾在风天王朝出现过,而且在西域也渐渐地灭绝了,所以这种药不能叫‘药’了。”张太医道。

    “那你快去取了来!”皇上怒道。

    张太医面有难色,这药能说拿就能拿的吗?都说了是珍稀,而且他也没见过啊!只听说过其形状。只道:“皇上,这药微臣只听恩师描述过,并没亲眼见过。而且,微臣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离开王爷的。”

    皇上听着便板起了脸,这时裴逸之道:“小人有幸见过这‘滴血草’。”

    张太医倒奇了,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倒是真有些博闻,只是那是真还是假的?他在西域行医五年也没幸见到,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怎么可能见过?这种事绝不能信口信口雌黄的。问道:“三公子说得可是真的?”

    裴逸之不慌不忙地道:“皇上面前能作假话?张太医不信便来考考我。这滴血草矮小而匍匐在沙中生长,叶状长细,周边据齿,鲜红如血。”

    张太医一听,连连称是,这正是他恩师所描述的。裴逸之继续道:“逸之十五岁前跟母亲柳氏隐居深山,那时常有西域来的人,一次就带了这滴血草来,逸之有幸瞧上了一眼。”

    张太医和皇上听着连连占点头,裴逸之拱手道:“皇上请允许逸之为王爷效劳,亲自到西域采药,好让张太医和王妃安心照料王爷。”

    皇上马上就应允了过来,“准!”

    说完一个“准”字,皇上才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裴逸之的套里了!

    刚才他可没答应要免水悠若的罪啊!可是刚才裴逸说了什么?“让张太医和王妃安心照料王爷!”也就是说,要留住水悠若的命!

    皇上心里几翻心思,想着很不愉快,然而却没办法,只得道:“大胆裴逸之!如果你没能采到药回来,朕就拉你出去斩首!王妃就要诛九簇!”

    水悠若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裴逸之才毫不含糊地答应一声:“小人遵旨!”

    一会儿,皇上回宫,水悠若帮着裴逸之打点去西域的行装,水悠若道:“好在你见多识广,只是你这做法也太冒险了,如果找不到……”

    “什么见多识广,你取笑我了。”裴逸这那好看的眉眼微微地皱起,却用调侃的语气道:“我并没见过什么‘滴血草’,刚才我乱蒙的!”

    水悠若被“乱蒙”两个字吓得差点就要晕过去,裴逸之道:“西域常年风沙,那所谓是‘草’的植物自然是矮小得匍匐在沙中生长,也只有叶状长细才能够更好的避免水份的流失,一般这种植物叶子都有据齿,而它叫作‘滴血’自然是鲜红如血。”

    水悠若听得目瞪口呆,心又悬起,不得不惊叹裴逸之的机智和胆识。水悠若怔怔地,小嘴张了张,问道:“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裴逸之轻笑,“见过跟没见过有什么差别,反正已经知道它的形状了,到了西域向那里的药农寻访,再找去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握住她细小的肩膀,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而瘵烁的目光看着她,说道:“时间和机会我是给你争取了,如果,我不幸找不到,那就得看你的了。希望王爷早日醒来,你得求他,求他在临终之前能让皇上饶你不死。”

    临终之前?什么叫王爷临终之前?水悠若一时间又是愣愣的出神,脑子一片片的空白。找不到?那就代表裴逸之要死了,找不到,也找表王爷没救了……怎么就觉得好像要用逸之和王爷的命却换她的一样?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为了她一个……一时之间,泪水便落了下来,水悠若怔怔地问:“知不知道如果失败了,你是要被斩首的,这样做太不值了!你刚才大可不必出面,张太医会描述,会派人去找。”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裴逸之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扬,突然凑近她,悴不及防地,在她那蜜唇上偷了一个香。水悠若还没反应得过来,便像蜻蜓点水般掠过,心里不知为什么荡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手指轻轻地抚上他吻过的地方,觉得如此的不真实。

    “这样,就很值了。”他调侃地笑着,“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地对待自己,不要让自己吃亏。”说完提起包袱就飞快地出了门。

    水悠若一怔,回过头望着裴逸之的背影,只见他步伐轻盈,那雪白的身影飘逸出尘,很不真实,好像不曾存在于这个世间一样。水悠若喃喃道:“一定要万福哦,三公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料不到,裴逸之这一去,便是永远也没有回来的一天了。

    风夜翎再次中毒之事传到了独孤清音耳边。独孤清音又是伤心又是急,在房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用“滴血草”制成的药品,踌躇了两天想要拿给风夜翎。

    心想风夜翎如果好起来了,会不会感激自己?到时是不是会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害他中毒的是她啊!他又怎么可能会原谅呢!他包庇她,也只不过是想扳回一成,挽回他该死而可怜的自尊,并不是爱她。

    不由冷笑,还是算了吧!听天由命好了,如果他幸运,她会继续纠缠他!如果他死了,那就算了!因为他死了那就谁也抢不走,谁也得不到!这样她就不用伤心了。

    独孤清音这样想着,居然干脆就把唯一的药物投到了湖中毁灭了。

    而皇后那边收到消息,便暗中派出好些杀手来,想要将裴逸之等出去寻药的人杀死。只要寻不到药,那风夜翎就得死了!

    皇后对风夜翎恨之入骨不仅是因为风夜翎得尽皇上的疼爱,皇上喜欢疼爱谁就让他疼爱去,就怕皇上最后疼爱到把江山都送了给风夜翎!就算皇上不送给风夜翎,只是这风夜翎虽然现在对皇位好像没兴趣,但以他那高傲的性子,将来绝对不会甘心当太子的臣子的,日后皇上一旦驾崩,必谋朝篡位!实乃心腹大患!

    水悠若连着几天都守在风夜翎床边。也不知是吃了裴逸之的药,还是张太医医术高明,风夜翎脸色好了很多。

    只是,这几天新婚的向知琴居然没来过看望风夜翎的,总是不见她的终影。

    水悠若心想,这次谁也委屈,谁也不愿见到自己的夫君危在旦夕,也可怜了向知琴才刚才府,怕这两天她是伤心得出不了房吧!总归来说,都得怪她!如果不是她疏忽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水悠若一边自责,一边命了丫头做了饭菜送去给向知琴,走到欣兰院,进入向知琴卧室的外间,便听到向知琴身边的丫头珠儿在说话:“侧妃,戴这珍珠簪子好看。”

    “不要老是侧妃侧妃地叫,听着就烦!”向知琴恼怒的声音响起。“谁是他的侧妃?!一大早就去了半条命,什么滴血草,来来回回,还不一定找得到,再这般折腾下去,怕是活不久了,我向知琴算是白嫁了。当初我向知琴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一个短命种!当初也只看他长得实在好看,看中他的才气还有这般矜贵的身份。”

    “那怎么办?不嫁也嫁了。”珠儿说道。“前几天还欢欢喜喜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向知琴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地说道,“难道要我向知琴就这样为他守一辈子寡?他想也别想!珠儿你还记得吧,李贵候府的大公子,他爱我爱得发疯,他不会介意我的。这几天我们出去会一会他,过不久王爷死了,我改嫁给他罢了!可知道以前我是那么讨厌他的,不过如今只能这样了。皇上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会允许的。”

    水悠若并非有心偷听,可是向知琴的话让水悠若停住了脚步。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心想世上怎么有这种人。自己的夫君重病,居然也不来看一眼,这样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后诅咒自己的夫君,还已经计划好了改嫁的事情。

    实在忍无可忍,水悠若从外间走进来,怒道:“琴侧妃,怎么不去看望王爷?”

    向知琴和珠儿都吓了一跳,不知有多少话被听了去的。不过向知琴倒是鄙视地抬抬眼,嘲弄道:“有王妃的悉心照顾,我这个做偏房的哪里还有位置站。”明明是她不去看望,然而一句话,却说得好像是水悠若在打压她一样。

    水悠若也不理会向知琴这句,只冷冷地瞪着向知琴,瞪得向知琴心里不由地有点儿发慌。水悠若也不等向知琴让座,径自在首座上落座。

    向知琴见水悠若不请自坐,很是生气,“这都什么礼仪,主人还没出声,就主动落座!”

    水悠若冷声道:“琴侧妃也是什么礼仪,客人来了也不让座?”

    向知琴不屑地冷哼一声,一指一边的下座,“那你识相一点儿,你配在这上座么?也敢在我是堂堂的安阳郡主面前居于上首,你算什么出身?”

    水悠若杏眼冷厉地一瞟,“你要做你的安阳郡主,那就回你的安阳郡王府去!这里是憬王府,我是正妃,你只是个侧妃,你每天还得向我问安。我不居于上首,难道你配?”

    向知琴气得咬牙切齿的,这个时候却有个婆子的声音在外间响起:“珠儿姑娘出来一下吧,替我问问琴侧妃,这欣兰院的正门是不是拆了开到右边?”

    那婆子正笑嘻嘻地想要讨好侧妃,想不到从里间走出来的还有他们的王妃,便吓了一跳,“原来王妃也在啊。”

    向知琴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只见院子外有好些奴才丫头,正是要给她拆院子,便轻轻地指着大门,“就是那里,你们只管去做就是了。珠儿,给李嫂说说怎样安置。”

    珠儿听到主子叫唤,走上前去,正要带那些婆子奴才下去。

    “都来这里干什么?”水悠若连忙喝止,望着一众奴才淡淡地道。

    为首的婆子想着向知琴是安阳郡主,便一心讨好向知琴,有这个般出身的郡主撑腰,也不怕这个正妃了,便直接说道:“琴侧妃说这门走着不顺,便拆了开在右边。”

    “拆院子?”水悠若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向知琴冷冷地瞟了水悠若一眼,笑道:“怎样,我的事你也想管?”

    “这不只是琴侧妃个人的事情,而是憬王府的事情。”水悠若颦蹙着眉头,“今天是侧妃要拆房,明天不知又只个有头有脸的管家彻墙,拆来彻去,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水悠若深在这帮奴才有意讨好向知琴,挤兑自己,想起向知琴的无耻,想到这帮奴才趁王爷重病这般肆无忌惮,这几天暗地里做了不少不法勾档,不由得越发恼怒。又想到现在王爷病了,逸之离开了,只剩她独军作战,她不撑起整个王府谁来撑?

    她一一瞪过那些奴才,冰冷冷地扬声道:“这里除了王爷我最大,现在王爷有病在身,整个王府由我做主!大小事务,一草一纸,未经许可谁敢乱来就按家法侍候!”

    水悠若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非常好听,她的声音从来都不会过份的尖锐或者犀利,然而话里间的冷然和坚决就足已让人有所畏惧的了。

    那些奴才听着,都吓得低下了头。原本想着风夜翎病了,裴逸之离开了,就无法无天起来,居然有人敢偷偷地拿了王府里的名贵物品去卖。想不到才得意了一会儿,就惹出了这活菩萨的脾气来,一句家法侍候吓得狗胆都快破了,任谁都知道,这家法有多可怕,那是王爷定下来的,轻则重打三十大板,重则打死打残。

    水悠若回过头,冷冷地望着向知琴道:“琴侧妃以后要出去会什么李公子张公子的,也该向我回报一下,好让我给琴侧妃安排马车,这样才不枉管了王府这几天,以后也好向王爷交待。”

    向知琴听着便羞红了脸,居然全部被水悠若给听去了!心时又是怒,又是恨,一跺脚,转身就跑了进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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