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最终谎言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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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国皇宫——

    水悠若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一身雪白宛若滴仙的男子,看着他唇角那一抹总是带着点点邪恶的笑意。一颦一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那么熟识。

    他乡遇故知,水悠若的心情又怎么能不激动。特别是自己无依无靠,伤心绝望之际,一直以来,总是暗中帮她渡过难关的“己故”之人突然出现,原本的乌云密布一下子被拨开,水悠若真是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裴逸之?”水悠若跪坐在床上,又是欢喜,又是激动。

    “非也,小王乃临安国太子,易之珩。”他淡笑着,手中的折扇合起来,扇子伸过去,挑起水悠若小巧的下巴,他唇角的笑意变无比邪魅:“若儿,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水悠若怔忡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又说什么来着?落到他手上?还这么亲呢地叫她的闰名,不是裴逸之是谁?可是他却又否认了。

    水悠若伸手推开他那暧昧的扇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裴国公的儿子裴逸之吗?还是这临安国的太子易之珩?如果你是裴逸之,如何会变成临安国的太子?如果你是临安国的太子,那裴逸之在哪里?”

    一口气,实在忍不住,水悠若开口就问了五个问题。

    易之珩那好看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是临安国的太子,易之珩。裴逸之早就死了。”

    水悠若一怔,抬头不解地看着易之珩。

    “你听我慢慢说。”易之珩拉着水悠若的手,走到一边的莉木雕花桌子上。

    水悠若真真正正知道他就是裴逸之时,便重重地吁了口气,天知道她有多怕她问着问着就越来越发现她认错人了。一时之间也忘了男女有别,紧紧地反握着易之珩的手。

    “你说,我听。”

    易之珩不紧不慢地为水悠若倒了一杯铁观音,淡淡地说道:

    “如你所知我是临安国的太子。五年前一次外出受伤,与同行的太傅等人失散。后来被一户姓柳的人家所救,这户人家只有母子二人。不幸的是,第二天就有山贼打劫。柳家母子身亡,柳家之子临终前感叹道,可惜不能在爹爹跟前尽孝,说罢就气绝身亡。”

    “然后呢?”水悠若听到这样,就感到惋惜,“那柳家之子就是裴国公的孩子么?后来裴国公来找他儿子了么?我听裴国公说,他找了十五年终于找到自己的儿子,就把儿子接了回府。”

    “是的,柳,是母姓。”易之珩那好看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恩公救我一命,我希望可以替他尽孝道。可是人终究是死了,而且我不可以一辈子留在哪里。我觉得,替恩公尽孝的最好方式,就是在裴国公得知自己儿子去世后少些悲痛,所以,想方切法疏离着裴国公。”

    “那就住到憬王府?感情淡了,你离开,他就没那么悲伤了么?可是,我所见的裴国公,却是悲伤到极致。”水悠若想到裴国公那哭得红肿的老眼,就觉得那位老人可怜。

    “对此,我深感愧疚。”易之珩好看的眉眼略略地低下。

    “你的恩公,才是裴逸之吧!”

    “没有裴逸之这个人。”易之珩淡淡地扬唇,“恩公死时我才刚从昏睡中醒来,只听柳氏叫他‘柳娃’,那是昵称吧。‘逸之’是‘易之’的谐音,我原名‘易之珩’,所以就随口取名为‘逸之’。原是想叫柳逸之,后来裴国公说他姓裴,所以又改裴逸之。”裴三公子真正的名字,现在怕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水悠若微微叹息,易之珩却是望着水悠若眉开眼笑。

    “还记得吗?三个多月前,我跟你约定的。一年后我带你离开,真想不到不到半年,你就来到我的国度了。”

    水悠若又是一怔,想起初被灌药的绝望,如果那时想到现在,应该会觉得解脱了,自由了。可是,如今只过了三过月,那短短的时间就足已颠覆全部。

    她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那时,你怎么会出现在哪里的?就是王爷也不知道,你又如何知道的?”

    那时的她以为是风夜翎所为,而风夜翎做什么都不会瞒着易之珩,所以,她只以为易之珩又背着风夜翎帮她了。

    易之珩那本来闪亮的眸子掠过淡淡的暗芒,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自然有办法知道。”

    水悠若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易之珩的眼光变得有些惧意:“那不是王爷做的,你也是知道的吧?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一直痛苦。”

    易之珩那好看的眸子又变得深邃,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丫头跑进来说:“殿下,皇上让你到菊园一趟。”

    “好的,现在来。”易之珩轻轻地抚了抚水悠若的脸,水悠若微微地则过头。易之珩脸上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

    易之珩站起来,对那个青秀丫头说:“小梅,这是若儿,现在是我寝宫里的人,你先带她到我房里,给她安排膳食,要上好的菜肴。”

    “是。”被唤作小梅的丫头微微地低着头,悄悄地抬眼打量着水悠若。

    易之珩微微地一笑,“若儿,这两天委屈一下。”说完站起来,白色的身影转了出去。小梅才抬起头来,看着水悠若的目光变得厌恶。冷冷淡淡地对水悠若说:

    “走吧,赖在这里干什么?你想做皇后的人?如果是,你向太子殿下请示一声。”

    水悠若眉头轻皱,怎么,她还没开口,这丫头就急着要她转到皇后这里来了。看来这丫头很不想她留在易之珩身边。

    水悠若自然不知道这宫里的女人都是什么心思的,就算是粗丫头,都盼着有朝一日被皇上王子收进房里,做个应答,做个才人,一步步地往上爬。

    以前在憬王府,虽然府里也不缺好看的丫头,可是因风夜翎的性格问题,竟然没一个敢去招惹风夜翎的,整个王府自然是“风气淳朴”。

    水悠若姿色出众,清灵秀气,不染纤尘的模样在这宫里确是很新鲜。

    小梅在前面领着,水悠若跟在后面走。

    刚才易之珩好像在逃避她的问题一样,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只是,他不会有什么隐瞒她的吧?就算真的是隐瞒,也该是善意的谎言。他从来都在帮她,不是么?她在怀疑些什么?

    走到易之珩堂皇的“击玉宫”,小梅就命人给水悠若摆了一席颇为丰富的饭菜。水悠若吃了两口,便觉得胃涨得不行。

    小梅板着脸说:“姑娘不吃了?”

    “罢了。你们就着这吃了吧。”水悠若淡淡地说道。

    小梅小脸一黑,心想这姑娘好大架子,这语气,这口吻十足个主人一样。这小梅自然不知道,水悠若以前是王妃,又当过家,身上自然有着一个王妃的一个主子气扬。

    小梅对水悠若不免更加讨厌,心想太子殿下最讨厌狐媚子的了,不如就……

    “姑娘到房里歇歇吧。”

    “嗯,劳烦你了。”水悠若身子确是有些不适。

    “姑娘跟小梅来吧。”小梅领着水悠若转出膳厅,走到一个华贵的房间,就说:“姑娘在床上躺一躺。”

    咦,这房?水悠若一看,只见床上一把折扇,就知道一定是易之珩的房间了。正要说话,小梅已经转身出去,吱地一声把门关上。

    居然把她带到易之珩的房间,什么意思?水悠若心里觉得不妥,转过身,就见到一边的妆台前整整齐齐的一堆瓶子。

    这是药物吧?记得以前易之珩给过她好多调理身子的药。现在翻翻有没有治胃涨的药物。

    水悠若打开一个青瓷瓶子,低头轻轻闻了闻,只感到一股淡淡的香甜之气,让人打个激灵,好像在哪里闻过。

    这时门外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是小梅的,“殿下回来了,那新来的姑娘好像走到这边来了。”

    水悠若一怔,听小梅这语调声音,明摆着就是在陷害自己什么的,才相识多久啊,居然就要害她了!皇宫真是个肮脏的地方。

    这个时候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水悠若一晃神,手中的瓶子就“啪”地一声摔到地上,一股香甜之气就开始蔓延在空气中。

    “若儿快过来!”

    易之珩边说边跑过来,伸手就捂住了她的鼻息。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拈,就拿起了一个白玉瓶子,便了一颗雪白的药丸出来,塞到水悠若嘴里。

    水悠若一怔,说道:“这药,我在哪里吃过?”

    “先出去,这里闷得紧。”易之珩眸子冷冷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水悠若见他又是这般眼神,便问道:“我吃的是什么?刚才的又是什么?”

    “一些药物而已。”易之珩淡淡地勾起唇,拉起她的手要出去。这时一个妖娆的身影走进来,用娇媚的声音冷笑道:

    “这阴险这小子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水悠若抬起头,只见李皇后从外间走进来。李皇后那凤眸轻抬,斜睨着易之珩。易之珩桃花眼轻抬,迎着李皇后的目光变得从未有过的冰冷。

    “若儿,你不要被他这伪善的外表骗了!”李皇后那绛紫色的身影如蝴蝶般轻轻晃过来,“若儿倒也不想想,他堂堂一国太子跑到风天国干什么、”

    水悠若一怔,看着易之珩,“不是出行被救,为报恩,替裴家三公子尽孝么?”

    “他只为报恩,可能么?临安国无端丢了个太子,能不天下大乱么?怎么不把你另一个目的说出来。”

    另一个目的?水悠若心里隐隐的不安。

    易之珩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平静得出奇,无波无澜,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你之所以愿意到裴家,还不是想接近翎儿!时时刻刻呆在翎儿身边,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李皇后说道。

    水悠若双眼睁得大大的,易之珩拉住水悠若的手,转过脸,却用诚恳的声音说道:

    “若儿,我确是想要报复她才接近风夜翎的。”

    “哼,真是幼稚的想法。”李皇后冷笑,“后宫争斗都是这样的,不是你受宠就是我失宠。”

    “若儿别听她的。”易之珩深深地闭了下眼睛,望着水悠若的目光淡淡的,“这妖妇为夺后位害我母后郁郁而终,父王被她迷惑一度怀疑我是母后与太医私通而出的。太傅暗中带我逃跑,这妖妇派人追杀,后来被柳氏所救,又被认为裴家三公子,遇到风夜翎。我呆在她儿子身边,挟持风夜翎当人质,那也是在自我保护,我有什么不对?”

    水悠若听到李皇后如此狠毒,便一阵阵寒意,又听易之珩说“挟持风夜翎当人质”,心里就微微地颤抖,如果当时稍有不慎,那风夜翎岂不是被易之珩给杀了?

    只是,易之珩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不像能动刀枪的人,如果他杀人,也许会用毒。还记得他给她的药,那他定是个精通药理,善于用毒之人。

    想到用毒,水悠若居然情不自禁地想起独孤清音来,怎么现在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关系一样。是了,刚才的药,刚才的香甜之气好像是……

    “整件事完全与翎儿无关的,可是你对他做了些什么?对你的情况,我可是时刻都留意着的,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李皇后嘲弄地笑道,“居然串通那个叫独孤清音的女人来加害翎儿。”

    水悠若脑子一白,什么叫“串通独孤清音”?那次下毒,那次下毒……怎么会?

    水悠若被易之珩握在手心的的微微地颤抖着,易之珩的手心冰冰凉的,没有温度。易之珩抬起头,半眯着眼,看着李皇后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之珩问这一句,就说明李皇后所言句句属实。水悠若被紧握着的手慢慢地想要从易之珩的手抽开,易之珩发现她的动作,看着她的目光便掠过淡淡的忧伤。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表情,水悠若心里微微的的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地融化她的心一样。暗地里咬咬唇,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易之珩眉眼一低,便微微地侧过头,不再看她,而是抬起头,冷冷地望着李皇后那张与风夜翎相似的艳绝的脸。

    “易之珩,你的确聪明,的确小心谨慎。然而百密一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连一直监视你的人也没有发现你给了独孤清音毒药,可是,我那个密探不巧被独孤清音发现了。”李皇后说。

    “呵,原来是你捡着便宜了。”易之珩冷笑,第一次对于李皇后的说辞表现出了情绪,“怎样,独孤清音这个歹毒的女人也不理对方是什么人,我跟她无怨无仇,可是她就是爱逞能,喜欢害人,故意把我招出来了,是不?”

    “哼。”李皇后嘲弄地一勾践唇,“你现在很后悔是不是?”

    “不,”易之珩自嘲地冷笑,“不论是杀人,下毒,每一件事都可能要遭受必要的损失,伤害。”

    说到这里,易之珩回过头,看着水悠若,目光炙热的,又是悲伤的,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浓烈的感情:

    “在三个月前,跟你约定带你走的时候,我就决定在这个宫殿里对你坦诚所有的事情。”

    水悠若看着易之珩的眼光变得呆滞,真的无法去接受这种事,她不想再听下去,不想要他的坦诚,总觉得听下去自己会深深地受到伤害。可是易之珩已经决定了,所有的,一切,全都不隐瞒!

    “早在两个月前,临安国的大臣早已经为我平反,太傅等人联合左右两丞相掌持朝政,妖妃大势已,没有人再威胁我,我也不需要风夜翎这个人质了。那次你跟风夜翎从守猎场回来后,我给他吃的不是解毒的丹药,而是加快了他体内毒性发作的药,好让他当晚暴毙,因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想不到他生命力强,才不至于死在凤莲山。”

    “你这可恶的家伙!”李皇后气得一个耳光就要扇过去。易之珩却稳稳当当地抓住她的手,要将她推开。

    水悠若头晕目眩的,她只感到胸口闷得她快透不过气来,颤抖着声音道:

    “还有么?还有么?”

    “若儿,我现在一个字也不瞒你。”他无比诚恳地望着水悠若:“当时我想着,就算你受到牵连,也无所谓。不,应该是说,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那你以前一次又一次以帮我……”水悠若觉得自己在听着世上最大的谎言。

    “那只是我讨厌看到风夜翎为所欲为,我讨厌看到他那嚣张的样子,所以才时时的违拗着他。”他一边说着,那冰冷的眸子微微地闪动着,“可是,若儿,你是不同的,你不同其他人。你总是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过来对我感激流涕,你甚至有些畏惧我。那次在你府上,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是用心去看我的。”

    “所以,那件事祸及你,看到你被自己的夫君出卖,我觉得十分的愧疚。”

    “所以呢?”水悠若怔怔地看着易之珩,“所以你同情我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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