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风天皇帝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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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悠若和易蝶舞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穿过了荒漠,便是进入了风天国的国境,一路风光无限,又过了好些大中小的省市。

    不要说水悠若是个闰国女子,就是那些博古通今的大文人,只要你不告诉他,也认不得路来,现在已经进入了风天国的荆花城,朝着宫殿而去。

    浩浩荡荡的,华丽的车队通过繁华的大街。这条大街正是当天独孤清音要进宫当太子妃时经过的,也是水悠若坐进花轿要嫁进将军时经过的。

    现在这车队,这阵型,就像当天独孤清音进宫时一样。风天王朝早派出了士兵过来拦着百姓开路,周围满满都是围观的百姓,对着华贵的肩舆评头论足的。

    水悠若以前住的地方,离王宫还算近的,这翻朝着王宫走去,就觉得一路景致有些熟悉。以前常跟风夜翎进宫,偶尔也掀着帘子看着外面的东西,也认得几处的,可是上四年过去了,沧水也能成为桑田,很多东西都变了。她只觉得面前这些景致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水悠若心里便是一阵隐隐的不安。

    “看看,好热闹!”易蝶舞与水悠若坐在四面都是红色纱帘的肩舆上,易蝶舞抱着水悠若的脖子坏坏地笑道:“若姐姐觉不觉得这里熟悉?”

    水悠若一怔,皱着眉头说,“你又在胡闹什么?”

    “唉,好姐姐,我就不瞒你了,我嫁的不是秦国,而是这里——风天国!怎样,高兴吧?”易蝶舞得意地说道。

    “什么?”水悠若脑子一白,握着易蝶舞的手就紧了紧。脸色苍白异常,她隔着一层红色纱帐,望着繁华的街景,目光变得遥远而脆弱。深深地闭上双眼,最后,才用一种责怪的口吻说道:“蝶舞,你在使什么坏主意?”

    易蝶舞四年来从未见过水悠若这样脆弱的眼神,在她眼里,若姐姐是个平静得让人吃惊的人。

    若姐姐不老啊,才二十岁,像她这样儿的大宫女,个个都是意气风发。可是当别人在忙争宠,忙着勾心斗角,而若姐姐总是在自己房里静静地做着她的刺绣。

    从没见过她烦心,更没见过她伤心,若姐姐唇角总是含着淡淡的笑,无论什么事她都一笑置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与世无争,这几个词用在若姐姐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而现在,易蝶舞第一次见到水悠若流露出脆弱的眼神,然而,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虽然她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我不想若姐姐留在宫里被母后欺负,母后又说,若姐姐原是风天国人,因为珩哥哥被家里赶了出门,如果若姐姐知道后,一定不愿意回来的。现在又可以陪我玩儿,又可以避着母后,又可以跟父母团聚,一箭三雕!嘿,没人有我聪明了!”易蝶舞抱着水悠若的脖子撒娇。

    “蝶舞,”水悠若认真地看着易蝶舞,从容不迫地说:“一会儿我跟大队在外面等着,你跟绿绮和红玉到殿前面圣。”

    “怎么啦?”易蝶舞嘟着小嘴,不满地说。“若姐姐,你生气了?你恼我了?”

    “她们是你的陪嫁丫头,不是她们陪着你,谁陪啊。”水悠若板着脸说。

    “不要,我怕着呢。”易蝶舞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水悠若的手。

    水悠若明显摸到易蝶舞手心的冷汗,一个女孩子,就算她有胆识,到了出嫁当天,面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夫君,都是胆怯的,况且,她是远离故土,自此以后只身留在这陌生的国度。

    “不怕,风天国的皇上是位儒雅的才俊。”水悠若知道得不多,两年前隐隐地听说风天国的皇上驾崩云云,新帝即位,临安皇上要挑什么礼物等。

    毕竟这是朝中的事情,他们后宫的人不关心这些,也就是略略地听说过,而且,她不想去听这些关于风天王朝的东西。现在的皇帝是风止然,那么皇后一定是独孤清音了。

    水悠若看着易蝶舞那张俏丽的小脸,虽说不上绝色,不过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以独孤清音的性格,一定会使什么手段去挤兑易蝶舞,到时又要上演一场后宫的斗争了。

    “蝶舞,你要做好作为一名妃子的准备。”水悠若看着易蝶舞说。

    “什么妃子不妃子,我现在慌得紧呢,我不管,你一定要陪着我,你不陪我,我就不嫁!现在就叫人带我回去!”易蝶舞撅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

    水悠若皱着眉头,正劝易蝶舞,突然有人大喊:“有刺客!”

    水悠若和易蝶舞吓了一跳,齐齐抬起头来,只见一名素衣打份,蒙着脸的男子握着刀从右边的楼阁跳了下来,正好落在肩舆上。

    “啊——”水悠若和易蝶舞都惊吓地大叫出声,望着跳上自己肩舆的刺客,周围的百姓也发出一阵阵各种各样的大叫声。

    下面的士兵纷纷用着长枪要对着刺客乱刺,可是刺客第一步就跳上了肩舆,那双锐利的眸子在水悠若和易蝶舞身上一扫,抽起长剑就往易蝶舞身上挥去。

    “蝶舞,小心!”水悠若第一个反应过来,易蝶舞还是呆呆的,水悠若翻身就扑到易蝶舞身上。

    周围又是一阵阵的叫声,那名刺客落了这一刀,翻身就跳走了。

    水悠若还压在易蝶舞身上,原以为自己身上会挨一刀,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有感到身上哪里疼痛。

    “呜呜……若姐姐,好怕。”被水悠若压在身下的易蝶舞嘤嘤地哭着。

    水悠若一怔,才感到自己手中粘粘的,连忙起身一看,手上有血,又望着易蝶舞,发现易蝶舞手臂正渗点点血。

    “蝶舞,蝶舞,你怎样了?”水悠若连忙扶起易蝶舞来,拉开她的衣服,看到易蝶舞手臂上有一道八寸长的血痕,看起来并不深,她这才吁了口气。

    易蝶舞起身就抱着水悠若,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这个时候外面五十岁的太监洪公公跑上来,着急地道:“公主,公主怎么了?”

    “没……没事……”易蝶舞的声音不住地抖,水悠若只管抱着她,安慰她。

    “有没有受伤?”太监伸着脖子说道。

    “没……”易蝶舞颤声道。

    “公公快去追刺客,不能让大胆妄为的刺客逍遥法外。”水悠若说道。

    “是。”洪公公正要退下,想了想,又说道:“一会到殿前见了皇上,公主就可以休息了。”

    洪公公说完就退了下去。易蝶舞咬着唇,担心地说道:“我受伤了,留下疤痕怎么办?那是作不了皇上的妃子的。”

    水悠若已经交待在外面的丫头悄悄地拿来了药箱子,她拿起金苍药给易蝶舞擦上。水悠若安慰她说:

    “不用担心的,伤口这么浅,不会有太明显的疤痕,看不见的。而且,蝶舞,你是公主,你不同的。”

    看来刚才的刺客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让易蝶舞身上留下疤痕什么,毕竟易蝶舞是个公主,死在风天国,那两国不开战也不行了。

    听易之珩说过,身上有瑕疵,就算身份有多矜贵,都不能作皇后的。这是临安国的规定,现在看来,风天国也有这么个规定呢。

    那很明显,那是不让易蝶舞威胁到某人的后位,至少要在身体上不让她威胁到。

    易蝶舞抬起泪眼,因为金苍药敷在伤口上,痛得暗咬着唇,紧紧地抓住水悠若的手臂说:“这伤口已成事实,怕这几天都不能好……”

    水悠若略略沉思一下,就说道:“不如这样,如果皇上要你侍寝,你就说你赶了一个月的路,要歇上几天。后面的日子呢,就推说是水土不服,这样拖得十几天,你的伤就好了。”

    易蝶舞听到侍寝两个字,小脸就微微地熏红,拉着水悠若的手说:“你说,会不会是别人不想我做妃子才这样的?”

    敷好药,水悠若便让绿绮拿出新的喜服袍子来,给易蝶舞穿上。只换外面的,在大殿上敷衍过去。

    易蝶舞说:“刚才所有的都看到有刺客,我却说没受伤。一会到大殿里,就怕有人问起,那……我如果说没有受伤,那是欺君了。”

    “不怕的,”水悠若口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担心。独孤清音是何许人啊?怎么会轻易放过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若姐姐,你一定要陪我!我最信任你了,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易蝶舞泪汪汪地摇着水悠若的手臂。

    “蝶舞,我不是陪嫁丫头,我不能进殿的。”公主进殿,文武百官都在场,风夜翎也在吧……

    “不,若姐姐,你代替红玉陪着我就是了,也就是跟皇上请个安,很快就会到寝宫里歇息的。回去后你还是你,我的陪嫁丫头还是红玉和绿绮,没人会认着大殿上的一个丫头的,所有人只看我这个公主。”

    “我不想去,不要生这种事。”水悠若用认真的口吻说道。

    “有你一个,比一百个人都来得着强。”易蝶舞握着水悠若的手,泪水啪嗒啪嗒地滴在水悠若的手背上,“还有,我想,在那个时刻,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希望有你相陪。”

    听易蝶舞这般说法,水悠若心里便有些感动,那是,不论悲伤幸福都想要一起分享的意思么?

    不等水悠若细思,车队已经进了宫门,洪公公执着拂尘上前说道:“公主殿下,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外面的绿绮和红玉连忙跑过来,扶着易蝶舞和水悠若下车,只见周围一色深蓝衣服的小太监和青色衣服的宫女,分站两侧,还有两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穿戴又是好些,看来是有头脸的嬷嬷。

    洪公公说道:“这些车队的,到左边的兰院里安歇,公主和两名陪嫁宫女请随奴才去。”

    易蝶舞也不顾形象什么的,指着红玉说:“你下去,下去!”

    “奴婢?”红玉皱着眉头,指着自己的鼻尖。怎么自己下去啊?她是陪嫁的宫女,要随公主进殿面圣的。

    “公主你任性了,不要跟红玉说笑。”水悠若连忙要退下去,易蝶舞却死死拉着水悠若,一边跺脚一边说道:“红玉!”

    “是,是!”红玉连忙跑着跟上已经拐了弯的车队。

    “公主,你这是……”水悠若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转身要去叫回红玉,易蝶舞却不放人。

    洪公公见公主在闹,便急了,对不悠若道:“姑娘这是作什么的?公主的话你都不敢听?那以后在皇上面前会怎样?”

    水悠若一怔,情急之下就把心里所想的脱口而出:“憬亲王……有没有在这?”

    洪公公脸色一变,怒道:“什么憬亲王,没有了!”

    没有?没有进宫么?水悠若又是一怔,转念一想,是了,以他的性子,最恨这种典礼了,以前也许还会出席,怕是现怕他讨厌风止然,不服屈在那平庸的风止然的臣下,所以会以种种借口推托。

    刚才洪公公这一说,迎接的太监宫女,都投来了各种眼光。偏瘦的一位嬷嬷的瞪着水悠若眼光更是厌恶至极,好像在鄙视水悠若不懂礼数什么的。而另一位偏胖的,则用一种考究的目光打量水悠若,然后张着嘴自径地喃喃:

    “奇了……哪里见过?”

    水悠若心里一窒,连忙低下头,她只得转过身去跟洪公公走。这些嬷嬷最好眼力,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把事情闹大,自己想躲都躲不起来。

    四年了,整个皇宫也都物是人非了吧,除了独孤清音,怕是太子也将她这个曾经的憬王妃忘掉了也未可知,更不用说那些太监宫女朝中大臣了。况且自己以前进宫的次数十个手指手也数得完,只要她低着头,不会被发现,就算被独孤清音发现,独孤清音也不会拆穿她吧。

    唉,还想这些作什么,不行也得行了,现在明摆着是赶鸭子上架!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嘻嘻。”易蝶舞掩着小嘴偷笑两声,只是碍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否则一定又要挽着水悠若的手了。

    洪公公易蝶舞前面引着路,水悠若和绿绮中分别跟在易蝶舞一步之遥的两侧,再后面就是两个嬷嬷,一行宫女太监跟在未尾。

    那名刚才自言自语的嬷嬷就跟在水悠若后面,水悠若能明显感受到那位嬷嬷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只管低着身子。

    一行人穿过几道回廊,就来到正华殿门前侧边。洪公公悄声对易蝶舞说:“公主要低着头进去,一会您进去朝着高高在上那位跪拜就是了。”

    易蝶舞在这里也不跳皮,只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拉拉水悠若的手。

    水悠若站在右边,皇后都是坐在左边的,所以她站在右边。暗咬着唇,她只管把头低下,不看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注意她,可是又不敢太低,怕太明显反而引人注目。

    站在左边的陪嫁丫头绿绮也是暗暗深呼吸,她是陪嫁丫头,毕竟也是皇上的人了,没有一个女人甘愿一辈子做个通房丫头的,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洪公公清了清嗓子,站在外面扬声叫道:“临安国朝平公主到!”

    易蝶舞挺了挺胸脯,可是又微微地低下身,微低着头,从侧边走出来,来到正华殿大门,只见里面分站着文武百官,前面高高在上的据说是风天国的皇帝,她的夫君,可是她低着头,不敢贸然抬头看其容貌。

    易蝶舞一身华贵的红色,领着宫女,迈着小碎步走进去,最后在前面一跪,水悠若和绿绮在跟着下跪,易蝶舞用清脆的声音说道:

    “临安国朝平公主易蝶舞参见皇上。”

    甜美的声音在威严而空旷的大殿上回响,格外的清脆,易蝶舞说完之后,居然没有一点响应。

    就这样等待着等待着,上面高高在上的皇上和皇后,下面两边是威严的文武官,大殿中央是易蝶舞和水悠若等一众人,可是没一个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的。

    久久没有回应,水悠若只管低着头,暗地里握着手。易蝶舞也是低着身子,见没有回应,便抬起头来,往上面一瞧,只见高高在上雕镂精致的龙椅上是一名华贵的黄袍俊美男子。

    明黄色的,华贵的龙袍,头上顶着黄金嵌珍珠束发冠,一支细长墨绿簪子插过发冠,两边垂下一条明黄色的流苏,身后长发如黑玉般亮泽。眉如墨画,凤眼妖冶魅惑,鼻子高挺,唇瓣湿润阴柔。

    易蝶舞心里一阵乱跳,小鹿乱撞,心里在大叫,哦,天啊,他就是她的夫君?没见过长这般艳绝的男人了!她还以为要嫁一个比右丞相家的胖小子还要丑的人呢!

    后面的绿绮也忍不住抬起头看风天国的皇帝,惊艳之余,不免想,咦,跟皇后长得好像!管他像不像,好看就是了。

    水悠若怔怔地还不敢抬头,突然绿绮伸手暗地里拽了拽水悠若的衣角。水悠若不知为何,便瞟向绿绮,绿绮低着头朝水悠若便眼色,示意水悠若抬头。

    水悠若皱着眉头,悄悄地一抬眼。不看侧已,一看之余,就吓得心脏都差点儿蹦了出来。

    面前坐在龙椅上的,不是风夜翎是谁?

    怎么会?怎么会?水悠若脑子乱成一团麻,当皇上的,不是应该是风止然么?怎么会变成风夜翎?

    当看到风夜翎下一级左边位皇后宝座上女人时,水悠若再一次受到惊吓,现在风天王朝的皇后居然是独孤清音!

    可是皇上不是风止然,而是风夜翎,而独孤清音是风止然的妃子,风夜翎的妃子是向知琴才对。然而,现在,全都乱了套了!

    风夜翎当了皇帝,独孤清音当了风夜翎的皇后!

    所有人还跪在那里,皇上还没有叫平身,易蝶舞怔怔的,水悠若也是怔怔的,不同的是,易蝶舞满脸的红云,水悠若一脸的煞白。

    她在做什么?!水悠若回过神来,连忙想要低下头,可是当她正要低头一刹那,发现她已经没有低头的必要了。因为上面的风夜翎正瞪着自己!应该是一直瞪着自己看!从她进来那一刻,瞪到都好像忘了叫人平身!

    文武百官都循着风夜翎的目光望着自己,易蝶舞也回过神来,顺着风夜翎的目光微微地看着水悠若。水悠若只感到一阵阵的窒息,以他的脾气,突然看到四年前已经死去的妃子突然出现,而且是深深地伤害过他的人,记得他说过,如果被他抓到,那……

    “临安国真不愧人杰地灵,就连个陪嫁丫头都这般美丽。”最后,风夜翎终于开口了,他并没有水悠若想像中那样,会气得不分场合那样发火。他的声音淡淡的,含着笑意,调侃的,嘲弄般的,阴柔的唇角上扬着,那眉眼出奇的魅惑妖娆。

    被当陪嫁丫头了,还是……水悠若深深地闭了下眼睛。极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不自觉地冷笑,要来的终于来了。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瞪回去。

    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叫平身,可是他就是没有!炙热的目光一直落在水悠若苍白的小脸上,搞得易蝶舞好不委屈。这时候水悠若也应该说“皇上谬赞”,可是她居然就那样直瞪着皇上看。

    那些大臣的看没多少个见过水悠若,见过的也没多少个记得水悠若,现在见这般情况,个个都在心里称奇。独孤清音只半眯着带着杀气的桃花眼,抿着唇轻笑,也不说一句半句话去让人下台,好像就是要看看这气氛能尴尬到哪个程度一样。

    “皇上?”易蝶舞用不解的眼光看着风夜翎,居然低低地喊了一声,最委屈和难堪的莫过于易蝶舞了。

    风夜翎的目光才转到易蝶舞脸上,他那魅惑的凤眸像是蒙着淡层一样,深邃的可怕,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好用淡淡的目光看着易蝶舞,“爱妃平身。”

    “谢皇上。”易蝶舞站起来,可是跪太久了,脚都酸了,这般站起来,就一崴,差点要就要摔倒,水悠若眼明手快,连忙上前扶了她一下,易蝶舞才站稳。

    “爱妃叫蝶舞,翩蝶起舞,十分动人的名字。”风夜翎只看着易蝶舞,声音一惯的略略低沉,却不同于以前的冰冷,而是温和的,醉人的,只是有几分疏离的感觉。

    “是的,臣妾叫易蝶舞。”易蝶舞听他声音温和醉人,心里又是小鹿乱撞,小脸飞起两片红云。他叫她爱妃了,那她也自称臣妾。

    “那就赐为蝶妃,入住飞羽阁。”

    “是。”易蝶舞一脸纯净可人的笑。

    这时独孤清音微笑道:“蝶妃初来咋到,以后有什么不明之事可找本宫。”

    独孤清音一边说着,一边从手上脱了一只玉镯子,放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宫女的托盘上,小宫女走下去,捧到易蝶舞面前。独孤清音说:

    “这是见面礼,妹妹快收下吧。”

    “谢皇后。”易蝶舞高兴地说着,拿起那只玉镯子就要套到手上,可是才一滑到指骨处,就啪地一声,玉镯子居然一下子裂成两瓣,当地一声摔在大理石的地上。

    易蝶舞一下子就怔在当场,周围的文武官个个唏嘘,独孤清音居然马上板起了脸,用一种责怪的目光瞪着易蝶舞。易蝶舞身娇玉贵,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曾受过这种事情啊,现在被独孤清音这么可怕的一瞪,脑子就白了。

    “公主做得好。”水悠若柔柔和和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

    易蝶舞听水悠若这般说法,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脑子更是嗡一声炸开。独孤清音冷笑道:“这蓝翠玉做的玉镯子当今世上只有一只,现在碎了,怎样好?”

    水悠若也不理独孤清音,径自把地上一分为二的碎片捡起来,一半放在易蝶舞手里,另一半放到那个宫女手上的托盘上,才不紧不慢地,从容不迫地说:

    “当世无双的不仅只有这玉镯子,”水悠若一边说着,便一边凉凉地望了风夜翎一眼,意思是说,面前这个男人也是当世无双,“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出来的,只能分出来。蝶妃娘娘自然不能把这当世无双的玉镯子要了去,所以一分为二,皇后娘娘一半,蝶妃娘娘一半。”

    独孤清音一听,唇角冷冷地勾起,嘲弄地道:“好伶俐的一个丫头。”

    “皇后过奖,奴婢只是把公主的意思说出来而已。”水悠若眉眼微微一低,声音温温婉婉的。

    易蝶舞听水悠若为自己解了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谢得直想抱着水悠若。

    宫女把另一半的镯子送到独孤清音面前,独孤清音伸出手,把一半的镯子拿起来,凉凉地瞪向一边的风夜翎。

    风夜翎从开始的表情就没变过,淡淡的,冷冷的,阴柔的唇角微微地扬起,最后才说:“爱妃一路颠簸劳累,回寝宫作息吧。”

    “是,谢皇上。”易蝶舞求之不得,连忙带着水悠若等人退出正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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