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缺月 9

作品:《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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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南聿寒声道:“初一。”

    “十五。”陈霂道。

    “做梦。”

    “初……”

    元南聿揪住了陈霂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还要与我讨价还价?初一,过了年,马上放我回大同,以德睿皇后起誓。”

    陈霂重重哼了一声:“好,不过,你也以你娘起誓,明年你仍要来封贡。”

    “你……”

    “怎么,为难吗?你不来,就是抗旨。”

    元南聿咬了咬牙:“好。”

    俩人恼怒地互瞪着对方,一同不甘不愿地发了誓。

    元南聿话音刚落,陈霂就将其压在了身下,元南聿眼中闪过一丝畏缩,但嘴上不甘示弱地讥讽道:“我蓬头垢面的,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陈霂用鼻尖的倒是轻巧。”

    “再有恩怨,那也都过去了,将军不也差点要了陛下的命吗,老奴见着陛下……”孙末吸了吸鼻子,“见着陛下在前朝后宫都提心吊胆,郁郁寡欢,只有与将军在一起的时候,能露出真性情。皇上真心待将军,将军若也真心以待,那是皆大欢喜,可若反之……对将军,对北境四府,有什么好处呢?”

    元南聿瞪着孙末,拳头在身侧紧握:“公公的意思是,我就该卖身求荣吗。”

    孙末被元南聿的凶相吓了个哆嗦,他眼神有几分游移:“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只是仰慕将军,又心疼陛下。”

    元南聿冷哼道:“陛下坐拥万里江山,不用别人心疼。”

    孙末黯然道:“这万里江山里,心疼陛下的,怕只有老奴一人了。”他默默退了下去。

    元南聿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一筷子也吃不下去了。想着孙末那哀怨又伤感的模样,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伪,不知道是陈霂派他来做说客,还是他想向陈霂邀功。

    元南聿知道陈霂这个皇帝当的定然不顺心,但也绝不至像孙末说得那般可怜兮兮,他只是不明白,陈霂为何会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若只是为了肉y-、u之乐,制服他不费吹灰之力,何必与他周旋这么久?

    他越想,越是茫然。

    元南聿一直等到黄昏,才见到了陈霂。

    宫女正在为陈霂更换常服,他从早朝一直忙到黄昏,眉目间不免有疲倦之色,但在见到元南聿时,还是眼前一亮。

    元南聿行了礼,就站在一旁,待陈霂换完了衣服,挥退了下人,才走了过来,拉着元南聿的手笑道:“走,去御花园赏梅。”

    陈霂令侍卫清空了整个御花园,摆了一桌赏梅宴,橙黄的烛火映照着洁白的雪、鲜红的美,幽谧而精美,令人陶醉。

    俩人卧在厚厚的虎皮软榻上,四周烧着炭火,一丝一毫也不觉得冷。

    陈霂端起酒杯:“这是用青梅酿的酒,与这梅花是同源不同宗,都是梅,这梅花便只能用来看,这青梅就甘美可口,还能用来制成香酿,你说,是做梅花好,还是青梅好?”

    “我是个武将,你少跟我拽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元南聿一口干了酒,“嗯,好喝。”

    陈霂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喝着美酒,陈霂绝口不提那些糟心之事,而是说起了自己初去云南的种种,而后又是如何在燕思空离开后,一步步壮大自己,听来亦是令人心惊。

    元南聿听得入神,也忘了与陈霂针锋相对,甚至说起了过去交战的那些利弊得失。

    直至俩人喝得微醺,陈霂看元南聿的眼神愈发深沉而专注,元南聿意识到自己对那样的眼神并不陌生,他不仅感到口干舌燥,身体也僵硬起来。

    陈霂沉声道:“所有人,退下。”

    四周静候着的太监宫女侍卫,一声不吭地退去,连脚步声都轻不可闻。

    元南聿别扭地坐了起来,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样。

    陈霂伸出手:“过来。”

    元南聿斜睨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心中已然有些慌乱。

    陈霂一扬手,将横在俩人中间的矮桌掀翻到了地上,并利落地欺身将元南聿压在了身下。

    元南聿深吸一口气,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霂。

    陈霂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元南聿的唇,声音有几分沙哑:“想要你,想了好久……”

    元南聿依然僵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霂狠狠吻住了那温热的、带着青梅酒香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霸道又热辣地索取着他的*。

    元南聿酒意正醇,被这密不透风的亲吻弄得更加晕眩,他本能地想反抗,却被陈霂提前抓住了手腕,用力按在了裘皮上。

    一吻毕,俩人都有些微喘,鼻尖顶着鼻尖,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说实话,你有一丝一毫想过我吗。”陈霂柔声道,“想过我们*的日日夜夜。”

    “放屁。”元南聿冷酷地说。

    陈霂笑了:“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心里知道就行。”

    元南聿咬了咬牙,只觉这一刻,自己在陈霂那摄人心魄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你那天发过誓。”陈霂轻佻地描绘着元南聿的唇线,“我现在就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元南聿骂道:“磨磨唧唧地像个妇人。”

    陈霂大笑两声:“马上你就知道,我像不像‘妇人’。”言笑间,一把撕开了元南聿的衣襟。

    这一夜,成了俩人一生抹之不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