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伍月身世(请订阅鼓励纳兰)

作品:《豌豆

    黄毛知道继续呆在这,也没什么用。于是他敷衍了两句,离开了小酒店。黄毛刚走,娇艳女郎就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对着光头大汉道:“伍朗,黄毛这次来,可没安好心。”

    “好心?黄毛的肚子里长过那玩意吗?”狼哥眯着眼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他从烟盒里又拿了一支烟出来刚要点火,却被娇艳女郎一把给抢了过去,埋怨道:“你少抽点,要是让闺女看见了,还得说你。”

    “胡娜。”光头大汉瞪着眼睛看着娇艳女郎大喝道。

    “我在这呢,叫老娘干什么?”娇艳女郎面对狼哥的凶威,不但一点畏惧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还用一双满是雌威的眼睛反瞪着他。

    “我就抽一根,一根还不成吗?”狼哥忽然软了下来,他浑身上下的凶悍之色半点不剩,涎着脸道:“小娜,别这样嘛。咱闺女不是不在这吗?”

    “闺女不在这,我也不在啊?”胡娜给了狼哥一个卫生球眼神,没好气的点着了一颗烟放在了狼哥的嘴里,她道:“没外人的时候,这是最后一根。烟这破东西,呛死个人,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抽的……”

    狼哥不理胡娜的唠叨,美美的吸了口烟,好象很享受地喷出几个烟圈,陷入了沉思当中。这时门一开,进来了两个吃饭的客人,胡娜急忙娇笑着迎了上去,道:“二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有点事情,不能营业……”

    等她将两个客人送走,在门口放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才来到还在沉思的中狼哥身边,给他把棉衣披上,道:“怎么啦,还在想刚才的事?”

    哥沉沉的应了一声。道:“舞厅街那两个场子,很馋人呐。”

    “你不是说,黄毛没安好心吗?”胡娜给狼哥揉着肩膀,又叹气问道:“老伍,咱们还是别干了吧?闺女现在上了大学,以后肯定有出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咱们找个地方享享福不好吗?”

    伍朗哼了一声,满嘴家乡方言的训斥道:“你个老娘们家家的。瞎吵吵啥。老爷们的事。你个娘们少掺和。”

    他这话,可捅了马蜂窝。

    胡娜柳眉倒竖,抬手就给他的光头一巴掌,她叉着腰大发雌威的骂道:“娘们怎么啦?老娘给你生了漂漂亮亮的闺女,又给你辛辛苦苦的拉扯大,还养得漂漂亮亮的上了大学。你连个名份也没给老娘。还有,伍朗你个憨货,你给老娘说清楚。我哪里老啦?”

    伍朗腾的站起身,魁梧的身形像是一只巨熊。他睁着一双牛眼瞪着胡娜,吼道:“你个老娘们。还反天了。”说着,他撸胳膊挽袖子,露出蒲扇般的大手。

    胡娜挺着胸,毫不退让的瞪着伍朗,大叫道:“打呀。你打呀。你碰我一手指头,我就去找女儿聊聊他爹打老婆的威风。”

    伍朗举个大手,僵滞了半天,最后像被戳了一刀的泄气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他实在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招也没有。二十年前,伍朗三十岁刚刚出来闯荡。他来到市之后,跟着现在佛爷帮老大佛爷一起瞎混。一次碰到两个混混正在欺负一个外来的打工妹,伍朗英雄气发作,把她救了下来。这个外来打工妹,就是才刚刚十八岁的胡娜。

    伍朗和胡娜从此相知相恋,不久胡娜有了身孕。可是伍朗知道自己每天打架斗殴,到处跟着佛爷抢地盘,不但危险还朝不保夕。所以,他仔细跟胡娜分析的当时的形势,希望她别要这个孩子。胡娜听了之后没说什么,还让伍朗放心出去办事。

    结果伍朗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胡娜已经不见了。伍朗当时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只好郁闷的作罢。后来伍朗因为对佛爷搞毒品生意看不惯,自己带着一帮兄弟在市独自敞开了旗号,成了混混当中小有名气的狼哥。

    伍朗现在有了一定的财力,开始想要个孩子。可是换了不少女伴之后,却始终无所出。无奈之下他只好偷偷摸摸、扭扭捏捏的去看了医生。检查的结果,把他轰得差点崩溃。医生在伍朗吃人一般的眼神威胁下,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医德。他告诉伍朗,因为长期烟酒无度的生活,伍朗已经不能生孩子了。

    伍朗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本份农民,知道了这个事之后,大骂他不学好遭了报应,还说什么不孝有三,但无后为大。又过了两年,老两口撒手归西,临死还在埋怨伍朗没给他们添个丁。伍朗想想他这么多年,也做了不少坏事,只能长叹一声,认了这个报应。

    这时距离胡娜离开已经过去了五年。伍朗一次去s市办事,顺便去当地著名的商品批发市场买东西,忽然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坐在一个卖洗衣粉的档口上玩。因为自己没有子女,伍朗又非常喜欢小孩子。于是他过去,逗着小女孩玩。伍朗的形象实在不好,平时小孩子看见他,百分百会在三秒钟内裂开嘴大哭。偏偏这个小女孩看着伍朗不但不哭,还嘻嘻笑着让他抱。这可把伍朗给高兴得够呛,当即买了一大堆的吃的玩的,送给小姑娘。

    小姑娘家教良好,虽然被那一大堆吃的玩的馋得要命,但就是不肯收。伍朗让姑娘叫大人出来,他把这些东西送给她家大人。结果小姑娘叫出了档口后面点货的大人,伍朗一看傻眼了,因为出来的正是离开了五年的胡娜。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伍朗的郁闷早就不见。他还笑着问道:“胡娜,这是你的娃?”

    胡娜点头道:“是。”

    伍朗道“咱们老朋友见面,而且这孩子跟我还挺有缘。你叫上她爹,我请你们去吃饭。”

    胡娜道:“没时间,还要卖货。”

    伍朗道:“洗衣粉我全包了,叫上孩子他爹,一起出去吃个饭。”

    胡娜道:“你就是孩子他爹。”

    伍朗张大了嘴巴,差点当场抽风。

    胡娜跟伍朗解释,说她离开之后,回到家乡把孩子生了下来,还独自一人拉扯到了现在。多年来没有一男半女的伍朗,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当时就跪在地上喜极而泣,然后要带胡娜和女儿回市。可是胡娜死活不同意,一开始伍朗还恼羞成怒,但等他听了胡娜的原因,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胡娜的理由很简单,伍朗干的那些打打杀杀混蛋的事,实在不利于女儿成长。她要让女儿读书上大学,以后做个身世清白人家的孩子。伍朗考虑了许久,认为胡娜说的对。于是,他只身回了市,每隔一两个星期返回s市一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论是已经成为伍朗的对头佛爷,还是他自己的手下,都不知道他有了一个女儿。

    而且伍朗也一直跟女儿说,自己在市做小生意,不让女儿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女儿慢慢的长大,人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不但聪明听话,还考入了市的大学j大。这让伍朗高兴得几天睡不着觉,常常自夸自家祖坟的风水,好到冒了青烟。不过伍朗高兴的同时,烦心的事情也接着到来。女儿和他同一个城市,这让伍朗很担心自己干的事情被女儿发现。胡娜因为女儿来到了市上学,思女心切。干脆也停了在s市的档口,来到了市和伍朗团聚,顺便也照顾女儿。

    伍朗被胡娜骂得威风全无,他只好陪着笑哄道:“老婆大人,我的老婆大人呐。您消消气,我这不是顺嘴胡咧咧嘛……”

    “少叫我老婆,你跟我办过结婚证吗?老娘跟了你二十年,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了,还让她上了大学。要是没有老娘,你们老伍家以后就得绝根。可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倒好,到现在连个名份也没给我。总是让老娘等,我等的结婚证从5块钱涨到9块,也没见你给我弄一张。”胡娜把多年卖洗衣粉练就的话匣子打开,就像是十几挺机关枪,哒哒哒的喷得伍朗气焰全消,由凶狼直接变成了小哈巴狗。

    “小娜,我错了还不成嘛。”伍朗耷拉着脑袋央求道:“你给我个面子,这要是有个外人看见,我这狼哥的面子往哪搁?以后我还怎么管手下这帮小弟?”

    胡娜看伍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她道:“行了,别跟我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就会哄着我。”

    其实,胡娜知道伍朗为什么不肯和她结婚。别看现在伍朗威风八面,可那都是虚的东西。说不定哪天,走在小胡同里一个不小心就得让寻仇的人给砍死。

    “老伍,你这么多年也赚了不少,我做小生意也攒了点钱。”胡娜坐在了伍朗身边,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柔声道:“你别干混混了行不行?你不为我考虑,也得为女儿考虑考虑吧?女儿现在离你这么近,万一要知道你干什么,还不得伤心死?再说咱们家伍月已经二十,也到了要谈男朋友的时候。身家清白的好人家孩子,谁敢有你这样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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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正文已过300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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