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爱

作品:《催眠师日记

    “说真的,小林。”张文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说道:“你这个脾气可要真的多注意一下了!”

    “哎!我尽量吧!”我摇了摇头,叹道。

    “呵呵!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比以前稳重多了!”胡斌调侃似的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和他在师父的家里,我刚一开门没几句话,他就冲我来了一拳头。要不是师父及时叫住了他,估计我当时就得挂彩了!”

    听了胡斌的话,我也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脸上就有些发烧,急忙打岔道:“不知者不罪!呵呵。都过去了,过去了,不堪回首呀!”

    一时间,我们几人都笑了起来。

    房间的气氛也随着笑声慢慢地温暖起来。当然,师父家里本来就有暖气,但我还是在那一瞬间,有着明显的感觉,这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影响吧!

    又和张文、胡斌以及上官余肖闲聊了一段时间,我又搞懂了其他的一些细节性的迷惑,这些迷惑虽然很小,很杂,但知道了主要问题和主要矛盾,这些也便不那么难理解了。

    首先,我明确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张武之前接到黎玫瑾给他的信封,已经有了放弃与我较量的心思。

    据张文交待,张武这个人虽然已经不是师父的弟子,但他仍然很尊重师父,而且,他最爱的人,仍然是黎玫瑾。在收到最爱之人的求情后,他确实打算放手,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诈死”事件。

    可是,张文并不知道自己弟弟的打算,以为他从要从明处转到暗处来对我不利,于是就安排上官余肖去调查张武的下落。

    而上官余肖之所以会出现在吴敬遥喝醉酒的酒吧并且搀扶他,也是想从吴敬遥身上得知张武的消息。

    按理说,张武诈死并决定放手,这件事情就可以到此为止了,但是,有一个意外情况,让张武改变了最初的想法,甚至开始变本加厉,不顾一切,甚至不惜将夏晓雨连累进来,也要让我身败名裂。

    这个意外,就是他发现上官余肖在调查他的事情。张武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从张蔷或夏晓雨嘴里得知的。他本就是心思灵敏之人,直接就肯定了是自己的哥哥在暗中操作。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肯定,但张文说过,张武曾经给他打电话来确认这件事,而张文承认了。在这以后,就出现了夏晓雨昏迷,我发现字条的事情。

    我想,我能理解张武当时的心情以及他为何会这么做的原因。

    他放弃,是因为黎玫瑾,他反悔,是因为张文,这两个与他息息相关的人,同时走向了他的对立面。

    第一次,他因为爱,勉强接受,但第二次,他却强势反弹了。这就和负负得正的道理一样,过犹不及。

    于是,把这种意愿强行转移到我的身上,而夏晓雨,只是他对付我的工具。

    另外,张武在把我催眠后,为什么只是羞辱我而没有直接在我的潜意识里留下破绽,我想是因为他还在顾忌着师父。

    上官余肖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处于危险状态,也是因为他得知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张武的怒火,怕他冲动并且对我不利,才让上官余肖来通知我的。

    但是,当时我什么都不清楚,直接拒绝了上官余肖的建议。反而因为“张文”的肆无忌惮,决定联系钱小豪和周冲,准备来师父家里,孤注一掷。

    ……

    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弄清楚以后,我们几人又在一起分析了现在的局势,然后简简单单地商量了一下对策,决定兵分两路去应对。

    张文和胡斌,去看守所里救治夏晓雨,我和上官余肖,则按照张文给我的地址,准备去找师父。

    我没有想到,从开始接手夏晓雨的事情以来,这个看上去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案件,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条条框框。这是我无论如何也始料不及的。

    2007年2月10日星期六晴

    今天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三,祭灶的日子。

    我昨天下午四点多,刚刚从马尔代夫的首都马累市回到北京。先是洗了个澡,然后一直睡到现在。

    看看我写日记的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钟了。我居然睡了将近24个小时!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估计上官余肖现在应该还没有起来的吧?呵呵。当然了,如果不是给张文打电话,他说要来我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估计我现在也还在呼呼大睡着呢!

    送走了他们二人,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

    看来,我还是没有歇过来。虽然精神方面已经没有大的问题,但我的身体反应却提醒我,还是要继续修养一下。

    没有办法,谁能想到,我去那里找师父,居然会碰上如此复杂又多变的局势?

    真应了那句话,人呀,倒霉了,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虽然加尧姆和纳希德之间的斗争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一发现形式不对就主动避让,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甩都甩不及!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说来好笑,我被当地政府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却又得到了当地民主党颁发的“最佳贡献奖章”,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待遇,让我实在是啼笑皆非。

    (我去马尔代夫找师父,是为了向师父求助来解决张武的事情。

    虽然,我在马尔代夫只待了短短的一周时间,却因为卷入了当地政府执政党和反对党的纷争中,生命受到威胁而被迫反抗。

    而且遗憾的是,我是在一下飞机,找师父的途中,遇上了抗议游行的民众队伍,然后就身不由己了。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师父,好不容易有时间脱身,就直接被当地政府给遣送回来了。与我同行的,还有上官余肖。

    说句老实话,我和上官余肖,能活着从马累市回来,就已经算是万幸了!七天时间,就像李天华有一首歌叫做《七天七世纪》一样,在我的感觉中是那么地漫长。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一技在手,天下我有”。我想,如果不是我会催眠术,在那种几乎枪林弹雨的环境里,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这个有关马尔代夫的故事,我也同样记录了下来,会在适当的时间呈现给大家的。

    本来,这天的日记也打算一同删除掉的,但后半部分却又和现在的故事有些重合的地方,我就打算按照有头有尾的原则,放在这里吧!)

    刚才醒过来时,我的手机已经充满电了。我拔掉充电器,开机,然后翻看着信息。

    没办法,在马尔代夫的第四天,手机就因为缺电而自动罢工了。本来,我可以在当地买个充电器,或者直接换一部手机,但当时我的情况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手机的短信大多是移动通信的内推广告,外加一些莫名号码的垃圾信息,然后就是关机来电提醒服务的短信。我看了一下,有两个是胡斌的来电,四个老爸老妈家里的来电,然后就是一个夏晓雨的来电。

    看到夏晓雨,我愣住了,然后急忙看了一下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钟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夏晓雨已经被张文和胡斌救醒,所以打电话来感谢我,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第一,张武当初留给我的时间,只有48小时,当初张文他们过去的时候,已经离这个期限很近了,按照正常时间,夏晓雨被救醒,当初就应该打电话给我,但是当初在我的手机还有电时,并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

    第二,就算是夏晓雨醒了,现在应该还在看守所里服刑,是不可能用自己的手机与外界联系的。况且,当初我在马累奔波时,暗中计算着48小时的时限,在临近期限到临时曾给张文和胡斌打过国际电话,但都没有人接。

    当时我身边的状况意外频频,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就匆匆挂了电话。一直到我现在回来,才看到张文、胡斌的来电,还有最新的那个夏晓雨的来电。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紧,难道是有人拿了她的电话给我打过来的?还有,张文和胡斌也有来电,到底进展如何?夏晓雨的状况又是如何呢?

    我拿着电话,不知道该先与谁联系,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又犹豫了半天,最终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无论工作上有什么,我必须让老爸老妈他们两人放下心来。

    平时,我几乎每天都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如果工作忙忘记了打电话,老爸老妈也会主动打过来问候一下,日子久了,就慢慢形成了这个习惯。这次去马尔代夫,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也没有提前和他们说明状况,想来他们现在应该很焦急吧!

    虽然我三十多岁的人了,但父母爱子女的天性永远不会随着年龄而消褪。而我无论工作上有任何压力和困难,也都会一一瞒下来,只是告诉他们我很好。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老妈的声音。老妈刚说了一阵儿,然后只听得电话那头稍微有些动静,就换成了老爸的声音。看来,他们又在抢电话了。

    我突然有些酸酸的感觉,鼻翼也开始不停地收缩放大。我强忍着心里的激动,把一个出差手机没电的理由告诉了他们。

    其实这样说也没错。我确实是出差了,而且,手机确实是没电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