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贾政醉酒

作品:《老太太的别样生活

    从张家离开,贾政和余秋就去归元书楼见别的朋友了。原本长期驻扎在书楼里看书的学子秀才和举人居多,秋试时,秀才都去考试了,整个书楼就空了一半,现在在等待出成绩的过程中,考生们都静不下心来,但是一天不摸书,心里又不得劲,是以好多考生直接来书楼消磨时间,看看除了四书五经之外的其他杂书,什么地理杂记、通川志物或者通俗鬼怪小说这些。

    算上考试九天,贾政已经快一个月未到书楼,就连余秋也是。临近考试前,考生基本上都呆在家里,毕竟家是最完全的地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也不想临近关口却遭受无妄之灾。

    贾政和余秋正与周鹤他们说话呢,就听到有学子在组织考生去酒楼宴饮,贾政和余秋也不能不合群,是以统计好人数,午时左右,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往酒楼而去。

    贾政现在虽然不是不通世情,但是要让他像贾赦那样应对自如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归元书楼是他开的,这些学子不管是什么心态都要感谢他一番,个个逮着他敬酒,是以一场宴饮下来,他喝得着实不少。走廊里,两个长随也没有办法,只得干看着,直到申时左右宴饮结束,两人才扶着醉醺醺的贾政回府。

    贾政喝得烂醉如泥,在外面还非常矜持,只是闭着眼大睡而已。但是回到家里,王氏正指挥下人给他清洗,他突然就清醒过来,醉眼蒙蒙地看了一眼王氏,好像没认出她来。

    “我不能喝了,我得回家。”他推了王氏一把,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往院子里走,王氏跺了跺脚,没想到老爷喝醉了,竟然耍酒疯!

    “老爷,你往哪走?这就是咱们家啊。”王氏跟上去要扶他,又被贾政甩开了。

    “滚,哪里来的女人,想骗我门都没有。”他还嘀嘀咕咕地道:“我得回家,在外面不安全,大哥,母亲......”

    下人面面相觑,长随看着王氏问道:“太太,这......”

    王氏没好气地道:“我能怎么办?”

    眼看着贾政就要走出西院,下人们只好上前制住他,但是因为他是老爷,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他。可不想贾政好歹是个大男人,块头还挺大的,又喝醉的情况下,毫无仪态,三两下就甩脱下人。

    王氏只得赶紧亲自扶着他:“老爷,我是秀琴,你还有记得吗?”王氏不禁心里恶狠狠地嘀咕,记得大伯、记得婆婆,若是就是记不得她?

    贾政眯着眼摇头晃脑地看了好几眼王氏,下一瞬间就挣脱她,“骗子,你长得那么难看,怎么可能是秀琴。”

    王氏脸色龟裂了,她是要承认自己好看呢还是难看呢?

    此刻贾政醉醺醺的,别人在他眼里一直晃来晃去,就算来个九天仙女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觉得好看。

    “秀琴是谁呢?我记不起来了。”

    院子里的下人个个垂着头忍俊不禁,王氏恨恨地扫视一圈:“不许笑!”

    “我想起来了,她是我妻子,长得可好看了。”贾政打了一个酒嗝,“洞房花烛夜,她可美了。有美人兮,清扬婉兮。”

    王氏这下子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下人们想笑又不敢笑,个个垂着头,就差把脑袋埋在膝盖底下去了。

    这会正是下班时间,贾赦在刑部待了七八天,看了七八天的案卷,什么都没干,今日难得早一点下班回来。

    刚进门,就听到管家在那里说二老爷喝醉正在西院撒酒疯,贾赦眼睛一亮,老二的好戏啊,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啦。

    贾赦到西院院门口时,就恰好听到贾政说那话,他顿时忍不住笑弯了腰,王氏更是无地自容。

    贾政听到笑声,嘟囔着回转头,踉跄着走了几步,然后直接抱着门板,眯着眼看了好半天贾赦才指着他道:“大哥。”

    贾赦心下软乎乎的,弟弟喝醉了还能认得他,他该自豪吗?

    贾赦上前扶住贾政,要把他往屋里带,贾政直接一个熊抱把贾赦整个人抱住,“大哥,我以前不好,我对不起你。”

    贾赦还在想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贾政就自个倒了出来,“我以前嫉妒你,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能继承爵位,一辈子都不用为前程操心,我却要辛苦地科考。”

    王氏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抓着自己袖子紧张地道:“大哥,他胡说八道的,呵呵。”

    贾赦一脸黑线:“......呵呵。.l[]”

    贾政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冲天,贾赦被熏得别过头去,又听他说道:“这种不公平让我越来越尖锐,我就想用科举证明我比你厉害。”

    这时院子里的下人恨不得刚才就消失,听到二老爷这话,他们还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吗?

    王氏真是尴尬死了,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贾赦琢磨着他要不要趁此机会把贾政的底套出来,看看他到底对他有多不满?

    “可是我越是想急切地证明自己,考场上越是压力大,我都答不出来,次次都考不中,呜呜呜。”他还特别伤心地哭了起来。

    贾赦拍了拍贾政的脸颊:“老二,你这次一定能中。”看老二真是被科考逼成什么样子了,他是大哥,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他计较啦。

    红叶原本不把贾政的醉酒当回事,却不想贾政还撒酒疯,于是她就亲自走一趟西院,一来就听到贾政在对贾赦诉衷肠。

    “呜呜呜,大哥,太太为什么要打我?我没有你那么聪明,我已经很努力地认字背书了。”贾政说话颠三倒四的,贾赦、王氏还在想母亲(婆婆)何时打过老二(老爷)?

    红叶却是听出来了,定然是贾政小时候被贾母逼迫着读书,贾母还在他面前放言,要他一定超越大哥,考中科举,给她这个母亲挣一个诰命回来。很快红叶就从贾母的记忆里找出那一幕,那时候贾政也不过三岁左右,贾母去婆婆院子里看望大儿子贾赦,贾赦伏在婆婆怀里撒娇,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气急之下回到荣禧堂就督促贾政认字背书,认不出来背不出来被打手心,贾母那时候脸色还特别难看,吓得贾政差点没躲到门后边去。

    当然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发生第一次,只是贾政似乎潜意识当中深深记得三岁那年发生的事情,给他整个人生蒙上了一层阴影。

    “让他说,看看这些年他心底到底有多少委屈。”红叶的到来让贾赦和王氏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王氏心里发苦,老爷这些话说出口,以后他们二房在府里还有立足之地吗?

    贾赦看了母亲一眼,脸色也有些尴尬。

    “太太根本不关心我,她只关心大哥,太太讨厌祖母抱走了大哥,祖母惯得大哥一事无成,她就想用我证明她比祖母厉害。”

    贾赦瞪圆了眼:“胡说,母亲明明比较喜欢你。”这话冲出口,贾赦顿时觉得不妙,眼神瞄了一眼母亲,又开始飘逸。

    红叶很淡定,仿佛他们说的人不是她一样,当然确实不是她,她脸皮厚,原主做过的事情妨碍不到她一丁点。

    “......太太问都没问我一声就给我定下了婚事......”他打了一个酒嗝,嘟嘟嚷嚷地靠在贾赦怀里半天不说话。

    王氏本是满脸尴尬,听到这里却免不了支着耳朵认真听着,她很想知道贾政会说出什么来,结果他却不说了。

    红叶以为贾政闹完了,吩咐贾赦扶他进屋,她也跟着进了屋,这下屋子里就没有外人,王氏还真是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出不来,从之前的话语分析,贾政接下来的话定然不是好话,但是他偏偏不说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别管他,就让他在榻上睡,醒了让他自己打理,别闹腾得人仰马翻,让人看笑话。”

    王氏垂着头,贾赦点了点头,抽出被贾政拽在手里的衣袖,却不想惊动了他,他一下子睁开眼,定定地看了一眼贾赦,打了一个哈欠又闭上了眼。

    “对,婚事。”

    贾赦和王氏顿时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还没完么?

    “明明我要考科举,太太也不知道给我找一个书香门第读书识字的姑娘,偏偏是王氏,王家女子不读书不识字,能和我谈什么?我很沮丧的,但是偏偏不敢反抗。”

    王氏那脸真是犹如锅底那么黑,贾赦转过头去咳嗽了一声,心道老二这下糟了,昨儿才因为妾侍闹了一场,王氏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贾政砸吧嘴继续道:“不过秀琴长得漂亮,也不知道王家是怎么想的,取一个这么婉约的名字,却不教她识字,秀琴总是以她王家为荣,以为天老大她王家老二,她好蠢。”

    红叶都忍不住要笑得内伤了,贾赦忍不住把衣袖拉回来,捂着胸口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无声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氏那脸色别提多好看了,嘴唇都失了颜色。

    “呜呜呜,父亲去世了,我很伤心,小时候见父亲的时间不多,父亲以为我读书很好,但是后来屡试不中,父亲很失望,他肯定以为我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可是我努力了,国子监那些人都看不起我,先生看不起我,学生看不起我,考官都眼瞎了。”

    “秀琴生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有儿子了,珠儿。现在何时?怎么不见秀琴和珠儿?奇怪了,天都黑了,秀琴哪去了?她又生气了么?她现在可比以前顺眼多了,我要对她好,母亲说我们是原配夫妻,我们应该好好过日子。”

    “母亲和以前不一样。”贾政嘀咕了这一句之后,就再也没说出什么了,听到他的鼾声,红叶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想来不会再闹腾了。

    最后这句话因为贾政声音很小,又王氏正沉浸在震惊当中,她没听见,贾赦在门口,笑得前仰后合,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王氏,你照顾老二吧,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了会抑郁,这下说出来想来心里舒服多了。”

    贾赦也赶紧道:“弟妹,那我也走了。”

    说罢贾赦就跟着红叶一起走出了西院,王氏恨恨地瞪了一眼贾政,然后从屋子里抱了一条毯子出来,轻手轻脚地盖在贾政身上。

    “等你醒了咱们好好算算账,什么叫我好蠢?”王氏怨念很大,她没想到她竟然给贾政留下了一个这样的印象,而且最开始他竟然不想娶她,简直岂有此理!

    那边厢,贾赦等走出西院,才放出大笑声:“母亲,你说老二明天醒来会不会羞得不敢出门见人?”

    “呵呵。”红叶忍不住轻笑:“那你呢?你对我也有这样的怨念么?”

    贾赦挺直胸膛就要反驳,但是触及到母亲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就怂了下去,半响呐呐无言。

    前面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尤其是贾珠的怒吼和贾琏清脆的笑声,伴随着贾瑚调和的声音,下一瞬间红叶和贾赦出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安先生带着三个孩子在画画,贾珠画好一副菊花图,下一刻就被贾琏滴上了几滴墨汁,贾珠顿时被气得抓狂!

    安先生只是微笑地看着,任由他们三个自己发挥。

    “大伯你应该管管琏儿,他总是破坏我的画!”每次都要毁他一幅画,这样的弟弟一点都不可爱!

    贾赦摊手:“我管不了他!”府里这么多人,唯有张氏管得了贾琏,他就听张氏的话,他怕祖母,但是每每都想在祖母那里搞破坏,只是总是不成功。

    贾琏朝父亲扮鬼脸,藏在大哥贾瑚的身后偷偷瞄着祖母。

    红叶也实在是无语,这小子欺软怕硬,要不是她镇得住他,他只怕就把荣禧堂弄得乱糟糟的。

    安先生朝红叶和贾赦行礼,“老太太,侯爷,今日的课程结束了,三位小公子不论在课业还是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假以时日,定然会在某一方面很出色。”

    红叶点了点头,贾赦回了一礼笑道:“劳安先生费心。”

    “明日休息,侯爷不得空,不若让二老爷带三位小公子出去走一走。”安先生离开之前淡淡地笑着建议,红叶和贾赦都觉得可行,贾政现在处于空闲期,以前可是答应出孝之后,多多带孩子们出去游玩,增长见识。

    安先生这两天打听到一个好的大夫,打算去大夫那里看看他的腿是否还有救。他不想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他也是有满腔的抱负,却因为意外终止了科举,他不甘心呐!

    因为贾政醉酒,晚饭自然没有他的份,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王氏一晚上没睡好,睡一会醒一会来看贾政的情况。

    “老爷,你醒了。”王氏有些困顿,现在也想不起与贾政算账的事情,便说道:“昨儿你喝得酩酊大醉,闹了一场笑话。”她哼了一声,“自己找人服侍你,我得去睡个回笼觉,对了,今日珠儿他们不上课,你现在有空,记得带他们出去转一转。”

    贾政还云里雾里呢,昨儿确实喝得太多,他的记忆停留在被长随搀扶着离开酒楼上了马车,后面就再也没有任何记忆。

    他也没多想,从暖榻上下来,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酸臭味,顿时嫌弃地别过脸,望到内室门口那闪动的珠帘,心里嘀咕,王氏越来越嚣张了,都不知道让人给他清洗一下,让他就这样脏兮兮地睡了一晚,有些过分!

    贾政当即换下人抬水他要沐浴,只是这些下人都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他成了洪水猛兽?他们躲避他的目光让贾政非常不解,终于忍不住逼迫他们说出了醉酒回家之后发生的事情,小厮支支吾吾就是不讲他说过的话,但是贾政已经能够猜出某些端倪。

    从浴室出来,贾政满脸黑,回到卧室,他坐在床头推了推王氏,王氏裹着被子往床里边挤。

    “贾存周,我告诉你,咱们之间的账还没有完,等我睡醒了,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蠢!”王氏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埋回枕头里偏过头去就是不想搭理贾政。

    贾政心里叫苦,叹道:“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王氏不回话,伸手推了推他才说道:“去叫珠儿起床,还有昨晚母亲可是答应了让你带珠儿他们出门玩,别忘了。”

    贾政一脸讪然,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去偏房那边叫儿子起床,父子俩一起吃了早饭,贾珠蹬蹬地跑回自己屋子里,把床头那个小木箱子拿出来,从里面拿金裸子或者银裸子,装了满满一个口袋,最后纠结着把金裸子放回去了,银裸子只留了五个,其它全是铜板。

    父子俩一起来到荣禧堂,就见大房除了贾赦都在,老太太被贾瑚和贾琏逗得笑开了颜。没看到大哥,贾政心里松了口气,不管昨儿他到底说了多少难言之言,反正他是真的不记得,不过态度还是要有。

    他忐忑地朝母亲行了一礼:“母亲,昨日儿子失礼了。”

    红叶淡淡地笑道:“酒后失态不算什么,不过以后可千万别在外面喝这么多,自家人说说无所谓,丢脸丢到外面去了,那你贾存周的大名可就闻名全京城了。”

    贾政脸色一红:“儿子知道了。”

    张氏只是听闻二叔昨日醉酒闹了酒疯,至于说了什么倒是不知道,这会笑着朝贾政说道:“二弟,今日可得劳烦你了。”

    贾政摇头:“大嫂说客气话。”

    张氏随后就离开去处理府务,贾政留在荣禧堂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心里暗暗叫苦,以后定然不能再饮酒过度。

    大概辰时正,贾政带着三个孩子出门,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还是由贾瑚和贾珠讨论了一个路线决定的,现在秋天菊花开得正好,绵延春夏的干旱也基本过去了,秋高气爽正是游玩的好时节。

    京城的各种花卉园林特别多,秋天只有菊花园游客较多,贾政和长随并府里老周他们手下七八个壮汉一起带着三个孩子,队伍特别地显眼。

    可惜古代社会没有相机,否则这些美景照下来永久留存该是多么美。不过画家有画笔,他们往往能把各种风景画下来。菊花园里就有一群清流书生围在一起画画,几人还比赛,看谁能把面前最美的那朵菊花画得最好。

    在菊花闲逛到晌午,贾政带着他们在酒楼吃过午饭,稍微休憩半个时辰左右,下午便顺着京河游览起来。京河里顺着水面传过来一阵又一阵丝竹之声,一艘又一艘画舫飘在水面上,往河中央飘去。贾政仔细观察了一些,好些人应当就是秋试考试后的考生,现在他们正是疯狂玩乐的时候。

    申时左右,贾政才带着三个孩子回府,三个孩子今日很兴奋,喜欢挑刺的贾琏也不挑刺了,扑在张氏的怀里叽叽呱呱地讲述他上午看到漂亮的花花,中午吃了美味的烤肉,下午在京河边看到耍猴戏的,街边卖艺的头上顶好多盘子,竟然没有掉下来!

    荣禧堂红叶的书房有贾瑚贾珠的位置,兄弟俩不约而同地跑进书房,大概两刻钟之后每个人手里拿了一张画纸出来。红叶一看,两个人画的是同一朵花,贾政一看就笑道:“这是菊花园那朵菊花王,当时许多人现场作画。”

    贾瑚年龄大一些,观察细致入微,把菊花的花瓣都画得清楚明了。贾珠观察没那么细致,但是还是那句话贾珠的画很有灵气,两幅画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红叶不吝啬赞美,荣禧堂因为三个孩子一片欢声笑语。红叶心里感慨,难怪说一个家里要有孩子,否则再是恩爱的夫妻时间久了,也会相顾无言。她现在倒是有点理解她那出轨的前夫,当然理解归理解,她依旧不赞成男人出轨,想要孩子有本事光明正大提出离婚再去找个女人生啊!

    贾赦今日也是早早下班回来,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看贾政的笑话,他虽然心里也有些怨念,但是他好歹没有宣之出口,老二比他厉害啊!

    贾政看着面前一脸笑意望着他的大哥,顿时脑袋都疼了,不由得站起来拱手一礼:“大哥,若是昨儿弟弟我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请你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计较。”

    “哈哈。”贾赦拍腿大笑,笑够了之后,就说道:“咳咳,你没说什么得罪我的话,倒是说了不少得罪弟妹的话,老二你自求多福!”

    贾政一脸黑,到底说了王氏什么话?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红叶别过脸,嘴角抽了抽,心道若是贾赦和贾政能一直如此,想来荣府她也用不着担心了。

    晚饭过后,红叶宣布后日搬家,之前因为贾政不在,是以一直没动,现在贾政在家,搬家这事早了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