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十四章 兆河之聚 一

作品:《宫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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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衣听到景灏的问话,嘴巴一撇说到:“我要是没睡就能和你一起出去了,人家是被楼下的喧哗声弄醒的,结果现你不在,这深更半夜的可吓坏了,那也不敢去,只好缩在床上,要不是听到楼梯的响声,猜想着可能是你回来了,我才去点了烛,只怕这个时候我还在床上缩着想着你这是跑哪去了呢!”

    蝉衣的言语和动作此刻就是一个孩子般的模样,惹的景灏心中一顿,捏了下她的鼻头:“傻丫头!”

    “好好,我傻!”蝉衣莞尔一笑,一边去帮他解衣带一边问到:“诶,您这是想起什么了,这么晚还跑驿站,还有啊,刚才是怎么了,楼下那么喧哗的?”

    景灏一笑,伸手去摸蝉衣的说到:“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kuai.追书必备”

    蝉衣的手在衣带处顿住,抬眼看着景灏,看着他那双闪着晕辉的星眸,轻声说到:“此刻,我不是昭仪,您不是大王;我是蓉儿,你是白大哥;我们今日不是如同夫妻眷侣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在山色**赏吗?我这一问,不过如同百姓夫妻间的贴心而问,除了关心,也是怕你会累,想着有事两人说说,可没别的意思。若你觉得牵扯了很多不宜我知道,大可说句假话哄了我去,何必说这般说呢,大煞风景倒是其次,倒叫蓉儿明白,这夫妻眷侣般只是在哄骗自己罢了。”蝉衣说着说着那话音就变了调,随不至落泪,但是却含着份伤心的意思。听到景灏不由得将蝉衣圈进怀中,紧紧地拥抱。

    “大,大……”蝉衣被抱的紧紧,想要提醒,却不知道该喊大哥还是大王才好。

    “还大什么。喊我夫君吧!”景灏说着将下巴放在了蝉衣地头文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文书,什么内容,唉,都是那该死地印子,若不然我就可以继续套问了……那个人,又到底是什么人?若是真来盗了文书的,那他会不会和我是一路?”

    蝉衣的心思全放在了猜思上,也终于在后半夜里迷糊的睡去了。来,来来往往的都是商户们的叫卖声,混合着各种小吃地香气在清晨地明色里喧闹。

    蝉衣在一阵车马的铃铛声里醒来,她看看身边又没了人,笑着摇个头,小心地抻了个懒腰,穿衣起床洗漱。

    洗面,湿之后,蝉衣便为自己梳妆,才绾了髻还没插簪子,门被推,大王竟手提着一包小吃回来了。

    “起来了?”他轻声说着,将吃的放到桌子上:“刚买的包子,过来尝尝。”

    蝉衣手捧着髻愣在那里,此刻初升的日头送来淡淡的金光洒在他的身上,那拆开荷叶的动作,在蝉衣看来简直就是温情的足以叫她落泪。

    这一刻,他哪里是王?简直就是一个体贴的夫君。

    景灏拆好包,转头看到蝉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便一笑:“怎的还不梳好你的,这么捧着做什么?”

    蝉衣慌忙转头,但一滴泪却甩落了出来在空中闪出晶莹。

    景灏眉一蹙到了她的身后,一边拿了簪子为她插起固定髻,一边说到:“大清早的怎么就落泪了?”

    “臣妾……”

    “恩?”

    “哦,是蓉儿。蓉儿刚才仿佛真的与,与您如寻常百姓一样。便觉得这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看着自己地夫君如此,体贴。大约举案齐眉,相伴到老,便是此等的滋味吧!”蝉衣说着低了头。伸手去抹泪,此刻她是真的心中有些触动,毕竟这样的相扶相伴对她来说早已被定为梦境。

    “你我现在,不就是寻常夫妻吗?恩?”景灏抿唇而语,一手拿了那珠花为蝉衣带上,然后竟动手取了梳子,为她梳。蝉衣立时惊住,忙伸手欲拦。毕竟他是王这是事实,是不容她真的可以不去在意地。

    “坐好。”景灏低声说着将蝉衣的肩扶正,然后拿着锦带为她束了:“虽然我也想效古人为爱妻描眉,为红唇点朱,但无奈从未执黛,怕画下的不成妆,还是你自己来画吧。”说着景灏便退开了去。

    蝉衣望着镜中身后的俊颜,点点头,手执黛石浅画,细弄了娥眉。又沾了一点胭脂染了红唇,便回身笑望。素颜淡妆,只此微红却是粉色佳人的醉美,令景灏一滞。心口滚热,立时想起了那花媚粉落下的笑颜来,于是便痴痴地看着她,脸上是入了梦的神情。倒惊的蝉衣连忙回头去看镜中地自己,见无错之后才又转头看向景灏,而景灏此时却已经眼看向桌几,手指了包子:“快来吃吧,等下我们也要赶路了。”

    蝉衣听话的凑了过去。小心的捏着一个包子轻问:“白大哥可吃了?”

    “恩,我已经吃过来,你快吃吧。”景灏没有抬头的回答了,便去了床前,收拾包袱。蝉衣只好一个人吃了起来。

    待两人收拾好出了客栈,店小二送来了雪白的马匹。景灏拍拍马脖子丢给店小二一块碎银后将蝉衣一抱送上马背。那店小二便立刻奉承到:“谢谢大爷,爷和尊夫人真是绝配。小的祝两位白头到老,恩爱永远!”

    蝉衣闻言看向景灏,而景灏一笑又甩给店小二一块碎银便一跃上了马,手提缰绳:“驾!”立时雪白的影子带着一蓝一白在热闹的街道上左突右闪,向城门处奔去。而这骑绝尘后不久,驿站门前铜锣鸣响,数骑开道,一辆辆马车也上路了。

    三天里,蝉衣和景灏就好似一对游玩的伉俪一般,在一路的景色里时而亲亲我我,时而低语交谈,但他们后面入住地客栈并没有在驿站跟前,也没有等那长长的车队,而是一路飒沓的纵横飞跃,连跟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暗卫也被不小心点甩掉了两次。

    当他们踏入兆河都城地时候,正是第三日的黄昏时分。

    “兆河?我们这么快就到了?”蝉衣在马上看着都城城墙上刻的字,有些愣,因为太后说的车队是要走上四五天的。

    “当然啊,我们是骑马的啊,早点到,我们还可以在这里游玩一番。”景灏笑着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带着蝉衣入城。这三日来,也许真的是这般亲密的处久了,蝉衣已经现两人现在以夫妻地身份相处十分的自在,若不是自己是清醒的,真的会以为和他是这江湖上游走的一对伉俪。

    黄昏时分,入城的人比较多,景灏一袭白衣牵着似雪地马还载着一位蓝衣佳人,这般在拥挤地人群里十分的显眼。蝉衣看着投来地目光有些懊悔自己是该去买个纱笠来带起才是。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前方突然起了争执的声音,便抬头看去,结果就看到看守城门的兵勇几人竟围着一个雪衣男子,动作有些不堪的在那男子的周身游走,而那男子不时的缩身闪躲,并小心的退让。

    蝉衣皱眉看向景灏,就看到景灏眯着眼看着前方,脸上是一丝寒气。

    哎,看到自己的国土内有此猥亵之事,他怎能不动怒?蝉衣心中想着,伸手入了袖,摸出一张帕子就想挂上脸,遮下面容。可这时却有一马带着一人从蝉衣他们跟前冲过,急奔向城门,在众人惊慌的错让间,那马上的人却挥出鞭子抽打向那些守卫城门的兵勇。

    在那些兵勇一时叫嚷的慌乱与逃开的狼狈中,那马背上的人伸手将先前被围的雪衣男子一把拉上了马匹,然后便纵马冲入城中。

    于是有些兵勇叫嚣着追进了城里,还有些则骂骂咧咧的在城门口污言秽语。

    蝉衣侧头看向景灏,景灏此刻脸色却变的平平,先前的寒气也不见了。蝉衣有些纳闷,可此时景灏却转身翻身上马,然后将马拉开脱离了长龙一样的队伍,行到了城门前。

    “呸,真是可惜,那人长得简直就是世间尤物一般,别看是个男的,连爷爷我看着也……诶,诶,你,你……”看守城门的男子正在大声和另一个说着,忽然看见奔过来的马匹便有些语无伦次。

    景灏一拉缰绳,马便挺立而顿,立时蝉衣脸上的帕子便飞舞起来,虽然不曾落下,但那惊鸿一瞬还是将她的美貌显现出来。

    那看守城门的兵勇吞了下口水正要开口,旁边的一个瘦子却立刻涌了过来:“怎么不排队?难道你有先过的令牌还是路条?”

    景灏并不答话,而是看着先前那个兵勇用手指了蝉衣说到:“她好看吗?”那兵勇一愣点点头,有些木纳的接了话:“好看啊!”

    景灏一笑,忽然从马上跃下,双指向那人脸上挖去,立刻惨叫声响起,一对血珠子便落了地。蝉衣吓得赶紧闭眼转身,就听到身边不少的叫嚷,又担心地看向景灏,而景灏却看着那些纷涌上来的兵勇另一只手慢慢地举起了一个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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