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门提亲

作品:《第一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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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南省。

    临江市。

    机场。

    放眼望去。

    乌压压一片,全是荷枪实弹的特警。

    有小道消息说。

    临江市要来一位大人物。

    为此。

    临江土皇帝楚浩然,特意带人前来机场迎接。

    可惜。

    纵使楚浩然,也没有踏入机场的资格。

    轰呜。

    伴随着一连串的破空声传出,一架白色私人专机,缓缓降落。

    机舱门打开。

    一个身穿灰旧风衣的青年,踏着军靴,从舷梯上走了下来。

    “将军!”

    众人齐声喊道。

    每一位特警,都对舷梯上的人行注目礼。

    他名陈山,字仙芝。

    现任北境之主。

    龙神军统领。

    东方第一战神。

    不久前的百将大比中,更是拔得头筹,力压诸将,威风赫赫。

    生子当如陈仙芝。

    戎马五年。

    一战封神。

    十年前。

    陈山母亲病危之时,曾带着他前往燕京陆家,希望生父陆野狐,可以让陈山认祖归宗。

    但却被陆野狐给拒绝了。

    最让陈山愤怒的是,陆家竟然派出杀手,打算除掉他们母子。

    美其名曰,维护豪门颜面。

    在逃亡的过程中,陈母郁郁寡欢而死。

    而陈山,则带着陈母的尸体,回到了临江市。

    可惜。

    陈母苦心经营的公司,早已被陆家给抢走。

    就在陈山绝望之际,苏樱雪出现了。

    若不是苏樱雪,陈山连葬母的钱都没有。

    在相处的过程中,两人暗生情愫。

    但在五年前的婚礼上,陆家再次派出杀手前来。

    为了不连累苏樱雪,陈山只好逃婚,远赴北境,从军入伍。

    五年。

    只用了五年。

    陈山就得以封侯拜将,成为华国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将官,没有之一。

    此次荣归故里。

    陈山只想与苏樱雪,相守一生。

    看着眼前这阵势,陈山虎眸一凝,“曹阳,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一切从简嘛,谁让你劳师动众的?”

    “将军恕罪!”

    “这是省卫戍区戍长的意思!”

    跟在陈山身后的曹阳,满脸惶恐的说道。

    陈山面沉如水,“下不为例。”

    曹阳挥手敬礼,“是!”

    陈山摆手示意,“去吧,将人撤走,不准扰民。”

    曹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很快。

    大批特警,井然有序的撤出机场。

    原本封锁的机场,再次恢复了正常。

    机场门口。

    正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车前。

    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老者。

    在看到陈山的时候,那黑衫老者急忙上前迎接,“老奴梁忠,恭迎陆少凯旋而归。”

    “滚。”

    “我不姓陆。”

    陈山语气冰冷,懒得多看梁忠一眼。

    “放肆!”

    “你一个私生子,竟敢对梁管家如此无礼?”

    跟在梁忠身后的保镖,指着陈山的鼻子呵斥道。

    在陆家保镖看来。

    眼前此人,实在是有点不识抬举。

    一个私生子,也敢如此跟梁忠说话?

    梁忠。

    燕京八大豪门之一,陆家的管家。

    可以说。

    这梁忠,就是陆家在外的代言人。

    对梁忠无礼,就是对陆家不敬。

    倒是梁忠,被保镖的话,吓得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层豆粒大小的冷汗。

    这世上,竟然有人敢当众呵斥北境之主陈仙芝?

    无疑。

    这是死罪。

    “你!”

    “好大的狗胆!”

    陈山眼露杀意,冷视着那名黑衣保镖。

    此时。

    那保镖,只觉全身僵硬,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好可怕的杀气。

    好可怕的眼神。

    他到底是谁?

    梁忠一巴掌抽了上去,怒骂道:“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嘛?”

    “私生子?”

    陈山自嘲一声,扭头说道:“回去告诉陆野狐!想让我回归陆家,就让他到我母亲坟前,跪上三年!”

    “少……少爷,这是千达集团的股份转让协议,也是陆家对您做出的补偿。”梁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忙将协议递了上去。

    陈山接过协议,面无表情的说道:“千达集团,本就是我母亲所创,何来补偿一说?”

    话毕。

    陈山便坐车离开了机场。

    看着远去的车影,梁忠深深的舒了口气,“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埋了!”

    “梁管家,这是为……为什么?我对陆家,可是忠心耿耿。”早已吓得瘫软的保镖,哭丧着脸说道。

    梁忠蹲身,压低声音说道:“因为他名陈山,字仙芝。”

    “什么?”

    “难道他……?”

    那保镖满脸惶恐,两眼一白,吓得昏死过去。

    跟五年前一样。

    地上。

    青苔斑斑。

    湖边。

    人影绰绰。

    一幕幕的记忆,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

    陈山与苏樱雪,湖边泛舟,鸳鸯戏水。

    城头巷。

    十八号。

    正是苏樱雪的家。

    来到门前,陈山鼓足勇气,想要上前敲门。

    但不知为何,陈山举起的手,久久无法落下。

    或许。

    这就是陈山愧疚的表现吧。

    这五年来,苏樱雪到底承受了多少屈辱?

    陈山连想都不敢想。

    “谁呀?”

    正思忖间,一个转着轮椅的男子,伸手拉开了院门。

    在院门打开的那一刻,陈山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苏峰!

    苏樱雪之父!

    他的腿怎么了?

    到底是谁,弄断了苏峰的双腿?!

    陈山紧握的拳头,发出了‘咔咔咔’的脆响声。

    坐在轮椅上的苏峰,眼睛红润,“你……你是陈山?”

    “爸。”

    “我回来了。”

    陈山跪地磕头,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谁能想到。

    堂堂北境之主陈仙芝,竟然也会流泪?

    苏峰摸了摸陈山的头发,憨憨一笑,“回来就好。”

    “老头子,是谁回来了?”

    “樱月嘛?”

    正在做饭的赵翠萍,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苏峰示意陈山起身,扭头笑道:“翠萍,是……是陈山回来了。”

    陈山?

    这个让苏家抬不起头的东西,竟然还有脸回来?

    五年前。

    陈山当众逃婚,让苏樱雪丢尽了脸。

    这五年来,苏樱雪更是受尽屈辱。

    而这一切,都是拜陈山所赐。

    “畜生!”

    “你还有脸回来?”

    “给我滚出去!”

    赵翠萍抓起扫帚,朝着陈山的脸抡了过去。

    啪。

    扫帚结实的打到了陈山脸上。

    但他并没有躲闪。

    坐在轮椅上的苏峰,急忙喊道:“翠萍,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将扫帚收起来。”

    “爸,出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是她!

    戎马五年!

    陈山全靠苏樱雪的照片撑着!

    哪怕是陷入死地,陈山也不曾胆怯半分!

    啪啦。

    一声脆响,苏樱雪手中的水杯,落到地上,摔了个稀碎。

    苏樱雪声音微颤,“陈……陈山?”

    “樱雪。”

    “我回来了。”

    陈山错身越过赵翠萍,朝着苏樱雪走了过去。

    五年前。

    陈山逃婚那一幕。

    苏樱雪久久不能释怀。

    每一次,都在噩梦中惊醒。

    “你……你为什么要逃婚?”

    “你知不知道,这五年里,我受了多少屈辱?”

    苏樱雪一个劲的捶打着陈山胸口,委屈的哭了起来。

    陈山将苏樱雪揽在怀里,信誓旦旦的说道:“从即日起,我七尺之躯,不再许国,只许卿!”

    在赵翠萍看来。

    这全是陈山的花言巧语。

    五年来。

    陈山从未给家里打过电话。

    甚至。

    连封信,都没有写过。

    也就苏樱雪傻乎乎的,信了陈山的鬼话,一直痴痴的等候。

    “臭小子,你给我撒手!”赵翠萍气得冲了上前,愤愤说道:“陈山,做人不能太自私,你已经耽误了樱雪一次,绝对不能耽误她第二次,你知不知道,待会林氏集团的公子要来提亲,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抱着樱雪,成何体统?我怕林少看到会误会!”

    哐当。

    正说着,院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