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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滚滚滚，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贾张氏站起身，指着何雨水面目狰狞。

    “你……”

    何雨水气得发抖，“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死一边子去！”

    贾张氏伸手要推她。

    周振华把何雨水拉到身后，一巴掌将贾张氏呼在地。

    “咳！啐！”

    一口清痰，吐在了贾张氏脸。

    “打你这样的畜生，简直脏了我的手。”

    周振华摇摇头，“你再敢侮辱革命先烈，我把你的树皮脸扇成肉泥！”

    众人震惊。

    贾张氏在四合院横行霸道几十年。

    封建社会走出来的恶婆婆。

    思想狭隘，好吃懒做。

    平时喜欢无事生非、撒泼打滚。

    在四合院无人敢惹。

    就连三位大爷，也都对她避之不及。

    可周振华不仅不怕她。

    竟然还敢打她。

    这真是大和尚娶媳妇儿——头回见。

    何雨水注视着周振华的背影，眼神崇拜。

    她自幼便暗恋比她大一届的周振华。

    离别多年，她以为再也见不多梦中情人了。

    四九城的片警，是她高中同学。

    追了她多年。

    两人本来打算年底就结婚。

    可现在。

    何雨水改变主意了。

    “周振华！你怎么又打人？！”

    易中海训斥。

    “哼，她不该打吗？”

    周振华直视易中海，丝毫不惧，“壹大爷，我就问你一句，她侮辱革命先烈，到底该不该打？”

    “这……”

    易中海自知理亏，无言以对。

    周振华把手掌扬在空中，环视一圈，“你们说，贾张氏该不该打？”

    邻居们都低下了头。

    贾张氏骂人的话，可大可小。

    如果闹大了，搞不好还得吃枪子。

    没人愿意为贾张氏说话。

    贾张氏显然也被周振华打懵了。

    他那一巴掌可不轻。

    瞬间脸肿得跟猪屁股似的。

    待她反应过来，她准备抱着周振华的大腿撒泼打滚。

    秦淮茹见状，赶紧拦住。

    “妈，算了，再闹下去，你得进号子。”

    易中海看秦淮茹可怜，对周振华说：“振华啊，你爸妈在的时候，也得叫我一声壹大爷，眼下呢，秦淮茹家确实有困难，要不然你就把房子暂且让他们住着？”

    “不行！”

    “你放心，房租我来付。”

    “不行！”

    “没得商量？”

    “没有！”

    易中海摇摇头，对贰大爷使个眼色。

    贰大爷官瘾来，“振华啊，我们承认，贾张氏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打也打了，我们三位大爷也不追究，但是呢，贾家人多，一家六口挤在一起，着实不方便，你看，能不能给贰大爷个面子……”

    “不能！”

    周振华直接打断。

    他看叁大爷阎埠贵也要张嘴游说，就补充一句，“今天无论谁说，都不好使。”

    秦淮茹见三位大爷语塞。

    傻柱又捂住脸不敢吭声。

    她明白今天是非搬不可了。

    万万没想到。

    周振华年纪轻轻，竟然这么难对付。

    看来是小瞧他了。

    罢了，搬吧。

    以后慢慢处，你会明白我秦淮茹的厉害。

    不一会儿。

    秦淮茹把周振华家搬空。

    只留下一张床和一张八仙桌。

    周振华打开窗户和大门，散散禽兽之气。

    “振华哥，你还没吃饭呢吧？我马给你做。”

    何雨水体贴道。

    “不了，我要去百货商店买点锅碗瓢盆，你跟我一起去可好？我请你吃饭。”

    “好哇好哇～”

    何雨水踮起脚尖，拨拨周振华头发的浮尘。

    两人一起出门时。

    傻柱狠狠剜了何雨水一眼，嘟囔一句，“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何雨水冲他撅撅嘴，“黑白不分，活该！”

    两人在胡同口简单吃了碗炸酱面。

    就奔去北新桥百货商店。

    搪瓷面盆、铁锅、铁壳暖水壶、被褥枕头等等。

    周振华抱着采购好的日用品，往柜台一放，顿时引来很多顾客注目。

    “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这么有钱？”

    “光有钱还不行啊，得有工业券，工业券是按照工资收入发放的，平均每20元工资配一张券，我一个月工资才18，俩月才配张券。”

    何雨水也担心周振华没券。

    翻出口袋，只掏出两张工业券和两斤粮票。

    计划经济年代，物资匮乏。

    一切都要统购统销，凭票定量供应。

    “一共15元，10张工业券。”

    售货员算好价格。

    何雨水把周振华拉到一旁，“振华哥，你在国外多年，可能不知道，我国现在实行计划经济，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东西的……”

    “害，我知道，刚才吃炸酱面，我不是给了人家粮票了吗？”

    周振华掏出工业券和钞票，递给售货员，“呐，刚刚好。”

    “我天，你哪来这么多工业券？国外也有这个？”

    何雨水惊讶。

    “傻孩子，公派留学，级发的。”

    周振华付钱时，看到糖果区琳琅满目。

    就让售货员稍等。

    不一会儿。

    他拎了2斤大白兔奶糖、2斤红虾酥和2盒草原英雄饼干。

    除了这些，商店里也没其他零食。

    “雨水，我回来的急，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记得小时候你爱吃糖，呐，送给你。”

    结完账，周振华把零食塞到何雨水手里。

    “啊？给我的？”

    何雨水有些感动。

    其他顾客羡慕不已。

    “这小同志不简单，有钱又有券，羡慕啊。”

    “妈，我也想吃大白兔奶糖。”

    “滚一边子去，饭都没得吃，还想吃奶糖？”

    “妈，你转悠半天，什么都不买，来百货商店干什么？”

    “看看不行啊？吃不还不能看了？”

    “切，望梅止渴！”

    何雨水剥开大白兔奶糖，送到周振华嘴边。

    “振华哥，张嘴～”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

    周振华提着锅碗瓢盆，走在东直门大街。

    何雨水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碰他的手背。

    她忽然觉得。

    日子虽然艰苦。

    但特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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