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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

    秦淮茹还是不敢相信。

    回头看看易中海，“壹大爷，广播通知的，是我们大院的周振华？？”

    易中海两手一摊，表示不知。

    刘海中擦擦脑门的汗。

    “如果真是他，那厉害了，在此之前，我们轧钢厂只有1位工程师，人家哈工大毕业的，在解放前就是轧钢厂的技术员，熬了几十年才当工程师，好家伙，周振华刚来第一天就火箭式位，难不成是厂长亲戚？”

    “不可能。”

    易中海摆摆手，“周振华往三代我都门儿清，跟杨厂长八杆子打不着，行了，别猜了，中午去食堂吃饭不就知道了？”

    “不行，我得去技术部研发科看看。”

    秦淮茹没心思干活。

    对车间主任谎称厕所。

    然后溜到技术部大楼。

    “站住！”

    门卫看她身穿蓝色工装，将她拦下，“研发重地，非技术部人员，禁止入内。”

    秦淮茹碰了一鼻子灰。

    陪笑道：“小同志，我打听一下，新来的工程师，是家住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吗？”

    “不知道！不该问的别问！”

    门卫有条令，研发重地，不得对外泄密。

    回想早的情形。

    秦淮茹越发觉得就是大院的周振华。

    如果那样的话。

    那就忒丢人了。

    早还显摆自己是轧钢厂工人。

    没想到人家竟然是工程师。

    而且秦淮茹是顶替贾东旭进来的钳工。

    学了三年，依然是学徒工。

    实在是手笨，没文化又没天分。

    学徒工的工资只有十几块。

    但她却领着每月27块5的工资。

    因为是顶替的，所以按照贾东旭的工资发放。

    哪怕这样，她跟周振华的102块相比。

    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在此之前，壹大爷的工资，是四合院天花板。

    八级钳工，再加几十年工龄。

    每月高达99元。

    这让秦淮茹羡慕的心里痒痒。

    平时有事没事就和壹大爷套近乎。

    壹大爷也吃她那一套。

    隔三差五给她送点棒子面啥的。

    秦淮茹一家六口。

    靠着27块5的工资，根本不够开销，再说每月还得给贾张氏交3块养老钱，更是让本就揭不开锅的生活雪加霜。

    于是，她经常会向厂里工人借钱。

    比如同车间的郭大撇子。

    每次借钱顺便揩点油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易中海借给她最多。

    但从来没要过。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双方情愿，各取所需。

    如果周振华真的担任工程师。

    那他就超越了壹大爷，成为四合院最有钱的人。

    秦淮茹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

    这样的钱罐子，怎么可以和他作对呢？

    正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

    中午下工铃声响起。

    广播放的是午间休息歌曲《东方红》。

    “东方红～太阳升……”

    周振华夹着铝制饭盒，哼着小曲从技术部大楼出来。

    “啊？果然是你……”

    看到周振华，秦淮茹有些失望。

    他多么希望不是同一个院的周振华啊。

    但同时，她又转悲为喜。

    “哟嗬，周大工程师，没想到你竟然和我是一个单位的，早说嘛，姐早也好给你带带路。”

    秦淮茹快步前，拉住周振华的胳膊。

    “哎，少套近乎。”

    周振华扯开胳膊，“你在这儿干什么？”

    “害，不是听说你当了工程师嘛，我寻思着过来祝贺祝贺你，我担心你对工厂不熟悉，找不到食堂，所以就在门口等你。”

    “哟，您可真好心，不必了，你忙你的去吧。”

    周振华无语，这女人变脸真快。

    昨天还指着他鼻子骂他。

    今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万人大厂，一共两个食堂。

    傻柱是第一食堂的大厨。

    厨艺精湛，深得领导喜爱。

    这时，他正在食堂窗口为工人打饭。

    别看小小的厨师，工资也只有37块5。

    但这可是个肥差。

    再困难的光景，也饿不住他。

    而且每天还能往家带点剩菜。

    工人们平时也不敢招惹他。

    因为如果得罪他，他给人家盛菜时晃晃勺子，一勺的菜就变成了半勺。

    这不。

    许大茂作为傻柱的死对头，看到傻柱的窗口后，掉头换到另外一个窗口排队。

    周振华没有留意，排到跟前才看到是傻柱。

    傻柱还肿着半边脸。

    看到周振华，他气不打一出来。

    工程师咋了？

    李副厂长我都不怂。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敢打老子，我饿死你！

    傻柱盛满一勺猪肉白菜炖粉条，伸到周振华的饭盒前，又缩了回去，颠了颠勺子，猪肉全部颠回锅内，最后只剩两根白菜梆子，往周振华饭盒里一磕。

    吆喝一句：“下一位！”

    “卧槽！”

    周振华懵逼，“傻柱，你也忒不要脸了。”

    “你不要脸！你不要脸！你不要脸！”

    傻柱一阵连珠炮。

    身后的秦淮茹，站出来瞪他一眼，“干嘛呢傻柱？滥用职权是不是？不许欺负振华弟弟。”

    “啥玩意儿？振华弟弟？”

    这下换傻柱傻眼，“我没听错吧？”

    “少废话，给振华弟弟打满，不然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威胁道。

    “得，不知道是你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我在梦游。”

    傻柱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周振华打满猪肉炖粉条。

    周振华端着饭盒左右望望。

    食堂里的位置早已经占满。

    很多工人没有座位，只能站在墙角里吃饭。

    “你就是周振华？”

    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

    周振华回头，“于海棠？”

    “呀，你认识我？”

    于海棠窃喜。

    “宣传科广播站的广播员嘛。”

    “对对对，你好你好，欢迎加入轧钢厂。”

    于海棠伸手和周振华握手。

    旋即拉着周振华走到靠窗的位置。

    于海棠轻咳一声。

    十二个坐着吃饭的男工，急忙起身让座。

    “于厂花快坐～”

    “于厂花打饭没？我去帮你打饭。”

    “我去我去！”

    男工们争着抢着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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