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说护国公府和裕王府的罪证在几天前就被送到了皇城,战王明知道顾家所做的一切,却只当不知,显然是要庇护顾家。

    此次回到京城,徐腾就会成为谎报灾情的参与人之一,裕王和护国公府则是幕后主使。

    裕王一党全军覆没,再无生路。

    囚车押送着徐腾不停地颠簸着,他一语不发,只等着回京之后让战王一败涂地。

    陈山带着手下众官员齐送至城门外。

    容苍来的时候轻车简从,回去的时候浩浩荡荡,除了押解数辆囚车之后,还有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顾承业送给他的两名解语花。

    原本快马三天能行完的路程,因为囚车的耽搁,就算昼夜不停地赶路,至少也需要五六天。

    为了加快速度,容苍下令夜间在郊外过夜,休息不得超过两个时辰。

    如此坚持了三天,手脚皆戴着镣铐的徐腾几乎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只把容苍恨进了骨子里。

    四月二十四那晚,徐腾实在疼得受不住了,容苍才下令休息一夜,并让人解了徐腾手上的镣铐,让他吃了点东西,痛快地休息一夜。

    脚上的镣铐没解,想跑路都跑不了。

    次日一早继续赶路,皇城遥遥在即。

    四月二十六,宫中千秋节。

    经过二十几天的静养,宸王伤势终于痊愈,只是脸色还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苍白。

    不过因为能得到自由,眉眼气色看着容光焕发,精神十足。

    当宫中太监前来传旨,说皇上请宸王夫妇更衣打扮,进宫参加千秋宴时,宸王当场愣住:“今天?”

    “是啊,就今天。”

    宸王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勉强笑道:“今天不是母妃的生辰。”

    太监表情微妙,看着宸王的眼神更微妙:“宸王殿下,您糊涂了不是?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啊。”

    宸王脸色微变:“皇后?”

    所以之前父皇说千秋宴才能出王府,说的是皇后千秋,而不是母妃?

    “千秋节”寻常只有皇后和贵妃的生辰才有资格叫,若更严格来说,贵妃的资格也不太够。

    只是往年贵妃盛宠,主持六宫事宜,每年过生辰,嫔妃和宫人们为了奉承巴结,习惯把寿诞说成千秋节,由此就让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千秋宴应该是为贵妃娘娘准备的。

    宸王脸色青白:“那......那母妃她......”

    太监低着头:“贵妃娘娘最近不知道怎么惹怒了皇上,奴才不太清楚情况。”

    宸王妃脸色一变:“惹怒父皇?公公,这......这是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求王妃娘娘别问了。”

    宸王妃转头,贴身嬷嬷连忙递上一个丰厚的荷包,宸王妃接过来,塞进传旨太监手里:“我跟宸王待在王府多日,着实担忧母妃,还望公公透露一二。”

    传旨太监看着手里的荷包,沉甸甸的,想来银两不少。

    他迟疑片刻,压低声音说的:“昭宸宫被下旨禁闭,宫人都调去了浣衣局。”

    宸王夫妇脸色刷白,突然感受到了几分大势已去的悲凉。

    宫人都被调去了浣衣局......父皇这是直接把母亲打入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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