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什么一定要信任你?”楚云绯挑眉,嘴角掠过一抹嘲讽,“你高估了自己的作用,太子现在不动顾家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别的盘算,不是因为顾家有多难动,而你充其量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凭什么让太子信任你?”

    顾倚栏眉头微蹙:“凭我可以成为太子殿下手里最好用的棋子。”

    “你愿意当棋子是你的选择,若你不愿意,太子应该不会勉强,最多就是以后顾家灭亡的时候,刑场上多一具尸体罢了。”楚云绯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可是你提出的这个非分要求,目的却是打算把太子拉入泥潭,败坏太子殿下的声誉,真是居心叵测,不可饶恕!”

    说罢,她冷冷命令:“来人!”

    殿外几个内侍匆匆而来,躬身听命。

    楚云绯命令:“把这个以色侍人的东西拉出去,鞭笞三十。”

    “是。”内侍走上去,拖着顾倚栏走出去。

    “太子妃。”顾倚栏脸色一变,没想到楚云绯说动手就动手,连忙挣扎着开口求饶,“草民知错,草民闹着玩的——”

    “闹着玩?”楚云绯神色冷冷,“东宫是什么地方?太子是什么人?容得你没有尊卑之分在这里胡言乱语闹着玩?鞭笞五十!把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听他求饶和哀嚎的声音。”

    “是!”

    顾倚栏很快被拉了出去。

    楚云绯抬手轻揉着眉心,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东宫,当真是匪夷所思。

    安静坐了片刻,她起身走出去。

    顾倚栏被按在春凳上,宫人拿着专门惩罚宫人的宽板子,照着他的屁股招呼着。

    几板子下去,顾倚栏就疼得脸色发白,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楚云绯,眼底分明是求饶和示弱。

    楚云绯嘴角一抽。

    顾倚栏容貌确实生得不错,而且极擅长扮柔弱博人怜惜。

    “唔唔唔......”顾倚栏忽然挣扎起来,“唔唔!”

    楚云绯挑眉:“有话要说?”

    “唔唔!”

    楚云绯转头示意盛夏,盛夏走过去,拿出他嘴里的布。

    “太子妃殿下,顾承业最近正在跟晋安王接触,并且......荆西陈家,就是太后的母族,也在跟晋安王接触,他们还......还......啊!”

    楚云绯抬手阻止宫人继续施刑。

    顾倚栏从春凳上滚下来,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草民......草民有很多话想跟太子妃说,但事关机密,请太子妃......请太子妃屏退左右......”

    楚云绯抬手示意执刑的内侍退下,回到殿内坐下:“若再敢有半句放肆之言,我让你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是。”顾倚栏跪在地上,乖乖回话,“小人不敢。”

    楚云绯眼见他脸色苍白,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眉心微皱,直觉此人一定是受过特殊的训练,才能在任何时候都流露出各种不同的风情。

    此时这般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姿态,哪里有半分男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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