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应该，但至少不能向皮特一样。

    “老兄，你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这么臭，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放学的校车上，众人捂着鼻子。

    皮特一脸无辜：“这不能怪我，这种事你们懂得吧，有时候是真憋不住。刚才为了不让你们耳朵受污染，我还特意慢放了。谁知道一放就控制不住了。”

    从校车上下来，薛森深深吸了口气。

    他给皮特竖了根大拇指：“你真棒，放的屁跟你说的话一样臭。”

    ……

    距离图书管理员上次拜访已经过去了一周。

    薛森突然有些想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有没有好好思考我跟他说的话，有没有认真研读三体的故事。

    拿出钥匙，薛森推开门。

    他看到了一个光头大胡子正坐在沙发上。

    “这沙发不错，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好。”

    “你这身西装也不错，看起来终于不像是个管家了。”

    薛森把书包放在门边挂好。

    他走向冰箱：“喝点什么吗？”

    “随意就行，我比较喜欢喝牛奶。”

    两人就像两个朋友一样聊了起来。

    图书管理员没有和以前一样穿着管家服，他在暗示自己跟往常不一样。

    他说这沙发比上次他来的好，意思是他觉得以前的自己想法太过僵化。

    薛森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又拿了两个杯子。

    我愿意和你聊聊，但我们的感情不深，你还不能得到我的认可。

    “要是卢瑟过来，我会请他喝一整瓶。”

    薛森微笑着给他倒上。

    “可能我现在还是外人吧，不过先生您真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是吗？别人也这么说我的，可能是我长得比较着急吧，看起来成熟了一些。”

    图书管理员这次来的目的薛森大概清楚了，从他的服装和说话的方式，他估计是认真去理解了自己所说的话。

    “我觉得您上次说得对，某些的人思想太过僵化，他们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他们都认为自己掌控着那个空间里的所有物体，甚至不愿去了解空间外的世界。”

    “他们还以为和从前一样，没有人可以逃离，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落后了一个时代。”

    薛森喝了口奶：“一个依靠机器的产业中，机器设备至关重要，那你觉得那些落后的设备应该怎么去处理呢？”

    图书管理员脸上带着微笑，“我觉得那些落后的设备要么接受新技术的改装，要么直接把整个热备都替换掉，不然他们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发展，甚至让我们止步不前。”

    薛森点点头，“那你尝试过给设备升级了没有，结果如何？”

    “机器已经生锈，运行时还容易发出异响，轴承老化严重，无可救药。”

    薛森露出一抹笑容，“那你准备好换新设备了吗？”

    “是的，不过我还是想寻求您帮忙拆除设备，我最多拆一个就不行了。”

    “不急，在换热备前，你跟我讲讲这个产业里面有多少个利益链，老旧设备的替换会不会造成影响，那些可以换新零件的热备是否容易坏掉，厂房内工人会不会因为停工而闹。”

    图书管理员，“您放心，期间造成的损失我们都可以承担，只要您过去拆掉旧设备。”

    “当然，原谅我的冒昧，不知道先生您打算怎么引入新设备。”

    薛森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这个属于商业机密，我觉得不应该有外人听见。”

    正在隔壁的苏珊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设备更换，外人，商业机密。

    自从那天卢瑟来找薛森后，苏珊就觉得自己的这个邻居有些不简单了。

    作为特工，她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

    本来她以为住在隔壁的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但那天她看到浑身是血的卢瑟站在薛森家门口时，她觉得自己应该能从隔壁挖掘点什么大秘密。

    她找个机会放好窃听器，这几天都很正常，今天她终于听到了一些东西，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还有什么时候屋里多个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外人，外人不是那个沉稳声音自己说他自己的吗，为什么薛森又强调一遍？

    她正打算等有空汇报给上级让他们从对话中分析意思时，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

    “美丽的小姐，我觉得在邻居家安装窃听器并不是一个很礼貌的行为，你说是吧？”

    “更何况他是我未来的老板，我应该给我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你觉得呢？”

    声音突然响起，苏珊一阵头皮发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脱落了。

    她连忙转身，转身的同时挥拳向后方。

    “真是一个很不礼貌的小姐，你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很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第一印象吗？”

    图书管理员轻描淡写的接住苏珊的秀气拳头。

    对他来说，这拳头确实很秀气，甚至没有卢瑟的有劲。

    卢瑟：遭了，我成计量单位了。

    苏珊发现自己无力挣开对方的大手后直接借住图书管理员手劲腾空，想要给她来个死亡绞杀。

    但当她双腿盘住他脖子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错误。

    “真是一个很迷人的小姐，但我已经老了，对女色不感兴趣，就是不知道我未来的老板有没有兴趣。”

    嘭！

    硬生生把苏珊拽下来，往桌子上一摔。

    木质的电脑桌应声断裂，木屑向四周飞散。

    苏珊在这一下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她只感觉全身上下哪里都疼，骨头都碎了一般。

    “为什么要往邻居家放窃听器呢？美丽的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图书管理员把在她旁边的手枪拿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嗯，这手枪要是我记得不错，应该是情报局的吧？怎么，你是情报局特工？”

    苏珊很想说自己是，但她现在浑身都疼，开不口。

    “让我猜猜，你应该是情报局的特工，收到任务需要去哪里偷取情报，然后你无意间发现了我未来老板的一些异常，于是你就在他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

    “我想只要去查查你在哪里出没最频繁，应该就能知道连情报局都要派人卧底的地方是什么了。”

    “要是你突然消失了，我想你们情报局也不敢大肆宣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