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号称活阎王的人竟这般纯情

作品:《掌中艳骨

    顾怀有些犹豫,并非他故意欲言又止,是这种事实在不该如何开口。

    “兄长,男女之事可懂?”

    话一出口,顾怀就觉自己说错话,顾悰之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还更惨一些,毕竟前几日娄沐心一封辞别信就离开了。

    顾悰之哑口无言!

    “我并非在你伤口上撒盐,只是此事与我来说,比较为难!”

    顾悰之摆摆手,知道他也是无意冒犯:“我也不懂此事,我也未曾婚娶!只是你若为此事烦心,不如说出来,两个人比起一个人,总是点子会多一些。”

    顾悰之说到此事不免想起娄沐心,他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一颗桃花而已,还无疾而终了。

    “咳咳,我只是想,此事如何知道对方是心甘情愿的。”

    顾怀的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想起前几次拥抱而眠,他几番控制不住。

    顾悰之知他所说的是北芙,心中不禁怪顾怀鲁莽,男女之事来问他就罢了,怎么男男之事还来问他,他连听都没有听过。

    不过转念一想,他是当朝太子,此事难以启齿,也只能与他这个最亲近之人倾诉,也无旁人可说,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他若不拒绝,应是心甘情愿吧!”

    “兄长所言甚是!”

    顾怀陷入沉思,将从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好似衢州之前,她一直都是抗拒的,也是这几日态度才缓和一些,但好似也没到心甘情愿的地步,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又涌起一丝烦闷。

    顾悰之见他脸色瞬息万变,不免觉得尴尬,两个男人竟如此直言不讳地讨论此事,实在有失风化,更何况,他也并非开明之人,不免开口劝道:“你,你也不必操之过急,免得显得过于轻浮!”

    就如同现在,两人讨论此事,就很轻浮,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养男宠这事,多少有些伤风化俗,还是多少的顾忌点。

    顾怀闻言并未听出旁的意思来,反而觉得醍醐灌顶,如雷贯耳:“还是兄长懂的多,此事实在令我头疼,我该如何知道她的心意?”

    “要不,你耐着性子等一等?”兴许时间一长,这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就没了!

    “不可!”顾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要不你寻一个机会试探一番?”顾悰之松口。

    “对!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兄长所言甚是!”

    看顾怀如此真诚,顾悰之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事情,何况他懂得并不多,只是尽快想将此话题结束。

    “这几日我身子抱恙,只有躺着才舒服一些,今日更是头疼剧烈,如今跟你说这番话,也是强撑着而已!”

    逐客之意很是明显。

    “我得寻个法子,还不能让她发觉的法子,这种事还得要我主动一些,总不能等她主动吧!”顾怀充耳不闻,并没有听到顾悰之那番话。

    “方才将吃下去的早膳全部都吐了出来,想必我这几日都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顾悰之不死心,慢慢将身子扭向一边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撑不住的模样。

    顾怀见他扭身背对着自己小憩,不免伸手将他身子扶正,继续道:“若是我无意冒犯了她,她可会恼,觉得我轻浮淫乱!”

    顾悰之欲哭无泪,原来这号称活阎王的男人竟是这般纯情之人。

    “我觉得有些累了。”

    拐弯抹角的话,顾怀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顾悰之干脆直截了当说道,就差起身送他出门了。

    “你说,我若是与她直说,可行?”顾怀心生一计,何须试来试去,不如直说。

    “头甚是疼,疼得要裂开一般。”

    “不行,如此更显得我轻佻,怎么会有人将此事挂在嘴边畅言无忌!”

    顾悰之:“……”

    “我是否过于着急,如若我顺其自然,再耐心一些,是否好一些?”

    顾悰之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兄长摇头可是赞同顺其自然的意思,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从前都是我将她强行禁锢在身边,不曾想过她究竟是何想法,这般强迫,恐怕会适得其反,那这几日我就不多打扰她,她与你一样因晕船导致身子不舒服,我就让她好生休息,与她保持一些距离……”

    顾怀此刻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也不知何时对北芙心动的,只知道那天落日沉溺于橘黄色的芦苇荡中,晚风沦陷在赤忱的晚霞里,只是惊鸿一瞥,就一往情深了。

    顾悰之极为苦恼地蹙着眉头,他摇头只是无奈,并无其他意思。

    “兄长,可是累了?你的神色不太好!”

    顾怀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顾悰之身上,殊不知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是有些累了……”

    “那你好生休息,还有差不多两日的水路,兄长再坚持两日。”

    “好!”

    顾怀起身离去,脸色比来时要轻松了些许,好似与顾悰之交谈一番后,豁然开朗。

    “千尘侍卫,和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咱们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好!”

    齐元紧紧盯着千尘,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蛛丝马迹,岂料千尘将绪风的话牢记心中,竟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干坐着。

    “并无什么要事,齐长史不必担心,我与绪风应付的来!”

    “北芙身子如何,可要紧?”齐元依旧不死心。

    “无碍,只是晕船而已!”千尘实话实说。

    “晕船?好好的怎么会晕船?”

    “和荣王殿下一般,休息休息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对千尘所说的话,齐元自然是一字不信的,他平日里,嘴比脑子快,如今话语中竟滴水不漏,定是有人教他如何说如何做,想必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只是晕船?方才绪风来报时,说北芙有喜了?”

    千尘闻言,脸慢慢的涨红,多少一些不知所措:“没有,没有,一场误会而已!”

    如此神色令齐元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

    “是误会呀?”

    “我外面还有些事,我先走了,此事就是误会,你不要多想,太子殿下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千尘只觉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太子殿下有隐疾这事怕是瞒不住,只得随意找了个理由溜了,留下齐元一人若有所思。

    炎帝并非太后嫡出,他的生母是一个地位极其低下的宫女,两人对外虽是母慈子孝,私下却是暗潮汹涌。

    “哀家听闻今日陛下上朝时大动肝火,这是哀家特意命小厨房做的去肝火的汤,是同西洋参,石斛,麦冬,蜜枣等一并熬的,可以降心火,清心润肺,滋养肠胃,陛下如今不比年少时,如今也上了年纪,还需多多保重身子。”

    太后看上去要比她的岁数年轻许多,脸上和手上的皮肤还是白皙光润的,丝毫不露衰老。

    她穿着华丽得体,处处彰显出雍容华贵的风度。

    “母后费心了!”

    炎帝看了高公公一眼,并未接过太后亲手递来的汤,高公公见状接过,放置在他的左手边,他这前脚刚丛议事殿踏出来,这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她的手未免也伸得过长了!

    “别怪哀家话多,哀家老了,有些话车轱辘来车轱辘去的,无非也是为了你好!”

    “不敢,母后教训的是。”

    “怎么能是教训呢,陛下若是这样说,那让哀家如何自处,怕是日后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母后误会了,不知今日喊儿子来是为何事?”炎帝敷衍一笑,不似往日那般殷勤,话语间都是疏远之意。

    太后并未把他的态度放心上,只是莞尔一笑道:“哀家近日得知太子被山匪劫持,还受了重伤,几日担心得未曾合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对堂堂太子对手,还有无王法!”

    炎帝双眼精光一闪,闪过一丝诧异后露出一抹冷笑:“我也与母后一样,只要想到太子重伤,就心有余悸,索性贼人都已抓住就地解决了,否则怎能安我心!”

    “哦~全部都解决了?不曾留下一个活口?”

    “一个活口都未留!”炎帝挑眉看她,眼里一丝狡诈笑意。

    “可惜了,可惜了,怎么能不留活口,如此来说,背后策划之人岂非逃之夭夭了?”

    “母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儿子看来,无非只是那些山匪见财起意而已,否则任谁也不敢对太子下手,您说是吗?”炎帝狐疑地盯着太后,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凡事还得小心为妙,太子如今权倾朝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怕就怕有那些狂妄之徒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母后多虑了,再说我儿何等聪慧,他自有考量!”

    炎帝不想此话题再继续下去,面色已变得阴冷。

    “哀家听闻陛下近日十分宠爱三皇子……”

    “母后,三皇子和太子都是我的儿,都是您的孙子,都是一样的!”

    炎帝不耐打断她的话,匆匆起身继续道:“儿子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母后!”

    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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