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同床共眠也要负责

作品:《掌中艳骨

    顾怀闪了闪身子,并没有躲得开,只能皱着眉低头瞧着千尘。

    “殿下,我的命好苦啊!”千尘鬼哭狼嚎,也不说这一晚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把在场的四人弄得一头雾水。

    “你快说啊,哭什么!”绪风只能干着急。

    千尘虽长得人高马大,平日里看着也阳刚之气十足,却想不到是个爱哭鬼,就这么几天,已经是他第二次痛哭流涕了。

    “昨夜你让我去找个农家瞧瞧,可有什么梯子椅子可以借来给太子殿下登高系红布条用,我便去了,凑巧看到一个农户家院子里有一个梯子甚是合适,我便进去了!”

    千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许久才将昨夜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顾怀撇了撇嘴,脸色不太自然,堂堂太子竟这般迷信,大半夜的跑去请愿。

    “我进去以后,瞧着里屋的灯还亮着,想着进去打声招呼,也算是礼数到位是不是,岂料我刚推门进去,就瞧见一个女子浑身精光地坐在木盆里洗澡!”

    “你竟偷看姑娘洗澡!”

    顾悰之将最后一口叫花鸡咽了下去,擦了擦嘴上的油,颇有些打趣道,他对前几日千尘被红衣女子上下其手之事也有耳闻,不禁觉得好笑,怎么回回都能让他碰到此事。

    “怎么会,我是这样的人吗?她背对着我,我可什么也没瞧见!”

    千尘连忙否认。

    “你没看到为何知道人家姑娘是在洗澡,还脱得精光。”

    顾悰之继续打趣着他。

    “我,我进门就瞧见她的后背,只一眼就吓得感激挪开眼,哪里还敢再看第二眼!太子殿下,我冤枉啊!”

    千尘百口莫辩,全身都痉挛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他都无暇顾及,也不知是躲在哪里,蹭得满脸的灰,如今一哭,成了小花猫一样,别提有多狼狈。

    “好了,好了,你接着说就是,不用理他。”

    北芙见他实在是伤心,不忍在打趣他,忙给他解围,顾怀闷不作声地将鸽子汤递到了顾悰之的面前,示意他喝完,顾悰之虽是无奈,却并未拒绝,端起碗就喝了起来。

    “我打扰了人家洗澡,自然是要给她道歉,岂料她竟站了起来,就这么一丝不挂地站了起来!”

    千尘声泪俱下,好似只是回忆起此画面,都觉是在做噩梦一般。

    “你打扰了人家,关门走就是了,还杵在原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绪风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千尘多多少少脑子是少一根筋的。

    “事发突然我并没有想太多!”千尘狡辩。

    “那你就是活该!”绪风忍无可忍,堂堂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他本就看不惯,还害他白白担心了一晚上。

    “我就知你存心不想我好,你就一直见不得我好!”千尘拔高了声音,指着绪风就大吵大闹。

    顾怀听得头疼,一脚将他踹开了,却又被他像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任凭顾怀怎么闪躲都无济于事,索性也就随他了。

    “好了,你看见她站了起来,然后呢,后面怎么了?”

    北芙见千尘与绪风吵吵闹闹,压根就说不到重点,不免也有些不耐烦。

    千尘这才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她就大喊大叫了呀,非说我是采花大盗,我自然是要跟她理论一番的,我还未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便从门后冲出来四个壮汉,上来就将我压在了身上!”

    千尘满脸愤怒,说出来全都是泪。

    “区区四个壮汉,能奈何得了你嘛!你平时的能耐呢!”

    绪风知道千尘的能力,四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本来是去借东西的,却被误会成采花大盗,自然是要解释的,他们却二话不说就对我拳脚相加,我念着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深怕自己下手没轻重伤着他们,所以才未反抗!”

    顾悰之将鸽子汤喝得精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饱嗝,还不忘插嘴道:“所以你就生生被他们打了一个晚上?”

    “自然不是,我不能动手,可我能跑啊,岂料他们竟放狗来咬我,这么大一条狗啊,我好惨啊!”

    他朝众人比画着那条狗的大小,忍不住又嚎叫起来。

    “那你跑啊,这狗难道也会飞檐走壁不成?”绪风十分不解,怎么千尘总是能遇到这么奇奇怪怪之事。

    “我又不傻,自然是要跑,可那女子不知何时穿好了衣服,从身后一把将我抱住,非要说我看了她的身子,便是她的人了,死活抱着我不放!”

    北芙强压内心的窃笑道:“那姑娘见我长得还不错,许是对你一见倾心了,若是你也对她也有好感的话,不如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也许还真的能成就一桩美事!”

    听北芙这般说,千尘哭得越加悲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讲话都断断续续起来:“谁家好人大半夜的洗澡!谁家好人强抢无辜男子,我又不是牲口,被人一眼相中,我就得跟她好!”

    “你也真是,当初你怎么推开那红衣女子的,你就依旧那样做就行了,索性你也有了经验,怎么这次反而还被拿捏了!”

    顾悰之抿了抿嘴,忍了许久的笑声还是从嘴边溢了出来,忍不住想要逗他。

    “荣王殿下说得没错,你怕不是看了那女子的裸体,对那女子有了什么想法了吧!”绪风连忙附和。

    “你们……你们是不知道,那女子长得好似一头壮牛,好似一堵墙一般立在我的身后,我硬是咬牙提了她两次,她都丝毫未动!倒是她只是单手,就将我压倒在地!”

    “你从了?”北芙露出诧异之色。

    顾怀幽幽抬起眼瞄了一眼北芙,将手中刚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终于开口道:“你好似对这种事很感兴趣。”

    北芙将他递来的茶盏推开,俏皮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对千尘说道:“所以你这副狼狈样,是被她蹂躏了一整晚!哇!”

    她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双手情不自禁捂住嘴巴,全然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顾怀顺手将北芙不要的茶水递给了顾悰之。

    顾悰之十分自然地将茶盏接了过去,一口就将它喝尽。

    “不是的,不是的,我宁死不从,我拼命反抗,可我推不动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动她!”

    千尘哭的嘶声力竭,喉咙都沙哑了,此刻悲伤欲绝,也顾不得是否以下犯上,抹了鼻涕的手顺势在顾怀的腿上擦拭着。

    “你抱着本王的腿还要抱多久!”顾怀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终于忍无可忍。

    “太子殿下你要为我做主啊!”千尘脑袋一梗,死不松手。

    “好啊,你是本王十分器重的左右手,自然是要为你做主的,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索性阮府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了,空留下一块地皮,那本王就请人重新修建宅邸,赠与你与昨日那位姑娘,你以后好后与她过日子吧!”

    “嗯,你我相识一场,我也送不起贵重的礼物,但是我很是愿意为你上门提亲去!”北芙笑嘻嘻地开口,言语中全是真诚。

    “本王也会送上大礼!”顾悰之笑得东倒西歪。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好不容易逃回来,你们……你们……”千尘满脸的绝望,顾不得绪风的阻扰就冲了出去,人都跑远了,还能依稀听见他的哭喊声。

    被千尘这么一闹,北芙和顾悰之完全清醒了过来,一扫刚才萎靡之色,人都精神了许多。

    “太子殿下,您当真要把千尘留在这里?”唯有绪风一人闷闷不乐,一脸的心思无处安放。

    “他昨夜若是与那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定是要对她负责的。”

    “那也未必,他方才也说了,抵死不从的!”

    顾怀抬头看了一眼北芙,从耳尖泛起阵阵红晕,迅速在脸上荡漾开来,泛至眉梢处。

    “同床共眠,自然也是要负责的。”

    北芙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禁也红了脸颊。

    “殿下,你怎么忽然脸这般红,可是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无碍,齐元在哪?”

    顾怀轻咳几声打断了绪风的话,这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很是煞风景,这一点顾悰之就很聪明,只顾低头瞧着桌子上的花纹,权当两个不存在。

    “齐长史天还未亮就去找沈士哲,两人关着门不知在讨论什么,现在都未曾出来!”

    绪风早就命人时刻关注着齐元和沈士哲,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就有人来报。

    “齐元这人,你可还信得了他?”顾悰之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为何不信?”

    “你事事瞒着他,却又让他善后,我一时也搞不清楚你是信他还是不信他!”

    顾怀的嘴角浮现一丝笃定的笑意:“他很聪明,圣上早就将他视为眼中钉,他若与我翻了脸,定是小命不保,而太后也未必容得下他,他唯有跟着我们,才会有出路。”

    “是不是此事他未参与其中,不知其中原委,看到的都只是我们想让他知道的,他只需将亲眼所见之事一一禀报圣上,就无任何破绽。”

    北芙很是自然地参与了他们两个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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