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狂犬病犯了?

作品:《猎爱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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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婚宴。

    那一场婚礼,震撼城池。

    杨冬月裹着一身漂亮的长裙,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站在二楼的长廊里,亭亭玉立。

    长廊里没有隔音,有的只是复古的花纹和图腾,四周都是一片喧嚣的气息,人声鼎沸,带着淡淡的惊叹的光芒,扫过这四周的景色。

    苏茹到底还是固执的选择了这个教堂,只不过教堂里多了几分变化,不像是上一次那种粉嫩温馨的气氛,反而四周都是端庄的大气的正红色。

    古老的教堂里,四处漂浮着红色的装饰,连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红色地毯,四周还有传教士走来走去,其中还有装扮得体的绅士和妇人。

    一切似乎都让人惊叹——可是又处处都偷着几分诡异。

    偶尔有人把目光投上二楼来,说不上是多羡慕,只是目光扫过一圈之后,又匆忙落下来,像是低声说着什么。

    像是探讨,也像是嘲讽。

    杨冬月站在二楼的走廊尽头,下面就是蜿蜒的台阶,偶尔有人也会看向她,那样可爱的小女孩儿站在那儿,水粉而饰的脸蛋儿上带着一点小小的迷茫,不知是不是被人看的肝颤,偶尔还会紧一紧小手。

    杨冬月何尝不知道那群人在想什么?

    苏茹和宫溟,本就是一场笑话,因为夏筱筱的出现,原本的金童玉女拉拉扯扯之后,终于断开,可是宫溟结婚当天,婚礼就出了事情,大家揣测之中,不到半个月,竟然又火速迎娶了另一个女人。

    一切都透着诡异,稍微知道一点门道的人一直都在津津乐道,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举起手里的红酒,笑的意味深长。

    “豪门的事儿龌龊着呢,谁知道到底都是怎么回事?那灰姑娘啊,本就进不去豪门的!”

    “可不是?听说啊,那个女人还怀孕了呢!”

    “怀孕了又怎么样?苏茹不是也怀孕了吗?这种事儿啊,还是要看身家的!”

    几分喧嚣尖锐,在端庄古老的教堂里蔓延开来,却在某一瞬间,猛地安静下来。

    一身挺拔的男人,淡漠的从门口走过来,出现的一瞬间,整个人都迸溅这一种刺眼的光芒,清冷的目光扫过人群,一片淡淡的寒意,看得人骨骼发凉。

    也有人笑着上来搭讪,他半是冷漠半是淡然,一路应下来,原本似乎还有些看笑话的众人不由得收了几分嘲讽,举着杯和他讲话。

    他便礼貌的低头,轻声的说着什么,姿态淡漠而又疏离,却也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礼貌的气息,偶尔一个眼神看过来,清冷魅惑,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看得人心潮澎湃。

    远远地,杨冬月一眼看过去,不由得感叹——这样优秀的男人,怪不得苏茹那样喜欢,喜欢到几乎都失去了自我,对么?

    那一刻,似乎空气都跟着沉积下来,空气里的灰尘翻滚着涌上来,梗在喉咙里,梗的她说不出话。

    夏筱筱是真的说不出话。

    偌大的教堂里,上次来她并不是如何在意这四周的细节,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现在却缩在一个角落里,拿着红酒杯,远远地站着。

    她今天穿着一个很简单的简谱长裙,又披了一个斗篷,站在远处,静静地一个人坐着——那样宁静的气息,在婚礼上似乎并不引人注目。

    但是总有很多人会看见她。

    不少人的目光扫过来,都带着淡淡的讽刺的意味,却始终都没有一个人上来和她敬酒,夏筱筱乐得自在,自己坐在座位上,手里捧着一杯红酒,也不喝,只是偶尔轻轻的捏在手心里,轻轻地晃。

    她是跟着萧寒来的,昨天晚上纠结到深夜,都不知道该不该来,最终却还是来了。

    她放不下的。

    “怎么喝酒?”

    就在夏筱筱咬着酒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润的笑意,就见一只棱骨分明的手掌从身后捞过来,将她的酒杯拿下来,低低的笑意,在身后很温柔的弥漫。

    “上次见你,还不是这个样子呢。”韩辰彼时一身白色西装,胸口搭着妖娆的玫瑰,从身后走来,一副君子世无双的样子。

    夏筱筱下意识的挺直脊梁,蹙眉看他:“你过来做什么?”

    韩辰放下了手里的红酒,笑的很莫名:“上一次宫溟婚礼,我没有过来,这一次补回来。”

    夏筱筱一时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却突然听见前面一阵喧嚣的声音,伴随着众人的低呼和尖叫。

    她兀的抬头,就看到一身婚纱的苏茹从楼上走下来,而宫溟处于人群之中,异常显眼。

    一直等到苏茹走到宫溟的身边的时候,四周的掌声轰动,有些震耳欲聋的味道。

    在无数次,她这样走过来的瞬间,都是这样在众人的瞩目和惊叹之下,苏茹的手柔柔的落到宫溟的手腕上,宫溟的眼眸轻轻地颤了一下,任由她缠着。

    苏茹忍不住紧了紧手腕,在人群的艳羡之中,紧紧地贴在宫溟的脸颊旁边,在他的脸边轻轻的磨蹭。

    像是熟稔许久的爱人,在此刻终于迸发出温柔的爱意。

    夏筱筱在远处看着,到最后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很狼狈的昂头吞了一口红酒,有些微凉的液体滑进她的胃里,一时让她呕出些许来。

    韩辰在旁边看的微微蹙眉,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后面有什么细碎的动静,一时抽不开身。

    可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夏筱筱居然已经起身了,她踩着众人的欢呼声往外走,并不是如何引人注意,在众人都稍微安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走的没影子了。

    古色古香的教堂,王子和公主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般配的一塌糊涂。

    夏筱筱一路直奔着洗手间走过去,穿过拥挤的人群,最终在那安静湿冷的洗手间里停下脚步。

    洗手间里的灯没有开,门倒是开着的,外面的光线射进来,镜子上映着夏筱筱一半光明一半暗淡的脸颊,精致的妆容在这样的环境下越发显得落魄。

    顾不上想那么多,冰凉的液体打在脸上,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咬着牙又走出来,正迎上众人都在草坪上。

    她走出来的不是时候,正撞上从台阶上,挽着宫溟的手往下走的苏茹。

    苏茹的脸上弥漫着幸福的笑意,挎着宫溟的手,在他的身旁轻轻地说些什么,大抵是叮嘱宫溟少喝一些,他胃不好。

    宫溟倒是一如既往地淡漠,眼眸扫过来也是一阵凉意,在略过那个挡在前面有些尴尬到不知如何转身的女人的时候,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继而又扫回去,宛若什么都没看见。

    苏茹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一双眼眸在夏筱筱的脸上得意的扫过,不由得抬高了音量说:“一会儿四叔他们也要过来,我们过去敬酒?”

    她们接下来说什么,夏筱筱就听不见了,因为他们已经擦着自己的身边过去了。

    教堂里的人都往外面的草坪上走,一时间教堂里都有些空荡荡的,夏筱筱在原地提气了好几次,却都迈不开腿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到底是不甘心,还是因为什么?她过来,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却突然,有人在身后狠狠地拉了她一下!

    这一下拉的太突然,夏筱筱惊呼一声倒退了几步,一转头就对上了姜烟烟的一张小脸。

    姜烟烟脸色发白,冷冷的盯着夏筱筱:“夏筱筱!”

    教堂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服务人员,见到这一幕,也躲得远远的。

    夏筱筱蹙眉:“你拉我做什么?”

    她本就站的不稳,被姜烟烟这么一拉,差一点就摔倒了。

    倒是很久没见到姜烟烟了,原本印象里那么刁蛮公主的样子还是依旧如此,只是脸色隐隐有些发白,一眼扫过来,眉眼之中似乎都夹杂着几分凄楚。

    凄楚?

    “夏筱筱,你自己被抛弃了就不要怪别人,干什么还要缠着韩辰?”姜烟烟却冷笑一声,大声喊道:“你难道以为韩辰现在还会要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给我离韩辰远远地!”

    姜烟烟这样莫名的指责,叫夏筱筱忍不住蹙眉:“我缠着韩辰做什么?我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了,还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着,夏筱筱挺直了脊梁往外走,柔嫩的发丝裹着她妖娆的曲线,她声线悠然的落下:“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走,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苏茹和宫溟的身上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姜烟烟?

    “你胡说八道!要不是你缠着韩辰,韩辰怎么会和你说话!”夏筱筱话音还没落下,姜烟烟却猛地上前一步,生生拽着她的袖子把她往后拽,期间力气很大,恨不得将夏筱筱摔倒。

    “你放手!”夏筱筱有些怒了——她原本就知道姜烟烟是个心狠手辣蛮不讲理的,却没想到,她在别人的婚礼上也这么放肆。

    “贱女人!贱女人,你该死!”姜烟烟却转身从身后捞了一杯红酒,直接泼到夏筱筱的脸上!

    夏筱筱惊了一下,倒退了两步,看着自己面前好像是疯了一样的姜烟烟,一时又恼又奇:姜烟烟以前也是这样蛮不讲理没错,但是很少这样不顾一切,跟个疯婆子一样。

    “你就是四处勾搭人!都怪你,都怪你!”姜烟烟喊的撕心裂肺,又扑上来想要去抓夏筱筱,却在夏筱筱微微发冷的目光中,被人狠狠地攥住了手腕。

    “这位小姐,你狂犬症犯了吗?要打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