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弦思的挽留

作品:《神秘老公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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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阵寒风大起。

    街边的香樟树吹得哗哗大响,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的脚步,而尤染却怔愣在了原地,好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弦思看着尤染的模样,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不知道晏二少就是宴凌绝?”

    尤染张了张嘴巴,灌了一肚子的冷风,抬眼看向李弦思,但……双眼无神,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突然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踉跄着往后一退。

    要不是李弦思眼疾手快的扶住,整个人就抵在了青色的石砖上。

    最最初的震惊之后,尤染茫然的靠在李弦思的怀里,喃喃出声,“原来如此~”

    原来宴凌绝就是晏二少,哈……还以为自己侥幸捡回了一点自尊,可回过神来才发现,什么狗-屁的自尊,她早就被人耍在掌心团团转了。

    什么神秘的老公,什么二少的好心……都是笑话。

    怪不得,从京城的离开的时候,宴夫人让她好好的照顾晏二少。

    怪不得,那天晚上宴夫人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三十万。

    怪不得……

    怪不得……

    那天晚上在夜色阑珊的人也是宴凌绝,呵……尤染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一想到过去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可明明笑着,眼泪却不停的往外流。

    她从头到尾就在人家的棋盘上,根本没有跳出去,还以为从一个人坑掉在了另一个油锅,现在才发现,她一直都在那个坑中,那个坑里放着油锅。

    宴凌绝要的是自己的血。

    她图的是宴凌绝的钱。

    很好,银货两讫,谁也不亏欠谁。

    不过就是三年的时间而已!

    想到这个,尤染抹掉了眼泪,从李弦思的身上起开,扯着嘴角笑了笑,“谢谢你,弦思哥,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李弦思皱了皱眉,放在尤染后背的手紧紧的攥了攥,哑着声音说,“离婚吧!”

    听到这句话,尤染的心脏仿佛被人骤然握紧,只要一用力,就能拽下来。

    可她痛,但不能让李弦思牵扯到自己和宴凌绝的交易中。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带着泪渍的眼睛如同盛满了星光,真的笑了出来,笑的夸张,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笑出来一样。

    人的成熟,真的或许在一瞬间。

    “弦思哥,那可是宴家的少奶奶啊,我不离!”

    李弦思那张如沐春风的脸难得的沉了下来,咬牙着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尤染停住了笑,媚眼如丝的看着李弦思,突然开口问,“我好看吗?”

    李弦思一愣,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冷着脸没有回答。

    尤染却说,“如果我好看,那就以色示君,多捞一点,如果我不好看,宴凌绝对我也没什么兴趣,我也很好脱身,所以不会有事的!”

    “离婚,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李弦思不想听尤染胡说八道,抓着她的肩膀说,声音陡然升高了几个度。

    尤染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样子,但从小到大,主意正的很,她要做的事情被人根本拦不住,但现在这根本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

    “不要,我不要!”尤染摇了摇头,她可以和宴凌绝进行交易,但她不能欠李弦思的情,于公于私,她都不可以!

    “尤染,如果老师清醒着,她根本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尤染轻笑了一声,“如果我妈清醒着,我也不需要这么做!”

    说完这句话,尤染就从李弦思的怀里挣脱了开来,刚刚那种剑拔弩张的表情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了,随即换上了邻家妹妹的乖巧,“弦思哥,今天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就转身离开,心里却跟刀子割似的。

    她知道,今天的这些话一说,她和李弦思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就算她心不死,也不能让他背上和有夫之妇往来的骂名。

    时间好像回到了初见时候的模样,少年清清冷冷一言不发的被母亲带进客厅,自己扑上去叫哥哥的时候,少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奶糖递给了她。

    她勾起的嘴角在这冬日的寒风中看起来令人心疼而悲凉。

    不受控制的,李弦思拉住了她的手,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走了,弦思哥,拜拜!”尤染用力的将手拽了出来,小跑的钻进了刚刚送完客人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李弦思看着尤染逃跑的背影,喊了一句,“小染,生日快乐!”

    尤染脚下的步子一顿,但随即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车门挂上的那一刹那,尤染捂着脸颊痛哭了起来。

    出租车师傅看着这个一上车就开始大哭的女孩,将到嘴边的那句“去哪儿”吞了下去。

    泪腺像是坏掉了一样,明明很想停止哭泣,但却根本不受控制,决堤似乎的往出来冒,李弦思的那一句“生日快乐”就像是一个开关,打开了这些年在温家所承受的一切,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在京城经历的一切,尤染委屈的不行。

    可这种委屈在脑海中出现了宴凌绝那张脸时,慢慢的变成了被欺骗的怨念和恨意。

    十几分钟后,尤染终于开口,对司机说了「半梦」酒吧的名字。

    她现在不想回到酒店,不想看到宴凌绝的那张脸,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从二少变成自己法律上丈夫这件事情。

    就在她去「半梦」的路上,手机响了。

    是左倾城。

    “小染,你在哪儿啊,我回江州了!”左倾城的声音明快,带着久违的亲热。

    尤染清了清了嗓子,说,“「半梦」去不去?”

    一听是酒吧,左倾城顿时来了激-情,可又生生了转了个调子,“现在还早啊,来我家吧,我们晚上过去!”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说小染,你这个乖乖女终于要出去浪了吗?”

    尤染轻笑了一声,这才恍然现在只是上午,酒吧的工作人员正是休息的时候。

    跟出租车司机师傅说了一些,掉头了去了左倾城家。

    左家在江州比不上本来就家底雄厚的温家和李家,他们半路发家,被人笑话为暴发户,但也因为如此,左家和温李两家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尤染去的不是左家的大宅,而是左倾城的房子。

    半个小时后,左倾城的电话又来了,“小染,我在小区门口,你哪儿呢?”

    尤染透过车窗往酒吧门口看了看,便看到左倾城骚包的身影,对着手机说,“红绿灯路口,两分钟!”

    左倾城伸手晃了晃。

    尤染下车后,就被左倾城熊抱了,听到她在耳边说,“小染,生日快乐!”

    “谢谢!”尤染刚刚控制好的情绪再一次被她勾了起来,鼻酸的说。

    “这就感动了,等着晚上去酒吧了给你有惊喜!”左倾城拉着尤染往小区里面走。

    尤染到了左倾城家,终于放松了下来。

    刚刚外面风大,左倾城注意看,这会儿看到尤染红肿的眼睛,顿时惊呆了,“你怎么啦,小染?”

    尤染不想给左倾城自己和宴凌绝的那点事,于是就挑了一个左倾城知道的,“今天碰到弦思哥了,说了一些话!”

    一听到李弦思,左倾城便了然了,闷在一旁突然不说话了。

    半响,才说,“小染不要担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好吧,我就当安慰了!”

    尤染在左倾城家里面待了一整天,却不知道在酒店里面的宴凌绝阴了一天的脸。

    晚上,两人吃完火锅去了酒吧。

    一走进酒吧,里面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当然不是因为引人注目,而是左倾城作为一个夜场小达人,江州百分之八十的酒吧她都熟悉。

    “倾城,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女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男的凑了上来,看着尤染说。

    “滚犊子,这是我老婆!”

    一路甩开上来搭讪的众人,两人才落座。

    “看不出来,你行情很好嘛!”尤染看着左倾城说。

    “得,都是一些歪瓜裂枣的,要是有好看的,我能单身这么多年!”

    尤染笑,“还不是你不愿意!”

    “还说我呢,我单身顶多是资源闲置,而你就是资源浪费了好吗?”

    听到左倾城的这句话,尤染想到自己已经已婚的事情,敛了敛眉,随即故作轻松的笑道,“来吧,喝酒!”

    她今天心里难受,就是要不醉不归。

    左倾城招呼过来服务生,点了一大堆的酒水,“祝我们小染生日快乐,早点遇到心上人,忘了那个人!”

    “好,也希望我们倾城早点遇到让她魂牵梦绕的人!”

    两人在酒吧的角落里并不引人瞩目,但偏偏有不少的人老往他们这边看,他们视若无睹,继续喝酒。

    酒吧喧嚣鼎沸,灯光迷离而又暧昧,尤染不胜酒力,几杯啤酒下肚,已经脸颊酡红,双目失焦了,眉眼间全是妩媚风情,她嘴角噙着吟吟笑意,小声地向好友左倾城嘟嚷道,“我今天都忘记是自己的生日了,要不是弦思哥说的话!”

    “呵,你什么时候记得啊,对别人的事情都无比上心,但对自己总是疏忽!”左倾城看着自己的好友说。

    尤染努力的睁了睁眼睛,慵懒的呢喃了一句,“哪有啊!”

    “就有,所以……小染,今年是你22岁的生日,所以生日礼物,我要送给你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