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宫外孕流产

作品:《神秘老公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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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脚被人绑着,活动不了身体,她只能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减缓体内的剧痛。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晃眼,眼睛因为疼痛,视线模糊而飘摇……让她分辨不出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入目所及的范围很小,但能看的出来,这里应该是船上。

    耳边的轰鸣声不断……但不是这艘船发出来的,尤染梗着脖子扭头看往周围看了看。

    这个地方空间很小,只有一小扇的窗户,连个脑袋都伸不出去,而唯一的门也紧紧的关闭着。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小腹的疼痛也好像减缓了一点,挣扎着在地上扭动,一点点的往门口挪去,短短的距离,她已经出了一声的汗。

    她的手脚不能活动,只能用肩膀撞门,门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剧烈的响动,尤染一喜,撞的更加用力,她希望外面有人能够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尤染的肩膀撞的生疼,可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尤染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喘息了一会儿,准备休息一下再来。

    她闭了闭眼睛,小腹又传来了一阵下坠的胀痛,比之前的更痛更剧烈,好似要生生的从身体剥离什么。

    尤染还没来得及辨识这种感觉,一股热流沿着两腿-之间流了出来。

    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她僵硬着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到在之前坐着的地方有一滩的血迹。

    深红而又刺目。

    几乎是瞬间,尤染浑身冰冷的入坠冰窖,整个人僵硬而又呆愣。

    没有安全措施的性-爱,久久未来的大姨妈……

    一想到这滩血迹的原因,尤染整个人就抖的停不下来,而小腹随着她身体的颤抖时而紧绷,时而收缩。

    下-体涌出的液体越来越多,无法控制!

    尤染大声的呼救,脑袋毫无章法的在门板上撞击。

    她像疯了一般,只想要赶紧出去,救救她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来江州,为什么要去「半梦」?

    她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想到自己的过错,尤染的动作更加的疯狂了。

    很快……空气中弥漫开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的额头撞破了一块儿,血沿着眼睛脸颊流下,可这疼痛一点都不及腹中的痛,

    身体随着绞痛开始痉挛,尤染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鼻息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眼泪混合着汗水从脸颊滚过,发丝黏腻的贴在脸上和脖颈,脸色发白,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在意识又开始渐渐抽离的时候,尤染喃喃出声,嘴里反复着,“孩子,我的孩子!”

    随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宴凌绝撞开门的一瞬间,脚下的步子有了短暂的迟钝。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浓烈而又刺鼻,尤染手脚被绑,浑身是血的瘫在地上。

    一向杀伐果断的晏家二少像个木头人一样的怔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呆滞而又惊诧。

    可下一秒,他满脸阴沉的大喊了一声,“医生,快!”

    随后他大步走到了尤染的身边,身子下蹲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脱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尤染的身上,开始动手解尤染身上的绳子。

    直到旁边的人递了他一把剪刀,宴凌绝这才成功的剪断了绳子。

    尤染在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宴凌绝的声音……随后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当身上落下带着熟悉味道的外套时,她终于心安的沉沉昏了过去。

    “尤染,醒醒!”

    “不要睡着!”

    “不许睡着!”

    “尤染……”

    ……

    宴凌绝的声声呐喊,撕心裂肺。

    尤染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中,毫无生气!

    尤染被随行的医生抬着上了救护车,全程宴凌绝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好像一松手,尤染就会消失一样。

    救护车到了医院,尤染就被推进了抢救室,宴凌绝被挡在了门外。

    他看着亮起红灯的手术室,胸口绞痛,脸色沉的吓人。

    司徒朔和郁韶樊赶到的时候,宴凌绝正面色阴沉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胡子拉碴,毛衣和衬衫上都是血渍,殷红的血沾染在米色的毛衣上,分外的触目惊心。

    而他的脚上连袜子都没有穿,直接踩着一双酒店的拖鞋。

    “进去多长时间了?”郁韶樊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宴凌绝的肩膀,问。

    “两个小时。”

    他的话音刚落下,手术室的门推了开来,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对宴凌绝说,“二少,贵夫人开始出血,熊猫血型,我们医院库存不足!”

    宴凌绝眉头微皱,“还差多少?”

    医生一怔,随后说,“800cc。”

    “我去!”宴凌绝没有丝毫的犹豫,说。

    他的话音刚落下,司徒朔和郁韶樊同时担心的喊了一声“凌绝!”

    宴凌绝眉宇间没有丝毫的动摇,薄唇微启,“我的孩子没了,不能连老婆也没了!”

    一听到“孩子没了”,他们两人顿时无话可说了。

    一想到宴凌绝凝血功能障碍,平时磕磕碰碰的都要精心调养一阵子,现在要给尤染输血?

    但里面的那个人是尤染,是宴凌绝的老婆,他们纵然是兄弟,也无话可说。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活着出来就去吧!”相比司徒朔的冲动,郁韶樊更加的冷静一下,他看着宴凌绝开口。

    几分钟后,宴凌绝穿着无菌病服走进了手术室。

    司徒朔看着关上的手术室大门,狠狠的在走廊的墙面砸了一拳头,“到底是谁?”

    郁韶樊神色冷肃,“无论是谁,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宴凌绝带着人在海面巡梭了几个小时,终于在距离陆地三千多米的海面,找到了关着尤染的轮船,只是上面除了尤染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如果这是温柔安排的,那这个女人的手段未免也太高深了。

    只是无论是谁,他这次得罪了不能招惹的人!

    尤染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初春的阳光照耀在她惨白的脸上,多几分生气,可那双灵动而又明亮的凤眼,此时一片死气。

    她颤抖的伸手在自己的小腹摸了摸,依旧平坦如初,没有任何的异样,可之前那种剥骨抽筋的痛叫她永生难忘。

    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面全部都是自己浑身是血的模样。

    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面曾经有个小宝宝……眼泪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尤染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般的难过。

    她后悔了!

    她应该乖乖的待在别墅,不应该来江州!

    华姨拎着早餐进门的时候便看到泪流满面的尤染,当即跑到病床边,一边给尤染擦眼泪一边说,“少奶奶,别难过了,当心哭坏了身体!”

    尤染咬了咬唇,闭了一下眼睛,又滚出了一串的眼泪。

    她吞了吞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颤抖的声音,说,“我不是个好妈妈……我都不知道他来了,他知道我不喜欢他,所以他走了……”

    一听这话,华姨红着的眼眶也流出了眼泪。

    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他还会来的,你们的缘分还未到,少奶奶还年轻着呢!”

    尤染动了动嘴唇,一句开脱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孩子因为自己的任性和固执没了,那个小小的生命还未来得及感受这世间的美妙,他就消失了。

    见尤染自责,华姨心里也难受。

    宴凌绝给尤染输了血之后就昏迷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来,而尤染现在心中满是自责和愧疚,身体还虚弱着,这么下去只会让身体更糟。

    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敲了敲,华姨去开门。

    李弦思一脸憔悴,满脸担忧的站在门口。

    前天夜里,宴凌绝将江州搅了翻天覆地,经过昨天一夜的发酵,整个江州该知道尤染绑架的人都知道了。

    但尤染流产的消息却被死死的封锁着。

    一看到门口的人是李弦思,尤染刚刚平静的心情再次涌了上来。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眼中泪光潋滟。

    “小染~”李弦思轻声喊了一句。

    华姨不认识李弦思,此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也没请他进去,尤染更没有开口。

    一个躺在病房里面,一个站在病房外。

    沉默的对峙了几分钟。

    尤染终于开口,“弦思哥,你先回去吧,我身体不舒服!”

    她不想见李弦思,至少不是这个时候。

    “小染,我……”李弦思顿了顿,终究没有勉强,眼睛里面一片哀伤,“你好好的养身体,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尤染应了一声别开了视线。

    李弦思心里不愿,但只能离开。

    他一转身,就看到一身肃寒,满脸阴沉的宴凌绝拄着拐杖站在他面前。

    李弦思心里一跳,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宴凌绝的出现,只觉得宴凌绝的眸光阴鸷而又讳莫,叫他看不分明。

    宴凌绝敛了敛眸子,未发一眼就往病房走去。

    华姨一看到宴凌绝,终于松了一口气。

    宴凌绝挥了挥手,示意华姨出去,自己走到了病床边。

    尤染紧紧的闭着双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

    一看到到这幅画面,宴凌绝冷硬的心又软又痛,他伸手抹掉了尤染的眼睛下面的泪水。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