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月之神1

作品:《五夫临门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月之神1

    “花如镜!”我浑身一颤,惊得手中的银针都抓不稳,立马去探他的鼻息,他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便要断气,“怎么会这样?!”拽住药童的肩膀,他惊得脸色发白,忙道:“我,我不知道,公子是这样跟我说的,我,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松开药童,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下针不对,袁清,我必须找到袁清!看了昏迷中的花如镜一眼,咬牙做出了决定,“你好好看着他,我去去就来!”话毕,我展现轻功,腾跃飞出。

    瓢泼大雨顷刻间便淋湿了我的全身,发丝贴着我的面颊,脖子上,我如没有灵魂的躯体在雨中腾跃,凭借记忆中的路段而去,一辆马车疾速而来,是袁清的马车。

    冲身过去,卷起轿帘,映入眼中的是袁清惊讶不已的表情,他如琉璃般的双眸倒映着我被雨水淋得透湿的面容,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袁清,花如镜不行了,他快不行了……”我像个无助的孩子,扑进了袁清的怀里,失声大哭。

    袁清深吸了口气,似是在调整情绪,道:“不哭,我们先回去……”他褪下外袍帮我披上,续而从车轿里取出一件黑色的斗篷为我挡住雨水,手绕上了我的腰,旋即跃出了马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保安堂的,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探花如镜的鼻息,还好,没断气。

    袁清静静的为花如镜号脉,黑眸先是疑惑,续而惊讶,再来竟浮现了喜色,他淡淡地扫了被鲜血染红的床单一眼,续而环视屋内的环境,眼中的疑虑更深了些。

    “怎么样?!”我追问,发丝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而落。

    “三殿下的情况并不像梦说的那般糟。”袁清的手依然触在花如镜的脉搏上,眼神愈发复杂,反复把脉后,道:“奇怪……他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受损的经脉仿佛也得到了修复……”

    “受损的经脉得到了修复?!”我听得糊里糊涂,根本不明白袁清在说什么,在我离开前花如镜还命悬一线,现在竟然说修复了?怎么可能?!

    “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若有所思的语气透着复杂的情绪,花如镜的身体状况似乎连袁清都无法预料。

    看向床榻中的花如镜,他的脸色苍白未退,但气息却如袁清所言平和了许多,与先前那气若游丝的情况相差甚远,到底怎么回事?!

    “依眼下的情况,他明日便可服用血灵芝。”一番检查后,袁清说出了句让我觉得非常意外的话,有很多的不解,可袁清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从他眉宇间的疑虑可以看出,他需要时间去调查一些事。

    花如镜离奇恢复,袁清声称花如镜的伤根本无从下手,若在这期间有人为他运功调息也不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可见事情的诡异。

    叫来了守门的药童子问话,药童子声称他们一步也未曾离开过花如镜的房间,在这期间更没有出现可疑人物,守门的药童子是袁清的心腹,他们看似柔弱却均是顶尖的高手,即便对方能够打赢他们闯入房间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为花如镜疗伤。

    我觉得诡异至极,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花无颜,但袁清打消了我的推算,因为花无颜自上了无名峰之后只有一个日子会下山,那便是前任女王的忌日,其余时间根本不可能现身人前。

    何人救了花如镜,那日在皇宫想刺杀我跟袁清的黑衣人又是谁?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有着一定的牵连,却又似完全搭不上边,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总感觉有一股很强的黑势力在向我们逼近,这股暗势力或者在青山之上,又或者将会临驾于四国暗势力之最,它的神秘与诡异让人不得小觑。

    这夜,我守在花如镜的床边一直到天亮,期间为花如镜把了无数次脉,他的气息在不断的恢复,脉搏平缓均匀,就如常人一般,跳动有力。

    难道是我的诊断出了问题?一定是这样的,花如镜怎么可能上一刻危险,下一刻便康复?

    “把这个喝了,连续熬夜伤身子。”沉思间,袁清已来到身旁,眼下多了一杯汤药,最近我一直熬夜,多亏了袁清的药疗。

    “恩!”接过袁清手中的药汤,一口气将药汤饮尽,汤水暖入心窝,看着袁清唇边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我竟对他有种由敬生爱的感觉,那种感觉有敬重,有感激,还有投入一些私下的感情,比如亲情……

    “喝完汤去歇息。”他摸摸我的头,坐下为花如镜重新号脉,我应了声“知道了”随后坐在袁清的身边静候佳音。

    袁清的五指触上了花如镜的脉搏,双眸忽然一亮,竟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惊喜,叹道:“天底下竟有此等奇事?!”

    “诶?”奇事?什么意思?!

    “三殿下不必再服血灵芝了。”袁清喜道:“没想到那药竟能让他一夜恢复。”

    “一夜恢复……”我喃喃地重复着袁清的话,喜从心底蔓延开来……

    花如镜竟然无缘无的恢复,袁清说我们遇上高人了,转变来得如此之快,这是地狱与天堂的区别,老实说我的心脏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袁清在为花如镜检查身体后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急离开了花如镜的房间,他进屋翻查医书,眉宇间的疑虑并没有减退,良久,他低喃道:“三殿下服了灵药,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灵药送给三殿下服用的人只有他……”

    “哪个他?”提起这个他倒让我想起了几日前的盗画人,那个能够模仿任何人的神奇人物,当日因急着入宫没有问及此人之事,但心中对他一直抱有好奇,如果花如镜的伤势真因他而好,他就是我们的恩人。

    “是月之神……”袁清沉醉在自己的回忆中。

    “盗走那副画的人?”盗画人为何要救花如镜?难道说盗画人就是花无颜,咳咳,貌似不太可能。

    “他并没有盗走画像。”袁清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明明画像已被盗走,为何月之神没有盗走画像,难道说那幅画是假的?

    “我在画像上下了幽兰寻。”袁清接着道,幽兰寻,正是花如雪用在冷夜身上的毒药,我知道这种药有种特异之香它能追踪人的行踪,却没想到竟能用在画像上。

    “在月之神想不到办法盗取画像解药之前,根本不会离开保安堂。”原来袁清早便做好了准备,可见这副画的重要性。

    我大概明白了袁清的意思,月之神行事谨慎绝不会不知道幽兰寻的药性,而现在他盗取了画像,保安堂则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这里炼药,各种各样的药香味能够掩住那画像上的幽兰寻之味,如果他离开保安堂便会暴露行踪,因此袁清说的没错,以月之神的行事他定会留在保安堂,直到取到幽兰寻的解药才离开,看来这次月之神遇到对手了,两个行事同样谨慎的人凑到一起,考得就是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