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约定

作品:《我成了张无忌

    装病我的躺在娘的怀里,爹站在娘的身边,也假装很着急的样子。经过我和娘近几年的潜移默化,爹多少已经学会拐弯了。若是换了他以前的性格,他肯定会反对这样做的。从来我就认为,办大事要不拘小节,对待善人的方法与对待恶人的方法通常应该是相反的,人生短暂,我可没有时间学耶酥那样去感化别人。所以,没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去找爹娘聊天,我即反对娘一些偏激的处世方法,也反对爹那种不会拐弯的做事方法。经常,我都会说得爹娘一愣一愣的。

    西华子缓过劲以后,明白从我的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他把一肚子的火发在了爹身上,他瞪着眼睛看着爹说道:“张五侠,这位天鹰教的殷姑娘,真的是妳的夫人吗?”

    爹猜不透西华子这样问的原因,就直接回答道:“不错,她就是我妻子。”西华子厉声吼道:“我昆仑门下的两名弟子,毁在尊夫人的手下,变成死不死,活不活,这笔账如何算法?”爹娘相视,都是一惊。娘急忙大声说道:“胡说八道!”爹也连忙说道:“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的,我们夫妇已经有十多年不在中原了,怎么可能毁伤贵派弟子呢?”

    西华子说道:“十一年前呢?高则成和蒋涛两人被害,算来也有十一年了。”娘惊道:“高则成和蒋涛?”西华子说道:“张夫人还记得这两人么?只怕妳害人太多了,已经记不清楚了。”娘说:“他们两人怎么了?为什么妳一口咬定是我害了他们呢?”西华子哈哈大笑道:“我咬定妳,我咬定妳?哈哈哈哈,高蒋二人虽然已经成了白痴,但还能够记清楚一件事情,他们能够说出一个人的名字,知道伤害他们的人就是殷~~素~~素!”我娘的名字,西华子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我可以感觉西华子强烈的对娘的敌视心里。

    封坛主突然接口说道:“本教紫微堂堂主的闺名,是妳一个出家的老道随口就叫的吗?连清规戒律也不知道守,还充什么武林前辈啊?程贤弟,妳说说,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可耻的事情吗?”程坛主接口说道:“再也没有了,名门正派中,居然出了一个这样的狂徒,可笑啊可笑。”我听见两位坛主的话,心里是别扭极了,什么***正派邪派,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定好定坏呢?他们自己都认为自己是邪派人士,别人又怎么能够轻易改变呢。

    这边西华子又急上了,狂怒道:“妳们两人说谁可耻?有什么可笑的?”封坛主连看都不看西华子一眼,接着说道:“程贤弟,一个人便算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剑法,他做人做事也要像个人啊,妳说是吗?”程坛主接口说道:“昆仑派自从灵宝道长逝世之后,那是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不像话了。”西华子又气急败坏了,大声吼道:“邪教的恶徒,有本事就出来见个真章!”我正想给封程两位坛主传音入密,让他们收拾一下西华子呢。

    闪电手卫四娘此刻连忙说道:“师哥,人家来到了我们船上,那是宾客,我们还是听听俞无侠的看法吧。”听到卫四娘这样说,我证实了自己的看法,心机颇深的她,是想把麻烦推到二师伯身上。这些古代人平时没有电视,没有什么娱乐,按道理说,出谋划策和算计人绝对是比现在代人利害许多的。我们这些现代人只不过是多了一些古代人的经验而已,论算计,论计策,还是要属古代人计高一筹。可这个西华子就没有那么聪明了,他大声反驳道:“他武当和天鹰教已结了亲家了,同流合污,他还能说出什么公正的话呢?”估计卫四娘都气晕了,他师兄一点都不理解她的意思。卫四娘连忙说道:“师哥,妳怎么这样胡言乱语呢?要知道武当和我们昆仑渊源极深,十多年来联手抗敌,精诚无间,人家俞二侠更是铁铮铮的好汉子,英名播于江湖,天下谁不钦仰?他武当五侠为人处事,岂能有所偏私?”西华子哼了一声,说道:“不见得吧!”

    卫四娘真的是气急败坏了,大声说道:“师哥,妳无礼地得罪武当五侠,师傅与掌门师叔怪罪起来,我可不管。”西华子听她这样说,真的是一句都不敢说了。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私地下盘算着下一个修理西华子的办法。

    这边,只听见二师伯缓缓的说道:“此事关连到武林中各大门派,各大帮会,在下无德无能,焉敢妄作主张?反正这事发生了有十多年,也不在乎多花一年半载功夫。在下须得和张师弟回归武当,禀明恩师和大师兄,请恩师示下。”

    西华子冷笑道:“俞二侠这一招‘如封似闭’的推搪功夫,果然高明得紧啊。”

    此刻,我‘嗖’地一下从娘身上弹起来,装作是做梦一样,半闭着眼睛大声吼道:“谢逊恶贼,妳敢不尊重我太师傅,我绕不了妳。”我施展无影神功,连带着武当的‘梯云纵’摇摆不定地,但却又十分神速地偷偷点了西华子的穴道,被点了这个穴道的人,就感觉像是被抽筋拨皮般痛苦。西华子立刻就露出杀猪般的叫声,我不理会这些,只是装作迷糊地向他问道:“恶贼,妳记得以后要尊重我太师傅了吗?妳这个老屁眼,烂屁眼,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娘这个时候连忙说道:“西华子前辈,我儿无忌在睡觉的时候,会有梦游的现象,而且此时他力大无穷,就是我和五哥都制服不了他。他问什么,妳就回答什么。一定要顺着他的意啊!否则,我们谁都帮不了妳了。”

    闪电手卫四娘突然向我偷袭而来,我一边巧妙地化解了她的力度,一边闪道西华子的背后。西华子那正在猪叫的大嘴正好啃在了卫岁娘的脸上。又羞有急的卫四娘,想都没有多想,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西华子的脸上,然后,退回去坐回原位,也拦住了想要上来帮西华子的昆仑其他弟子。

    我半闭着眼睛向在猪嚎的西华子问道:“妳知道自己错了吗?恶贼!”西华子此时一点意志力都没有,带着哭腔地回答道:“我错了!哎哟!我错了!我不该不尊重张真人。”我接着问道:“那妳以后还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呢?”西华子哭说道:“再也不会了,哎哟~~!哎哟哟~!”我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解了他的穴道。西华子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做完这些,我装作一下子醒了。嚎嚎大哭地跑到娘身边,眼泪像水一样往下掉,我一边哭一边说道:“娘!无忌又做恶梦了,我梦见有人对太师傅不敬了。”娘轻轻地搂着我,爬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连娘都搞不清妳是真梦游还是假梦游了,无忌,娘服了妳!”

    二师伯和李天桓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泪里看出什么来。可惜,我深信他们什么也看不出来,要知道前世我曾熟读《一个演员的基本素质》。演戏,我绝对没有问题。在这个规矩众多的古代,我知道,单单凭借武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于西华子这样的小角色,稍微惩罚一下就可以了。

    突然,天鹰教的一弟子报知崆峒和峨嵋两派来访。众人也就不再去考虑我梦游的问题了。

    过了好一会,崆峒和峨嵋两派各有六七人走进船舱,和二师伯、西华子、卫四娘等见礼。崆峒派为首的是个精干枯瘦的葛衣老人,峨嵋派为首的则是个中年尼姑。这些人看到天鹰教的李天垣等坐在舱中,都是一愣。

    西华子大声道:“唐三爷,静虚师太,武当派跟天鹰教联了手啦,这一回咱们可得吃大亏。”看来一个人的性格如果定了型,不经受大的打击,他是不会改变了。这个老屁眼,看来我是下手太轻了。如果不是为了给二师伯留点面子,我真想再揍他一顿。那矮瘦葛衣老人和中年尼姑静虚师太听到西华子这么说,都是一怔。静虚师太从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比较精细的人,她一定非常了解西华子的毛包脾气,现在不会怎么样。这位唐三爷却是双眼一翻,瞪着二师伯说道:“俞二侠,这话是真的吗?”二师伯还没有回话呢,西华子已抢着道:“人家武当派已和天鹰教结成了亲家,张翠山做了殷天正的女婿……”唐三爷奇道:“失踪十年的张五侠已有了下落?”

    二师伯指着爹说道:“这是我五师弟张翠山,这位是崆峒派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妳二人多亲近亲近。”西华子又说道:“张翠山和他老婆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瞒着不肯说,反而撒个漫天大谎,说道谢逊已经死了。”唐三爷一听到“金毛狮王谢逊”的名字,又惊又怒,喝道:“他在哪里?”我爹说道:“此事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唐文亮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喝道:“谢逊这恶贼在哪里?他杀死我的亲侄儿,姓唐的不能跟他并立于天地之间,他在哪里?妳到底说是不说?”最后这几句话声色俱厉,竟是没半分礼貌。娘冷冷地道:“阁下似乎也不过是崆峒派中年纪大得几岁的人物,凭着什么,如此这般逼问张五爷?妳是武林至尊吗?是武当派的掌门张真人吗?”

    唐三爷大怒,十指箕张,便要向我娘扑去。估计是看到我娘只是一个女子,而他自己是武林中成名的前辈人物,实在不好向她动手,强忍怒气,向爹问道:“这一位是?”我爹回答道:“她是我的妻子。”西华子又接口道:“也就是天鹰教殷大教主的千金。哼,邪教妖女,甚么好东西了?”西华子的话刚说完,我又忍不住偷偷发出一个松针,嗖地一下扎在他的嘴皮上。西华子疼得大叫一声“哎哟!又来了!”卫四娘连忙说道:“师兄,今天妳吃亏还不够么?别再多嘴了,一切等回去再说。”

    这位唐三爷吃惊地看着扎在西华子嘴皮上的松针,大声说道:“好,好!好得很!这里还有高手助阵,何不出来一见!”卫四娘回道:“这位高手似乎是专门针对我师兄的,我们都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这位高手的影子。”唐三爷刚刚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被压了下来,怔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了。

    静虚师太自进船舱之后,一直文文静静的没有开口,这时才说道:“既然这位高手对我们没有恶意,那我们还是说金毛狮王谢逊的事情,还请俞二侠告诉我们。”二师伯说道:“这件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长达十多年,一时三刻之间岂能说明白呢,这样吧,三个月之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静虚师太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了。”唐三爷却说道:“是非曲直,是可以三个月后再说的,但谢逊那恶贼藏身何处,还须请张五侠先行示明。”爹摇头说道:“现在说就很不公平了,有太多的武林人士都与谢逊有仇。我二师兄也说了,一切都要等到三个月以后再说,这样,我对众武林人士也好有一个交待。”爹的话都是我用传音入密告诉这样说的,我想这些人当中,大多数人仅仅是为了义父手上的那把屠龙刀。这位唐三爷虽说是很不情愿,但见我爹说的在情在理,也不好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双手一拱,说道:“那好,三个月后再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