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秋在现

作品:《鬼眼传奇

    一路奔波,到达临安时已经天色将晚,谢源吩咐牛德华回去给林府报个平安。然后和燕青顺着官街直奔谢家火锅城,走到门口只见谢家火锅城大门紧闭,被官府已经贴上了封条。虽然心里还是有准备的,但谢源还是惊呆了。燕青在旁边看了明白,走上来拍了怕谢源的肩膀說道:“谢老弟不要难过,我們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在从长计议。”

    谢源此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两个就近找了一家旅店现落了脚,虽然燕青打扮像个乞丐一样,掌柜的眼神充满了鄙视色彩,不过在看到谢源扔出大额银票之后,立马变换了嘴脸,麻利的准备了两间上房,并且吩咐准备热水,随后谢源又掏出十两银子叫小伙计去买两套上好的衣服。两人沐浴完毕分别换上新买的衣服,此时谢源才看出来,這燕青身材适中,穿上這套新衣服,倒是非常的合适,拿到现在就是标准的衣服架子,如果不是岁数大了点,做个走台的男模也是没问题的。燕青面目显得很刚毅,棱角分明,眉分八彩,鼻若朗星,果然不负浪子的名声。人在衣服马在鞍,谢源不禁赞叹道,那燕青听的也是很受用。

    一下午没吃东西,加上才洗完澡,更是饥肠辘辘,本想在旅店吃点,但一想还是出去吃比较好,顺便还可以打听一下消息。于是两个人来到街面随便挑选了一个酒馆要了四个菜,顾不得什么吃相,一顿狼吞虎咽吃了八分饱這才放慢吃饭的速度。此时酒馆里已经人满为患,只听的近处一桌子几个吃客在聊天。

    “你們听說谢家火锅城事情了吗?”一个白净的中年人喝了口酒說道。

    旁边的一个胖子接过话茬:“這谁不知道呀,临安城都轰动了。最近這两个月谢家生意越做越大,发财了。不过這话又說回来了,所谓靠山吃山,這靠山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靠山只能受欺负。這谢家是外地来的,在這临安也没有什么当官的亲戚,所以生意一红火,人家就看的眼红下了绊子,這不就摊上了官司了吗?”

    另一边长得象丹顶鹤一样瘦子此时才言语:“這谢家分店全部都被封了,损失大发了。我还是很怀念谢家火锅烧烤啊,那味道没的說,别人家的,还有街头小贩的根本没的比啊。”

    白净中年人此时四处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說道:“听說這谢家一案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我有个表弟在雷老虎酒楼干活,私下听說是以雷老虎为主联合其余几家酒店搞了谢家。”

    那瘦子好像也很知情,接着說道:“那谢家罪名是食物不洁,吃坏了顾客肚子,我猜啊,肯定是被人下套了被人故意整的,估计就算谢家官司能完事,恐怕也是倾家荡产了。可惜以后吃不到正宗的火锅了。唉。来来,继续喝酒。”

    几个人又开始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谢源和燕青对视了一眼,谢源一脸的无奈和沮丧,结帐后和燕青回到客房。

    旅店小伙计麻利的端上茶水就退下了。两人坐下,谢源此时是心事重重,却也强颜欢笑对着燕青道:“燕大哥,一天劳累,早点休息吧。”

    “谢老弟,你瞧不起你燕大哥?你谢家出了這么大事,不想出个办法,我怎么睡的着。”燕青脸色严峻很不满的說道。

    谢源也知道燕青是真心关心自己,但自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对策,难道凭借自己几百年的文化积累还搞不定這点小事?忙站起身来感激的对燕青說道:“燕大哥心意我领了,对于如何处理此时我也有了一定的打算,不过还需要在思虑周详一些,恐怕到时候还需要燕大哥帮忙呢。”

    “這么客气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就直說,用的上大哥的尽管吩咐。”

    谢源站起来,给燕青斟满茶水,缓缓說道:“燕大哥,此时不能急的,必须一步步的来,你我今晚好好休息,一切明天在說。”

    燕青看着谢源真挚的目光,也看出了谢源的镇定,也就没在說什么,放心的转身回屋休息去了。

    整整喝掉了三壶茶水,挑过灯花好几次,谢源终于搜肠刮肚的凭借自己看过各种阴谋阳谋的书籍,对事情有了点初步的对策,不过具体还是需要明天找人商议,這燕大哥是一个武夫,恐怕对玩计谋的东西怕不在行,思来想去,不禁想起了雷峰塔开小酒馆的冷家兄妹,那冷雨是一届书生,但是和自己一番言语下来,倒是很投脾气,又是這个朝代的人,不如看此人对這事情有什么对策,如果真有才华,将来也可以让他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唉,這世界想成就大事,没有人辅佐是寸步难行的。自来到這南宋就没有一刻得闲,对未来也没有太大的希望,仅仅是希望过的舒服些,看来是回不去了,还不如凭借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做他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只可惜那个大逸不知道穿越到那里去了,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暂时也不管那些了,看来自己应该调整一下自己以后的具体人生方向了。

    人生方向說穿了无非就两样,商场,官场。這商场手段自己是有,但没了官场的照应也是枉然。自己对八股文章是啥都不懂,但這宋朝好像有买官一說,明天问问冷雨,看看是否有這个门路。自己才来到這个朝代根基不稳,只能按部就班急不得。不过首先应该先把眼前這关先过去在說,想到此处,竟然怀念起自己的老爸老妈了,不知道他們在现代过的如何了,是否牵挂自己呢,如此胡思乱想,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和燕青两人草草的吃罢早饭,就被谢源拉着直奔雷峰塔。小桥还是那个小桥,流水依然是潺潺,竹林依然是婆娑低吟,走到小酒馆门口谢源当先掀开竹编的门帘,。屋子里的还是以前的摆设,充满了诗情画意。谢源一眼就看见忙里忙外的清秋,今天清秋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碎花小马夹,露出雪白的皓腕,下面一条淡蓝色的短幅莲花裙,婀娜多姿,忙的香汗淋漓,令谢源心疼不已。清秋看见谢源也是眼前一亮,欣喜的表情跃然脸上,阳光灿烂般的笑容给谢源的感觉就好像鲜花怒放一般。

    清秋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来,:“谢公子来了,请坐。”看见燕青也忙是招呼。

    谢源挑选了就近的桌子坐下,满脸含笑的說道:“清秋妹子不用這么忙的,我也是闲来无事过来坐坐,這位是我的大哥,你叫燕大哥就可以了。”

    清秋忙满面春风的道了一个万福:“燕大哥好。”

    “哎哎,不用客气。”冷不丁见到如此美女,饶是人称浪子的燕青也是手忙脚乱的。

    谢源到觉得是意料之中,忙询问清秋:“冷兄不知道是否在家?我可是着时有些想念于他了。”

    “哥哥方才去雷峰塔了,稍后就回来,谢公子,燕大哥请稍坐,我去给你們准备几样清淡酒菜,一会哥哥回来了,你們也好把酒言欢。”清秋给二人倒满茶,然后款款走进后厨,看的谢源是魂不守舍。燕青看了谢源的眼神,也明白了几分,自然不语闷头喝茶。茶只喝了近一半,门帘一挑冷雨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谢源此时也回过神,一看是冷雨,忙站起来,没有作揖,反而来了一个兄弟式的拥抱,弄的冷雨一个大红脸,幸好清秋端菜招呼才解决了冷雨的尴尬问题。然后谢源把燕青又介绍了给冷雨,冷雨到也没感意外,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冷雨谈风渐起,英俊白净脸上泛出一丝红色,一双俊目显露出年轻人的少有的机智。端起酒杯对谢源真诚的說道:“谢兄一别半月有余,当初所答应之事,我們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我真是佩服谢兄的高超经商手腕,我們兄妹决定跟随你了,一直都在等待谢兄到来,我想我們不会看错人。不过关于最近谢家风波我們也是有所耳闻,猜想谢兄应该有了一定的对应之策了吧?”

    谢源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方才答道:“事情已经如此,虽然我也有了一定分寸,但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想听听冷兄的建议。”

    冷雨憷了一下剑眉,随机展颜道:“谢兄太看的起我了,不过为了谢兄之事,小弟我义不容辞,所說之话就当参考。”說罢放下酒杯,喝了口茶又道:“這临安饮食界基本是以三个人马首是瞻。雷老虎,一招鲜酒楼掌柜,此人贪婪,好勇斗狠,听說有个亲戚仅仅是个临安知州的师爷就拽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另一个是天棋酒楼老板聂文进,此人阴险狡诈,最擅长暗地下黑手,还有一个是春雨**楼的老板花蕊夫人,這个女人表面只是个开妓院的,但实际上自己的酒楼也是开了好几处。听說這个女人背后还是很有势力的。因为谢家火锅城火爆,间接造成了临安各酒楼饭肆收入下降,结果把整个临安饮食方面的都得罪了,所以這些人就推举這三个人决策临安的饮食大小动态。估计你們谢家就是如此被陷害的。以前谢家才搬来临安估计也是他們捣鬼。另外临安知州陈季长,此人最是贪财好色,应该是收取了雷老虎他們的贿赂,所以這次谢家形式不妙啊。”听的冷雨分析的头头是道,谢源也不禁频频点头肯定。

    此时冷雨更是意气风发,继续分析:“這下黑手的肯定是他們买通了酒楼伙计下药,才导致顾客吃了出了问题,还好没有死人事件发生,没有人命就好办,我們就有缓和的余地。但是破财免灾是避免不了的了。现在首要的是将家人弄出来,听說都被关在临安大牢里呢。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想放出来,就必须要撤案,那么就必须给那些上告的一定经济补偿。我們想找谁下的药,想找谁下的黑手,一时半会是很难做到的,只能让家人吃苦,所以不能从這方面着手。目前只能以退为进,以忍为上,先将這个难关度过去在想反击的策略。不知道谢兄手里有多少银子?”

    谢源想了想說道:“现银大概有二万两左右,如果将各处的酒楼房产计算进去的话,应该有十万左右吧。”

    “足够了,那些顾客其实也仅仅是拉个肚子,人数算一百人的话,每人五十两怕都开心的不得了呢。五千两够摆平他們。只是這个知州不太好弄。看他的样子是打算把你們谢家吃的一点骨头都不想剩,所以這个应该好好筹措一下才好。”

    谢源叹了口气,郁闷的說道:“冷兄刚才的分析和我的一样,我现在发愁也就是這个知州身上,昨晚憋了许久我到是想了几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应该用那个。說出来,你帮我分析一下。”

    冷雨看了看四周人员杂乱忙抬手制止,起身示意到后厨,进了后厨,清秋正忙得不可开交,到也没有打扰她,又穿过后厨的小门,赫然是一座凉亭,一个简单的石桌,几把椅子,清风吹来到也是悠然自得。三个人落坐,此时冷雨方才笑道:“酒馆闲人太多,不方便的。這里还是不错,酒后品茶到也是个清净之处,谢兄既然已经有了计策不妨說出来,我們一起磋商

    谢源道:“对付這个知州我想了三条。第一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破财是难免的,但也比全被吃进去好的多,所以我想看看有没有门路从上往下压。第二条,人都怕死,采取些非常手段不知道是否奏效。第三条我們也以牙还牙,用他們的手段去对付他們,搅乱临安浑水,如此我們或许可以浑水摸鱼。另外我這还有一封信应该也能解决问题。”說完把信掏了出来。

    冷雨接过信,信封口用火漆盖着,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六王爷亲启几个字,看到這里略微有点动容。看着冷雨的疑问眼神,谢源忙解释了一边。冷雨听罢点头道:“這六王爷乃是皇亲国戚,解决這等小事不费吹灰之力,有点杀鸡用牛刀之嫌,我們能自己解决最好了,這封信留着以后遇到大事在用。至于刚才你說的那几条我分析了一下。第一条路行不通,理由呢,就是杀鸡用牛刀。第二条呢,采取非常手段恐怕不行。且不說那知州衙门防卫森严,就算我們得手,以后怕他还会怀恨在心,没准啥时候在来這么一出。另外如果他当时答应,过后又反悔我們又能如何?恐怕他就会拿你家人来报复了。第三条,也是下策。且不說我們能下的去手,拿百姓来做文章,当为我等所不耻。何况我們也来這么一出,他們必定能猜测出来,退一步来說,就算想实施,恐怕他們已经做了防范,一时半会是做不得的。”

    听到此处,谢源原来还很自负的神态,顿时显得萎靡不振,没想到自己想的招数都不灵,看来自己对這古代还是不了解,出现了问题,做出的决策太幼稚。以后应该多加谨慎,小心从事。想到此处,看到冷雨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已经有了对策,不由做了一躬,面色诚恳道:“小弟想的办法属实太幼稚,令冷兄见笑了,看来冷兄定是有了办法了?就不要在藏藏遮遮了。”

    冷雨施施然笑了一下,望定二人,一番言语果然令谢源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