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纵横江山万里

作品:《鬼眼传奇

    有人拜见?這么晚上谁会来看我啊。谢源郁闷的站起来,刚要出去。紧跟這伙计身后就进来一人,一边拱手一边笑道:“谢兄最近别来无恙乎?”谢源仔细一看,见来人一身白衣,鼻直口阔,浓眉紧皱,眼睛里的光芒不怒自威,不是那刘海元确是谁?身后紧跟着的还是那天看见的小跟班。

    谢源此时已经知道這个刘海元就是当天的皇帝赵构,但是這么晚了怎么跑這里来了?莫非为了科考之事?看来他还没有打算披露自己的身份,自己也不好点破。忙一鞠手满面带笑道:“這不是刘兄吗?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最近身体可安好,怎么能寻到我這个地方啊。”

    刘海元摇了一摇手中的折扇道:“谢兄的大名在临安谁人不知那人不晓。短短的几个月這生意就红红火火的看的我都眼热啊,哈哈哈。”

    “那里,那里,刘兄高抬我了,请坐,伙计看茶。”谢源一边客气着一边吩咐上茶。然后道:“托刘兄鸿福,小弟這段日子生意做的还是顺风顺水的。本想有时间和刘兄把酒言欢,奈何刘兄踪迹飘渺,小弟可是一直盼望刘兄大驾光临啊,能在和刘兄畅谈国事,真是意气风发。”

    刘海元面带红光,热切的眼神看着谢源道:“我也是如此想法啊,今晚前来除了还想和谢兄一起畅谈实事之外,就是想询问一下谢兄是否准备参加今年的科考?”

    “恩,小弟已经报名了,刚才正在苦读之中,只是前段时间生意繁忙,只怕会名落孙山啊。”谢源假装摇头叹息。

    刘海元平稳的喝了口茶,摇了几下扇子,潇洒一笑道:“谢兄不必心急,象谢兄這样的人才恐怕就是朝廷最需要的,如果没有被选中,那就是大大的不公平。”說罢靠近谢源压低声音道:”明日谢兄进的考场之后,可将我送给你的那块玉佩压在卷纸之上,自然会有人前来帮助谢兄的。”

    谢源心中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装装的,假装愕然道:“刘兄,如此果真可以?”

    刘海元到是镇定自若,喝了口茶水道:“谢兄尽管去做便是,我难道还会欺骗谢兄不成?”

    谢源忙起身鞠了一躬道:“小弟虽然不知道刘兄的身份,但看起来刘兄乃是富贵之人,当非池中凡物。小弟但能考中的话,自当重谢刘兄。如果能被朝廷重用,小弟自当为激流砥柱,为我大宋尽忠尽职。”

    谢源偷眼看了他一下,尽管那刘海元面色如水,但听的此话还是微微有那么一丝赞许的笑意。“谢兄客气了,一切还是未定之数,明日自当明了。今晚你我把酒言欢,我还很想听听谢兄对国家之事的精辟见解呢。”

    谢源忙吩咐伙计准备雅间弄一桌精致的小菜,上好的状元红,两个人分位坐定,旁边自有刘海元的小跟随伺候着。

    三杯过后,刘海元问道:“谢兄,你我一别几月有余,现在思想起当初的话语才明白独到之处。当今天下暂时比较安定,经济繁荣,只是朝廷有人拥兵自重,恐为朝廷之患,现在的局面稳定我认为主要是秦宰相的功劳,不知道谢兄如何认为呢?”

    谢源知道,什么拥兵自重,无非就是指韩世忠,岳飞等人的军队。目前的局势已经处于平稳状态,這个赵构估计就是在秦桧的忽悠下才忧心匆匆准备卸磨杀驴。历朝历代皇帝都是怕臣子功高镇主,怕人心所向,会给朝廷带来隐患。正因为如此這个赵构最后才会整出来十二道金牌招岳飞进京,最后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以自己的所知道的历史知识来看,赵构于1138年任秦桧为相,也就是自己目前处于的年月,推行求和政策。秦桧于公元1年,解除抗金将领韩世忠的兵权,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下狱,并于当年除夕前夜(公元2年1月28日)杀害了岳飞父子。其余所有曾支持过岳飞,坚决抗金的文官武将,也都被纷纷贬斥。宋高宗赵构以纳贡称臣为代价,换回了东南半壁江山的统治权。虽然2年离现在还有3年时间,但這赵构已经在秦桧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已经准备对岳飞韩世忠动手了。自已虽然无意也没有能力干扰历史的进程,但是能直接对赵构起到点什么影响或许因此可以挽救岳飞等人的性命,没准还可以为己所用,只是该如何說词呢。

    刘海元自然不知道谢源心里在转着這很多的弯弯绕,又是催问了一次,谢源也知道不可以在推辞只好說道:“刘兄,小弟只是有些不成熟的见解,說出来刘兄不要笑话哦。”

    刘海元呵呵笑道:“那里那里,你我兄弟只是随便聊聊,对错有什么关系啊。”

    谢源咳嗽了一下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现在我朝的局势非常的微妙。看那金国也是强弩之末,在岳飞和韩世忠的抗击下,才有如今答应和我們斡旋谈判的大好形式。”没办法,谢源很是反感什么投降妥协等等卖国求荣的行为,但這赵构的脾气秉性谢源还是从历史资料上很是了解的,从他重用秦桧就看的出来,所以只好說些违心的话语。“這岳飞和韩世忠虽然目前军心所向,但还没有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只要当今万岁能明察秋毫知人善用,还是可以进退自如。将来朝廷可以派遣得力人手逐步渗透到军队中去,如此也就避免了所谓拥兵自重的可能性。”谢源心里暗暗叹道,希望自己的一番话语将来能给岳飞韩世忠带来一线活命的机会。刘海元微微点了点头說道:“谢兄說的话一针见血,很有针对性。只是我很是纳闷,为什么只有岳家军和韩家军如此的强悍,而我朝其余的军队对金作战如此不堪一击呢?”

    谢源道:“军纪严明,用兵得当,以己之长击敌之短是這两只军队的所向披靡的法宝。纵观我朝的招兵制度实在是不可以恭维。”

    刘海元惊异道:“如今兵役有何不妥之处?”

    谢源道:“我朝军队分为禁兵,厢兵,民兵,蕃兵。這民兵和蕃兵因为都是本乡本土所以战斗力很是强悍,只是人数少,不是对金的主力可以忽略不计。而所谓的厢兵也名义上也只是一种常备兵﹐实际上是一支专任劳役的队伍。它分属各州和某些中央机构﹐内总於侍卫司。其组织编制大体如禁兵﹐给养比禁兵低﹐主要担负筑城﹑修路﹑运输等杂役﹐多不训练和校阅。其战斗力可想而知。禁兵是军队的主力,但是兵力的来源很大一部分是难民,流寇,這也难保证军队的质量。但有的妻室随营﹐又加军吏克扣严重﹐禁兵生活都很困苦﹐特别是社会地位低下﹐深受将校欺凌和虐待﹐以致常常发生兵变。所以這就是我朝军队对金作战屡战屡败的根节。其次就是我朝官员实在太多了,看我朝的每年税赋也是不少,但都是入不敷出。除了军队這一块之外,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官制上。刘海元点了点头叹息道:”這就是我朝遗留下来的弊病,只是根深蒂固,难以铲除啊。不知道谢兄可有什么良策?”

    谢源心道:“我也就這点墨水了,在问就露馅了,在說了,如果都說出来了,以后还怎么忽悠你个赵构呀。”于是一端酒杯笑道:“看看刘兄,我們只顾的聊了,這酒也忘喝了,来来,刘兄请。”

    刘海元急于想知道下文,急忙喝完又问了一遍。谢源只好搪塞道:“刘兄莫急,這些事情說来也话长,待有时间我当写篇关于這方面的文章给刘兄看看就是了,今晚明月当头,大好夜色,正是风花雪月的时辰,那些俗事你我暂时不必理会。待喝完酒,我带刘兄到那西湖柳畔,浏览一下人间春色如何?”谢源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用比较暧昧的语句勾引赵构。這赵构果然也是我辈地道狼友,闻听谢源答应以后写篇文章也就不在追问,但心里却很是佩服谢源的文采和见解,更有了笼络之心。听的說去浏览春色,自然是满心欢喜,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三宫六院的美人个个都是规规矩矩,很是没有滋味,這风尘中的女人却都是善解人意,只是缺乏一个领路之人,谢源這一招正中下怀,推让几句,还是被谢源强拉硬拽了出门,那个小跟班待想說什么,被赵构一眼给瞪了回去。出的门来谢源只带了丁浩天一个随从,這个小子這几天谢源把他扔到酒楼帮忙,因为腿脚灵快,能說会道,真是见人說人话,见鬼說鬼话,很是令清秋喜欢,不由的在谢源的面前夸奖过几番。谢源也看的出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有可能是社会上混出来的,所以才会如此机灵,因为谢春已经当上了谢府总管,本着培养人才的原则,所以谢源出行也就基本带着這丁浩天了。

    這临安城西湖柳畔素来是烟花繁华之地,曾经有诗云: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既然是想出来到烟花之地玩,当然不能带這皇帝老子玩普通的,估计那样也钩不起他的兴趣。谢源很是踌躇,不过那个丁浩天却低声說了一番话真是让谢源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