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心怀不轨

作品:《我的美丽空姐

    有时候,我实在不得不赞美神造物的奇妙。同样是人,男人与女人间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差别。作为一个男人,你永远无法想像,竟然会有哭泣流泪时间长达一小时的人类存在。难道,女人血管中盛装的不是血液,而是那涌流的咸水吗?

    是的,我稍微抬高手腕,看了下表上的时针。陈碧琪趴在我肩上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了。可是,听那哭声,还是中气十足。而那泪水,早已湿透了我的肩膀。看来,我的这件纯棉衬衫算是报废了。

    咳!越与女人有亲密的接触,我越发不明白女人。原以为,纵横香港名媛界的我,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女人通”了。没想到,当我真正的趟进感情这滩浑水中时,才惊讶的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没有一个女孩子的心思,是凭着男人的脑袋思考一百年都无法得着一个正确答案的。就象现在,单是为了陈碧琪为什么会趴在我的肩膀上哭这件事,我就是满头雾水。按理来说,凭着我和她的关系,我们之间不应该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可是,她偏偏就选择了我,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思虑间,陈碧琪已经渐渐停住了哭声。她的肩头一阵抽动,紧抱着我的两手迅速放开,猛的退后了两步。她向着我笑了笑,微微弯了下腰:“谢谢你。”

    看着陈碧琪那张清净了不少的脸,我低头苦笑了下。她地脸上确实是干净了不少。不过我的衬衫可就多姿多彩了,各种颜色在我的肩上染出了一副莫名其妙地抽象画。敢情,这女人把我的肩膀当成了卸妆台啊。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没关系,不早了,我们快过去吧。”

    陈碧琪默默点了点头,拎起一个收拾好的大提箱。顺手抓起床上的大熊娃娃,快步走出了房间。

    哼哼!还真看不出来啊。这女人竟然也跟普通地女人一样,喜欢玩布偶。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呵呵。不过,总算是对这女人加深了一些了解。

    回到家,我径自上了二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当我艰难地想要脱下衬衫(要知道,想要用单手脱下上衣。而且左手还缠着绷带,那可是一件不小的工程),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时,陈碧琪忽然闯了进来。

    “晕,陈大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进来之前要先敲敲门吗?”此时,我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我干脆转身。把裸露的胸膛对准了陈碧琪。我的胸肌可是很强健的哦。

    陈碧琪笔直地站在门口,嘴角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她眼帘微微下搭,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放肆的目光在我裸露的上身移动着。这女人不慌不忙地换了个站立的姿势,对我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我是想来告诉你一声,刚才在我家的事请你忘掉吧!我不想干妈知道后担心。明白吗?”

    “请陈小姐放心,我可没有想当长舌妇的嗜好!”

    “这样就好!午饭快煮好了,干妈叫我喊你下去吃饭。好了,事情传达完了。对了,我来帮你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陈碧琪就快步走了过来,帮我把那件沾满了颜色的衬衫脱了下来。

    “你是要换这件吗?”陈碧琪指了指我挂在衣橱把手上地一件衬衫问道。

    晕!这女人还真是神经大条啊,象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低头或者把眼睛转向别处了。她竟然还跑来帮我换衣服?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反而让我有了些疑虑。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这样静观其变。看你能耍什么花招。我立即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件。麻烦你了。”

    陈碧琪忽然微笑了下,一边卸下衬衫的衣架,一边回答:“你不用客气,你的手不是不方便嘛!再说,我还没有谢谢你刚才过去帮我整理东西呢!”也不知她是不是有意的,在帮我换上衬衫地时候,我缠着绷带的左手腕被重重撞了一下。

    “嗷……”

    “凌云,你没事吧?”陈碧琪眨了眨眼睛,含笑问道。

    “不不,我没事。好了,剩下的纽扣我自己来扣,就不用劳烦你了。”我连忙退后了一步,快速的扣上了衬衫的纽扣。

    “那就好!我们楼下见吧!”陈碧琪嫣然一笑,向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对了,我差点忘了……”陈碧琪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身看了我一眼,笑语道:“我觉得你的腹部有些赘肉,最好还是要经常锻炼下。男人光有胸肌没用的,腹肌才是强壮的体现。恩,就这样了。赶快下来吃饭吧!”

    汗……我的额头开始泌出了冷汗。靠,凌云你白痴啊!竟然会帮助这么一个狠毒地女人,真是一个让狗咬了地白痴吕洞宾。蛇蝎,对,这种女人绝对配得上蛇蝎美人这个称号。天啊!我竟然要和这个女人同在屋檐下n久?

    不行,我一定要老妈打消她的错误决定。让这样地女人住在家里,我是甭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我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看去。老妈的身影不时从厨房的玻璃门上映射出来,而陈碧琪则正舒服的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我连忙拨通了老妈的手机号码:“老妈!”

    “小云?你不是回来了吗,你现在在哪里给我打电话?”

    “老妈,我就在楼上。”

    老妈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臭小子,搞什么鬼!我正在炒菜。有什么事快说!”

    汗,怎么觉得,自从老妈和陈碧琪那女人搅在一起以后,变得暴躁了。—o—!

    这时,正在楼下看着电视地陈碧琪忽然抬头看了下二楼。我连忙缩头,掩着话筒低声说道:“老妈,你小声点。听我说。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那个陈碧琪到底要在我们家住多久?”

    “臭小子。没礼貌。什么陈碧琪,她可是你干妹妹啊!你最起码,也要叫她碧琪,这样才显得不生分啊!至于她要在我们家住多久的话,恩,起码也得她们家重新装修好能住人为止吧。”

    什么?我的眼前浮现出刚才多看到的惨烈画面,开玩笑。象那种状况没个三两个月绝对弄不好的。“老妈,”我吞了口唾沫,不死心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最起码要在这里住上两、三个月?”

    老妈兴奋地回答:“对啊,你看,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说不定,三个月以后。琪琪就真地要叫我妈妈了……呵呵。”

    “老妈,现在还是大白天,别做梦了!”我没好气的挂掉了电话,老妈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来个日久生情嘛!好啊,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老妈的愿望当然要尽力达成了。不过,至于为老妈达成愿望之后的后续问题,那就不是老妈可以决定的了。嘿嘿……

    午饭后,正当我准备展开进攻地时候,老妈忽然叫住了我。“小云,你下午到楼下的工作室帮我的忙吧!我有几件样品晚上要送往米兰,你来帮我。”

    帮忙?一想到老妈的那间恐怖工作室,我连忙用右手指了指我缠着绷带的右手说:“老妈,我手上有伤诶!”

    “哼!你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会不知道,没得商量。马上给我下来!你不是还有右手嘛!”老妈冷哼了一声。向着大门走去。

    “干妈。我来帮你吧!”陈碧琪那女人忽然凑到了老妈的身边,用手揽着老妈的臂弯。

    “琪琪啊。这,干妈怎么好意思呢。你今天劳累了一上午,应该好好在家休息啊!”老妈拍了拍陈碧琪的小手,笑着说道。

    这根本就是歧视嘛!我也劳累了一上午,怎么不叫我也去休息。

    陈碧琪揽着老妈地手臂摇了摇,状似撒娇地说道:“干妈,您因为我们的事耽搁了一整天,我来帮忙是应该的。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嘛!”

    “好好,干妈就不跟你客气了!”老妈乐得跟什么似的,高兴的挽着陈碧琪走出了大门。

    “呼……”我长长吐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妈走出了大门。

    我老妈自从和老爸结婚以后,就淡出了演艺圈。那之后,不甘寂寞地她,干脆就开起了时装工作室。凭着她以前在大学所学的那些知识,不知怎么着,竟然给她打出了一片江山。原本的一个小作坊,竟然给她扩大到了十几人的大工作室。而老妈所创的“爱丽雅”品牌,竟然成为了米兰时装展上的华贵新宠。

    至于我,也怪我自己苯,自投罗网。大学时,有一年暑假,因为我太无聊,在老妈的怂恿下,我跟她学着做衣服。不知怎么的,那时的我已经对女装裙有了极大的兴趣。于是,在两个月后,我已经成了一个裙子系列地专家。汗,也正因为此,每当老妈无法按时交货地时候,就会捉我来帮手。搞得我现在,只要一看到裁剪用的剪刀时,就会头晕。

    我慢腾腾地挪进老妈位于大厦底层的工作室,工作室里,十几个设计人员正在那边忙得团团转。(一般送到T台走秀的时装都是设计师手工制作的,如果时装的设计受到肯定的话,才会送到工厂大批量生产。)

    “老妈,要我干什么?我可声明啊!我可没有能耐用单手缝纫。”我走到老妈身边,没好气的问道。这里所弥漫的浓厚的布味,闻起来真是不舒服。

    老妈忽然很神秘的笑了笑,指着身后的裁剪室说:“你进裁剪室,把我画好样板的几件裙子裁剪一下。”

    “哦!”我点了点头,走向裁剪室,久没有到工作室,这种味道真的是很不习惯。还是赶快完成任务,然后闪人。

    打开裁剪室的门,我忽然看见陈碧琪正拿着一件低胸连身长裙贴在自己的身上,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哼,果然,是女人都爱美啊!

    “咳!”我故意弄出了点声响。

    陈碧琪慌张的转过身来,连裙子都掉在了地上。

    我拾起地上的裙子,在陈碧琪的身上比了比,温柔的笑了起来:“不错,碧琪,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一定很漂亮!”

    “是,是嘛!谢谢你的夸奖。”陈碧琪呆了下,急忙从我的手中抢过裙子,将裙子翻到了里面,拿起一把剪刀剪起了线头。

    呃,还是有明显的抵触性。没关系,慢慢来。我笑着转到了工作台上,拿起剪刀,按照老妈用粉板画好的图样裁剪了起来。

    晕,看来是久未拿剪刀的缘故,才剪了两片布,我的手掌就被剪刀的把手给磨破了。“靠!”我低声骂了一句,放下剪刀。摊开手掌一看,大拇指与食指之间被被磨出了一个大伤口。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了陈碧琪迟疑的声音。

    “没什么,很久没有用剪刀了,手磨破了点皮。”我咬了咬牙,继续拿着剪刀裁剪。

    “咝……”随着剪刀的开合,我感到伤口越来越痛,我的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声吸气声。

    这时,陈碧琪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嘛?”我没好气的回头问道,我现在可是在气头上呢。陈碧琪将她用的那柄剪刀递了过来,说:“这柄剪刀的把手缠着棉布,你用用看,手应该不会疼吧。”

    我看了看那把剪刀的开口,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把剪刀太钝了,不能裁剪的。没关系,我再剪几片布就可以完成了。”

    “凌云,你先用这把剪刀吧!”陈碧琪低头想了想,忽然把剪刀往我手里一塞,拿起放在工作台上的裁剪刀就跑出了裁剪室。

    “晕!这不是成心捣乱嘛!”我看着手上的那把钝剪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连点轻重都不分,就算和我不合,也不能拿老妈的工作来报复啊。

    当务之急,只好先把工作完成了再找那神经病的女人算帐。我拿着这柄钝剪刀,吃力的剪着工作台上的布料。好不容易,我用了近十分钟,终于把一片布料给裁剪好。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低声骂道:“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瞧瞧。”

    我话音未落,裁剪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陈碧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哼哼,来得正好啊!我正想找你,你就自动进来了啊!

    “陈碧琪,你太过……”我正要大声呵斥时,陈碧琪将一件东西放在了工作台上。这是?是那柄裁剪刀,不过,在它的两边把手上,已经缠上了白色的绷带,从绷带的缝隙里,还能看见一层雪白的棉花。

    陈碧琪一手撑着工作台,一手撑着膝盖,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凌云,现在你试试看,会不会伤到手。我刚才跑到街口的药局,用棉花和药用绷带缠着把手,手感应该不错吧。”

    街口的药局,那起码有一里路啊。我看了看那柄加工过的裁剪刀把手,再看了看流了一头汗水的陈碧琪,心里忽然有了些感动。

    “碧琪,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