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两江危机

作品:《回到清末

    还在气头上的慈禧,看了一眼跪在那里,正不足磕头求饶的李连英,知道这会就算自己气死,也决不可能转变那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逐重新收拾好情绪,和声的对李连英说道:“你起来吧,我说的不是你。”

    眼看着李连英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慈禧又接着对李连英问道:“皇上在听了英国人的这份照会后,都有些什么反应?还有哪些个诸王公大臣、高官显爵们都是什么反应?”

    李连英见慈禧的怒气多少消了一些后,这才壮着胆子,小心的答道:“回老佛爷,起初皇上在刚听到英国人的要求时,也是龙颜大怒,要不是几位军机重臣拦着,恐怕当场就会下旨派人去摘了姚兴华头顶上的顶戴花翎呢。”

    “哼,摘了姚兴华的顶戴花翎?”听了李连英叙述,慈禧重重的冷哼一声,接着自顾得说道:“难道载?还认为如今姚兴华,还是昔日的那个吴下阿蒙,可以随他任意摆布的吗?要是真的是如此,恐怕今天就不会发生,那些洋人千里迢迢的跑道咱们的太和殿逼宫的事情来。”

    “难道老佛爷认为,这件事是姚兴华在背后搞鬼,让英国人替他出面说一些他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

    “姚兴华?虽然他和洋人的关系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可是就凭他想要说服这些洋人替他出头,恐怕分量还轻了一些。这些个洋人啊,一个个都长了一付狗鼻子,哪里的铜臭味重他们就会跑向哪里的。”

    慈禧这番莫测高深的话,让没什么文化水平的李连英很是费了一些时间去琢磨,待他稍稍整理出一些头绪出来,还没来的急进一步仔细整理清楚,慈禧就要开始说话了。

    “小李子,你刚才说有几位军机把皇上给拦了下来,难道咱们那位年轻气盛的皇上,就真的这么忍下来了,要封姚兴华做什么南中国王吗?”

    “那怎么可能呢?咱们的这位皇上是您亲自从诸皇亲中竟挑细选出来的,他的脾气秉性难道老佛爷您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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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姚兴华这几年苦心经营两江三地,使其触角深入到两江的方方面面,不单完全控制住了整个两江地区,他还很好的利用了两江总督这一职位,自我大清建国以来,便在南方所占有的独特地位,树立起了一面属于他自己的旗帜。就拿这次洋人逼宫事件来说吧,闽浙刘铭传和湖广张之洞二人在未向朝廷请示的情况下,就胆敢擅自与姚兴华签署同盟合约,单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看出,姚兴华不单成功地在南方树立起自己的威望,甚至投靠在其麾下的南方督抚,恐怕也不会在少数。所以,如果朝廷贸然就罢黜姚兴华的一应职权,微臣担心将会引发朝局不稳啊。”

    在养心殿中,年轻的光绪皇帝还在为刚才发生的逼宫事件恼怒非常。可是为了保证朝局的稳定,为了使皇上不至于因为怒火中烧而做出糊涂事来,身为军机大臣,又是皇上的老师的翁同?,不得不率先挺身而出,开导起盛怒中的皇上来。

    本来几位军机大臣就极不赞成光绪要罢黜姚兴华官爵的决定,只是慑于如今似乎已隐隐显露出摆脱慈禧的控制,即将乾纲独断的光绪皇帝的威势,而不敢轻抚虎须,与皇上作对而以。如今,既然皇上的恩师都已率先站了出来反对光绪的主张,那他们这些人就更加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纷纷出班复议起翁同?意见来。在这其中,尤其要以身为军机首府的孙毓汶反对的声音,要更强烈一些。

    “皇上,翁大人所言甚善啊,想那姚兴华这些年来在两江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恣意妄为胡断专行,就连洋人的账他都是不卖得,比如前阵子闹得声音很大的高雄军港事件,可是最后的结局都怎样了呢?让步的居然是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洋人。另外,臣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德龄格格出嫁那年,姚兴华带来北京的那支两江新军。当时在西校厂举行的步军统领衙门与这支两江新军之间操演,其结果可是被咱们奉为大清第一战力的京师拱卫大败而回未结束的,当时就有不少曾经参加过两次鸦片战争的老将军,惊叹这支新军的站力不弱于洋人。如今,这支威震我华夏寰宇的龙虎之师,在皇上的恩典之下,已经由当初的两万人扩充到五万人,再加上姚兴华有洋人在背后撑腰,如若咱们真的和姚兴华闹翻了,其结果到底如何,恐怕。。。”

    恐怕后面会怎么样,孙毓汶没有明说,不过此时站在这养心殿中的众人哪一个也都不是傻子,孙毓汶话里是什么意思自然是都能够了然于胸。可是,虽然孙毓汶说的也能算得上客观公正,可这样的话,听到光绪的耳朵里,那可就完全变了味道。再加上孙毓汶一直以来掌着慈禧的格外恩宠,对光绪皇帝向来不是如何恭敬,这就愈发的让光绪皇帝气恼

    “既然暂时没办法治姚兴华的罪,那我就只好先拿你开刀,以泄我心中这口恶气好了。”光绪皇帝打动注意后,便黑着脸庞,恶狠狠的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好你个孙毓汶,居然胆敢在朕的面前妖言惑众,蛊惑人心,难道你只知怕姚兴华的新军,就不怕朕的王法了吗?”说话间,光绪帝好像真的有就势摘下孙毓汶顶戴花翎的意思。

    这可怕孙毓汶给吓坏了,连忙跪在那里不住的说着“臣万死”,现在孙毓汶可真是把肠子都悔青了,“我怎么就忘了如今的皇上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初的傀儡皇帝了呢,我可真是晕了头,翁同?是光绪的老师,是光绪的绝对心腹,他说的在重光绪也不会怎么为难他,而自己则完全不同,自己是慈禧的人,在光绪刚刚继位之初,自己还曾处处与他对着干,为此光绪早就想整治自己了,今天叫他抓住这个把柄,还能不好好的利用”孙毓汶跪在那里是越想越害怕,整个身子已经有些开始瑟瑟发抖,那句“臣万死”也喊得是越来越响。

    此时,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恭亲王奕?,原以为光绪只是打算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狠狠地训斥一番这个一直与其为敌得军机首府。可是渐渐的,奕?发现光绪似乎真的有了利用这个借口,摘了孙毓汶顶戴的想法。这个发现,可把奕?吓得不清,值此危机之时,光绪实在是不宜多树强敌,反而应该尽可能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度过此难关。为此,奕?也不得不亲自出面,为孙毓汶开脱开脱。

    “皇上,孙大人所言虽有些失体,可毕竟也是为了皇上和朝廷着想,还往皇上念孙大人的一片忠心,宽恕他吧。”恭亲王能够出面为孙毓汶开脱,这不单超出了光绪皇帝的预料,就连孙毓汶也是没能够想到。

    就在孙毓汶投向感激地一目的时候,恭亲王奕?却并未看他,而是继续侃侃而谈道:“皇上,在如今这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臣以为我们实在不宜轻起刀兵,所以,臣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光绪皇帝一见不单是众位军机大臣纷纷反对自己,就连自己依为后盾的叔父恭亲王奕?和亲兄弟醇亲王也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支持自己的决定。光绪就知道今日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罢黜姚兴华的如意算盘,肯定要落空了。毕竟就算是像先祖康熙皇帝那般皇权绝对集中的人物,都不敢在面对满朝整班大臣都反对的情况下,还继续推行自己的主张,那就更不要说是如今连皇位都尚未坐稳的光绪皇帝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今天这个该怎么办吧,总不成真的叫朕去封那个不忠不孝的姚兴华为王吧。”

    “皇上,”经过孙毓汶这件事后,养心殿内的其他几位军机大臣以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光绪抓住把柄,所以一个个都眼关鼻鼻关口口关心的静静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见此情此景,恭亲王奕?的心里,对这个自己付之毕生心血的大清皇朝,忠于王事人才竟然凋零如斯,感到唏嘘不已。“臣以为此时此刻,我们对姚兴华只可用之于抚,万不能用之于武啊。”

    “抚?”似乎光绪对奕?的这个办法十分的不满意,气急败坏的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抚他,他现在已经是当朝大学士,一等伯爵,少傅,军机大臣、两江总督,他头上还带着双眼花翎,难道你还真的想让朕封他为王吗?”

    面对光绪皇帝的不满,恭亲王奕?显然没有当作一回事,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道:“皇上,姚兴华仅仅是武英殿大学士,我们还可以升他为文华殿大学士、三等公爵、太子太傅,在给他头上多插上一枝花翎,最后把他调入京师出任军机首辅。”

    文华殿大学士?三等公爵?太子太傅?三眼花翎?如此的荣宠,就算是那位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让风雨飘摇的大清皇朝重新中兴的曾国藩,也都未曾有过的。今年刚二十出头的姚兴华,凭什么敢受这天大的恩赏?所以当奕?的话音刚落,就招致了在场的所有军机大臣们的一致反对。

    该如何处置姚兴华这个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的狗奴才,成了近期朝中诸位军机大臣和两位亲王的头等大事。不过,虽然到底是该贬还是赏还没有最终的定论,可是有一条,还是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认同,那就是做最坏的打算,总是不会有错的。毕竟江苏与京师之间,仅仅相隔了一个山东省。如果姚兴华真得生出反心突然起兵造反,待朝廷收到讯息并作出反后,恐怕姚兴华的大军已经拿下山东,进逼直隶了。

    所以,朝廷为了预防姚兴华可能的造反行动,接连着向全国四方发出了数道圣旨。诸如调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为奉天将军,调吉林将军长顺进京,调广西按察使李秉衡为山东巡抚,升任明代名将袁崇焕得后代寿山为济南总兵。

    除了这些拱卫京师的人事调动之外,朝廷还给两广总督李瀚章、陕甘总督杨昌浚、四川总督奎俊、云贵总督岑毓英,乃至直隶总督李鸿章等下达了整军备站的密旨,至于湖广总督张之洞和闽浙总督刘铭传两人,朝廷担心此二人早已与姚兴华同心同德,有了反心,便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这也可以说是间接的帮了姚兴华的一个大忙,让一直以来便始终举棋不定,左右摇摆的张之洞,不得不搭上姚兴华这班车,从善如流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此时,我们的主角,两江总督姚兴华,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一心一意的完善他那个即将要通行七省的新条文呢。

    “严大人,您说的那个计划,如今进行的到底怎么样了?这眼看着都要过去十多天了,怎么还不见朝廷有反应啊?”在南京城北新军大营的中军大账内,两江新军督统刘永福,一脸紧张地抓着严复的手焦急地询问着。

    “刘大人,你莫要心急啊,按时间来推算,这会子那些个英国人恐怕刚刚抵达北京城没两天,向这么大的事情,朝廷历来是要研究个三五天才能拿出一个定意的。”

    严复得这番话虽然说得是不急不缓,给人很似气定神闲的感觉。可是此时他心中的紧张,却不是外人说能体会的。因为,时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严复一手在暗地里布置的。不要说于朝廷这是什么杀头大罪,就是让姚兴华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后,到底会怎么处置他,他得心理也是一点底都没有啊。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为了自己的祖国能够昌盛起来,为了自己的同胞不再受洋人的欺凌,他严复别无选择。

    确实,严复秘密进行的这项计划,考虑的出发点,确实不是为了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当初,他还在北洋水师学堂人总办的时候,也曾是热血沸腾、豪情万丈,期望能够为自己的祖国多培养出来一些优秀的水师人才,为自己国家的水师成为世界最强水师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可是随着时光的悄然流逝,严复发现当初在北洋水师学堂上学的那些毕业生,仅经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被同化的腐蚀掉了,当初那些也曾有着远大抱负和梦想学子们,如今一个个却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面对这样的结果,严复原本炙热的心也慢慢的变得冰凉。在他看来,是这个民族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是这个民族变得腐烂不堪,破败不已。而他想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改变一个民族的衰退,那绝对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有了这样想法的严复,也就很自然的放弃了所有的理想和抱负,开始过上混混沌沌的日子,只待亡国灭种的那一天静静的到来了。

    可是,自打姚兴华把他从位于天津的北洋水师学堂请调到南京,并有幸能够跟着这位大清朝眼下最富传奇色彩的年轻人一起,克服万难一同开创让全世界都为之惊叹的两江神话。仅在短短四年多的时间里,两江政府向朝廷缴纳的岁入就由当初的两千多万两白银,激增到现在的三千多万两白银。其由原来占整个大清朝全年岁入的百分之三十,提高到现在的百分之四十。由此,也让严复认识到,当初自己对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失去信心的想法是多么错误的了。

    中华民族的四万万儿女,之所以会在面对西方列强的百般凌辱,万般欺凌的情况下,仍然毫无反抗的默默承受。这并不是这个民族堕落了,这个民族的人民麻木了,究其原因,还

    是因为当政者的软弱和无能,以及这个国家现行体制种种弊端集中爆发所致。有了这样感悟的严复,他那原本已经死去的心又重新火热的跳动起来。与此同时,严复也在自己心底里,深深地发下了一个誓言。

    “为了中华民族那自古以来的骄傲,为了那四万万的骨肉同胞福祉,我严复就算拼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帮助姚大人完成他的理想。”

    以严复心中这个最基本的信念为准绳,严复在经过了几个月的深思熟虑,和精密策划之后,以上海世界博览会的开幕为契机,正是全面发动了这一蓄谋已久的惊天大阴谋。当然,这个阴谋对于严复他自己、以及姚兴华,甚至整个国家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严复心中没有底,也不可能会有底。

    好在严复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在他发动阴谋之前。他还是在暗中四处联络了一帮,与他保持着共同信念的那么一小撮人。在这一小撮人当中,就包括了两江新军督统,因为之前黑旗军事件对朝廷彻底失望的刘永福。刘永福作为两江地面上,除了姚兴华之外最高的军事统帅,有了他的鼎力支持,严复也就多多少少得可以放一些心了。

    “严大人,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咱们如今谋得这件事情,往大了说那可是与谋反无异啊,如果咱们不早做准备的话,一旦朝廷使出雷霆手段,我担心咱们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会失去。”

    谋反,在那样一个封建礼制如山的年代里,按理说像严复这样饱受那些宣扬忠君爱国理论的所谓圣贤之书荼毒的人,脑子里是不应该村有这样的念头的。也许,是严复此刻的心中,民众君轻,爱国体民的念头要远甚于忠君保皇吧。

    严复看了看眼前这位脑子里,同样没有什么忠君思想的刘永福刘大帅,说道:“大帅,您若想单凭我两江三省之地,便于整个朝廷相抗衡,纵使你那两江新军在强,恐怕也是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无异啊。”

    “严大人,您身为总督大人的首席幕僚,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呢?想我两江新军早年在京师与步军统领衙门举行的那次会操,可是我军大获全胜的,如今我两江新军更是由当初区区两万人,扩编到如今的五万人之重,这还没有把南京城防警备队的近六千军警,以及驻扎在朝鲜的刘启山部六千人和袁世凯部三千人马包括在内,如果大人您觉得这些人马还不够用的话,咱们还可以找总督大人商量,求他调动这会布防在琼州的那一万新军前来增援,如此一算,咱们如今手中可动用之兵以达七万五千余人,我就不相信清廷的那些虾兵蟹将能够挡得住咱们七万余人的虎狼之师。”

    很明显,近几年来两江新军的优异表现给了这位老元帅无限的信心和骄傲的资本,如今却被严复如此的看不起,很是伤了这位老元帅的心。一怒之下竟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抖搂了出来,而这个七万五千人的数字,也给严复带来的极大的震撼。严老头无论如何也没能料想到,总督大人竟然会背着朝廷,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又秘密扩充了两万多人。

    可是就算如此,在严富的心里还是不太有底,“大帅,如若我们果真举旗起事的话,您觉得您手下的那些个兵丁将领,能有多少人听从您的号令呢?”

    “呵呵,原来严大人担心的是这个啊,这您放心,我手下的这几个兔崽子虽然平时和我没大没小的,可要是真到了较真的时候,一个个绝对都不会含糊的,更何况他们都是总督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有总督大人,就没有他们今天的风光,可以这么说,总督大人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所以,他们几个对总督大人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我的那位副帅聂大人,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我就摸不太准了。”

    提起聂士成,严复的头有开始疼了起来。按说这聂士成的才干,纵是放眼整个大清国,也是找不出来几个的,更不要说那依靠着旗人身份和世代承袭的爵位而身居高位的长顺和依克唐阿之流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样的人物如果能够心向总督大人的话,那将会给大人带来多大的助力啊。”严复心中虽有这无限的期望,可是对最坏的结果还是要做些准备的。

    “这聂士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恐怕只有劳烦大帅亲自去探一探了,如若他真的能和咱们结成一条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要是他冥顽不灵的话,大帅也千万不要害他性命,只需派心腹之人严加看管起来便可,像聂士成这样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我想待总督大人坐上江山之后恐怕还是会有大用的。至于大帅麾下的其它将佐,我希望大帅还是不要太过自信,必须再逐一考察一遍,毕竟你我现在谋的可是株九族的大罪。”

    告别刘永福,严复便马不停蹄的赶赴上海,秘密会见此时了英法两国这会留在上海的全权代表。

    严复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抛开手头的所有公务,跑去上海密会英法两国的代表,所求的就是希望这两国能够履行当初与严复所商定的那样,如约派出一支由两国海军混合编队而成的远洋舰队,进驻在上海湾三个月,以抵消水上实力超过南洋水师甚多得李鸿章的威胁,毕竟目前排位世界第五位,全亚洲第一位的北洋水师可不是纸糊的。当然三方对外的一致声明则是与大清南洋水师共同举行为期三个月的联合水上军事演习。

    本来像这种需要调动国家军事机器的大事,此时留在上海的两国领事委派的全权代表,是没有权利擅自作主的。不过好在这件事在两位领事先生北上京师的时候,就与严复有过协议,所以在临行前,都各自做好了国内的工作,并嘱咐全权代表,只要严复来找他们,就立即给国内发电报,要求国内按照当初制订好的计划,排除远洋舰队进驻上海湾。

    所以,严复此次的上海之行,可谓是十分的顺利。两位全权代表在与严复密会之后的第一时间,给国内发去了一切顺利,按照计划进行的电报。

    根据之前两**方所制订的周密计划,此时两国早已将准备派驻上海,为姚兴华的造反行动摇旗呐喊,广造声势的联合混编远洋舰队进驻到了越南的金兰湾军港。

    从金兰湾到上海,严复估计应该需要不了多少时间。如此,严复也算是一举解决了李鸿章的北洋舰队和进来搔首弄姿,蠢蠢欲动的日本海军两大威胁。

    搞定了陆军和海军两大问题,现在摆在严复面前的最后一道难关,既不是去南京争取湖广总督张之洞的支持,也不是到福州去见闽浙总督刘铭传,而是严复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在暗中所做的这些小动作,以什么样的方式告知姚兴华,既能够得到他的谅解,又能够说服他按照自己设计好的道路坚定、坚决地走下去。

    这个难题足足困扰了严复大人一周时间,直到朝廷终于就英、法、美三国要求封姚兴华为“南中国王”,并主导南中国八省以两江的模式进行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要求作出回应后,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姚兴华老老实实的交待出,这次让整个中国都陷入一片混乱的特大事件,是他严复在幕后一手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