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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高老庄

    一个男人,一辈子不打几场见血骨折的架,还是个男人吗?

    魏小白打过,脑壳上缝针的架都打过无数!可是,那是年少,血气方刚,精气无以宣泄。

    现如今,魏小白更擅长动脑子。一场架,出动多少人,是赤手空拳?是拿刀?甚至,腰间别把枪?亦或,玩儿阴的更实在。——这些,都是有头有脸的名少们点着烟在包厢里请教他的事。魏小白已经脱离“亲自动手”许久了,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春葱儿般。

    魏小白从来不做吃亏事,眼见势单力薄,韦小宝的那套jian招儿他都能使出来。可是,一旦,势均力敌,甚至,远占上风————你就看着魏小白耍手段吧!

    这叫什么速度?这叫机动部队的反应速度!

    才多大会儿功夫,小小的巷子口一下包抄过来百多位警察,警车“呜呜呜呜”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至,跟当年抓“二王”时有得拼!!

    一二十个军皮子被百来个黑狗子打了围,———何等壮观。何等,悲鸿之气———颇有当年骇下之围之紧迫,却,全然无乌江之畔之哀恸!

    因为,龚晓跃不是霸王项。

    他没有虞姬。

    或者这么说,他恰恰是来扒光虞姬的“霸王里的霸王”!

    还有就是,人龚晓跃根本就瞧不上这些片儿警。在他眼里,这些黑狗子跟街道大妈一个级别。

    这些黑狗子赤手空拳没家伙带,都是被吓大的。他们大院儿外不远处一派出所墙上刷着标语:“抢劫警车是违法的,殴打民警是要坐牢的”、“不准私造枪支,不准私藏弹药”。他们天一擦黑就不敢出门,最多抄抄假新疆人在街边支的烤羊肉串和切糕甜食摊子。真新疆人,汉话都说不利落,骑个无照三轮车,车上是烤肉串的铁架子或是用杏干和果仁摆兑得表面光鲜的切糕。这些人没人敢惹。这些新疆人,一个人身上最少带两把刀子,腰里一把弯刀,靴子里一把小刀,汉话说不利落,一着急,就用刀子说话,尚约清通。

    你说这些黑狗子算个屁!龚晓跃这些兄弟们一轮出去能撂倒他一大半!

    可是,显然龚爷还是小瞧了片警儿,现如今片警儿牛啊,能跟城管组成双煞,美国大兵来了都不怕!

    一痛厮杀!!

    见血!

    封喉!

    封喉!

    见血!

    一痛卸了你娘滴胳膊,花了你娘滴瓢!

    乱仗中,军皮子凶悍专业,可终究抵不过还颇有些格斗底子的黑狗子们的人多力量大,还是一一被制服!

    龚晓跃被四个人架着,绿皮军装被扯得乱七八糟,嘴角眼角流血汩汩!

    这时候,一直呆着车里观战的魏小白兄,下来鸟!

    首先,人先身子向后倾微歪头眯着眼好好打量打量了他那蓝捷豹XKR-S。

    惨呐,他妈这些当兵的忒不识货,后车门被踢瘪了个大窟窿!

    咳,不是不识货,是太识货了好不好。你魏小白开个一百来万的车出来看看!这些当兵的鸟都不鸟你这车!这绝对是看得起你这蓝捷豹,越摧残狠咯说明越看得起!

    魏小白睨了眼那大窟窿,手背在身后微低着头一步一步向龚晓跃走去,在他跟前,站定,头还低着,一点一点,像想什么,最后,抬起头,“上校,我是***了你妈,还是日了你祖宗,你他妈跟老子这样不共戴天?”

    “呸!”龚晓跃一口血水就吐他脸上!呲着红牙笑,“你个小JI巴怕只能***得动那骚娘儿们。”

    魏小白抬起脚上去朝他下体就是一狠踹!!

    “我***你妈!!!”龚晓跃一声怒嚎!却,夹杂着深深的疼!!

    毒!太凶毒了!哪个男人受得住那里一狠踹!!

    魏混蛋完全是个狗日养的!!这时候,他占上风了,就是把你往死里整!!

    一个眼神,架着的四人就是一松手,龚晓跃本来下体挨了一狠踹,痛不欲生,生生被摔趴在地上!

    “晓跃!!”

    “晓跃!!”

    他的兄弟们眼见着晓跃如此受辱,各个群情激愤,可惜,黑狗子们压制着,不得翻身呐!

    魏混蛋会玩人,微歪了歪头,四人又将趴在地上的龚晓跃捞了起来,重新架上,小白靠近,手,移上他的裤腰,开始解他的皮带。

    说实话,这场面太他妈艳丽!

    一个妖孽的男人,满眼戏谑,贴着另一个浑身是血的军装男人,手里解他的皮带———特别是!

    浑身是血的军装男人何其不妖?

    一身儿男人味儿,美得不真实的眼睛里却全是煞气,赤红着,突然戾气惊人地张牙要去咬解他皮带的男人的脖子!!

    这要真咬着了,绝对一块肉落地!

    不过,魏小白让开了,让开的同时,手一下拉,连军裤拉链都拉开了!

    这下就香艳的无以复加了!

    百来个热血沸腾的党权男子,眼睁睁看着龚晓跃军裤微垮,Dior皮带的掩映下,是紧绷的灰色内裤———魏小白个鬼,怕他再咬,微蹲下身子,又靠近,又一拉!军裤彻底垮下来!

    不够,他像调戏他的,又猫着身子,手,要伸向他的灰色内裤了———魏小白不会罢手!

    隔着裤子踹你一脚,是震慑!

    脱光了,再踹,那才是彻底的舒心!

    却!

    正激动人心时你抵不住一声儿惊吓般的娇喝呀!

    “住手!!”

    百来双癫狂的眼齐刷刷看向巷子口!

    魏小白也慢慢转过了头去———他滴犰神经,像只愤怒的小鸟脸煞白捏着拳头站在那里!

    魏小白刚想笑起来,抬起手指着她叫她先上车,却万万没料到!

    犰神经踏着她那n寸黑细高跟儿,摇着纯得像初中生的马尾辫起脚就向这边飞奔而来!

    “祖宗喏,您慢点儿——”魏小白端着手赶紧向她走过去,以为要接住她,生怕她一个驾驭不准,脚一崴!犰犰诶,这是要把脚脖子崴断滴!

    却!!却!!

    祖宗不怕脚脖子崴断!!

    祖宗就是冒着脚脖子崴断的视死如归精神惶惑而来滴!

    她竟然根本不了小白为她担心走过来的几步,以及,魏小爷爷为她张开欲接住抱住她的手,———一下冲到龚晓跃跟前!!

    先是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张开手护着他,“你别伤他!快放了他!”

    然后,像个***心的妈妈,转身就给“儿子”穿裤子,这裤子穿得她是脸红通,手直颤!

    跟他贴的这样近,这样近!

    龚晓跃的心!!恨不得都停了!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眼里她脖子上的白,延伸至下,到她慌乱起伏的胸口———只有鼻子里她一阵浓一阵淡的馨香,像奶味儿,有点腥,有点肉,细细闻,又浸入骨髓变成毒,拔不去———晓跃恍惚间,一瞬,白呀,馨香呀,腥呀肉呀,突然全部抽离!

    再一转身,她的马尾扫过他的鼻息,———又听见,“你放了他!听见没有!”

    又是那样老母鸡护小鸡的标准姿态,双臂张着。

    几步外,魏小白眯眼,“你认得他?”

    犰神经咬了咬唇,许久,像蛮为难的,“不认得。可是我有事情要找他。”

    一句“不认得”多刺痛龚晓跃,刺得生疼哇!

    却,晓跃能忍,这个时候脱身看来也只能靠她了,就忍了!

    魏小白一挑眉,“什么事儿找他?”

    “你先放了他,我以后跟你说。”

    这话儿,魏小白听着舒服。

    却!

    龚晓跃又是雪上再加霜!疼到都麻木了———我以后跟你说。

    我以后跟你说!!

    这是何等的信任与亲昵!

    这男的是谁!

    是谁!

    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得来这么多警察!

    又恶又毒,关键是,跟她这样亲!————晓跃脑子里都是麻的!却,依然强烈力持冷稳,架着他的四个人放了手,那人似乎真放了他。

    叫人刮目相看的,还是这个犰神经,就见她一下变得几利落喏,双手扶上命根子被踹还没缓过元气的龚晓跃的一只胳膊,“你的车钥匙呢?”

    晓跃确实一愣,不过望了眼他军装外套的左边口袋,她一手还扶着他,身子一横,一手摸进他的左口袋,这个姿势像抱住他了!

    她的右手在他的左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串钥匙,然后又变成双手扶住他的胳膊,“我们上车。”她微垂着头,好像有点害羞,声音很小,就这样扶着他一步一步上了那辆军用吉普,把他安顿好在副驾驶位后,————好嘛!犰犰此时的亮眼叫男人们再次开眼!

    就见她还是踏着她那n寸黑高跟儿呐,帅气地开吉普车门,坐上驾驶位,拉档,转方向盘,倒车,然后“吱唔”远行!

    能驾驭这样的军用吉普如此熟练———还是一个如此娇艳糯气的女人———一股冷艳之气在强悍的军用吉普映衬下于犰犰的脸庞乍现!

    惊艳世人!

    也许,惊艳的同时,龚晓跃和魏小白脑海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谁教她开军用吉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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