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人的激战

作品:《富豪俱乐部1

    第十章 两人的激战

    两个人上了场,欧**跟廖冰旋在一旁观战,实力是一边倒的,周惜雪的技术明显比楚之洋高不少,但是,楚之洋的抵抗却是顽强的,连续两盘都给周惜雪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廖冰旋看着两个人的激战,对欧**道:“你看之洋,明知道鸡蛋往石头上碰,还是不屈不饶。”

    欧**回答:“他就是这个臭脾气,在中国这个烂市场里打拼出来的企业家都有点不要脸的劲头,对不起,不包括你,你那是国企,天之骄子。”

    廖冰旋道:“别看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球赛,就凭楚总这个死缠烂打的劲儿,以后到了那里都是平趟。”

    “你说这话,我到想起来了,叫他们别打了,别打出火儿来。”欧**忽然说。

    “你俩别打了,过来喝口饮料吧!”廖冰旋喊道。

    两个人走过来,身上都已被汗水湿透,周惜雪问:“怎么样?”

    楚之洋反问:“你练了多少年了?”

    周惜雪笑道:“怎么?算算多长时间才能有我这样的技术?”有点戏谑的口吻。

    楚之洋擦擦汗:“那不一定,我要是找个好一点的教练,也许会走捷径呢。”

    “那正好,你请我做教练吧。根据你对球的球感和球性,每周你跟我学习三次,不出半年,我保你能跟这俱乐部的教练对打起来。”周惜雪笑道。

    “半年,我又不能跟你去法国?”楚之洋嘟囔着。

    “你要是给出的教练费用足够高,我完全可以做你的私人教练”。周惜雪喝了口饮料,看了一眼楚之洋。

    楚之洋一耸肩:“我可没那个预算,请你这样一个私人教练。”

    周惜雪轻笑了一下:“那你有没有预算将Helene请到您的麾下呢?”

    “Helene?你别开玩笑了,人家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公司?”楚之洋作出一个无奈地表情。

    “那就看你成不成心了,你要是有这个打算,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之间做个介绍人。”周惜雪道。

    “这有可能吗?她是一个跨国公司的业务精英,会屈尊到中国一个刚刚上市的小公司?再说,她一个外国人,工作方式和理念也不一定适合我们之洋公司吧?”楚之洋似乎有些不大自信。

    “那未必,你有你的打法,她有她的套路,洋为中用,中西合璧,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欧**在一旁忽然插了一句。

    “你得了,这跟你们做房地产的是两回事,做我们这行,谁掌握了市场谁就掌握了未来。中国有自己的国情,现代管理学不能照搬,但是又因为中国有非常长的**历史,很多**遗毒必须清除,这样才能真正创造出伟大的企业。Helene的确是个我们这个行业的顶级精英。可惜她是个外国人,不适合我这里啊。”楚之洋叹口气。

    “No,你记不记得马克思说过:从来的哲学家只是各式各样地说明世界,但是重要的乃在于改造世界?哲学不能说明和解释世界,也就不成为其哲学,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够指导我们的行动,改造世界。”欧**道。

    “你别搞得这么神乎其神的,这不像平时的你啊?”楚之洋站起身来,有点要走的意思。

    欧**笑了:“战胜对手,最终表现于对对手成本的战胜。要战胜对手,与其消耗对手的实力,不如消耗对手的成本。因为成本本身没有对抗的能力,或者说对抗能力极为弱小的特点,所以,如果能够直接的制约对手的成本,往往是最轻松有效的行为。如果你能将Helene请到你自己的公司,是不是充分的利用了阿斯通的成本呢?”

    楚之洋想了想,道:“貌似有点道理啊。”

    欧**转过身对周惜雪道:“Helene小姐,剩下的你自己跟他谈吧。”

    “什么Helene小姐?”楚之洋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廖冰旋在一旁笑道:“大家都看出来了,就你自己还糊涂着。”

    本来打过球后的楚之洋就是脸色绯红,这下子红得更厉害了。看楚之洋很尴尬,廖冰旋拉起周惜雪,道:“惜雪妹妹,不理这个蠢人,咱们换衣服去。”

    欧**拿起球拍和东西转身也要走,楚之洋不满地道:“你小子真是混蛋,你看出来却不说,害得我出丑。”

    欧**道:“是你小子刚愎自用,不察言观色。她拉你上场单练,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下场那几句话,我更加确定了她就是Helene。”

    “你说,刚才她说要来我公司工作,是不是真心的?还是随口一说?”楚之洋像更衣室那边张望着。

    “那恐怕要以你的诚意为主。”欧**皱眉看着他:“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你所谓尊重对手,咱总不能把人当一般的应聘者一样对待吧?改日你的单独跟她好好谈谈。当年董明珠怎么去的格力,你不是没有听说过吧?三顾茅庐是不用了,关键是你能不能跟她擦出火花。”

    “啥?擦出火花?不是那么严重吧?”楚之洋叫道。

    “你想哪儿去了?不是要你使用美男计,而是你要跟他好好交流一下,看看公司的理念以及发展战略是否跟她有碰撞。要交心,不是要你交配。”欧**不回头地说。

    “你以为我有勾引良家妇女的癖好啊?”楚之洋也不甘示弱。

    “你看看周惜雪那个精明的样子,谁勾引谁还不一定呢。别打不着雁,叫雁给啄了眼睛。”欧**嘴里哼哼着。

    “哎,你说,我把她请过来行吗?”楚之洋问道。

    “你问我?”欧**站住,看着楚之洋,两秒钟以后又转身向前走:“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我可提醒你,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能不能驾驭得了,我可是管不着,一切你自己拿主意。”

    “唉,你说说你对周惜雪的印象?”楚之洋赶紧走快两步,跟欧**肩并肩。

    欧**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我不好说,我只是觉得她的两只眼睛很可怕,总在冷冷盯着你的劲儿。好象,你无论干了什么事,她都了如指掌,只是不屑一说,只是在等着看你能无知到什么地步。”

    “还有什么?比如能力?”楚之洋问。

    “能力还用我说?几次打败你,你应该比我清楚。不过,我总觉得她也就是随便一说,未必是真心想跳槽到你之洋公司。”欧**道。

    “这也是啊,这样,一会宵夜,你在一旁帮我观察一下。你小子平时没啥用处,到了将来的关键时候,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楚之洋漫不经心地说。

    见楚之洋吊着卖的劲头儿,欧**揶揄道:“你可要知道,我这人可有个毛病,习惯对人的优点视而不见,对人的缺点无限放大,要是我提出反对意见,耽误了你选千里马可别怪我啊。”

    “没关系,你的意见正反我都会一分为二。”楚之洋只好陪着笑脸。

    宵夜是在别墅区的一个小湖边,天上月色皎洁,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沿着湖边铺设了一条条的橡木地板,宵夜主要是潮州打冷,这些菜本来欧**在外面的大排档也吃过,但是没想到会做的这么精致。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式,他不禁哇了一声:“太好了,正好打球累了,我要美美地吃上一顿。”

    周惜雪好气地问:“好像你对这种那个东西很感兴趣啊?”

    欧**回答:“周小姐,你不知道,当年我刚到鹏城打拼的时候,一周能吃上一次这样的东西我就跟过年似的。”

    廖冰旋也问:“对了,我听楚总说,当年你是只身打天下。不过他没说你是怎么挖的第一桶金。”

    “对啊,你说说,我很感兴趣”,周惜雪笑盈盈地看着欧**,完全不像在球场上的那种英姿飒爽。

    “没啥,很简单,开始我给一个卖建材的打工,有了提成以后自己就跟建材厂家谈代理,赚到了一些钱以后自己搞工程,搞了一段工程以后发现,与其受制于人不如自己建房子卖。就这么简单。”欧**轻描淡写地说。

    “我可听说你跟楚总合作过,而且还打败了当时你们最强劲的对手,还把他搞破产了?”廖冰旋问。

    “哦,是有那么回事,那人人做生意的钱都是在梅州那边集资过来的,生意失败了以后听说他很惨,因为还不上钱,跑了。到现在也没消息。”欧**道。

    “你能具体说说吗?”周惜雪忽然问。

    欧**正想说,远远地看见楚之洋正跟一个人说话。那人一直想跟楚之洋解释什么,而楚之洋似乎有些不耐烦。

    廖冰旋问:“**,你认识那人吗?似乎在哪里见过?看着很面熟。”

    欧**摇摇头,说:“不大熟悉,不过看起来之洋跟他认识。”

    过了好一会儿,楚之洋满脸愠色走了回来,气呼呼地坐在桌子旁。

    欧**问:“怎么啦?遇到债主了?”

    楚之洋回答:“不是,是过去我们淘汰的一个供应商,非要跟我们继续合作。”

    “怎么?是他们的产品质量不行?”欧**问。

    “他们的质量还是有保障的,可是这个温州佬他人品不行。”楚之洋道,看大家都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他解释道:“本来我们合作了好几年,大家合作的也很好。可是,偶然的机会,我到他们工厂去办事,看着厂区很优美,厂房宿舍也不错,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那都是样子,他工人食堂脏乱差不说,那伙食连猪食都不如,我又看了一下工人宿舍,简直不堪入目,宿舍都没有隔断,一般就是一间屋子住几十个人,也没有管理,进去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据工人反映,他常年拖欠工人工资。是他经营不善吗?不,他号称几亿的身价,他住的都是鹏城最好的别墅区。而且在外面还包养了好几个女人。”

    “所以,你就把他从你的供应商名单里剔除了?”廖冰旋问。

    楚之洋点点头,说:“对,我不能跟这样黑心肠的人合作,不能给机会叫他赚钱。”

    “他也是这里的会员吗?”欧**问。

    “这个我不晓得,等下古总过来我问问他吧。”楚之洋道。

    “我有个问题,这样的企业你可以责令他整改,没有必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措施啊。”周惜雪忽然严肃起来,问楚之洋。

    楚之洋摇摇头,回答:“你可能不大了解这种温州人,他们只要赚钱的事,不管自己以前熟悉不熟悉,就要干,什么看好就推销什么,通常是把钱财看成是第一位,甚至见利忘义。有些温商“脸皮厚”,做事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并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吃、请、送、骗,白道的、黑道的,样样都使得出。我说这些话,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歧视温州人,大多数温州人都是好的,号称东方犹太人嘛。只是像刚才我说的这样的人,一定要给他们些教训。”

    “他叫什么名字?”周惜雪忽然问。

    “哦,他叫周朝华,跟你五百年前是一家。”楚之洋笑着说。

    正说着,古梦柏走了过来,刚坐下就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晚有两个重要的客人要陪,怠慢了大家,特别是冷落了美女,我先自罚一杯。”

    旁边的服务员给他倒上啤酒,他一饮而尽,样子很是豪爽,跟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对了,古总,问你个问题。周朝华是你这里的会员吗?”周惜雪忽然问。

    古梦柏一愣,看了周惜雪一会儿,反问道:“你怎么这样问?为什么?”

    周惜雪解释道:“是这样,他过去是楚总的供应商,楚总似乎对他有些看法。”

    古梦柏说:“哦,他正在申请,能不能通过我也说不好。他这个人很有问题吗?我可是听说他为人很热情,在温州商会很有威信啊。”

    楚之洋哼了一声,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下去。

    欧**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也端起酒杯,对两个女人说,两位美女,他们都喝了,咱们也喝一杯?廖冰旋只是把酒杯在嘴边抿了一下,周惜雪倒是很爽快地干了。

    欧**抚手大笑:“哈哈,周小姐海量。”

    古梦柏道:“她在国外,下了班或者周末和朋友们喝点酒是正常的,喝酒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古总,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在国外生活过的人也不都是经常喝酒,你这么说,好像我是酒鬼一样,这是破坏我的形象,要是我以后嫁不出去,你负责啊?”周惜雪伶牙俐齿。

    “正好我跟楚总都没老婆,你看我俩谁合适你,你选一个。不行的话买一送一?”古梦柏开着玩笑,但是笑容依旧标准。

    “闭上你的乌鸦嘴,回头我告诉我哥,说你欺负我。”周惜雪故作生气的样子。

    “得,我的大小姐,我不敢乱说了,你要告诉周浩,说我欺负你,他还不杀了我。”古梦柏双手合十,连连求饶。

    “周浩?北京那个资本运作高手的周浩?他是你哥哥?”楚之洋吃惊问周惜雪。

    古梦柏笑道:“楚总,她哥就是周浩。你应该认识吧?”

    楚之洋摇摇头,说:“我听说过他,但是不认识,我们中学是一个学校,但是我在初一的时候他已经高三了。再说,那时候他在学校也不怎么出名,所以,我不认识。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出名。”

    周惜雪不屑地说:“他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提前掌握了政策而已。”

    “你不能这样说,他还是有胆有识的。有时候我们校友聚会,他都是我们议论的焦点。”楚之洋似乎一脸的崇敬。

    “你也是响当当的上市公司老总,别羡慕他,你至少有实体,他有什么?几间破办公室而已”。周惜雪似乎并不觉得周浩怎么样。

    “你这就错了,巴菲特也没有实体,可是,你不能不承认他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楚之洋似乎有些不服气。

    “其实啊,两个人都是天才。巴菲特固执、小气,靠投资发财,不懂时代先进技术;盖茨不过是运气好,靠时髦的东西赚了钱而已。不过,他们有太多的共同点,都是白手起家,热衷冒险,不怕犯错误……”欧**忽然在一旁说了一句。

    “嗯?”楚之洋和周惜雪都看着欧**,眼睛里充满疑问。

    欧**喝了口酒,道:“刚才之洋说他怎么因为周朝华黑心而断绝与他的合作,看起来似乎是很正义,但是,我觉得,这至少是不冷静的,或者是有偏见的。”

    “哦?为什么这样说?”廖冰旋微笑着,声音平和地问。

    欧**看看廖冰旋,又看看楚之洋,缓慢但是很清楚地说:“人与人之间存在偏见,不能看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往往是彼此没有真心交往、主观臆测的后果。如果先入为主,抱着冷漠和过分警惕甚至我从此不跟你来往的态度,也会对真正值得交往的人心存偏见,与之失之交臂,留下人生遗憾,改写事业轨迹。积极与人交往,真心与人交往,这是洞悉真相、结交真人的最可靠最必要的途径,在交往的过程中受益最大的其实还是自己,即使是你最看不起的人,他或许恰好可以弥补你身上的缺点。譬如这个周朝华,他能把事业做的这么大,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也许,他对工人的福利是有些忽视,但是,这不能否定他产品的质量,之洋,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不能因为这些小事从此不合作。你找个质量稳定的供应商不容易,你说是吗?”

    楚之洋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有道理,生活就像一棵树,独自成长只能享受一种果实,假若能够将自己的果实真心奉送到别人面前,又乐意别人的枝条伸到自己的世界里,就会分享到更多香甜的果实。谢谢你,回头我找周朝华谈谈。”

    祝你成功。欧**举起杯,一瞬间,他看到廖冰旋和周惜雪都含笑看着他,周惜雪的目光里是什么他没有看清楚,但是,廖冰旋的眼睛里分明是赞许。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大家开始海阔天空地神侃。而口才好的周惜雪不一会儿就成了中心,尤其是她在法国打工的那些有趣的经历,叫大家很是新奇。

    周惜雪说:“我刚到法国的时候,家里是给带了些钱的,相对于其他留学生来,也比较宽裕。留学生也有些圈子,其中有的圈子就是国内的一些**的圈子,但是,我在那个圈子里混了一阶段以后,发现大家除了比老子的官职,家里的能量以外,就是胡吃乱花,在一起说的也中文,不仅融不进当地的社会,就是连华侨的圈子也融不进去。”

    古梦柏嗯了一声,道:“这个我有体会,我刚到国外时也不适应,在国内学的那点哑巴外语根本行不通,人家说的你听不懂,你说的人家听不懂。”

    周惜雪接着说:“于是,我就搬了家,最主要的就是离开那个环境,离开那些人。正好赶上暑假,我就申请了APT,也就是学生的工作许可。经过职业介绍所的介绍我找到了一份在葡萄园的工作,为什么选择葡萄园工作?主要是我喜欢法国的乡村风光,另外,晚上还有免费的香槟喝。”

    古梦柏问:“要不要拿瓶香槟来?”

    廖冰旋道:“别捣乱,惜雪你接着说。”

    我很幸运:“葡萄园主对我很好,因为那年在他那里干活的只有我一个是女孩子,所以,他叫我一个人住一套别墅,安排的活儿也比较轻,就是整理葡萄枝。晚上,我们一群打工的学生,有波兰人,匈牙利人,还有非洲人,就走到一起喝酒,唱歌,讲自己国家的风土人情。这样,我就认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增进了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了解。很有意思的是,因为农场主接触到的中国人毕竟有限,对中国这个东方国家充满着幻想,觉得很神秘, 就经常跑到我这里问这问那。时间一长,我的法语进步神速,等假期结束以后回到巴黎,那群干部子弟还在一起比谁花的钱多的时候,我已经能跟法国同学吵架了。”

    “吵架?你一个女孩子跟法国当地人吵架?”廖冰旋很吃惊。

    周惜雪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法国人都觉得自己很高贵,一般对我们中国这样的不开化国家来的人都有些看不起,于是,有时就难免对我们国家的事指手画脚一番,每到这时,我就跟他们吵一番,当然,每次我把他们说服为止。”

    楚之洋点着头道:“别说,这在国外留学,打工还是接触社会的捷径啊。对了,那个暑假你赚到钱了吗?”

    周惜雪回答:“做农活儿一天能赚一百多欧元,那个假期我赚到了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等到了寒假,我就去到南部给人养牛季节性农场工人挣得多,十来天就能挣个最低工资,不过,我认干,总会做到不得不回去上学为止。”

    “真不容易,**,看来,以后我们也要叫咱们的孩子到国外去锻炼锻炼。”廖冰旋感叹道。

    周惜雪摇摇头,说:“廖总,叫孩子出去也不一定能锻炼,现在很多富二代出去就是吃喝嫖赌,开名车谈恋爱,教育孩子还是要从小教育,让他们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和正确的人生态度。即使将来送出去,也要远离那些富二代,我留过学,我能够深刻体会到做为留学生的感受,初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应该说所有的孩子都和我一样是孤独的。这样,我们就很容易聚在一起,形成自己的一个圈子,而这个圈子往往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而朋友的行为对一个人的影响都是很大的,所以如果这个圈子里有1到2个人的行为方式成为了主流,这一圈子的学生很多也会做同样的事情的。一个人在外,没有了家庭的约束,这样,如果一个没有很好自控能力的孩子,很容易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吸引,穿名牌,开好车,去酒吧,以至耽误了学习,最终大好时光浪费到了。而一个人的自控能力是与家庭的教育是息息相关的,因此我认为在家里人把孩子们送出国之前,一定要先了解自己的孩子究竟有没有自控的能力?”

    欧**叹曰:“是啊,我同意周小姐的观点,一个家庭能给孩子带来的最大的财富不应该是死金,而应帮助孩子,辅导孩子,教育孩子做一个成功的人。富家子弟,并不是代表败家子弟,然而,太多家庭的失误,导致自己孩子教育的失败,最后出国之后,成为了外国人的笑柄。我们送孩子出国干什么?是学习的,而不是去消费的,如果想消费,那应该去澳门,去马来西亚。太多的孩子都是意志不坚定,出去时候,信誓旦旦说我要怎样怎样,可是过了一些时候,这些决心就没有了,也许是因为家庭给予的太多了,导致他们一味的追求物质生活,确失去了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理想,只能沉默在现实的灯红酒绿中。因此,出不出国无所谓,关键是要孩子成才。”

    他还想说下去,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一看是家里电话,他接起来,乐枫在那边问:“你在哪儿啊?”

    欧**回答:“哦,我在跟之洋宵夜。”说完,赶紧把电话递给楚之洋。

    楚之洋知道,非自己作掩护乐枫在家里才能安静地睡着觉,不然的话,乐枫在家里肯定得闹心到欧**回家,再审问一番才能放心。于是,他接过电话,首先就是一番道歉:“乐教授,实在是对不起,你看,**头天回来就叫我给拉出来了。我真是做的不对,你看,你们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久别了嘛,久别胜新婚嘛。我不是逗你,真的,**本来不出来的,说是要陪你,说孩子没在家,你一个人寂寞。可是,你要理解啊,你跟他久别,我跟他也是久别啊,所以,我的跟他好好喝喝。你千万别吃我醋啊,**的性倾向还是正常的。就是就是,你在家等着吧,一会儿我用完了就让他回去。用到几点?看这样子怎么也得俩小时吧,他不喝五瓶啤酒我算用他吗?”

    廖冰旋微笑着满脸理解,而周惜雪却似乎很不理解的样子。

    古梦柏端起酒杯,低声说:“欧董,来我们喝一杯。”

    楚之洋放下电话,对欧**道:“警报解除。”

    廖冰旋看着两个人,忽然冷笑一声:“你们经常这样演戏是吧?”

    楚之洋看着平素一向宽容的廖冰旋忽然变了脸,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认为我们这是演戏呢?”

    廖冰旋不说什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自江,你忙什么呢?哦,在参观啊,没什么就是问一下。”

    那边电话似乎换了人,廖冰旋笑道:“你好,你好,耿区长啊。没什么,我看时间觉得你们那边要吃完饭了,就问一下自江。哦,你们在参观是吧?不打扰你们了,晚上叫他不要喝酒,嗯,对,你一定要把自江照顾好,好的,回来之后我做东,请你吃饭。”

    放下电话,廖冰旋的笑容一点点收到了肌肉的深处,停了一会儿,她看着楚之洋和欧**:“是不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两个电话很类似啊。”

    “廖总,你别误会。”楚之洋想解释。

    “我没误会,楚总,我不是生你们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这一年里,我要接到无数次这样的电话,我一直没多想过,刚才你的电话提醒了我。对了,这叫什么?掩护是吧?”廖冰旋有些恼怒。

    “旋子,你听我说,事情也许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也许,他们真的是在参观。”欧**说。

    “**,你不用劝我,我知道怎么回事。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憋气。退一步说,今天他们真的是参观,以前的那些类似电话呢?都是理由充分?”廖冰旋自己把面前的啤酒喝下。谈后对服务员说:“满上。”

    服务员有些迟疑,古梦柏摆摆手,服务员退到一边,廖冰旋问:“梦柏,你什么意思?怕我喝醉?”

    古梦柏不改脸上标志性的笑容,道:“旋子,别这样,也许你是心里郁闷,可是,你要是这样喝酒,楚总和欧董就会觉得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让你想起了不该想的事情,你看,是不是不要喝了,影响气氛。”他的话和风细雨,听的叫人舒服。

    周惜雪也劝道:“廖总,别喝了,你要是这样,欧董和楚总会很难过的。”

    廖冰旋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控制住自己,让大家见笑了。”她极力想恢复自己的笑容,怎么努力也没有成功。

    气氛一下子了起来,就连善于劝解的古梦柏似乎也没了话。

    今天先到这里吧,改日再聚。欧**道。

    “好啊,到了你正式入会那天,一定不要忘了带夫人。”古梦柏的笑容也似乎不那么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