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情之请

作品:《富豪俱乐部1

    第十四章 不情之请

    走到楼下,他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估计路克杰也该处理完事情了,平时工作时间他一般不打他电话,因为那时他身边不一定会有什么人,说话不方便。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拨通了路克杰的电话。

    “怎么,像是用望远镜盯着我?这一上午,我这里一屋子人,刚把他们一一打发走,怎么有事吗?”路克杰似乎精神抖擞。

    “是有个事,不过觉得很难,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欧**道。

    “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帮忙,是你自己的事?”路克杰问。

    “这是还真有点复杂,我问你,宝山区投资管理公司是不是有个污水处理厂的报告在你手里?”欧**问。

    路克杰马上问:“你怎么知道?”

    欧**就把事情的原委跟路克杰说了一遍,路克杰沉默了好大一会,道:“**啊,这事你可把我难住了,这事压在我手里我手里有一阵子了,原因不说你也应该明白。这一有套取国家政策性资金之嫌,二有国有资产流失之虞啊。”

    “那既然这样,就不为难你了。对不起啊,路市长。”欧**道。

    路克杰嘴里啧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唉,这样,你一会儿打电话,叫廖冰旋下午亲自来我办公室,我当面批给她。”

    “还是不要了,路市长,咱们是朋友,我不想让你为难,算了。”

    路克杰叹口气,说:“唉,兄弟,还是你能理解我,有你这句话,我知道,你还是替兄弟着想的。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件事张自江不仅找过我,也找过徐中方,徐中方也打过电话给我,我也是实在压不住了,尽然她找到你,我就送个顺水人情吧。对了,廖冰旋要是说话不算话,你可要随时跟我通报,她要是敢涮兄弟你,我肯定饶不了她。”

    欧**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忽听他那边有敲门声,路克杰道:“**,就这样了,我这儿有人来了。”

    欧**明白,这不是什么邪恶战胜正义的问题,这是官场的潜规则在作怪。他欧**只是在偶然的机会做了一件必然的事情。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廖冰旋,对她说:“下午上班你去路市长办公室吧。”

    廖冰旋很诧异,她有些不敢相信,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欧**笑了:“这事能开玩笑吗?”

    下午三点多,欧**正在家里的另外一个房间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廖冰旋打来电话:“**,我刚从路市长办公室出来,谢谢你啊。”

    欧**道:“谢什么,咱们之间不用客套。”

    廖冰旋轻笑了一声,说:“你派个副总来,叫他跟我公司谈判,咱们要合作,我这边是国企,所以,面子上的事一定要做足。”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派人过去。”欧**回答。

    廖冰旋接着说:“对了,这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周咱们就要把合同签了。对了,还有个事,污水处理厂旁边那块地也就一并给你吧。我那个报告上所说的自筹资金部分,你就以带资形式注入,没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我是求之不得。晚上有空儿没有,我们一起吃个饭?”欧**问。

    “好啊,不过我可是先说好,单要我买,这笔钱我在公司报销光明正大,一切都是为了跟你的合作嘛。你等我电话吧,等下我跟之洋联系一下。”廖冰旋放了电话。

    欧**闭上眼睛,脑子里快闪了几个与廖冰旋的交往过程,一种喜悦慢慢浸透了他的全身。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上看,这个项目至少是四平八稳的,绝对不会叫自己翻船,这事不仅能叫路克杰撇清自己,也能让其他人跟这个项目从表面上不占粘何关系。因为这污水处理厂毕竟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对于宝山区这也是一件惠民工程形象工程嘛。这些年,欧**一直知道自己做事的底线在哪里?能给帮助过自己的领导创造政绩,又使他免责,也是自己远离大牢,这就是底线。

    他直起脊背,给公司打了个电话,叫主管副总张震铎过宝山投资公司去谈判,而且告诉了他谈判的要点,特别是告诉他,跟对方总经理既要寸土必争也要策略灵活。跟宝山投资公司这样的国企打交道,你一定要把握这样的原则,他们的内部在这件事上都想利益均沾,而实际上做成这样是不可能的,那么怎么把事情做得让大家基本满意,这是个技术活儿。

    走到乐枫的房间,乐枫依旧忙个不停,见他进来,问:“有事啊?”

    “晚上廖冰旋请客,一起去吧?”欧**明知道乐枫不会去,还是要这样说,因为这是姿态,你先把话说了,也就给乐枫打了预防针。

    “怎么?现在一天不见就想啦?中午没吃成饭,晚上就迫不及待啦?”乐枫这样说,眼睛却盯着电脑,样子也不像生气。

    “哦,是这样,我们的合作算是初步定下来了,晚上算是请之洋,怎么着他也算是介绍人吧?这穿针引线的活儿不好做,我们合作了,也不能把之洋忘了不是?”欧**在乐枫面前坐下。

    乐枫嗯了一声,手里还忙着:“你自己去吧,我是在没空儿,按理说昨晚我都不应该去,这不,手里的活儿都攒在一起了。”

    “可是,廖冰旋特地邀请你去,要不你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欧**道。

    “这样,你见了她再打电话给我,我跟她解释,现在就打她一定会让我去,你看,我真是忙得一塌糊涂。对了,晚上你少喝点酒。”乐枫眼睛一直没离开屏幕。

    “好吧,我帮你解释一下吧”。欧**作出一幅无奈的表情。

    正说这话,欧**的电话响了,一看却是尹诗双的,他接起来:“你好,尹小姐。”

    尹诗双亲切地回答:“欧董好,对不起,昨天陪客人出海了,没能参加你的酒会,很遗憾。”

    “是啊,昨天我一直没看见你,怪想的。”欧**轻松地回答。

    尹诗双问:“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你想我了不打电话给我?”

    欧**道:“我还以为你在北京没回来呢,按理说是你的不对,你回鹏城不打个电话给我?”

    “对不起,对不起,前天我刚回来,一直忙着筹办涵涵小姐的那个拍卖会,忙得焦头烂额,昨晚又临时要陪客人出海,就忘了打电话给您,实在是对不起。”尹诗双道。

    “对了,你提起涵涵的那个拍卖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去吗?”欧**问。

    “不是很多,有一个名单,我们都是按名单邀请的,而你的名单是最后加上的。”尹诗双回答。

    “明白了,对了,你打电话给我应该是有事吧?”欧**问。

    尹诗双道:“是这样,为了祝贺你跟廖总合作成功,古总特地安排叫我们今晚将VIP别墅提供给你们。可是,这VIP别墅一打开就按二十四小时收费的,你们要是吃完饭在里面玩一玩就回家可是浪费了,按规定,你们可以使用到第二天的。”

    “是嘛,大不了我今晚住那里。那好就这样,回见。”欧**放下电话。

    一回头,发现乐枫停下了工作,正严肃地看着他。“刚才你跟谁通电话?”

    欧**回答:“哦,俱乐部的一个部长,前几天跟我一起去北京的那个。”

    “听口气,你跟她关系很密切啊?”欧**知道,醋坛子打破了。

    欧**赶紧解释:“你误会了,我就是跟她很熟悉,那几天路市长出去开会,或者是不方面我出面的场合都是我们俩一起吃饭,你说,在一起好几天,说话能不随便些吗?”

    “真是这样?”乐枫似乎还是有些怀疑。

    “我向**保证,我跟她真没事。”

    乐枫严肃地道:“今天没事,不等于以后没事,我警告你,我要是发现你有什么劣迹,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欧**道:“我要是真犯错误,你让我灌辣椒水做老虎凳都行。”

    “然后再犯?是不是?欧**,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一个多情的种子,有点雨露就发芽。”乐枫靠在椅子上,显得真有些生气。

    欧**赶紧上去给她揉肩:“我的乐教授,你也太看得起你老公了,我就那么没有自制力?”

    “对了,刚才电话里说到那个涵涵,我可警告你,你可离她远一些,我看她对你有点意思。你呀,太不让人放心啦。”乐枫愤愤不平。

    欧**殷勤地捏着乐枫的颈部:“乐教授,你太敏感了吧?是不是?”

    “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是不是?”乐枫反问道。

    “得,我闭嘴。”欧**无奈地说。

    “哼,回头我给廖总打个电话,我得叫她帮着我看着你点儿。”乐枫把欧**的手拨开:“一边去,别耽误我工作。”

    晚上到了会所,这次没有走以前的路,而是由一部电瓶车引导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欧**看见会所里的许多员工如命令般有序地行动起来,原来是为VIP别墅贵宾服务的,保安员负责引领司机停车,毕恭毕敬的接待员上来问好,彬彬有礼显得训练有素。

    出了电梯,迎面是一道玻璃门,接待员叫欧**将手指按在了一块黑色的感应板上,大约过了三四秒的样子,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尊贵的欧**先生,欢迎您光临,你的朋友楚先生正在大厅等您,其他客人稍后便到。”

    通过这道门,不远又是一道门,门口站着一个职员,她微微地向欧**鞠了一躬,微笑着说:“欧董,您好,楚总已经到了,在大厅里面等您。”

    欧**走进大厅,这是一个豪华的令他咂舌的大厅,里面的风格典雅而简约,一个硕大的吊灯从楼上垂下,晶莹剔透,欧**以前参观过一个奢侈品展览会,见过一个类似的吊灯,据说价格是一百万美元,而这个吊灯明显比那个还要高级,做工还要精细。

    见欧**进来,楚之洋从沙发上站起来:“恭喜你啊,**,你办事的效率太高了。廖总下午对你是赞不绝口啊。”

    欧**淡淡地道:“没啥,瞎猫碰上死耗子。哎,你那个周小姐怎么没来?”

    “哦,她要晚一会儿。对了,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感觉咋样?”楚之洋问。

    欧**回答:“这样的地方能让人在商场冲浪后安然平静,可以让人保持足够的理性。”

    “这套VIP别墅各方面都做得很精致,很到位。里面陈设的所有艺术品都是珍品,价值连城。别墅周围是完全的电子巡更,据说保安系统跟美国五角大楼的有得一拼。”楚之洋介绍到。

    “有那个必要吗?不过,在这样一个宽阔的空间里谋篇布局,还是一种享受啊。”欧**靠在沙发上,感到无比的惬意。

    “知道这套沙发值多少钱吗?”楚之洋笑着问。

    “多少钱?”欧**摸着沙发,只是感觉手感很好。

    “五百万,所有的皮革都是阿根廷的,意大利加工。”楚之洋笑道。

    “简直是不可思议,我家里那套十多万的乐枫都老骂我有钱烧的。”欧**显得很无奈。

    楚之洋一耸肩,说:“据说,这套别墅里的家私要两千多万。”

    “简直是太奢华了,中国人就是有钱烧的。”欧**嘟囔着。

    “对了,**。下一步,你有没有让我也入一股的打算?”楚之洋突然问道。

    欧**坐直身体,问:“怎么?你怎么突然又想做地产了?你不是说这玩意儿是投机,风险大吗?”

    楚之洋叹口气:“**,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压力很大,主营业务现在迟迟不见成效,要是不能再非主营业务上取得点成绩,我怕年报会很难看。”

    “可是,房地产投资可不是短时间见效的,比如我们在科技园这个项目,光建设周期就要三四年,这恐怕是远水不解近渴啊。其实,你没必要那么重视那个年报,实在不行在财务报表上做做文章就行啦。利用实物资产、股权置换的手法调节利润或者利用调节营业外收入或补贴收入都可以。”欧**回答。

    楚之洋不断地搓着双手,低着头说:“你的这些办法都是没办法的办法,可是,我还是想参与一下你们这个项目。”

    “你现在现金流充沛吗?”欧**问。

    “还可以。”

    “要是这样,回头咱们商量一下,你从入股大概是不大可能,只能在我这边想办法。”欧**道。

    “对了,**,你觉得跟廖冰旋合作有十足的把握吗?”楚之洋眼睛望着欧**似乎想从他的细微表情里得到什么。

    欧**和了一口服务员刚送上来的六安瓜片,稳重地说:“这件事双方的合作还是以我为主的,她只是出地跑手续。在这件事上,我们各有所得,心照不宣,相互视对方为可以利用的工具。我们的合作说白了,那就是她利用手里的资源跟我进行了某种置换,而在这置换中,他们公司,我,包括她都有帐算,怎么着来说都算是多赢吧。你也知道,廖冰旋这人无论是她个人,还是她老公,潜在实力都不容小觑。倘若通过这个项目达成了双方的强强联手,从此无论做点什么事,那还不所向披靡?”

    “嗯,你这样有信心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现在也不缺什么钱,我如不入股都是无所谓的事,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想参与一下,说实在的,这些年你发展的这么好我都有点嫉妒了。”楚之洋笑眯眯地看着欧**,眼睛充满期待。

    欧**拿起茶杯,跟他碰了一下,笑道:“只要你有兴趣,兄弟间还有什么说的?只是你要有点风险意识。房地产利润高,可风险也大,到时候假如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别说我存心害你。”

    听罢这话,令楚之洋不由感慨道:“到底还是兄弟,你这不仅是雪中送炭,同时也是为之洋公司找到了一个新的利润增长点啊。”

    正说着,古梦柏和周惜雪走了进来,看到两个人就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连声抱歉:“欧董,楚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陪几个上海人聊了聊,不好意思。”

    你这里那里人都有啊?欧**问。

    “咱们这里最多的当然还是鹏城人香港人,台湾人也不少,上海人不多,但是他们又很怪,总不合群。”古梦柏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标准。

    “你不就是上海人吗?你怎么这么合群?”楚之洋问。

    古梦柏喝了口茶,道:“我嘛,就算是特殊的上海人吧。说起刚才那几个,我也有点烦,他们加入俱乐部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总喜欢搞小群体活动,像昨天欧董入会那样的事情他们从来不参加。”

    “为什么?”楚之洋把一杯茶端给周惜雪,侧着身子问。

    古梦柏直摇头:“怎么说呢?他们太精明了,而且精明得叫人没法跟他们接近。他们都是经济里手,……外乡人很难从上海人口袋里掏出钱来。”

    欧**笑着问:“你这话好像是只说了一部分,来,正好廖总还没到,你就以你这个上海人的眼光看看上海商人怎么样?”

    古梦柏有些羞涩:“那岂不是要我自曝家丑?”

    “哎,怎么能这样说,大家随便聊聊,多知道一点关于上海商人的事,以后好做生意嘛。”欧**爽朗地笑着。

    古梦柏也轻笑了一下:“那好,我就说点闲话。你们知道,上海人看不起外地人。在上海,上海人对外地人有一个特别的称呼:乡下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上海人才是是城市人,上海以外的人都是乡下人。外地人受到轻视,似乎天经地义。因此在上海,能操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就像获得当年租界的领事豁免权,又像今天推行的银行金卡,将会获得众多优惠。这使得上海人以自己的身份为荣,不愿离开上海,人称恋沪癖。为什么这样?因为他们往往自我感觉良好,所以,才表现得如此自负。”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受。当年我刚开始开拓国内市场的时候,上海自然是我的一个主战场。”楚之洋在一旁道:“在其他地方,对方知道我是来做生意的,都很热情。可是在上海,好像我带来的是讨饭碗,个个架子十足,等着我磕头作出乞求。每次做生意,上海人都死命地抠,抠得你无利可图。这种生意谁肯跟他们做?”

    周惜雪问:“那么,你就放弃上海了?”

    楚之洋道:“也不能说是放弃,只能说是战略重心做了调整,没两年,之洋产品凭着高超的科技含量,可信的质量,优质的售后服务占领了全国市场,他们又主动找上门来,不过,我对他们也没客气,一点额外的优惠也没有,他们也接受了我的条件。他们的自傲自大我真的很反感,要不是没办法,我还真的不愿意个上海人做生意。”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是对上海人有偏见。”欧**说。看楚之洋满脸疑问,他接着说:“作为中国现代商业的精英,上海商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商业手段之繁杂、经营思想之宽阔,令我惊叹啊。 比如说,上海人做生意,只把经济利益做为惟一原则和目的,只考虑赚钱不赚钱,只要有钱赚,几个互不相识的人可以迅速组成一伙,而一旦经济利益目的达到或这个团体达不到经济目的,一伙人就迅速解体。 这点,鹏城人做不到吧?”

    古梦柏的微笑忽然变得灿烂,道:“谢谢欧董对上海人的理解。”

    “还有啊,上海人守法守纪,遵守秩序,守合同重信誉,这点鹏城人真的好好学学。上海人不做违法的生意,这虽不能说是绝对的,起码是大多数上海商人的共识。在刚刚改革开放的那些年,沿海不少地方包括咱们鹏城走私盛行,黑市猖獗,但上海人参与者并不多。在有些人看来,不违法难赚大钱是其做生意的诀窍,造假卖假、偷漏税款等频频发生,但上海人做这种事不多。上海人是生意场上的正人君子,不做偷鸡摸狗之事,甚至连擦边球都不打。与上海人做生意时,应该遵纪守法,按规矩办事,否则你就会失去他们的信任和合作。”欧**放下茶杯。

    “呵呵,欧董对上海人评价这么高啊?”大家一扭头,将廖冰旋笑盈盈地站在了那里。

    欧**招呼廖冰旋坐下,解释道:“哦,是这样,你没到,我们就先聊,没什么的。”

    廖冰旋也没有深问,问古梦柏:“古总,今天给我们安排了什么好吃的?”

    古梦柏将手交叉安在膝盖上,微笑着说:“先别说吃的,我先带你们去选酒。”

    几个人穿过大厅,转过一道小门,乘上电梯,向下。迎面是一道厚厚的包着皮革的橡木门。

    古梦柏道:“这酒窖是专门请欧洲名师设计的。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储藏去,一部分是品酒区。这大概是全国惟一一个基本按照法国最古老的方式储存葡萄酒的地方,别的地方的恒温都是用空调设备制造出来的,而我们这里完全是按法国私人庄园的原始储存方法,在地下三十米处开凿的这个酒窖。酒窖的温度常年保持在十四度。”

    “哇,这个酒窖的投资可是不小啊。”欧**惊叹了一声。作为房地产行业的专家,他甚至不敢估算这个酒窖的实际投资。

    古梦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个数字:“不算酒,光建筑成本就将近一亿港币。”然后,他指着一排排的橡木桶,这些酒都是从法国我们收购的一个酒窖直接运过来的,运输过程中完全保持着原来的温度和湿度。到了这里以后,由法国酿酒师及时添桶和换桶。喏,那边的人字架上,储存的的是瓶式发酵起泡酒。“

    大家慢慢走着,微黄的光线,古朴的橡木桶,飘逸的酒香,都让人不禁想能马上品尝一杯香浓的葡萄酒。

    继续往前走,就是专门为VIP客人专备的品酒室,前来接待大家的,是一个连胡子都是白的法国酿酒师,古梦柏介绍说他叫让。

    让不怎么会说汉语,但是,只是凭他对酒的那种虔诚,足可以叫人感受到心灵的震撼。

    古梦柏对大家说:“这里我们不轻易对外开放,能在这里把盏言欢的,都是最尊贵的客人。”

    让拿来两瓶酒,对古梦柏说了一番。古梦柏道:“让说你们是最尊贵的客人,所以,按照厨艺部门传来的菜单,今天应该喝这种酒。”

    欧**拿起其中的一瓶,没有商标,但从软木塞上看,应该是年份已久了。他递给楚之洋,楚之洋也摇摇头,说:“我不懂这些。”

    古梦柏道:“咱们先去吃饭,就喝这两瓶,喝完了我告诉你们价格。不过,廖总,这两瓶酒是我送的,不用你买单的。”

    廖冰旋笑了,说:“我都说了我买单,怎么好叫你送呢?”

    古梦柏道:“我要是真叫你买单,恐怕你回去不好报销。算了,你们合作成功,将来我去买栋别墅,便宜点儿就好啦。”

    上楼并没有坐电梯,古梦柏说要让大家体会一下他们那双螺旋的楼梯,大家注意到,那扶手都是铜做的,古色古香叫人仿佛回到了中世纪。

    古梦柏边走便介绍道:“这栋VIP别墅是欧式的,配备芬兰式桑拿、法国式酒窖、网球场、单独的客房和佣人房、台球厅、游泳池、喷水井和一个冬季室内花园!另外一栋是中式的,里面的家私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名贵家私,有机会我带你们去那里住一个晚上。”

    走上来,见尹诗双正在楼梯口迎接大家。见大家上来,她微笑着道:“请到楼上用餐吧。”

    二楼一间圆圆的房间就是餐厅,房间面海,墙壁上镶嵌着硕大的鱼缸,里面色彩缤纷的鱼儿游来游去,令大家吃惊的是,居然有一个身穿潜水衣的金发美女在里面喂鱼。

    跟那天吃西班牙菜的那个餐厅不同,这个餐厅的风格虽然也是欧式的,但是装修的色调相当的简约,除了墙上的鱼缸,休息区摆了一圈乳白色的沙发以外,只有一张餐台,餐台上也是白色的桌布,周围的椅子是某种动物的毛皮包的,上面有一层柔毛,摸起来手感很好。

    沙发坐很舒服,幽暗的光线,缥缈的音乐,柔软的靠垫。楚之洋和周惜雪走到窗边,低语。古梦柏在跟服务员交代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