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冰雪融情

作品:《诱仙

    第六十三章冰雪融情

    阵阵麻痒拂过颈项,随后是胸口一凉,身体被人抱起,凉意从胸口到肩膀再到手臂,灵巧的手小心的转到她的腰后,拉扯着兜衣的系带。

    “醒都醒了,别装了!”笑声从头顶传来,让她的身体一僵,再不好意思装下去。

    “你怎么知道的?”反正都被揭穿了,干脆正大光明的蹭上他的胸口,细致的肌肤触感真好。

    “我是大夫,若是你的脉象变化都不知道,不是白活了,何况,你的心跳的那么快,是人都感觉到了。”胳膊一动,紧了紧贴在她胸沿下的手。

    “是你先扒光人家的!”这一次,总不是自己的的问题吧,是他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他总没有借口说自己是**了吧。

    “你掉在水里,怕湿衣服冷病了你,才脱你衣服的,是你自己一直在装昏迷,还故意在我身上翻来翻去,若是摸够了,你就起来,**的女人!”淡淡的声音,又一次打击到她的心灵,为什么怎么说,自己都是那个做坏事的人?估计在他心中,自己的头上已经**上了**的标签。

    不服气的伸手戳着他的胸膛,“我就**怎么的?你不是还和我这个**生死与共么?你不是对着我这个**还有反应么?你不是搂着我这个**还挺舒服的么?”看着他一楞一楞的表情,想起人家最后一刻放开绳索和自己同死的决心,再憋气也只能忍了。

    有些闷闷的起身,扯过地上的衣服套上身,开始打量周围。

    奇怪的山谷中,一边是茂盛的绿色,满是奇花异草,生机昂然,一边则是冰天雪地,闪烁着点点寒光,一边是春色满园,一边是寒冬飘雪,中间,仅仅相隔一个碧绿的小湖,两边,却是风景两重天。

    一把扯起依然慢丝条理整理衣衫的滕扉雪,满脸的兴奋,“扉雪,这里好美哦,我们这边温暖如春,对面却是有如严冬,就这么几步的距离,居然变化这么大,要是能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

    不紧不慢的拉拉衣袍的下摆,扯扯衣袖,“你还找不找‘幻影琉璃’了?”

    一语惊醒蹦蹦跳跳的人,一拽他的衣服,“在哪?什么样的?”急切的四下张望,只可惜,光知道名字,对东西的长相却是一无所知。

    “你看看对面崖壁上,有没有一块掌心大小如镜子一样光滑的东西。”

    张望了半天,无奈的转回脸,“对面的东西全是冰般透明闪亮,还有其他的特质么?”

    低头沉吟半晌:“我当初也是无意中摸索到的,入手感觉是温润,不同于冰的那种刺寒,其他特质,我也不知道。”

    拍拍他的手,“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去把那边壁上的冰都摸个遍。”挽起衣袖,话中是满满的自信。

    小手被他反手握住,“我也去,毕竟,当初是我摸到的,抓紧时间。”不容她甩开自己的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向着对岸的方向行去。

    刚刚踏上这银色的天地,一股寒气沁入心骨,不自禁的一个哆嗦,裹紧身上的衣裙,小小的巴掌在冰封的崖壁上摸索起来。

    刚一触及山壁,冰冷的感觉顺着手掌直接蜿蜒而上,侵入手腕,瞬间连手臂都是一阵痛麻。

    “这是万载玄冰,别硬撑,冷了,就歇歇。”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应,抓下她的小手,自己却是一刻不停的摸着。

    两人抗着侵蚀的寒气,用心中的勇气坚持着,才不过短短盏茶工夫,水潋滟的唇已经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扯下她已经发麻的手,一言不发的直接贴上自己的胸膛,用力的按住她的挣扎:“暖了就继续找。”冷冷的话语却让她直接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咬牙忍住心中的激动,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那被暖透的,不仅仅是冻僵的手掌。

    一件衣服从后面直接裹上她的身体,热气袭上后背,百色的衣带直接在她的身前扣上,“我找上面,你找下面,从左到右!”

    没有任何反驳,这个时候任何争执都是浪费时间,顺从的在他身前,将身体紧紧的靠着他,两人之间的体温在紧贴处流转,尽量将温度传给对方。

    盏茶工夫过去,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的抖动,但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水潋滟都有些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手麻了,即使摸到了也被放过了。

    “你,先,先回去,我,我再坚持下。”声音已经有了忍不住的抖动,滕扉雪开始对她下着命令。

    “再,再冷,也没你那,那张脸,冷,冷。”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再一盏茶,坚,坚持,持不住,我,我们,就,就回去。”

    在数次坚持,连腿都开始抽筋的时候,两人终于放弃坚持,爬回对岸,开始休整。

    “我们摸了多少地方?”终于缓过气的滕扉雪,伸手摸摸的她的小手,感觉不再冰冷后,终于开口询问。

    “不到崖面的百分之一。”有些泄气的出口,这么摸下去,只怕‘幻影琉璃’还没摸到,自己两人已经冻死了,再不就是赶不及归程。

    冰白的唇一拉,显然对这个答案也非常不满意,低头沉声不语,而水潋滟的目光,就这么傻傻的盯着沉思的人。

    “我当初是站着在胸口的位置摸到的,那么,太高或者太低的位置,可以排除,我们只摸中间。”手指一直在胸前比画着,显然在回忆当初。

    点点头,牵起他的手,两人再一次冲进那寒冷的世界。

    又一次的配合默契,每当她停下手中动作,灵敏的他会直接将她的手贴上自己温暖的胸膛,水潋滟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自己的手在他的温暖下复苏,也记不得多少次,两人从冰冷中狼狈爬回,又再次从温暖中冲进。

    一丝阳光打在冰面上,立时将崖壁一角射的晶莹剔透,水潋滟仰头望望,太阳已经西斜,再要不了多少时辰只怕就要落山。

    “扉雪,太阳要落山了,若是再找不到,我们只能放弃,明晨再寻。”说话间,已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太阳越落越斜,当整个阳光打在冰面上的时候,水潋滟突然发现,整个崖壁就象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而那冰面,竟然是完整的一块,阳光透入,居然没有四射的角度,就象照射在完全透明的水面上一般,没有一点瑕疵和折射,美的不似人间。

    巨大的透明镜子将所有阳光拥抱,水潋滟后退几步,眼角却被一点刺眼晃过,那是不属于这方凝结的世界中的亮堂,虽然看似与冰面融合在一起,却在阳光中散发着他独特的光芒,四散的角度更与周围格格不入。

    飞快的奔过去,将手小心的贴上,暖暖的温润在掌心中流转,找到了,就是它。

    “扉雪,扉雪,我找到了,你快摸,快摸!”引领着他的手贴上那方温润,看见他一直紧绷的脸终于慢慢舒展。

    “就是这个东西,快挖出来。”

    她在屏息间小心的划动着手中的匕首,数刀划过,冰面只是留下几道划痕,“扉雪,这个冰很硬,要凿很久,你先去对岸休息,我慢慢挖。”

    “我陪你!”将她冰冷的身体揽进怀抱,解开衣衫贴上她的后背,将她的娇小完全裹进身体。

    又是数次的来回滚爬,水潋滟刻下的痕迹越来越深,终于,当她轻轻一撬手中的匕首,“喀~”一声轻响,透明如水晶般的东西脱离万载寒冰的包围,落进她早已期待的手中。

    “我拿到了,我拿到拉~”忘情的抱上滕扉雪的身体,双腿死死盘上他的腰,在他的背上开心的捶着,而那如玉雕般的脸,终于露出会心的微笑。

    金色夕阳在他身后打下一片光影,优雅的笑有如拈花而立的神像,白衣飘飘,气质渺渺,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带往天际。

    轻轻的将唇印上他,啮啃着他的冰唇,吮吸中感觉到他轻微的抗拒后,慢慢为她开启,第一次进入到他神秘的领地,清新的香气一如他以往的淡雅,在她的熟练中透射的是他的生涩,还有慢慢的投入,只是轻轻的舌尖一触,已令她疯狂。柔柔的**,带着他的试探,有些青涩却真挚,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含进唇中啜吸,没有疯狂的霸道,却令她忘情的投入。

    慢慢的放开他的唇,满意的看见冰白中终于有了她要的粉红,埋首在他的怀抱,“能看见你忘形,真好!”

    两人相依偎着迈步走到湖边,正想抬头寻找适才落下的绳索,突然山体再一次猛烈的晃动,无数冰块伴随着碎石落下,傻呆呆的水潋滟望着从天而降的块块石头和冰屑,楞楞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黑影从天而落,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水潋滟的身体猛的被扑倒,雪白的身影覆上她,耳边传来一句大喊,“你个笨女人,山崩啊,趴着,别动!”

    “咚!!!”巨大的声响在耳边响起,掀起滔天的尘浪,呛的水潋滟几乎透不过气。

    当颤动慢慢平息,眼前的尘埃终于落定,身上的压力减轻,水潋滟翻身坐起,紧张的抓着滕扉雪的手,“你怎么样?没事吧?”

    摇动着满头银丝,晃下一头的土,狼狈的样子让水潋滟捂嘴轻咳的同时忍不住失笑出声,“这个样子看上去可爱多了,老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让人不敢亲近,这是不是就叫仙子坠凡间啊?”伸手扯着他头上的树叶,替他把凌乱的发丝理顺。

    逃过一劫之后的快乐心情还没有保持片刻,水潋滟的脸就瞬间垮了,几步冲到刚才落下的巨大黑影边,拿起依然系在上面的绳索,望着扉雪一脸无奈:“刚才山崩,我们绑绳子的树掉下来了,怎么办?”

    明显的坏消息让他也是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是从上面下来的,现在只能靠你找找,有没有出谷的路。”

    环顾四周,悬崖高耸,峭壁如削,自己和扉雪若要出去,只怕真的就只有插上翅膀飞了。

    “没事,我们再走走,找找有没有出去的路。”紧握她的手,给她安定的力量。

    很可惜老天肯定没听到两个人的愿望,在走遍了整个山谷的每一个角落后,失望的情绪笼罩了两个人的心,除了峭壁就是悬崖,没有任何通往外面的路,夜幕降临,水潋滟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密布的星星,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

    “扉雪,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老死一辈子在这?”周围不少的野果倒是让她暂时不愁饿死,但是千里之外,那里有等待自己救命的人,彤焰的性命完全就靠自己了,现在‘幻影琉璃’找到了,自己却出不去了。

    “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到时间没回去,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总会找到的。”平静的回答着她的话,倒是一点也不急。

    “等他们找到,彤焰怎么办?”声音中已经有了哭腔,已经五日了,自己若还是赶不回去,他就只能在等待中消耗掉最后的生命,“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心力来到这里,难道就看他死么?”

    “天意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

    “什么叫天意如此?你的意思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受不了他的淡漠,她的声音已经明显开始拔高,“扉雪,我只道你说话冷漠,没想到你的心也这么冷,难道他死你就开心了?都说你佛心妙手,没想到我居然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愤愤然的转身,为什么这么火烧眉毛的时候,他还是如此淡定,难道在他心中,一个人的性命真可以如此不在乎?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和你一样急?和你一样干嚎却没有任何作用?人生一切自有定数,强求不来。”不理会她的怒火,继续他的人生理论。

    “你。。。”冷笑两声,水潋滟已经有些口不择言,“那你就是认为,在这里困上一辈子你也很逍遥自在?还是在你心中,希望我陪你在这一辈子?你当初也是我的恋人,在你心中还有曾经的记忆,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如表面上如此排斥我?还是你也有和当初岚一样的想法?”

    话语出口,水潋滟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滕扉雪种种怪异的行为她不是没有猜测过,从自己的试探中,她隐约猜到,他不是排斥自己,而是他那高傲的心不允许自己和他人分享一个女人,自己出现时,身边已经有了暮衣有了岚,所以他才会有不和他人争夺和分享的决定,若说他对自己没有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把这些话冲口说了出来,刚想出口道歉,滕扉雪的声音已经响起。

    “对,你说的都对,我有曾经的记忆,你是我曾经的恋人,我就是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你,所以,我非常高兴我们两人一起在这里,我甚至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找到我们,该死的死,该走的走,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伴随着他随意的语调,出口的是更伤人的话。

    望着他没有表情的面容,水潋滟闷声不语。

    “我就这么卑鄙怎么了?下到这里来说不定就是我的计谋着,把你困死在这里,过两人的逍遥生活,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死了,就再没有人和我争你了,多好啊。”继续着刺激人的话,只让水潋滟的头越垂越低。

    猛的翻身抱上他,螓首在他的肩窝处靠着。

    “别碰我,我这么低贱的心,配不上你这瑶池仙子。”身子一个挣扎,就欲挣脱。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扉雪,别生我的气,我口不择言,你打我好了,别这么说了。”是他,千里迢迢的冒风雪陪自己来,是他,在自己坠崖时紧抱不放,若真的无心救彤焰,他根本不需要说出‘幻影琉璃’这样东西,自己的任性,伤害了他,水潋滟抓过他的手往脸上甩着。

    “有,有鱼,刚吓着了。”依然呆呆的望着滕扉雪完美的身体,即使不着片缕,却依然高贵。

    “啊,有鱼!”看他的身体看着直犯傻,突然想起适才的那尾白鱼,昨天自己在这可没见着啊,这种鱼不是只有在活水中才能存活的吗?可是这一滩湖水平静无波,除非,除非,身子一跳,抱上滕扉雪,“我们能出去了,我们能出去了。。”

    “刚才那鱼,我知道,是在活水中才能生存的,证明这个湖一定不象我们表面上看到的是一个死湖,它底下一定有暗流通往外面,我们一定能出去。”他的性格,只能留着自己想办法慢慢改变,为今之计,先出去再说。

    “不过,即使知道有暗流,我们也不知道暗流有多长,若是一口气换不出去,只怕还是死在这里啊,鱼能游进游出,我们可不一定。”想到这,水潋滟又是一阵丧气。

    “这湖可是靠着我们下来的山壁?”优雅的系着衣带,每一个动作都飘逸似仙。

    仰头望望,“应该是,怎么了?”又一次被他的丰姿吸引的目不转睛。

    “如果按崖上距离算的话,上面能活动的范围不过五十余步,对面的崖下便是我常呆的小谷,那里确实有一条小溪常年不竭,你有把握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你忘记了,我是谁,我可是长在水中的。”自信满满的一笑,突然贴进他的耳畔,“还是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毕竟神仙染香尘,怎么想都开心,你这个样子,我怕你随时会飞了。”

    嘴角一撇,“**!”话虽这么说,却是将手围上了她的腰,一个纵身,跃入水中。

    终于从困境中解脱的两人,再无暇顾及其他,一路狂奔赶回闲王府,当看见明显憔悴的三人和依旧气息奄奄的殷彤焰,水潋滟才放下了一颗忐忑的心。

    滕扉雪从随身的包裹里小心的取出一把闪亮的银刀,轻轻的在殷彤焰的胸口一刀划下,殷红的血随即奔涌而出,水潋滟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他的伤牵动她的心,但是她相信扉雪。

    鲜血涌出,‘幻影琉璃’随即被放置伤口之上,只见红色的血仿佛被吸收了一般,没有一滴的渗漏,而那‘幻影琉璃’却越来越红,越来越暗,逐渐变为黑色,又似倒流一般,渐渐转红,越来越淡,直至透明,就当水潋滟以为一切都已过去之时,它又再次转红,变黑,又转红,变淡。

    看着不停反复的‘幻影琉璃’,水潋滟不解的问道:“扉雪,这个东西变来变去怎么回事?究竟有什么用?”

    一只手搭上殷彤焰的脉搏,试探着他的气息,“那是‘幻影琉璃’在吸他的血,然后过滤掉血中的毒素,在将干净的血流回他的体内,只是这过程有些漫长,几日之后,若是不再有黑色出现,你的太子爷就救回来了。”

    有些劳累的捏捏眉心,“他没事了,我回去休息。”施然起身,飘出门外,只余水潋滟张着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家伙,怎么又变回老样子了?

    既然滕扉雪都放心的走了,那么证明殷彤焰确实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望着身边一个个精神萎靡的绝色,水潋滟心疼不已,在床沿坐下:“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么多天,你们都没怎么休息过,还要输内力给彤焰,今天晚上就由我看着,谁也不许和我争。”

    岚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浓浓的倦容,枫遥漂亮的大眼上非常煞风景的挂上了两个黑眼圈,暮衣的双颊都深深的凹了下去,这十日,为了自己,他们不眠不休,连最宝贵的灵力真气都贡献出去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忍心再让他们坚持下去。

    搂低岚的脖子,在脸上落下一个浅吻,低声道:“快去睡,别让我再内疚了。”对着暮衣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我了,不过你现在的任务也是给我爬回去好好的睡上十个时辰,知道吗?”看着两人无声的点头,在转身看看乖乖坐在凳子上的段枫遥,长长的睫毛正一眨一眨的望着自己,眼神中露出一丝渴望。

    笑意盈盈的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看着他希冀的眼,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两只手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势扭上他的脸,“这么丑,早知道不赎你了,明天早点起来,给我做吃的。”

    粉嫩的脸在她的拉扯下扭曲变形,吃疼的段枫遥不停的哀叫,“没地位啊,人家有亲有抱,还能睡十个时辰,为什么我就要早起做吃的,你欺负人。”

    “欺负你怎么滴?谁叫你最丑。”漂亮的脸蛋当即跨掉,水潋滟迅速低头在他水唇上一点,“想你做好吃的,但是你这个样子,看着我都吃不下,所以明天睡好了,给我做。”

    一个吻安慰了可怜的旷男之心,眼波媚如丝,斜斜的一抛,万种风情,“好嘛,不过人家要奖励。”

    “要什么?”这家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总有一天要好好的修理,被一个眼神飞的心中小鹿乱撞的水潋滟心里暗自咒骂着。

    猛的将她拉进怀抱,埋手在她发间汲取着馨香,“要你对那死人脸做的事。”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在水潋滟的呆滞间,他已经放开了她的身子,扭着水蛇腰蹭到了门边,踏出门外,手倚门框,水唇一撅,媚眼一挑,看的水潋滟脸红心跳加速,捂唇轻笑着转身离开。

    “骚爷们,姑娘总有一天。。。”扭着衣角,恨恨的出声,这家伙,眼睛也太尖了吧,怎么看出来的?

    “总有一天忍不住爬上他的床。”接嘴的是一旁看好戏的岚,还有咧着嘴看着她笑的暮衣,这两人,分明早看穿了她的心思。

    “还不去睡?再不去,半个月不准进我的房门!”心事被揭穿的水潋滟没好气的看着两个人。

    收起笑容,岚起身走到门边,“端王爷前几日来找过你,知道这事,答应替我们保守秘密,你若有空,去拜访下她,不知她究竟有何事未说。”看到水潋滟点头,才放心的离开。

    望着房中依然执意留下的男子,水潋滟心中一叹,所有人中,看似他最好说话,其实最是固执,平日不言不语,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靠上他结实的胸膛,一只手抚摩着俊郎的容颜,“暮衣,你瘦了,这些肉,我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啊?”

    星眸深深的望着她,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没事!”

    “你知我在意,不管有没有事,总是舍不得,我知自己多情,却放不下这个,撇不下那个,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乖乖的在他身上蹭着,“明早枫遥便来,我去你那补眠,你的怀抱,总是那么让人感到安定。”从他怀里爬出,双手一插:“所以,你现在回去给我暖被窝,知道没?”

    依然含笑的脸让她有些挫败,为什么自己在他们面前,再怎么生气,就是吓唬不了他们,该捣乱的还是捣乱,该死心眼的还是死心眼。

    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闯入,双唇在一番彻底的凌虐下有些微微轻疼,“我听你的,如果真的抗不住,叫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