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互诉衷肠

作品:《诱仙

    第八十八章互诉衷肠

    调皮的爬上他的膝头,面对面的坐在他的腿上,捧起他的脸,额头相触:“一世的情蛊,解药就没有,所以呢,你只能永远的和我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怎么样?接受不接受?”

    宠溺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能不接受吗?已经中了。”

    四只纤纤玉指毛上他的脸,一手扯一边的拽着他绝美的脸,“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了。”这脸,实在美的不似人间所出,天下间,竟然还有让自己如此赞叹到甘败下风的脸,却还偏偏出自一位男子之身,不得不叹造化弄人。

    非常讲意气的拍拍他的胸膛,“更何况,我们是好搭档,神偷双侠嘛,是不?姐姐!”最后两字一出口,再次看见他勃然色变,心中无比畅快。

    “不许喊我姐姐,不然。。”美丽到分不出性别的脸上终于有了薄怒。

    “不然怎么的?”双手插腰和他对瞪,心中却在不断的惊艳中感慨,太美了,太迷人了,就连生气,也能如此有魅力。

    “揍你!”两字出口,水潋滟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再入眼的,已是榻上的锦绣丝被,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了横趴在他的大腿上。

    “啪!”被不轻不重的一拍,“不许说我象女人!”

    这国家不是女人地位高么,他为什么这么忌讳被人说?小小可爱的自尊心被拍掉不少,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人家又没说你象女人,你比女人漂亮多了。”

    “啪!”落下的巴掌更重了些,却依然没有让她感到疼痛,“不许说就不许说,不许喊我姐姐知道吗?”

    “不喊不喊!”按在腰上的手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带着求饶的可怜大喊,当再没感到他落在臀上的巴掌后,不怕死的某人飞快的出声,“喊你漂亮妹妹!”

    身体被整个丢进榻中,刚刚转过身,一个沉重覆上她,“你是不是在怀疑我身为男人的能力呢?”话中的认真让她心中偷喊着糟糕

    “你真美!”被强占的唇终于得到解放,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火焰,此刻的他,说种说不出的气势,有如君临天下的狮子,而自己,不过是他掌握中一头可怜的小羊。

    你比我更美,这话,她只敢在心中想想,怎么也不敢再说出口,只希望他看在自己老实的份上,放了这可怜的小羊。

    “一直都觉得你会离开我,直到现在,都感觉不到真实,幸福的来临,让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伏上她的身子,在她的颈项间留下一个又一个爱的痕迹,让她在微微的痛楚中升腾着激情。

    “皇姨,有什么事需要紧急到你冲进我的寝宫?难道‘苍露’要被灭国了?”好事被打断的怒火已经让他顾不上忌讳不忌讳了,拉长着脸,还要不停轻拍着怀中被惊吓到的红颜。

    “圣旨才下,就是大婚也要让我替你准备上三个月,再挑个良辰吉日,我说我的好外甥,虽然皇姨知道你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不容易,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急吧?就是洞房花烛,似乎也要等晚上吧?”根本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和打断他人好事的自责心态,莫凤翩斜斜的站在床边,完全一脸的看好戏表情,“寒儿啊,你给我丢下一纸诏书,说要立赵氏之女为后,然后带着我们的三军元帅就跑了,虽然你跑的急,但是你皇姨我还是非常尽职的宣告了你开始的意思,替你把那个皇后接进了宫,现在,就等你发个话,什么时候大婚了。”

    “什么?”她的话让湮寒身上顿时散发出凛冽的寒气,一声大吼从口中喷出,“皇姨,你明知道我当时的意思了,为什么还这么做?给我把人送回去。”

    “送回去?”莫凤翩一点也不畏惧的和他大眼瞪小眼,“刚刚宣读的诏书,现在就把人送回去?你也不怕丢了整个皇家的脸面?不行,人是你指的,诏书是你下的,你以为说送回去就送回去?”

    “我不管,要不就我现在废了她,你给我送回去。”趴在他怀中的水潋滟已经能听到他越跳越快的心,还有那刻意压制的怒火,只是那胸膛的起伏,瞒不了人。

    “废?”一只手摸上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气急败坏的外甥,“人家德言容功一样不差,什么错事都没做,从祖制来说,你似乎没理由废了人家吧?”

    “皇姨!”重重的两字出口,有人已经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我只喜欢一个人,也只要一个人,你别再塞任何人给我,我的后宫只会属于潋滟一人!”

    听着他的话,水潋滟安心的趴伏在他的胸口,嘴巴早咧到了耳朵根,只将头埋的更低,生怕被湮寒看见自己的失态。

    “她是你母亲亲封的闲王,你的长辈,绝对不能成你后宫之主,若你悄悄接她进宫我不反对,立后绝对不行!”莫凤翩没有丝毫退让,倒似与湮寒争上了瘾。

    “除了她,这辈子我不会碰任何女人,别说立个其他人为后摆样子的话,她是我的妻子,就该堂堂正正接受天下的朝贺,我的皇后只能是她,否则。”眼中射出道道寒芒,“若要皇后之位上有其他女子的名字,除非那个皇帝不是我。”轻轻的放下怀抱中的人,拢拢自己的龙袍,湮寒准备和自己的姨娘开始一场斗争,却在身体刚刚站起时被一只小手扯住了。

    一直低头做鸵鸟状的女子终于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笑意,望着一边‘怒气冲冲’的莫凤翩,还有绝不低头的湮寒,水潋滟无奈的摇头。

    “姐姐,你别以为故意逗湮寒说几句真心话,我就能原谅你为了看好戏大呼小叫的冲进来,偷窥他人非大女子所为,何况你看湮寒,被你一憋再一气,你也不怕他真的跑了不当这个皇上。”递给湮寒一个放心的眼神,水潋滟望着莫凤翩苦笑,摊上这么一个姐姐,自己真不知道该感激她的仗义还是气她的看好戏加胡搅。

    “妹妹啊,我也不容易啊,你看他,拍拍屁股就跑了,我可还要私改圣旨,万一哪天他要不认你,我也就摊上个欺君罔上的罪啊,这你都不谢我,真是有了爱人,姐姐就抛一边。”刚才还似一点就炸的炮仗,转眼间那个口口声声皇家礼教的女子瞬间变的玩世不恭。

    “他从小就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说他什么都成竹在胸也好,说他城府极深也行,反正我就没看他有过意外的表情出现,更别提不知所措了,说到发火,也最多就是别人在说他象女人的时候,那也只是开口笑他的人突然就哀叫倒地,他的脸上,都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从他打小起,我就在想,若是能看见他有其他表情,或者是害怕,或者是愤怒,我都算满足了。”对着水潋滟一扬下巴,“谢谢妹子啊,若不是你,我这苦等了近二十年的心愿啊,只怕还得不到满足啊。”

    自己和湮寒的好事就这么被打断,理由居然是因为莫凤翩的怪异心理,水潋滟和湮寒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气结的无奈。

    “姐姐,你的喜好还真怪异,大呼小叫,让我以为你真的有急事,居然只是拿我们开玩笑。”抱着手中的被子,被她这么一闹,所有的兴致都飞了。

    “啊,我找你,还真的是有急事!”被她的话猛的一惊,莫凤翩皱起眉头,古怪的看着水潋滟,“‘幻月’派来使节,说要见你!”

    “见我?”水潋滟怪异的和湮寒还有莫凤翩互相交换着眼神,彼此都有些奇怪,“没说什么事么?”

    收敛起玩笑,突然的一本正经让气氛有些沉闷,“似乎是想让你以‘护国公主’的身份参加‘扶风’王位的禅让大典。”

    “‘扶风’禅让大典?”水潋滟惊讶的脱口而出,却望见湮寒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你知道?”

    抿唇点点头,“今日‘扶风’使者送来修好文书,说是愿意与我们永远停止战争,同时希望我能参加下月‘扶风’之主的禅让大典,没想到连‘幻月’也收到了他们的使信,看来估计‘晨阳’也定然派去了使者。”

    “‘禅位’?”水潋滟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眉毛就忍不住的打结,“我记得姐姐曾经说过,他们的王似乎非常年轻,登基不过一两年的事吧,如此年轻,怎么就要让位了?不会是他们‘扶风’的阴谋吧?”

    撑着下巴,莫凤翩思索半晌,“应该不会,记得他们的皇帝登基没有多久就一病不起,整个朝政都是在二皇子手中,估计不是那个病秧子自觉自己没那个能力,决定禅位,就是二皇子手中权利渐大,直接威胁他让位给自己,为了要个名正言顺,才希望三国国主都派遣使者前去。”

    似乎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水潋滟叹息着,‘苍露’这里,湮寒为了自己动不动就嚷着不当皇上,而人家那里,却是兄弟阋墙,斗的你死我活,这天下间的纷争,不就是因为人永远无法满足的**么?

    “会不会当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东西?‘幻月’国中我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别说她没怀疑,我就不信她派人来找我会有好事。”嘟囔着跳下床,就待往外冲,却被湮寒扯着衣服揪了回来,“换身衣服,难道你想这样去见他国使者?”

    重新梳妆的水潋滟与湮寒一起,在御书房内召见了‘幻月’的使者,这时的两人,真的只能用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来形容了,每每相视一笑间,都是浓浓的情意。

    “公主殿下,皇上要微臣来,是希望公主殿下能看在皇上年纪老迈的份上,代替皇上出席这次‘扶风’的禅位大典。”恭敬的言行,却不代表这背后带来的消息也同样令水潋滟舒服。

    “母皇身体可好?”同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不介意面对任何的危险,只是讨厌被人算计。

    “皇上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也不适宜奔波,所以才特地请公主您劳累一次,还请公主能够体谅皇上。”在水潋滟直视的目光下有些情不自禁的低头,尴尬的讪笑着。

    “母皇有命,潋滟怎敢不从,再说潋滟也从未为‘幻月’出过一次力,有此机会,自当效命。”愈发笑的客气,轻挑柳眉,望着下面越垂越低的头,“此次前往‘扶风’是代替母皇,想毕潋滟也是得到了母皇全权的信任和便宜行事,如此大的权限,潋滟真有些愧不敢当啊。”对着下首的人直接大咧咧的伸出手,“给我令箭吧,不然我怎么调动‘幻月’之人?我可是代替皇上出使的公主呢。”

    湮寒带着笑意望着手拿着金色令牌上下抛飞玩得淘气的水潋滟,“你怎么知道他有令牌?我看他掏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懒散的倒进他的怀抱,把玩着手中的精致令牌,“她年纪大了,论胆色肯定不如年轻之时,老了,总是害怕死亡,逃避危险的,上次我进宫找她麻烦时就感觉出来,虽说气度仍在,畏惧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选择和我们合作,她怕死,怕失败,这一次不管‘扶风’有没有其他目的,她都不回去的,可她又怕我以没有权利不足以代替皇帝为由而拒绝,一定是交代了使者,若我好诓,这令牌就不用掏出来了,若难说话,就老实交出来,她这性子说的好听是识时务,说难听就是墙头草,‘幻月’若还在她手中,则断然不会成为威胁。”

    “你真的要去?”双臂从身后抱上她的娇小,“我陪你一起去,正好也邀请了我。”

    “不!”坚决的摇了摇头,“既然‘幻月’之主派我这个使者去,你又为什么不能派?别说我不让你去,彤焰那我也会通知,而能代表你们的最好人选,还是我!”

    伸手挡回了他的不赞同,水潋滟认真的望着他,“你是一国之主,不能贸然犯险,我虽然是个使者,却身兼三国重任,他们不敢对我轻举妄动,毕竟一个‘扶风’又怎敢与三国为敌?”笑的云淡风轻,却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车轮碌碌,单调而有节奏,长长的路途中唯一传递进她脑海中的声音,粘腻的风仿佛也带着眷恋的不舍,一如她的心,一如那抹宫门前明黄的身影。

    “你上车,让我看着你走。”慢慢松开握着她的手,眼中的依依绝对不如他脸上笑的那么洒脱。

    “有必要这么舍不得么?大不了一月即回。”斜眼看着他,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歉意的低下头,难得看见的不好意思飞上脸颊,“我准备好大婚的所有仪式,等你回来。”说到这,似乎驱散了他心中的淡淡离愁,再次紧紧拥住她:“我要向天下人宣告,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后!”坚定的誓言在两人小小的空间中流转。

    “你不介意我到处乱跑?不介意不能长伴在你的身边?”自从接到消息,自己就一直忙碌着出使的准备,与他之间,不过是偶尔匆匆一面时的眼神缠绕,他却从未有过埋怨之言,想想,确实不忍心。

    在她额头爱怜的一吻,捧起她的小脸,“去‘幻月’那次,我曾问过殷太子,怎么忍受得了两地相思,你知道他的回答么?”

    水潋滟心下诧异,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那从未出口却将满腔热情全然交给自己的狷狂男儿,那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却独独为自己敞开怀抱的温柔,他居然与湮寒说过什么?还是他的聪明早将什么看在了眼内,却选择缄默不告诉自己?

    “他说什么?”睨着他,一付若是有坏话你不说,就等着我教训的表情。

    一个溺宠的笑容,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说,人总是在无穷的**中折磨自己,他曾经觉得,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安然的躺在你的怀抱中,已经是人生的最大幸福,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自己多赚的,所以他不奢求你的日夜陪伴,而且他说。。”话语一顿,将嘴巴凑近她的耳朵

    “他说,你是个放在身边不珍惜,却往往牵挂见不到的人的性子,若是能得你日夜牵挂,也算是长留心中。”

    水潋滟无言,这彤焰,连这么隐秘的话都告诉湮寒,真不符合他一贯的性格,若说在‘幻月’的短短数日他没看出湮寒和自己之间的暧昧,她切脑袋给他。

    一阵冰凉贴上额头,抬眼却再次望进无边的深情中,“这一次,是我为我的妻子带上的信物,不许再拿下来,知道吗?”

    轻点着头,水潋滟默然应允,“我知道,这是我的爱人,我未来的夫君莫湮寒送我的信物,不拿,一辈子不拿下来。”

    心中何尝不明白,看着爱人身上佩带着自己的东西,那是心中占有的满足感,是在对方身上镌刻下自己名字和情意的象征,所以有人固执的守护着爱人的礼物,不分贵贱,只为他对自己的心,只为自己同样付出的情。

    湮寒突然轻声一笑,手腕一翻,同样的额饰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中,幽幽的蓝光闪烁,“这是你送我的信物,我也时刻带着呢。”

    哑然失笑,当初自己从那鲁王府中顺来的东西,转赠给他,却被他时刻珍藏在怀,想起来,还真有定星信物之嫌,怎么看,都似一对,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存有私心的吧。

    “那我就等着回来,看你精心准备的婚礼。”再次猛扑进他的怀里,圈上他的腰,狠狠的猛吸了两口,将他熟悉的气息印进心房,再是离情依依,却始终笑脸相对,今日之别,他日再逢,彼此要珍惜的,是每一段未来的美好,而不是纠结于今日的愁绪。

    长长的透出一口气,自己是带着他的爱意,带着浓浓的情而离开,有什么好伤感的,尽管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水潋滟的心中还是有着抹不去的酸涩。

    “又在怀念你的漂亮皇帝爱人?”懒散的声音从车中前面蓝色的身影口中逸出,撑着脑袋,头也没回,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怪怪的。

    眼中的迷离立即转为清明,一丝赫色飞上脸侧,口不应心的飞快回答,“没有,我是在想,在想为什么你们都回到我身边了,却还不能回到天庭。”

    是啊,自己终于寻回了每一个失落的魂魄,可是为什么,还是在这人间苦苦纠缠?低头看着胸口的‘蟠螭珠’,还是老样子,在自己的胸口安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变化。

    “也许还要什么契机吧。”岚同样不明白的回答,让她顿时泻了气。

    “你和扉雪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吗?就一点这方面的参悟都没?”转身寻找着冰白的身影,看着他有些倦意的脸,小心的牵过他的手,让他在自己的膝头浅眠着,若说唯一让她动心想回天界的理由,就是扉雪的那双眼吧。

    记得他无数次珍惜的抚摩过自己的脸,表情中是细细回味的甜蜜,他是想见自己的吧,而现在的他,只能在往昔的回忆中寻找自己的容颜,自己也曾问过他,怎样才能让他见到光明,可是回答却是让她失望的,这身体,是自小天生的失明,药物只怕是枉效的,也许只有回到天界,再借着‘蟠螭珠’的灵力,让一切回归到从前,自然就能见到。

    只是他却立即加重了语气,告诉她,自己宁愿在这人间守着残缺的身体,看不到她,也不要回到天界再和他人共用一个身体。

    “能与你在人间白首,又何必非要回到那冷清之地?”这一点,他和扉雪倒是合拍的很。

    “暗魄不是还没有确定是谁么?”淡淡的声音从枕在水潋滟膝头的冰白中飘出,让水潋滟不无惊讶。

    “没有确定?不是枫遥么?”脱口而出之后,却又似乎感觉哪不对,“澈儿也能看见岚的真身,难道是澈?”可是这又怎么解释遥对大家的熟悉感?

    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张洒脱的笑脸,那大大咧咧将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无所谓,那隐藏在笑眼后的精明与细致,那风情万种后的认真,那一夜珍惜却火热的缠绵。。。

    自己难道真的如彤焰说的那般,放在眼前的老不珍惜,往往在分别后却时刻牵挂,枫遥怎么样了?那透明如水晶般的澈儿如今可又安好?

    “不知道,他们一个装傻,一个真痴,无从判断。”岚摇摇头,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但是他们两人中定然有一个是暗魄,这点应该不假,至于为什么会有同样的感应,也许是暗魄转身时强大的灵力,由于他们是双生子,在同时被孕育,所以另外一个人会吸收暗魄的灵力也有可能,自然就能拥有对我们同样的感知。”思索半晌,只有这个答案是唯一能解释的原因。

    “岚!”抬起头看着他,水潋滟突然坏坏的一笑,“你说若是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在这人间慢慢变老,可你这数百年的道行,估计想变老也不太可能了,若是我老了以后,你还是这么潇洒青春,我该怎么介绍你?”

    “说他是你孙子!”怀里的人迅速的接嘴,随后两人开心的大笑。

    看着扉雪终于开朗的笑,水潋滟也忍不住露出了欣慰,本就不太合群的他,在那次事件过后,更形冷漠,人也日见消瘦,总是忍不住的让她想抱在怀中呵疼,指尖忍不住的抚上他的唇角,想要留住那刹那灿烂。

    “就说是夫君不行么?”某人显然被刺激到了,愤愤不平,“王公贵族家,有钱的女人,再老都能纳小爷,大不了我委屈些,说是新取的夫就行了。”

    修长的指握住她放在唇边的小手,用脸颊厮磨着,嘴巴却是没停,“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她的夫,难道过十年,说纳一个,还是你这张脸,过十年,还是纳一个这张脸的?你当是地里挖萝卜么?随便怎么挖挖,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还是那张利嘴,往昔的扉雪再一点点的回归,水潋滟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一直都将他看的有如手中的琉璃,生怕不小心碰着磕着,只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掌中,连说话行事,都在脑中转上数个弯,就怕他的心会想歪,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小心翼翼的时候,可是疼人,原来也是一种甜蜜,将所有的最美好捧到他的面前,只为了换取他一个满足的笑,自己的心里,也会有同样满满的快乐。

    “你就对他偏心!”看着水潋滟笑的没心没肺,岚孩子气的大声指责着,更是对着扉雪不屑的刺激着,“我就是年轻,漂亮,等你老的都是皱纹的时候,看你怎么臭美,等你老的都不能动的时候,我还伺候潋滟舒舒服服的。”语气刻意的在伺候两字上加重,话中的意思一听即懂。

    “你个色胚!年轻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现在伺候好。”反唇相讥的话让水潋滟无语望车顶,他们两个怎么什么都争?这个也能拿上台面说的么?

    不过,这话,倒是让她低下头,忍不住的在他冰唇上印下一吻,轻轻的从口中溜出几个字,“扉雪,我好想你,让我抱着你睡好么?”话中带着不明显的颤抖,自从那次之后,他时常逃避着自己,更是拒绝自己进入他的房间,这一次。。。望着他沉默的脸,她的心也在一寸寸的滑落。

    “嗯。”一个轻不可闻的声音,一个微小到差点被她漏看的点头,随即埋进她的怀抱,假寐。

    “雪。”

    一灯如豆,明灭着微弱的黄晕,站在他的身后,定定的望着他优雅的背影,看着他淡如清风的举手投足,静静的欣赏。

    扉雪的美,在于他的飘逸出尘,在于他的孤标傲世,有如恬静的山水画,淡雅而不张扬,看着他,仿佛所有的烦躁都渐渐远离,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找不到一丝人间烟火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他的偏爱,她喜欢看他,眼睛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只要看见他,脸上就会露出浅浅的笑意。

    从背后揽上他的肩,将他的身体圈进自己的怀抱,双手抚上他的胸膛,与他的手交叠,享受着片刻彼此间的温存。

    “雪,送你份小礼物。”突然想起什么,急急的从他飘渺的气息中抽回神,缩回自己的手,在怀中掏着。

    小手被他压住,一个柔笑,“我不爱那些花哨的东西,何况看不见,再美也欣赏不了。”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想送你。”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牵着他的手一起摸索着,脸上带着连她自己也没发觉的讨好。

    秀眉轻蹙,感受着手中的圆滑,“这是什么?”珍珠?似乎有些小了,何况,她不可能拿这个来送给自己。

    嘿嘿两身干笑,似乎要驱走自己的尴尬,俯低身体,双手圈在他的颈项,就这么从后面紧密的贴合着,“豆子。”

    “豆子?”有些惊讶,却没有任何鄙夷手中便宜的东西,却是更加用心的摸索着。

    “红豆,不是吃的那种大红豆哦。”在他耳边笑意盈盈,“刚才我在院子里的树上看见结满了这种豆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你了,所以很没形象的偷摘了些,从来没送过你礼物,居然送这么寒酸。”自己想到刚才偷爬树的举动只为了摘这些豆子,小脸上爬满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