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吐露真心

作品:《妹妹皇后18岁

    第五十八章  吐露真心

    “我没事,太子哥哥,只是,我好想你!”她抬起微微僵硬的手,紧紧的抱住他,埋首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哭着。

    是啊,她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她想他,想了六年啊!

    原来她竟错过了这么多,原来她竟一直误会了他,原来他一直默默的疼宠了她六年,而她却以为他不在意自己。

    “如儿?”幻郇孑的双手倏地握紧,紧拧的眉间拢起两座山峰,他眼神无奈而挣扎。

    这样,她教他如何再对她放手?

    “太子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幻如凝的泪更加汹涌,她紧紧的抱着他,痛苦的喊着,身子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而一直在颤抖着。

    她竟然如此误会他,甚至……

    幻郇孑不语,只是收紧双臂,用力的将她圈紧,似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虽然他不知道如儿是怎么了,但她这伤心痛苦的模样却教他比什么都心疼。

    不放手了,再也不放手了,其实他又怎么能放手?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的不是吗?如儿,即使你以后恨我,怨我,从这一刻起,我也不会再放开你了,即使是死,我也不放手。

    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久久。

    书房外,海若面露笑容的关上书房的门,终于没事了。

    “好了,先去浴池沐浴,将衣裳换了吧,瞧,都已经被雪水浸湿了,本来就身子虚,要是又着凉了怎么办?”直到幻如凝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幻郇孑才微微放开她的身子,大手贴上她润白的额,确定没有发烧的迹象,才怜惜的拭干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

    “恩。”幻如凝乖顺的轻轻点头,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

    浴池内,宫女们送来了幻如凝留在磬夕院的衣裳与斗篷,放置在一旁,另外两名宫女已为她褪去衣裳,掺扶着她走入浴池中。

    因为浴池周围也放了两鼎熏笼,浴池内暖和极了,一点儿也不会感受到屋外的寒意。

    缓缓踏入水中,温暖的水流立即将她纤细的身子包围,温暖而舒服。

    平静的水面撒满了香郁的花瓣,淡淡的雾气在池面上形成迷蒙的雾气,雾气佳带着花香弥漫了整个浴池。

    “你们退下吧!”幻如凝淡淡道。

    “是。”几名宫女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关上门,然后恭敬的朝门边的幻郇孑福了福身。

    “先退下,公主沐浴完了再过来。”幻郇孑随意的依靠在门边,冷漠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几名宫女恭敬的福了福身,然后离去。

    “如儿,能告诉太子哥哥是怎么回事吗?”看着她们渐渐消失在转角,幻郇孑轻声问道。

    门的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轻柔的嗓音才自门后传来。

    “因为那件斗篷,那件我每年的新年都会收到的斗篷。”幻如凝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痕,“所以我知道了,其实太子哥哥你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我,疼我,对不对?”

    幻郇孑这才忆起早先海若似乎有在门外说天赐纺已将东西送来了,问他怎么处理。原来,海若将东西送到了如儿那里。

    “傻瓜。”他仅是无奈一笑。

    “其实,直到回到御京以前,我都一直以为太子哥哥你因为生我的气,所以才会六年来对我不闻不问。本来我在回来御京的时候,还一直在担心,如果再次见面,太子哥哥还会不会记得我,或者会不会故意装做不记得我将我当成陌生人一样对待。”幻如凝低垂着脸,小声说道。

    “傻瓜,我怎么会生如儿的气呢?只是你的离开让我明白,若是继续当个弱者,那么我就永远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走向别人的怀抱。”幻郇孑轻声说着,带着淡淡笑意的温暖的深眸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对不起,太子哥哥,我一直是那样以为。”幻如凝将帮张脸埋进温水中,“所以,当那天太子哥哥来接我时,我真的好开心,那一刻真的很激动。”回忆似的低喃,俏美的容颜上是一抹浅浅的笑痕。

    “回来后,风哥哥已经自立王府了,我以为我会很寂寞的,可是太子哥哥却一直在我的身边宠着我,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几乎忘记了风哥哥。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不口,因为那样对风哥哥太不公平了。

    幻如凝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缭缭水雾,才再次开口,“太子哥哥,其实我那天说讨厌你是假的。”

    幻郇孑抬起眼,没有说话。

    “因为太子哥哥说我将你当成可有可无的新鲜玩具,我才会生气,生气你六年来对我不闻不问,却又说出那种话,我才会口不择言的。”幻如凝低低的嗓音继续飘溢而出,“其实我到了卞阳后,一直很想念太子哥哥的。我以为你会至少来看我一次的,可是……我天天等,却天天落空,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后我渐渐由失望变成了无望,可是我的心底还是有一个小小的期待的。每次看到由御京送来的礼物,我总会一件件查看,因为我期盼着,或许中间会有一件是你捎给我的。可是,我却不知道,原来我所收到的每一份礼物都是你的心意,而我却还在心底怪你,怨你。”她笑得有些自责。

    幻郇孑默默的听着,眼神渐渐沉凝下来,复杂难解。

    “所以那日你说我将你当成了随意可以丢弃的新鲜玩具,我觉得很受伤,也很怨你。”幻如凝浸泡在温暖的池水中,继续说道,“可是我很快就后悔了,所以第二天我是故意不吃早膳的,我是想要你来看我,然后我会向你道歉,可是你却没有过来,我以为你讨厌我了,厌烦我了,不想再理我了,那时真的很害怕,心好痛,可是你却仍没有出现。即使后来我吐了,你来了,却仍是误会我,知道吗?那时我其实根本没有想到风哥哥,从你转身离开后,我整夜担心的就是你会讨厌我。”声音有些苦涩,也有些低落。

    幻郇孑闭了闭眼,心因她淡淡的叙说而抽痛起来。

    “那时真的好难过,难过得想要消失掉。可是我却没有消失,所以当海若奉命前来说让我搬回东园时,我感觉那一刻,我的天空都崩溃了。即使是你禁我的足,即使是你误会我,但是至少我还在你身边,至少说明你在乎我,我能向你解释。可是你却让我回去,那一刻,我以为你已经彻底讨厌我了。”

    “对不起,如儿。”拧着眉,幻郇孑歉意而沉重的低声道。

    是他的错,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情,才会导致两人间的误会。他当时若听进了海若的劝说,如儿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因为赵御医说你患的是心病,才会身体自然的排斥食物,我以为你已经无法忍受在我的身边了,我才让你回东园的。”却不知会让她如此误会。

    “太子哥哥,为什么你当初看到那两副棋子时,不说出来呢?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呢?”幻如凝看着厚重的花瓣,沉默良久,才问道,低垂着的眼帘,看不出她的情绪。

    如果太子哥哥早告诉她,那么她也不会一直误会太子哥哥了。

    幻郇孑勾起抹苦涩的笑痕,“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何况,大哥是你最重要的人,若是你知道他骗了你,会很伤心的不是吗?”

    幻如凝再次沉默,是啊,那个时候若太子哥哥这么说的话,她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会接受吗?

    “如儿,你最后让海若带的那句话是真心说出来的吗?那时你是真的如此想的吧?”幻郇孑微微黯淡了眼眸,突然问道。

    因为那时候他就在旁边,所以,他能听出她话里的情绪,那不是赌气的话语,所以他才会无法抑制的心痛吧?

    “恩,是的。”幻如凝垂下脸,视线停滞在水面的花瓣上,渐渐迷离。

    幻郇孑沉默,即使是气话,但这样的事还是会让他觉得痛苦。

    “因为……我好象伤害了太子哥哥。”良久,幻如凝细若蚊鸣的声音才低低的传出来。

    什么?幻郇孑猛地抬起头。

    “以前太子哥哥只是一个冷漠的少年,但是遇到我之后,却总是遇到悲伤的事,我想,若是没有遇到我的话,如果我当初没有踏入这个院子的话,太子哥哥会比现在幸福吧!”幻如凝轻轻捧起水面的花瓣,迷离的说道。

    “傻瓜……”没有你我怎么能幸福?

    可是他们似乎都是傻瓜呢!

    半个时辰后……

    “太子哥哥,可以进来了。”当宫女们为幻如凝穿戴好衣裳,幻如凝便扬声道。

    幻郇孑这才推开门,一股暖气立即扑面而来,包裹了他微微泛冷的身子。

    走上前拿过一名宫女正在为幻如凝擦拭长发的毛巾,冷声吩咐,“都出去吧!”

    “是。”宫女们不敢滞留,忙福了个身便走了出去。

    幻郇孑轻柔的为她擦拭着发上的水,然后取过梳妆台上的精致琉璃梳,为她一缕一缕的梳理着发,梳干她发上的水珠。

    幻如凝只是静静的从铜镜中看着幻郇孑温柔的俊容,脸上一直荡漾着温暖甜蜜的笑容,而身后。

    静静的空气中,只有淡淡的呼吸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直到她的发丝干了,他轻柔的为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惹来幻如凝不可思议的惊奇低呼。

    “太子哥哥你怎么会梳发髻的?”她都不会弄呢,都是冬梅帮她梳理的。

    幻郇孑淡笑,“因为一直很想知道为如儿梳发髻的感觉,所以特意学的。”

    那一刻,感动与温暖将她的心装得满满的。

    为她梳理好的发髻上插上一枝精致的发簪,幻郇孑便取来一旁的斗篷为她披上,细心的为她系好绸带。

    俊美的容颜就在她眼前放大,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幻如凝嘴角禁不住的上扬,笑得好甜、好美。

    “怎么了?”抬起头便迎上她如花般绽放的俏靥,幻郇孑也不禁笑问。

    “如儿真的好喜欢太子哥哥!”幻如凝大声的说道,然后趁他震愣之际,跑出浴池殿,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啊,下雪了耶!都没有注意到。”看着漫天的雪白精灵,幻如凝满脸的惊奇与兴奋。

    因为几日来都躺在床上,加上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也没有注意到竟下雪了。

    今日出来心又全放在了六年前的真相上,也没有注意到,红城竟已经被雪铺上了层银白。

    因她的话心一紧,幻郇孑看着她雀跃不已的背影良久,才恍过神来,唇边露出一抹满足的幸福笑容,心在那一刻满足了。

    知道吗?如儿,很早很早以前,太子哥哥就爱上你了,很爱很爱!

    走上前,揽过她瘦小的身子,轻声道,“等雪停了,太子哥哥为如儿堆一个雪人吧!”

    “咦?堆雪人?真的吗?”幻如凝立即激动的问,眼里写满了期待。

    她也曾经在卞阳时见过百姓在门前堆雪人玩,可惜她的身体不能吹风,更不能在风雪地里站多久,所以从没有堆过雪人,一直都好羡慕那些孩子。

    “恩。”幻郇孑点头承诺。

    “最喜欢太子哥哥了。”幻如凝兴奋的低呼。

    “殿下,公主,已经到了晚膳时间,要开始传膳了吗?”海若笑眯眯的走过来,恭敬道。

    太好了,殿下与公主终于和好了。

    也许是跟在殿下身边久了吧,这一刻他竟觉得,只要公主与殿下能永远如此幸福下去,即使世人皆来反对,也无所谓。

    “如儿,用完晚膳我再送你回宫好吗?”幻郇孑轻声问道。

    真的希望她多留在自己身边一会儿。

    幻如凝立即收起笑,暗恼的白了幻郇孑一眼,不说话。

    “怎么了,如儿?是不是不舒服?”幻郇孑因担忧而微微拧起了眉。

    “笨蛋太子哥哥……”幻如凝只是低下头,小声嘀咕着。

    幻郇孑微愣,一旁的海若则掩嘴偷笑。

    太子殿下平日这么敏锐犀利,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傻了呢?难怪公主要这么说了。

    公主当初之所以说太子殿下的东西没有必要带,恐怕不是为了气话吧,而是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正搬出磬夕院,留下的那些东西是因为公主料准了殿下会命人原封不动的保存好吧!

    如今公主与殿下误会都已经解除了,自然是想要搬回来住了,可惜太子殿下竟看不懂公主的心意。

    “如儿,你是不是胸口痛?”似想起了什么,幻郇孑立即紧张的问道,心则暗恼。

    孔照去得未免有些久了,将近十天了,还不见他回来,孔照办事真的是越来越不利了。

    “没有啊!”幻如凝闷闷的回道。

    事实上,这些天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就好。”幻郇孑微微松了口气。

    “殿下,留下公主啊。”海若无力的看着幻郇孑浑然不觉的模样,只得小声附在他耳旁道。

    闻言,幻郇孑诧异的望向海若,再看了眼低垂着头闷闷不乐的幻如凝,微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哑然失笑。

    呵,他现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难道真是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成傻子吗?

    “如儿,可以回来太子宫住吗?没有你在,太子宫很寂寞。”幻郇孑紧紧的拥住幻如凝的身子,轻柔的在她耳瓣说道。

    “恩!”幻如凝立即抬起小脸,笑逐颜开,唇瓣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使得她娇艳的脸蛋顿时犹如盛开的玫瑰花,那样耀眼夺目。

    傲宇王朝南方边境

    虽然御京已经落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但南方的边境却仍炎热如夏季。

    镇国王的营帐内,除了床便只有几件生活必用品,就只有一张铺着兽皮的石椅比较引人注目了,石椅左边的壁上还挂了一把精致的弓与一只装满了箭的箭桶。

    “王爷,有一封您的信!”一名将军模样的男人却在此时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声音里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若非这信来得紧要,他死也不敢在王爷沐浴的时候进来通报啊!

    “哪里的信?”慵懒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隐隐含着不悦。

    “是逍遥王府送来的。”那名将军立即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忙恭敬的回道,一滴冷汗自额角滑下。

    男人身子一顿,豁然站起身,随手拿起浴桶旁的毛巾擦了擦身子,便扯过屏风上的干净衣裳穿上,不一会儿便已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而那一身形于外的张狂霸气更让人难以忽略,带给人一种紧绷的威胁感。

    “拿过来。”幻烈随意的坐在一旁铺着兽皮的坐榻上,神情慵懒的说道。

    湿沥的长发随意的垂落在身后,点点水珠顺着发尾滴落而下,形成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那名将军忙恭敬的双手将信递给幻烈,手还有些颤抖。

    这样的镇国王给人的感觉与六年前完全相左,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像是高深莫测的文官,甚至透着份邪魅的危险,更像幻吟风给人的感觉。但是真正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绝对是假象,这样的一面绝对保持不了多久,若是被他这样的一面所迷惑,那么……

    接过信,幻烈慢条斯理的打开信封,展开里面的信纸,六个黑色的隶体字跃然纸上——

    大哥有难,速回。

    幻烈慵懒的神情倏地一变,在瞥见落字款上的风字上的印章痕迹,急迫的转过身,一把抓住那名将军的前襟,暴躁的怒喝,“那个送信的人呢?他在哪里?”

    大哥素来料事如神,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是今天怎么会命人送这样一封信过来?难道大哥出了什么事?若非是出了连大哥也无法解决的大事,大哥是决计不可能会命人写这样一封信送来的。

    “回……回王爷,送信的人已……已经走了。”那名将军战战兢兢的回道。

    因为镇国王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而且又容易冲动,再加上一身上好的武艺,通常只要一声怒吼就能吓得人脸色发白,仓皇而逃了。所以,他们这些人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天天都是小心翼翼的提着心过日子的。

    拧着眉,幻烈一把摔开那名将军,俊容焦躁不安起来。

    大哥出了什么事?怎么会送这么封信过来?

    “王……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名将军小心翼翼的看着幻烈,心惊胆战的探问。

    “御京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幻烈立即回头,声音如地雷般炸开,震耳欲聋。

    “末……末将只知道前些日子逍遥王与太子殿下曾一起攻打哈尔多斯。”那名将军冷汗涔涔的回道。

    “本王是问你御京发生了什么事,不是问你几个月前发生在边境的事。”幻烈立即怒吼打断他的话。

    “王……王爷,末……末将不知。”那名将军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硬着头皮回道。

    他跟随王爷六年,王爷不回京,他又怎么能回京呢?即使偶尔请因回京探亲一次,也只是短暂的时间,而且最后一次回京也是一两年前的事了,现在御京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早知道他就该留住那个人的,若不是一听逍遥王府四个字就激动得忘了南北,他现在也不用来面对镇国王的怒气了,他好想哭啊!

    “该死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幻烈立即暴躁的怒吼起来。

    营帐外的人皆在心底暗暗的为那名可怜的将军鞠上一把同情的眼泪,不过更多的是庆幸里面的不是自己。

    “末将知罪,请王爷饶过末将这一回吧!”那名将军立即跪地哀求。

    “该死的,若饶你这一次你下次再不长记性,本王有多少次机会给你重复犯同样的错?”幻烈怒道,“来人,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俸禄扣发一个月。”

    “是。”两名兵将立即走进来,恭敬的应道,也在心底警惕着自己千万别犯错。

    那名将军也不敢求饶了,面露菜色的跟着两名兵士走了出去。

    跟着幻烈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他已经下了令,那么求饶只会得到加倍的惩罚而已。

    “该死的,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让大哥送来这样一封信?”幻烈烦躁的拿着信纸在营帐内两头走动,如一头暴动的狮子。

    “来人。”良久他才停下来,朝营帐外大喝。

    “王爷。”立即有兵士应声进来,恭敬的跪地一揖。

    “去将十大将军叫到主帅营帐里去,本王稍后有事交代。”幻烈拧着眉口气烦怒的说道。

    “是。”那名兵士立即领命离去,心里则想着,又有哪个倒霉鬼要遭殃了吧?

    “属下参见王爷。”当幻烈来到主帅营帐后,十名将军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到幻烈整齐划一的恭敬跪地。

    “起来吧!”幻烈走上主位落座,拧着眉脸色青黑。

    十大将军皆是心惊胆战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垂着头,不敢多看那张黑着的俊容半眼。

    “颁令下去,两日后班师回潮。”幻烈烦躁的说道。

    “咦?”十将军皆惊震的抬起头,面露不可思议。

    是他们听错了吗?还是王爷要表达的不是他们听见的那个意思?

    不能怪他们太惊讶,而是幻烈自六年前第一次率兵出征大获全胜后就请旨一直留守北方边境,六年来不曾回朝一次,即使是皇上册封王爷为镇国王时,也是皇上命人将旨与官服、赏赐送至边关。

    “都聋了吗?还是都未老先衰了?”幻烈见状,本就青黑的脸更见难看,怒吼道。

    “属下知罪,请王爷恕罪。”十人立即惶恐跪地。

    “还不滚出去准备后日回朝的事?”怒气再次扬起。

    “是,是。”十人立即起身,争先恐后的逃出主帅营帐,就好象后面有什么恐怖的野兽追赶一般。

    拧着浓眉看着狼狈逃出去的几名将军的背影,幻烈眼底闪过丝厌恶,可当视线对上手中的信纸时,又变得复杂起来。

    终于还是要回去了吗?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