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迟来的吻

作品:《妹妹皇后18岁

    第六十二章 迟来的吻

    在天山雪莲的调息下,幻如凝的身子不久便已恢复,中毒一事算是彻底了却了。只是另一件事却也接踵而至,并瞬间蔓延了整个御京。

    因为春宴越来越近了,可皇上仍在病重中,太子、逍遥王与镇国王又不和,春宴该如何是好?

    早有传闻太子与逍遥王之间的战事一触即发,这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同处一堂,再加上刚回朝、脾气火暴的镇国王,只怕会出大事吧?可是春宴又极为重要,那么此次的春宴究竟该怎么办呢?

    这个疑虑让红城内与朝廷上皆陷入一片压抑的气氛中。

    “诸位大人,你们说这次的除夕晚宴可怎么是好?”眼看着新春将至,众官员皆有些急了,便十几名高官相约一起找了间酒楼包了下来,商议对策。

    “鸿大人,你看这事怎么办好呢?”众人期盼的望向在场官位最高,也是提出此次密谈的尚书鸿全鸿大人。

    “这事可不好办啊!逍遥王已经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早朝,本官也两日也曾上门求见过,但是……”鸿尚书拧着眉,语气凝重的叹道,故意将话说一半,留一半,引人遐想。但焦急的众人没有注意到他半垂的眼底闪烁着的诡异光芒。

    他们皆以为他已经投靠到逍遥王的门下,是逍遥王重视的门人了才未糟到太子的迫害,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奉承巴结。可是他们又怎会知道,其实他是被两边都唾弃的人?

    “可是太子殿下也是素来厌烦宴会之事,我们也请不动太子主持啊!”一名大人提出忧虑。

    “那镇国王那边……”另一名大臣拧着眉望着众人。

    “我们已经前往镇国王府拜会过了,被直接轰了出来。”有两名大臣脸色微白的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至今他们的耳边仍回响着那日镇国王的怒吼声,真的好可怕!

    “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皇上坐镇,太子与两位王爷可都不会出席啊!”另一名大臣也忧虑道。

    “是啊,太子殿下与逍遥王素来厌烦这种事,而镇国王我们也不了解,听说他性格暴烈,而且镇国王甚至连皇上赐封王爷时都不见回京,此次回京听说还是因为逍遥王呢,那么镇国王定然也不会出席了。”众人立即也七嘴八舌的提出自己的担忧。

    “要不我们请诸葛臣相想办法?”一名官员提议。

    “你傻了?连皇上都请不动诸葛臣相,我们又怎么请得动他?”众人立即斥道。

    “那可怎么办啊?”一句问话让众大人都颓丧极了。

    “可不是吗?难道今年的春宴就要取消了吗?”有人叹息道。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有人焦急道。

    “而且就算请到了太子殿下、逍遥王与镇国王出席,可是若他们在春宴上发生矛盾,那岂不是更糟?”众人更加沮丧了。

    “是啊,现在请也担忧,不请也担忧,真是进退两难啊!”一时间气氛又压抑起来。

    “众位大人别急,本官倒有一个提议。”鸿尚书眼底闪过丝诡芒,扫了眼众人一筹莫展的模样,才开口,不急不徐的说道。

    哼,要的就是你们无法可想,这时他提出的意见才更有把握被他们赞成。

    “鸿大人有什么提议?”众人立即振奋的望向鸿尚书,满脸期待。

    “诸位大人难道忘记了吗?太子殿下与逍遥王可曾共同出席过一次皇宴啊……”鸿尚书笑意深沉的提示。

    “啊!鸿大人是说……”立即就有人会意过来,惊呼。

    “没错,只要有云凤公主在,那么春宴就不会有问题了。”鸿尚书点头,眼底闪过丝算计的光芒。

    “对啊,只要云凤公主在,那么太子殿下与逍遥王爷都会出席春宴了,逍遥王出席了,镇国王必定也会出席了,而且只要有云凤公主在,太子殿下与逍遥王爷即使再有矛盾也必定会忍耐,镇国王自然也不会有所举动,那么春宴就能顺利进行了。”一名官员激动的一击掌,兴奋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只要云凤公主肯出面,那么一切问题都没有了。”众位大臣一听他的分析,立即也赞同的直点头,复议,至始至终没有人察觉到鸿全的诡异。

    “不愧是鸿大人啊,果然是好提议啊!”众人皆钦佩的看着鸿尚书,拍着马屁。

    “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让云凤公主知道这件事呢?现在云凤公主可是住在太子宫啊,要想见公主可是难如登天啊!”可是一名一直在沉默的官员却拧着眉提出质疑。

    “我们可以上奏请皇后做主啊!”鸿尚书只是微微一笑,老奸巨滑的再次出谋,“皇后娘娘是东宫主母,又是云凤公主的生母,云凤公主自然会答应自己母后的请求。”

    “可是,皇后能答应出面吗?”众人怀疑的问。

    “现在皇上病重,春宴势必会由皇后娘娘代替皇上主持,那么皇后娘娘也一定在为春宴一事担忧,只要我们一起上奏,皇后娘娘又怎会拒绝?只要请到皇后娘娘找云凤公主私谈,再由云凤公主出面,那么太子殿下与逍遥王哪还会拒绝?”鸿全露出和善的笑,但眼底却闪着恶毒的光芒。

    他去投靠逍遥王,逍遥王竟然不识好歹拒绝他!哼,那就不要怪他手下无情了。只要逍遥王出席了晚宴,不,只要逍遥王出了王府,他就有把握让他从此消失。

    “鸿大人言之有理啊,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回去写奏折,准备上奏吧!”众大臣纷纷起身,兴奋而激动的说道。

    “恩,都各自回去写好奏折,明日一早一起呈报。”鸿全的眼底也是掩不住的兴奋光芒。

    他迫不及待看着被称为神的男人身首异处的模样了。

    “那好,各位大人,先告辞了。”十数人说罢皆急急赶回府中,一时间茶楼再次空静下来,因此没有人注意到最后离开的鸿尚书脸上阴森的诡异笑容,除了窗外两道一闪而过的黑影。

    “殿下,事情就是这样。”一道暗影跪身在书房,恭敬的将刚探得的消息禀报幻郇孑。

    “呵,鸿全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如儿的身上?”幻郇孑斜靠在软垫上,冷酷的俊容扯出一抹残酷的笑意。

    他究竟是真蠢还是假傻?这御京城内布满了他的眼线,只要他们稍有动作,他就会立即得到消息。如今这鸿全倒大胆,公然聚集十数名朝中重臣密谈,他是打定主意他不会对付他?还是认为他不屑抓他?

    或者,他以为他如此公然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为朝廷而担忧,让人无把柄可抓?所以无法对付他?才让他大胆到将主意打到如儿的身上?

    呵,他的把柄他手中的可是一大把,只不过他一直都在隔岸看戏罢了,看看幻吟风能做出什么举动,结果他还真让他失望,幻吟风看不上这种风吹两边倒的小人。

    “而且属下还发现鸿尚书与前些日子在逍遥王府外袭击过殿下的黑衣人挂钩。”影子继续说道。

    “哈,本宫还当他有何能耐,结果却是如此的平庸之辈。本来还想看看他与幻吟风能耍出什么手段来,结果,这个鸿尚书还真是令本宫刮目相看啊,不仅出卖本宫,看来连逍遥王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啊!”幻郇孑唇畔突然绽出诡异的笑来,令人毛骨悚然。

    本来早在庆喜洪灾时,他就该处决了这个没用的狗官,不过这个狗官却趁他被熊袭击受伤之际去寻求幻吟风的庇护,呵,本来他还想看幻吟风想利用他做什么,结果没有想到,幻吟风也没看上这个庸才,反倒和那群黑衣人挂上了钩。

    呵,这倒好,多了条追查下去的线索。

    “殿下,要怎么做?”黑影请示道。

    “呵,与叛国余孽扯上关系当如何做呢?”幻郇孑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鸿尚书联同朝中十数名官员一起谋事,准备明日一早向皇后请柬由云凤公主出面请王爷您出席春宴。”鬼面恭敬的禀报道。

    “呵,鸿全也真够愚蠢的,他以为本王能中了他的计不成?”幻吟风缓缓的勾起唇角,慵懒的俊容上浮现丝冰冷的蔑笑。

    早在鸿全找上他,想投靠他被他拒绝后,他就开始派人监视这个真小人,因为有些时候导致全盘皆输的不是雄才伟略的对手,反倒是一些夹在中间的小人。

    结果他的揣测果然没错,鸿全在走投无路之下与那群黑衣人合作。

    呵,他以为只要发动那些大臣联名上奏给皇后,让皇后去劝服如儿,然后让他在这重病之际拖着病体前往红城,便能除了他?

    呵,恐怕是因为那个西楼孤城也该是已经到达了御京了吧?不过碍于他这逍遥王府除了表面上的护卫,还被整个魅影堂的杀手暗中护卫,戒备森严,要想在逍遥王府杀他定是不可能,就想借鸿全将他引出府,然后在红城除去他吗?或者说,是将他与如儿一并除去!

    然后将罪名推到幻郇孑身上,借幻烈之手杀死幻郇孑,这样一来,当初害死西楼戥锌的他们才算彻底被铲除,为西楼戥锌报了仇。

    哼,不过西楼孤城此次合作的对象却未免太无用了,想借那个蠢材之手除掉他们?也不看看鸿全有没有那个本事!

    “王爷要如何处置?”影子恭敬请示。

    “本王何需亲自动手?”幻吟风漂亮的唇缓缓上扬,形成一抹淡淡的浅笑,但那笑容阴森骇人。

    将主意打到如儿的身上,幻郇孑又怎会坐视不管?哪还需要他来多此一举?何况,幻郇孑又怎么会再给他机会接近如儿?这次的除夕宴幻郇孑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它举行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能让如儿见到,正好省去他一道麻烦。

    “那……”黑影狐疑的探问。

    “哼,不出一个时辰鸿权就该被刑部以贪赃枉法、勾结外敌的罪名打入天牢了。”幻吟风优美的薄唇勾起冰冷的线条,笑不入眼底。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冷情便亲率两千名银骑兵将尚书府包了个水泄不通,然后,不出片刻,鸿全一脸死灰的被银骑军压住府邸,关进了天牢,尚书府被查封。

    然后,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鸿全被关进天牢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御京,与其一同准备上奏的十数名大人闻讯哪个还敢提什么上奏?皆是心惊胆战的在自己的府邸等着随时将落下的罪责,然后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日。

    夜,鬼魅森冷,幻郇孑在诸葛孔照的陪同下来到了天牢。

    “太子殿下饶命啊,下官知罪了,求太子殿下饶命啊!”本坐在天牢角落的鸿全听到声响立即惶恐的抬起头,一见到幻郇孑立即爬过来,哀求。

    幻郇孑只是冷冷的望着鸿全,不语,妖诡的厉眸里闪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几名天牢侍卫已端来一张椅子让幻郇孑坐下,然后忙退出天牢,在外面守侯。诸葛孔照依旧淡漠的站在幻郇孑身后,如他的影子一般。

    “说,那些黑衣人是谁?”

    “什……什么黑衣人?太子殿下您在说什么?”鸿全眼神闪烁。

    “孔照。”幻郇孑也不急,更不与他罗嗦,只是冷冷的启唇,神情慵懒自在,但微眯起的魅眸中却迸射出一抹骇人的冷痕。

    他从不浪费时间,所以,任何事他都用最直接的方法。

    闻言,诸葛孔照微微抬起手,一只银灰色的狼瞬间出现在天牢里。

    鸿全立即惊恐的瞠大了双眸,猛的倒抽一口气跌坐在地,呼吸一窒,全身的汗毛皆因恐惧而竖立起来。

    突然想起中间还隔了个牢门,鸿全微微放下心来,忙退后好几步,直到身子贴在了墙上,才微微安下心来。

    幻郇孑冷笑一声,诸葛孔照精光一闪,银灰色的狼竟然穿透了牢门,凶猛的扑向牢房中的一脸惊恐的鸿全。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声在天牢里响起,在深夜显得格外惨绝人寰,让外面看守的侍卫也听得都不寒而栗,不由得抱着身子颤抖了一下。

    幻郇孑淡淡的望了眼诸葛孔照,诸葛孔照手一挥,那只银灰色的狼立即离开了鸿全的身子,退开了几步,却依旧虎视耽耽的紧盯着鸿全。

    幻郇孑慵懒的单手支起下颚,冷冷的将视线转至少了只手臂、浑身是血的鸿全身上。

    “说。”只是一个字,却教全身抽搐的鸿全更加颤抖起来,撕裂般的痛楚让他感到彻底的寒意。

    “是……是……”鸿全颤抖的声音无法说出一句话来,恐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灰色狼,心也在剧烈的抽搐着。

    “你还有一次机会。”幻郇孑懒懒的提醒。

    诸葛孔照微微抬手,狼动了一下。

    “是……是西楼孤城,前哈尔多斯的太子。”鸿全立即惊恐万分的喊了出来,身子抖如风中秋絮。

    “西楼孤城?”幻郇孑拧紧了眉,“他不是死了吗?”

    “没……没有,他没有死,因为他爱上了他的亲弟弟西楼戥锌,所以才故意诈死的!”鸿全颤抖着声音回道,身子仍是抖个不停。

    “你们怎么认识的?”幻郇孑声音冰冷的问道。

    “是……是他们找……找上罪臣的,说只要逍遥王与太子你都死了,我就不会有危险了,罪臣只是为求自保啊,求太子殿下放过罪臣一马吧!”鸿全颤抖着身子哀求。

    “你们如何联系?”幻郇孑阴冷的声音如鬼魅般继续在空静的天牢里响起。

    “是……”鸿全颤抖着声音正要回答。

    一股异样的气息在空气中传来,幻郇孑与诸葛孔照的脸色陡然一变,一道杀气陡然朝他们袭来,两人倏地闪身避开,然后只见一道黑影已闪出天牢大门。

    诸葛孔照立即掠身追了出去,而幻郇孑则猛地回头望向天牢里的鸿全,果然,他眉心已中了一只利镖,死了。

    紧抿着唇站起身,幻郇孑黑眸深处迸射出狂野的光芒,眯著双眼,额冒青筋,显示着他难掩的怒火。

    不一会儿,诸葛孔照也回来了,脸色微凝,“周围的侍卫都被杀了,人也逃脱了。”

    那人竟然能在他的眼前逃脱,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高手,会是谁?

    “算了,至少已经有了线索。”幻郇孑黑眸眯得更紧,隐隐射出怒火,俊脸上青筋抽动,起身走出天牢。

    那个人能在他与孔照都在的情况下,还能杀了人,并不留痕迹的全身而退,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是西楼孤城吗?他不管那人是谁,但西楼孤城既然敢对如儿下手,那么他就不会放过他。

    第二日,一大早疾风殿上就已站满了文武百官,而十数名参与了密谈的官员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而因为官阶稍小的官员不禁开始暗自庆幸自己的官阶不够高,才免掉了这一场祸端。

    站在最前端的幻烈自然也已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胸腔一阵怒火,这朝廷上怎么尽是这样的废物?怎么就没有一个象样的官员?一个幻郇孑却教他们怕成这样?

    当视线瞥到与他相对而立的诸葛孔照,不禁拧紧了眉,唯一一个稍微像样的官,又是幻郇孑的忠犬,难怪这朝廷会变成这样一个太子独大的局面。

    而对面的诸葛孔照自然是感受到了幻烈犀利的目光,不过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漠视,而是淡淡的抬起眼,迎向幻烈锐利的鹰眸。

    银灰色的瞳眸?幻烈看着诸葛孔照的瞳孔,心底微震。难怪从那日见面到现在,这个诸葛孔照都一直是低垂着眼,原来他的眸色是银灰色的!

    而且,那双看来空芒虚无的银灰色瞳眸竟似无尽的深渊,只要对上就会被吸入进去,然后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好可怕的男人!幻烈微惊,怪不得连大哥也提醒他要注意这个男人了。

    突然,诸葛孔照银灰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浅淡的了然笑痕。

    幻烈微愣,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在他脑海中轰的一下炸开,继而一种无法形容的郁闷感觉堵在心头,怒火也在胸腔熊熊燃起。

    “太子殿下。”百官惶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幻烈即将爆发的怒火。

    幻烈眯起眼望向正走入大殿的修长身形。

    “镇国王来得真早啊!”幻郇孑踏过红地毯,也迎向幻烈,嘴角勾出一丝没有暖意的冷笑。

    “是太子来迟了吧?”幻烈语气很冲的冷讽道,“身为未来的储君,太子该做表率,而不是让人有把柄可抓。”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百官皆是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将头压得更低了,就怕自己被卷入其中。

    “本宫这不是为了除夕晚宴一事而耽误了时辰吗?”幻郇孑冷冷一笑,有意无意的瞟了低垂着头的百官,而话一出口,果然,众大臣的头垂得更低了。

    “本宫听闻近日诸位大臣都十分关切除夕晚宴啊!”幻郇孑走至大殿中央,淡淡的扫了眼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的大臣们,不紧不慢的开口,轻柔嗓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昨日参与了密谈的十数名官员更是听得心惊肉跳,冷汗涔涔落下,腿软得几乎要跪地主动求饶了。

    “怎么?诸位大臣都不会说话了?”幻郇孑冷眼一瞟,冷酷无情的冰冷语气让冷风飕飕的大殿更加森寒起来,众官员皆是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尤其是参与了昨日密谈的十数名大臣更是心惊胆战的簌簌发抖,脸色苍白。

    幻烈冷嗤一声,却也不说话,因为他对面还有一双虎视耽耽的眼睛在注释着。

    “既然诸位大臣都没话可说,那就由本宫来说,今年的除夕晚宴取消,改为祈福。”幻郇孑冰冷的俊容中闪过一丝冷波。

    什么?除夕晚宴取消?改为祈福?百官皆震惊的抬起头。

    “皇上都病重在床,还举办什么皇宴?是让临国的使者前来看笑话不成?”幻郇孑嗓音森冷不带丝毫感情。

    百官沉默,其实心底皆是在想,在傲宇王朝接连灭了哈尔多斯、赫丽后,现在哪国还敢看傲宇王朝的笑话?可是谁敢反驳?

    “镇国王,你认为如何?”幻郇孑冰冷的眸底闪过丝嘲讽,转过头问向幻烈。

    “太子都已经决定了,再问本王的意见岂非多此一举?”幻烈冷声道,神情嘲讽。

    事实上他最厌烦的便是这无止尽的繁琐礼套,这六年来他都戍守边疆,也免去了这层复杂的枷锁,如今虽然回朝,但也不代表他就必须接受。何况,大哥昨日差鬼面来了,要他想办法阻止此次除夕晚宴。

    既然现在幻郇孑主动提出来了,岂不正好省了他还要费心思去想?

    “镇国王此言差已,本宫虽是太子,但父皇有令,是命本宫与逍遥王共同决议朝中大小事,如今逍遥王不能上朝,又将重任交付于镇国王,本宫自然要问问镇国王的意见,然后共同商议,你说是吗?镇国王?”幻郇孑说得有礼而轻柔,但深邃幽黑的瞳眸却闪烁着冰冷的寒意。

    “本王也认为此时举办除夕晚宴不妥,如今太子已想出如此好的解决方法,本王又怎么会不赞同呢?”幻烈也与幻郇孑打起官腔来,不过话语里却透着怒火与嘲讽。

    “既然如此,那么众大臣……”幻郇孑洋装没有听到他话里的讽意,缓缓的勾起唇角,犀利的视线再次扫向在旁看戏的百官。

    众官员忙不迭的垂下头,说道,“太子英明,一切由太子做主。”

    连镇国王都同意了,他们哪还敢有什么意见啊?又不是嫌命太长!

    “既然诸位大臣都不反对,那么除夕夜就在天台放天灯为皇上祈福,除夕晚宴取消。”幻郇孑这才扬起唇角,威严迫人的低沉嗓音自他抿紧的唇间逸出。

    “是。”众人一拜,哪还敢多言?

    除夕夜

    纷飞的大雪自暗黑的穹苍飘落而下,雪白的花絮落在了银色的大地上,然后银色的羽被更加的沉重。

    幻如凝依靠在窗边,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久久,她才伸出如玉白纤细修长的双手,接出那雪白的小精灵,如羽毛般的白色在她玉般细嫩的掌心变成晶莹透亮,然后化成雪水。

    因为自清晨天空便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太子哥哥担心她的身子会受不住,便怎么也不愿让她前往天台,后面听闻风哥哥也没有去,她才没有那么坚持了,因为她本来就是想见见风哥哥,而且,若风哥哥也未到,那么她不去也就不算特例了,不会带来太多的说法。

    突然,一健壮的手臂从后面拥住了幻如凝纤细的身子,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温暖自她的身上传来,幻如凝精致的容颜上立即露出抹甜甜的暖笑。

    在一旁伺候的冬梅带着微笑无声的退出屋子,留给他们一片宁静。

    “太子哥哥,你回来了。”幻如凝转身望向穿着一袭厚重裘袍的幻郇孑,他的肩头与帽上都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雪花,俊美极了。

    “恩。”幻郇孑点头,暖暖的笑了。

    这是幻郇孑第一次在除夕夜露出如此温暖的笑容,二十三年的孤寂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第一次,他喜欢除夕夜。

    所以一结束了繁琐的祭天仪式,放了天灯,他便急急的赶回来了。现在即使是一刻,他也离不开如儿了。

    “放天灯已经结束了吗?”幻如凝语气里隐隐有着一丝向往。

    她真很想去为父皇祈福的,亲手将她为父皇的祈福天灯放上天。

    “恩,如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敏锐的察觉到她话里的落寞,幻郇孑露出抹淡淡的笑意,拉着她走到内殿。

    “是什么啊?”幻如凝笑盈盈的问道,每次太子哥哥的礼物都是一种惊喜。

    当她在学下棋时,太子哥哥便命人送来两盒稀世棋子,当她学琴,御京很快就会送来绝世的古琴谱,后来想想,若非太子哥哥一直关注着她的每一个生活细节,又怎会送得如此凑巧呢?

    “这个!”幻郇孑将桌上一盏模样似灯笼又不像的东西交到幻如凝的手中。

    “是天灯?”幻如凝立即惊喜而激动的问道。

    “不一定要在天台祈福,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的!”幻郇孑不答,只是宠溺的捏捏她的俏鼻,道。

    “恩。”明白他的意思,幻如凝立即雀跃不已的点头,小脸闪闪发亮。

    “去写愿望吧,然后将祈福的愿望写在这上面,放飞它,它便会带着你的愿望一起飞到天上,然后,神便会看到你的愿望了。”幻郇孑宠溺的声音极为温暖。

    “恩。”幻如凝点头,十分激动的走到桌旁,幻郇孑也上前为她磨墨。

    “太子哥哥,你不要看啦!”幻如凝笑眯眯的执起笔,正要写却见幻郇孑正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立即俏容一红,嗔道。

    幻郇孑轻轻一笑,“好,我不看就是了。”说着便转身走入外殿。

    幻如凝望着幻郇孑的背影,幸福的笑容在她的容颜上绽放开来,蘸了蘸墨,写道——

    第一个愿望,祈愿傲宇王朝永保太平;

    第二个愿望,父皇快快好起来,与母后永远幸福;

    第三个愿望,风哥哥的病能够好起来,然后得到幸福;

    第四个愿望,我能永远与太子哥哥在一起,永远幸福!

    当写好第四个愿望,幻如凝的眼底闪过丝幸福的光泽,整张脸因幸福的笑容而发亮。然后郑重的将纸张吹干,才细致的叠起来。

    “太子哥哥,我写好了。”她走上前,抱住幻郇孑的手臂,语气里充满着撒娇的意味。

    “那走吧!”幻郇孑上前拿过天灯,然后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的将她整个身子护入他的斗篷里。

    两人拿着天灯来到堆着象征着他们的雪人的院子里,“就在这里放吗?”幻郇孑问道。

    “恩。”幻如凝笑眯眯的点头。

    “你写着愿望的纸条呢?”幻郇孑从怀中取出火折子,问道。

    “在这。”幻如凝小心翼翼的将叠好的纸条放到幻郇孑的手中,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彩。

    幻郇孑温柔一笑,然后点燃火折子,将天灯下方放着油的托盘点燃,双手捧着天灯,直到感到天灯有上升之势,才缓缓慢慢放开双手,天灯便徐徐飞起,带着幻如凝的愿望飞向那浩瀚的天际。

    “啊,真的飞起来了。”幻如凝激动的抓住幻郇孑的手,兴奋极了。

    幻郇孑看着幻如凝激动的侧颜,本就细致的容颜在雪花的衬托下更见绝美,然后,视线不由得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不由得伸出手,轻轻爱抚着。

    幻如凝微怔,看着幻郇孑迷蒙的双眼,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小脸倏地烧红起来。

    幻郇孑心头微荡,然后缓缓的俯下身,吻住那如樱桃般诱人的红唇。

    雪花中,两人紧紧的相拥着,唇间交缠着两人的气息,而他们的身旁,两尊雪人紧紧的依偎着。

    当春天的暖风吹过大地,雪开始融化,雪人也化成了一淌冰水。

    幻如凝捧着被雪水浸透的斗篷,久久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痴痴的看着两件紧紧相依的斗篷,眼底泛起无限的惆怅与忧郁。

    “如儿,别难过,雪到了春天就注定要融化的,明年太子哥哥再陪你一起堆雪人好吗?”幻郇孑见她这难过的模样,疼惜的走上前,轻声道。

    幻如凝摇摇头,“我再也不想堆雪人了。”

    当亲手塑造自己的幸福时,是那么的快乐,可是当自己辛苦的努力瞬间化为虚有时,那份无奈的伤痛比起快乐更加的令人难过。

    太子哥哥与她也会这样吗?即使再努力也无法改变这命定的结局吗?

    “太子哥哥,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幻如凝突然紧紧的拥住幻郇孑,哀求。

    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她与太子哥哥的终有一日会如同会如同这雪人一般,她好怕,真的好怕!她一直不去想他们之间的问题,是因为她胆怯,她害怕,她怕一碰触就会失去啊!

    “如儿,你知道吗?即使它们融化了,化成了雪水,但是它们却依旧相依在一起,而且融入了彼此的心魂。”幻郇孑也轻轻的拥住她,轻柔的嗓音似誓言般在她的耳旁久久回荡。

    他却觉得这雪人很像他,即使是被毁灭了本来的形体,他也会守护着如儿,与如儿永远的交缠着,生生世世。

    绝世山

    不同于竹屋外面给人的精致小巧的感觉,屋子里又是一片洞天,这间竹屋似乎是连着另一个地方的结界。里面的宽敞豪华不输与皇宫大院,只是这里少了份奢华,多了份素雅与轻渺的仙灵之气。

    “御儿,你的外伤已经完全康复了,多下床走动走动吧,一直处在屋子里对身体不好!”司徒雨韵抱着刚摘取的药草步伐轻灵地踏入一间名叫随心阁的屋子,轻轻的放花草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看着床上的慕容御熙,轻灵的柔音带着几许无奈。

    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御儿身体上的伤是好了,但心里上却造就了永远的伤痕,那个阴影恐怕永远也无法抹去吧?

    其实整件事下来,最无辜的要属御儿吧!情因自己的私心将御儿推向了幻吟风,而凤雨则为了她而陷害御儿,最后御儿还沦落到被心爱的男人重重的伤害。

    其实她何曾不是自私的呢?她大概也是有那么一些私心,才默认了凤雨的行为而没有提醒御儿,或是阻拦凤雨吧!

    慕容御熙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就如一尊没有生命的泥娃娃,眼神迷离而空芒望着窗外,发呆。

    “御儿,你自己也是大夫,该明白剩下的心伤,只有你自己能医治了。即使别人在怎样伤害了你,但是,不要连自己也放弃了自己,知道吗?如果连你自己也放弃了,那么谁还能帮得了你呢?”司徒雨韵微微叹息,柔声轻道。

    慕容御熙依旧无动无波。

    “去先去摘取写露水,你好好休息下。”司徒雨韵无奈的转身离去。

    “公主!”慕容御熙却突然出声唤住她。

    “恩?”司徒雨韵回头,轻柔的嗓音空灵缥缈。

    “爱情真的如此痛苦吗?”慕容御熙偏过头望着她,眼神空洞的问。

    “御儿,你还是不懂爱!”司徒雨韵清淡的灵音里飘逸着一丝丝无奈,与一点点的叹息。

    “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我还是不懂爱吗?”闻言,慕容御熙立即似受了刺激般激动的大吼起来。

    为了他,她不惜放弃自由与一切,即使明知道他只是为了利用她,她仍旧选择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为他的调养他的身体。

    她要的不多,她不期待他立即就忘记幻如凝,她只是希望他偶尔能看得到她,偶尔能对她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付出些许的关怀,这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连这些都是奢望呢?

    “真正爱一个人是不求回报的,是只要他幸福那么心也会得到满足,这才是真正的爱。”司徒雨韵无奈的叹息。

    “即使他爱着别人?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爱,还要祝福吗?”慕容御熙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雨韵。

    “你的心情我明白,为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付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世上才会有如此多因爱成恨的人间悲剧。我只能说,爱分很多种,有些人的爱是成全,有些人的爱是霸占,有些人的爱是守护,有些人的爱是毁灭,端看你选择哪一种。”

    慕容御熙沉默,仅咬着泛白的下唇不语。

    “不过,御儿,我必须告诉你,幻吟风就等同于一个没有灵魂与心的男人,他的全部心魂都交付给了幻如凝。所以,你若希望留在他的身边,那么你的爱就只能是守护与成全。”司徒雨韵有些无奈而怜惜的说道。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平?”泪缓缓的滑落而下,慕容御熙痛苦的看着司徒雨韵,悲怆的问道。

    “这也就是我当初阻止你的原因,不过似乎仅凭人力是斗不过天的。”司徒雨韵笑得有些无力。

    可是即使她能预测未来,却终究无力阻止会发生的悲剧,人力终究无法胜天。有时候她也不禁在想,即使如此又为何要让她有这样的预测能力呢?有这种力量不过只是让自己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与渺小罢了!

    “我该怎么办?公主?这样下去我会痛苦死的!”慕容御熙埋首在被子里,痛苦的哭泣。

    走上前,司徒雨韵怜惜的轻轻拥住她的身子,“即使已经逃脱不了,那么就勇敢的面对吧,御儿!你一直都是如此永远的面对着自己的心意,相信着自己的不是吗?那么就再相信自己一次吧!”她的周身被一团祥和的光芒所包围,带着暖暖的温馨。

    而且,迎接你的使者即将到来了。

    晃眼间已过了半年,皇上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逍遥王又回到了不理世事的日子,避居府中,而朝堂则变成了幻郇孑与幻烈针锋相对的情形,只是脾气火暴却强势的幻烈却一直被冷酷如地狱修罗的幻郇孑压制。

    而花了半年的时间,鱼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找到了唯一能与绝世挂钩的倾城门,立在倾城门外,鱼儿看了眼这座古老而诡异豪宅,然后走上前。

    “小朋友,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其中一名守卫上前,微微倾下身,问道。

    心里则泛嘀咕,这里周围可是被三小姐设置了结界的啊,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这个小女孩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不小心闯进来的?

    “请通报贵门主,雪山族鱼儿求见。”鱼儿露出抹天真的笑容。

    “雪……雪山族?”那人惊愕。

    “门主,外面有位自称雪山族的……”那通报的男子有些迟疑,似乎在为不知道怎么称呼鱼儿而苦恼。

    “什么?”屋子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音。

    “是一个小姑娘,名叫鱼儿,她说她来自雪山族,请求见您。”那名守卫心一惊,忙不迭的回道。

    “不见。”屋子里传来毫不犹豫的冷声。

    “可是……”守卫心下骇怕,可是那人又说这事对他们门主很重要。

    “碰”地一声,屋子的门被猛得从里面拉开,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吓得那守卫头皮一麻。

    “该死的,你是耳聋了吗?我说不见。”龙剑情冷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却是冷峻得吓人。

    “可……可是门主,她说她有一个消息要卖给您,关系到您的侄儿。”那名守卫惊得冷汗涔涔,忙低垂着目光道。

    “什么?”龙剑情缓缓的眯起眼。

    关系到孑儿?

    “你就是鱼儿?”龙剑情支手托腮,眯着眼冷冷的打量着鱼儿。

    “是的,龙门主。”鱼儿有礼的行了个礼,笑道。

    “呵,你不是诸葛孔照的师妹,幻吟风的守护者吗?你能卖什么消息给我?”龙剑情唇角扬起抹讽笑,冷冷的黑眸像是两谭冰泉,终年冰封。

    “可以让太子与云凤公主分开的办法。”鱼儿仅是一笑,也不在意他的话。

    “条件?”龙剑情可不傻,能让她出动,必定是为了幻吟风的事。

    “鱼儿想知道绝世山的入口。”鱼儿盈盈一笑,也说得直接。

    “你在做梦吗?”龙剑情脸色沉凝,锐利的黑瞳危险的眯起。

    绝世山素来是与世隔绝的隐秘之地,从不让外人进入。而且绝世与雪山素来是敌对,让他将绝世的入口泄露给她,不是让他出卖公主?

    “门主可以先听听鱼儿的提议再决定。”鱼儿依旧好脾气的笑道。

    龙剑情沉凝片刻,然后冷冷的扯开一抹森然的弧度,“说。”

    “门主应当明白现在的局势,当今世上唯一能阻止云凤公主选择太子,也是唯一有能力抵抗太子的就只有逍遥王了。”鱼儿依旧甜甜的笑道。

    龙剑情冷笑一声,不语,表情似在说‘那又如何?’。

    “相信以门主的眼力应该有所察觉,王爷看着云凤公主与太子用的一样的眼光吧?”鱼儿说话间直直的望向龙剑情。

    龙剑情微微眯起眼,虽然有所怀疑,但没有想到竟是真的。

    鱼儿一笑,继续道,“而且王爷比太子爱上公主更久,自从公主一出世就一直爱着公主,守护在公主的身边,因此,在云凤公主的心中,王爷所占的位置是无人可取代的。”

    “说重点。”龙剑情面露不耐。

    “王爷现在身染重病,需要血圣的医救,所以鱼儿恳请门主告知鱼儿绝世的入口,鱼儿想请血圣姑娘回到王爷身边,帮助王爷。因为如果王爷死了,那么云凤公主与太子殿下就必然会在一起。”鱼儿也不气恼,很有耐心的解析道。

    “哈,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王爷?他若死了,孑儿的皇位不是坐得更加安稳?届时我再设计让孑儿与云凤公主分开不就好了?”龙剑情冷嗤道。

    “请恕鱼儿说句不中听的,您若是有办法,那么您也不会被凤雨逼迫回到倾城门。”鱼儿清澈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犀利的精光。

    龙剑情微怒,不语。

    “鱼儿可以很肯定的告诉门主,当今世上能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就只有王爷了。相信龙门主也能明白,若是殿下的对手是王爷,至少太子还能与王爷一争长短,何况王爷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云凤公主,否则他当年也不会推举太子为储君。但是如果太子与公主在一起了,那么就是再无可挽回的局面了。”鱼儿语气依旧定定的看着龙剑情。

    龙剑情紧抿着唇,依旧不语。

    “只要龙门主愿意将绝世的入口告知鱼儿,鱼儿可以答应门主,在王爷的病情得到稳定后,王爷会将所拥大军全数交予太子,并带着云凤公主远走高飞,让逍遥王与云凤公主成为永远的传奇。”鱼儿放下诱饵,真挚的说道。

    龙剑情不语,这个诱惑确实很大。

    “请龙门主好好考虑一下,鱼儿等候门主的佳音。”鱼儿明白不能逼得太紧,便行了礼准备今日先行离开。

    “不送。”冷剑情只是冷冷地动了动嘴角。

    鱼儿也不在意,带着淡淡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她有把握,他最后一定会接受她的提议!因为,他是不会让太子背负上**的骂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