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家中变故

作品:《重生:金麟岂是池中物

    第十三章:家中变故

    一路之上还算安稳,仅仅有两、三波的小毛贼出来劫道,左傲冉与朱慈都没出手,就被刘全、刘虎两兄弟给包圆了。这一日,左傲冉回到常山府真定县左家庄。

    进了庄,直奔自家的家门而来,到门前抬头一看,左傲冉愣住了,家中的景象与往日是大不相同,平常均是车马临门,络绎不绝。今朝,却是大门虚掩,萧条冷落。

    左傲冉纳闷了:“这是为什么呢?”想了一阵,左傲冉也没想明白,索性不去想它,一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于是转过身来,说道:“二哥、三哥,你们两人在这安排他们搬下车上物品。我与大哥先进大厅。”说完,他紧走几步,先进了府门,随后朱慈也跟了进去。刘虎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可是没说出口,兄弟俩人指挥着带来的那些喽兵搬下车上的物品。

    刚进府门正好碰见了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左傲星,左傲冉一走就是多年,而且还是在他六岁的时候走的,现在的相貌与往日早已不同。左傲星一施礼,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来左府何事?”

    左傲星不认识左傲冉了,可不见得左傲冉就不认得他了。左傲冉的面貌与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处,左傲冉哈哈一笑道:“傲星大哥!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恕小的眼拙,对公子并没有什么印象。”左傲冉道。

    左傲冉摇摇头,说道:“傲星大哥!我是左傲冉呀!怎么?大哥真不认得我了吗?”

    左傲星“哎呀!”一声,说道:“原来是大公子回来了!诶呀!大公子可把老爷夫人给想坏了,那可是天天念叨,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大公子回府。”

    “嗯…回来了,傲星大哥还好吧?”左傲冉道。

    左傲冉道:“嗯…好!我倒是挺好的,可……可就是老爷他卧床不起,唉…让人着急呀!”

    左傲冉一听,心就提到嗓子眼了,问道:“我父亲他怎么了?”

    “被人给打了!”左傲星道。

    左傲冉一听,火往上撞,追问道:“叫谁给打的?”

    “可……那个……不是…”左傲星刚要往下说,不过他细一合计,大公子他性如烈火,转好抱打不平,别人的事情他都好管,他爹受了委屈,他能善罢甘休吗?现在又是学艺归山,而且身后那位看样子也不是善茬,万一上来脾气,非杀几口子不可。想到这,话到嗓子眼,他又咽下去了。

    左傲冉急了,“嘭!”的一下,抓住了左傲星的胳膊,问道:“你说!我爹叫谁给伤了?”左傲冉看到左傲冉嗯嗯啊啊的半天就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焦急的问道:“哎呀!你怎么就是不说呀?”

    “嗯……啊…大公子你别生气,他是报喜不报忧,你远路回家,路上有火。我怕那句话说得不合适,就成了火上浇油,万一这内火加外火,那可就要成病。……嗯……这个小人担不起,有什么话你还是问老爷吧!”左傲星道。

    左傲冉听了半截话,他可受不了呀!本想发怒,又压下去了,心道:“唉!都是我的脾气太爆,把家人吓得有话也不敢对我说,走了九年了,这脾气也是时候改一改了,到里面问问也就知道了。”想到这忙说:“傲星大哥,我父母在哪呢?”

    “…啊…都在书房呢!我领您去吧!”左傲星道。

    左傲冉一摆手,说道:“不用了!”又转身介绍道:“这位是我回家时在路上拜把子的结义大哥朱慈,你先带我大哥到客厅去休息,在准备出三间上好的屋子,让我的三位结义大哥住下。在准备出一些家丁住的房间,我还带回来几十名家丁护院。”说完,向朱慈告个罪,径直大步的进了里院。左傲星带朱慈去客厅,咱们暂且不说。

    单说左傲冉来到书房门前,就听见屋内传来二老长嘘短叹的声音,左傲冉轻轻的推看门,“扑”有股药味直扑鼻孔,往里一瞧,只见自己的父亲左宇文趴在床上,一条被子盖在他的下半身。

    见老人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胡须都打卷了。在床前的桌子上,摆着药壶、药碗、药丸子。母亲刘氏呆坐在父亲的身旁唉声叹气,左傲冉见此情景心中难过,九年多没在父亲面前,老人鬓边添了白发,母亲脸上多了皱纹,父亲伤得这么厉害,自己现在才回来尽孝,真对不起双亲呀!

    常言说的好:“父母在堂儿不可远游,游必有方!”这确是金石良言,想到这,“扑通”跪倒,磕膝盖当脚走,跪着爬到床前,说道:“爹娘,二老在上,不孝之子傲冉,有礼了。”说完,磕头碰地。

    “啊~~!是冉儿。”刘氏说道。

    左宇文夫妻看见儿子回来,真可谓是喜从天降,千条惆怅,万条忧虑,是全完了。刘氏乐得眼珠流泪,拉着儿子,说道:“冉儿呀!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回可别走了,你父年迈有病,还要打理家中商铺,家中的事情,你应该担起为好。”

    “娘!儿不走了!”左傲冉道。

    刘氏乐道:“唉!这就对了。”

    左宇文听到这话,可痛快了,孩子随师九年,又出息了。身子骨也壮了,说话也受听了。对左傲冉道:“冉儿呀!起来。”然后左宇文想坐起来问问自己的儿子这九年多随师都学了些什么,他就忘了,他的臀部有伤,爬起来刚要坐,伤口一阵巨疼,身子晃几晃,差点摔倒。

    吓得左傲冉连忙扶住,出口问道:“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左宇文不想说,刘氏忍不住了,眼珠含泪,打了“嗐!”声,说道:“还不是那个…唉…唉…哎呦呀!…哎…没什么。”左傲冉一想:“我妈这是怎么了?”原来左宇文在刘氏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不让她说。

    左宇文连忙把话岔开,说道:“头些天为父从马上摔下来,受了点轻伤,现在快好了…嗯…下去看看你妹妹薛娇吧!她在家里受累了。”

    “父亲!我听说您挨打了?”左傲冉道。

    左宇文脸色一沉,说道:“谁说的?”

    “家人。”左傲冉道。

    左宇文道:“他们胡说八道,为父怎么说也是堂堂左家庄的员外,有财有势,那个敢动为父一个手指头,别听家人乱言,快下去。”

    “爹爹,谁欺负了您老,告诉孩儿。孩儿把他抓住,给您老报仇。”左傲冉道。

    “嗯!奴才,你一回家就想惹为父生气呀!下去!”左宇文道。

    “是。”左傲冉见父亲要生气,不敢多言,知道不好,转身出来。左傲冉可没走,他躲在窗外偷听,就听母亲说:“老爷,你受了委屈,和儿子说说,有什么不可?”

    “唉!你知道什么,冉儿脾气爆躁,如果知道我被屈受刑,还不把真定县翻个个呀!弄不好出多少人命呢,千万别告诉他,也别叫他妹妹薛娇跟他说。”左宇文说道。

    刘氏点点头,说道:“也对,还是老爷想得周到,那我就去嘱咐嘱咐他们去。”

    左傲冉在窗外听得是真耳切真,心想:“我父为人忠厚,虽说没什么大能耐,但也算得上是乐善好施的一位大善人。惹不着谁呀?谁敢伤我爹?我得问个明白。”

    “问谁去呢?父母不说,家人也不敢说,问谁去呢?唉!有了,我去问我妹妹薛娇去。”想到这,他奔薛娇的住房。

    这时候的薛娇正坐在床前,算着左傲冉离家的日子,盼望他能早些回来。这个时候,左傲冉来到薛娇的门外,“啪啪啪”一叩门,就听里面一人问道:“谁呀?”

    “我呀!娇娇,怎么?连哥哥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左傲冉道。

    薛娇一听大喜,连忙打开房门,将左傲冉请进屋中,说道:“哥哥你离家九年多,书没捎信没带,可真叫人挂念。”

    只见一女子,云鬓轻笼蝉翼,蛾眉淡拂春山,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春桃拂脸,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光。左傲冉看着,不禁呆了片刻,才又回过神来,心中不住地暗赞世间竟有如此佳人,什么貂蝉、什么西施、什么杨贵妃、什么王昭君,也不过如此吧!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左傲冉有点愣愣的说道。

    薛娇道:“哥哥快坐,我去给你做点饭菜。”

    “先不忙,娇娇,有件事情我问你,你可知道吗?”左傲冉问道。

    薛娇道:“什么事呀?”

    左傲冉问道:“我父亲是被谁给打伤的?”

    薛娇不会撒谎,见哥哥问,收住了笑容,说道:“哎!别提了,咱爹能保住性命已经是祖上有德了,险些咱们一家子性命不保。”

    “你别啰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左傲冉着急的说道。

    薛娇道:“我这不得慢慢的说吗!”顿了顿,又说道:“这件事情就是前不久发生的,真定县上任了一名新知县,周边各个大户都纷纷的送礼贺喜,别的人都送金银、送珠宝,拿寿山、献福海,唯有咱爹什么也没有送他。这下可把他给得罪了,串通哥哥面馆中的左掌柜,说面馆做出的东西有问题,人吃完了就生病,所以就把面馆给封了。”

    “左掌柜?”左傲冉疑惑的嘀咕道。

    薛娇道:“对!就是这个左掌柜,他最坏了,和那个县官串通一气,将哥哥的面馆给封了,而且他自己又在别处另开了一家面馆,名字还叫左家面馆。”

    “先不说这个,父亲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左傲冉道。

    薛娇打个嗐声,说道:“是这么回事,县老爷上任的第三天,突然来了一伙山贼,这伙山贼足有两百多人,为首的一人是山上的三寨主,到来庄上,直接就奔咱家来了,将咱家是团团围住,砸开了咱们家的大门,涌进了五十多名山贼,左傲安带几个家丁冲上去,没几招就被他们给杀了,老管家左爷爷连忙出来阻拦,被那个山寨主一把推倒,头磕在石阶上,当场毙命。”

    左傲冉听到,直气得头发乍起老高,口中哇哇乱叫:“好呀!贼人!看我不将你们切成肉丝、剁成肉泥、砍成肉块,我左爷爷祭灵!”

    薛娇听到左傲冉的话,看见左傲冉的样子,好似要吃人一般,直吓得她打个寒战。左傲冉看薛娇不说了,连忙催问道:“后来呢?爹爹他是怎么受得伤呀?”

    薛娇缓了缓心神,说道:“后来他们把老爷与夫人还有家丁与丫鬟们都抓了起来,又将府上的金银细软,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老爷对他们说:“你们只是求财,府上值钱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只要不伤害府上人的性命就行。”他们答应不伤害府上人的性命,只管抢府上值钱的东西。”

    “难不成他们不讲信用,对我父进行了毒打?”左傲冉道。

    薛娇责怪的说道:“不是的!哥哥你别打岔呀!嗯…我说到哪了?”

    “他们只顾抢东西。”左傲冉道。

    薛娇道:“对!他们只顾抢东西。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还在屋里面坐着呢!突然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抓着我就往外拉,我没有他们的力气大,挣脱不出他的手,最后被他们拉到了院的当中。那个三寨主一见到我,就起了色心,说要把我抓上山寨当他的压寨夫人,我当然不肯了,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想一头撞死在树旁,哪知道那个三寨主一伸手就把我给抓住了,抓着我就往外走,老爷与夫人一直在哀求他们,可是他们就跟没听见似的,只是哈哈的笑着。”

    “畜生!这帮畜生!别让他们落到我的手里,要不然我就把他们万刮凌迟!”左傲冉气愤的说道。随后又问道:“后来怎么了,是谁把你救下了,妹妹你快说,别老掉着哥哥的胃口,挑重点的说,先说父亲是怎么受得伤。”

    薛娇把嘴一撅老高,说道:“哥哥不打岔,我早就说到老爷是怎么伤的了。我得把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要不然哥哥你哪能听明白呀!”

    “好!好!好!我不打岔了,妹妹你快说。”左傲冉急道。

    薛娇继续说道:“就在这个时候,高大哥赶到了,还带来了他的两个表弟,与山贼们打了起来……”

    薛娇刚说到这,左傲冉忍不住的问道:“高大哥?哪个高大哥呀?”

    “你……你还打岔!”薛娇把嘴一撅老高。

    左傲冉连忙道:“不问了,不问了,妹妹你接着说。”

    薛娇一看左傲冉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还能有哪个高大哥呀!当然是高览大哥了!”

    “哦!原来是高览大哥呀!”左傲冉恍然道。

    薛娇知道左傲冉还会问的,于是说道:“高大哥与他的两个兄弟正好路过常山府真定县,是随便来看看你的,可是没想到竟然碰上了山贼抢劫,而且抢劫的对象还咱们家,于是高大哥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左傲冉到这,心道:“大哥这个时候的武艺应该更近一筹了,对付这些山上的毛贼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想到这,一拍大腿道:“就这样,大哥把你救了,又把毛贼给打跑了,对吧?”

    薛娇连忙摇手,说道:“不对!不对!高大哥把我救下了没错,但是高大哥他们兄弟三个人哪里是两百多山贼的对手,动起手来后,没多久高大哥的两个堂兄弟就不行了,被那些山贼给活捉了,只剩下高大哥一个人在那苦苦的支撑着,而且高大哥还要保护着我,高大哥那两个堂兄弟也是因为要保护我再被别人偷袭给活捉的。高大哥挥舞着双拳,抵挡着周围的山贼,没过多久高大哥也支持不住了,身上有了好几处的刀伤与抢伤。”

    左傲冉听到这,“啪!”的一声,将一旁的桌子拍个稀巴烂,说道:“原来大哥没有兵刃,怪不得大哥会如此狼狈!”

    薛娇见左傲冉将桌子一掌拍个稀巴烂,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尖叫出声。听到薛娇的娇声,左傲冉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好像把妹妹吓到了,一看薛娇好像要哭了一般,连忙说道:“都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不好!没把妹妹吓到吧?”

    薛娇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哥哥还听吗?”

    “听!当然听了!”左傲冉说道。

    薛娇看着左傲冉说道:“这还对亏了哥哥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要不然咱家说不定就被山贼们杀光了!”

    左傲冉被薛娇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说愣了,疑惑不解的说道:“我说了哪句话呀?”

    “就是那句武馆呀!哥哥临走的时候,不是让老爷开个武馆吗!好招募一些家丁、护院、武师什么的。”薛娇说道。

    左傲冉听完,恍然大悟,心想:“这是冀州境内,难不成武馆中招到了颜良、文丑,或是高顺、朱灵、鞠义不成?”,薛娇见哥哥愣住了,连忙唤道:“哥哥!哥哥!哥哥!”左傲冉这次清醒过来,打个哈哈说道:“妹妹你接着说,接着说,哥哥听着呢!”

    薛娇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仍是继续说道:“后来傲星哥带着武馆中的人赶来了,除去看着武馆的三十多人,剩下的人都来了,足有将近两百人,各举刀枪棍棒,杀了过来。”

    “好!太及时了!”左傲冉道。

    薛娇并没有理会左傲冉的这句插言,仍说道:“他们来个之后,山贼们吓了一跳,以为是官军了,一下子全跑了。高大哥这时候也从护院们的手中接过了一条长枪,只见高大哥大喊一声,追向逃跑的山贼,只见高大哥所过之处,倒下了无数山贼的尸体。高大哥足足追出了三里多地,杀死了无数的山贼,才返了回来。高大哥冲入山贼之中的时候,让人真有一股……”说着说着,只见薛娇的脸红得就像一个大红苹果一般。

    左傲冉一见薛娇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个**不离十,岔开话题道:“好了!大哥确实很神勇,也很威武。不过你到现在也没说出爹爹到底是怎么受得伤呀?”

    薛娇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看了看左傲冉,感觉他好像没看出自己的样子,于是把头低下,说道:“这件事情过后,咱家就没什么钱财了,被山贼抢的十不存一。老爷无法,只能写了一份状子,亲自前往真定县的县衙去告状,可是县官不但没有受理此案,还说老爷他造谣生事,纯属是蛊惑民心。还宣称真定县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山贼出没,还说不仅真定县百里之内没有,就连常山府的百里之内也没有一个山贼或是强盗。”

    左傲冉火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过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了,问道:“之后呢?”

    “之后还说念在老爷常日里乐善好施,广施恩德,这会可能是被人利用,也就不深究了,重打了三十大板,赶出了县衙。”薛娇说道。

    左傲冉听完,口中哇哇大叫:“我呸!受人利用!?还不深究!?难到是我家自己找人假扮山贼抢劫自己家玩不成,你这个糊涂县官,你等着我一定要找你算账!”骂到这,左傲冉一想:“不对呀!在糊涂也不能这么判案呀!…”

    “唉!不对!我想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要这么做呢!”左傲冉说道。

    薛娇一听,不解的说道:“哥哥你明白什么了?我这还没说完呢。”

    “还没说完?”左傲冉道。

    薛娇道:“啊!老爷被赶出县衙之后,心中就堵了一股火,加上又被重打了三十大板,在半路上一股火冲了上来,眼一黑,就昏倒在路旁了,多亏了赵老板看见了,将老爷扶回了他家,又找来了大夫,将老爷救醒。调养了几天后,又亲自的将老爷送了回来,要不然老爷他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左傲冉听完,气得是无名火起,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县官碎尸万段,心道:“你等着,只要黄巾乱国之时,我第一个就把你给杀了,再把这件事情全部推到黄巾贼的身上。”想到这,左傲冉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赵老板?哪个找老板呀?”

    “就赵家庄的赵老板。”薛娇说道。

    左傲冉点点头,也没有细问,只是说道:“等些日子,我去登门拜访一下这个赵老板,一定要好好谢谢他。”薛娇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左傲冉转身就要走,薛娇连忙问道:“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嗯……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你在等着吧!”左傲冉说完,转身还要走。

    薛娇看左傲冉的神情不对,说道:“哥哥你是不是要到县衙去找县官评理?”

    “不是!”左傲冉道。

    薛娇又道:“那你是不是要去找山贼算账?”

    “…嗯……对!”左傲冉道。

    薛娇一听,说道:“那山上的山贼不知有多少,就你一个人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就算能够安然回来,定然也会惹怒山上的那些亡命之徒,一旦他们再次下山洗劫咱们家,咱们家可就没有活路了。哥哥呀!你千万别去呀!这一旦惹出事情来,老爷他可是无法收拾哥哥你惹下的祸事呀!哥哥你可要想清楚了!”说到最后,竟然还带上了哭腔。

    左傲冉见自己的妹妹吓成这样,觉得又可气又好笑,又一想:“我先别声张,要叫我爹知道了,我就去不成了。”想到这,说道:“好吧!听你的,我不去。我出去看看和我一起来的义兄们!”

    “好的!你可快点回来!”薛娇道。

    左傲冉道:“嗯,我知道。”说完,转身出了薛娇的屋子,刚来到前院,正好碰到闻讯而来的高览等人。高览一进左府,正好看到了左傲冉,于是喊道:“三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左傲冉闻声转身,一见喊他之人正是高览,喜道:“大哥!我也十分想念你呀!”

    来到近前,高览突然“呼”的一拳,打向左傲冉的肩头,左傲冉不躲不闪,硬是抗了高览的一击。高览一拳打在左傲冉的肩上,只觉得打在一堵石墙上一般,坚硬无比。

    左傲冉微笑着,向高览施礼,说道:“多谢大哥!当日救我全家上下之恩!”左傲冉这句活里,可没有任何意味,纯正的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高览。

    高览哈哈一笑道:“三弟言过了,你的父母便是为兄的父母,父母性命堪已,作儿子的哪有不舍命相拼的。如若要是大哥的父母性命堪忧,我相信三弟也会向为兄一样的,大哥说的对吧!”

    二人相拥在一起,“没错!小弟定然舍命!”左傲冉道。

    二人分开后,高览向左傲冉介绍道:“这两人是我的两个堂兄弟,高平与高槐。”左傲冉一听这两人的名字,连忙施礼道谢。因为左傲冉从自己妹妹薛娇的口中得知,这两人也与自己的大哥一起为了自己的家拼杀,所以十分的恭敬。这到把高平、高槐两兄弟搞得手慢脚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连连向左傲冉表示不用如此。

    “这两位是武馆中的教师,吕旷和呂翔。”高览道。

    吕旷、呂翔!?曾为袁绍手下部将,袁绍死后又投于袁谭,最后又投降于曹操。曹操南征前,两人随曹仁、李典南下要消灭刘备势力。两兄弟分别被赵云与张飞所杀。

    左傲冉心中乐道:“算你们俩走运,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最起码你们两兄弟也不用东奔西跑的,最后还让人给杀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算是二流武将还是三流武将?”

    高览一见左傲冉又出现当初的忘我境界,于是上前碰了一下左傲冉,唤道:“三弟,三弟!”

    左傲冉这次清醒过来,连忙打个哈哈,说道:“多谢两位教师,带领护院保护我一家老小。”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得!”吕旷与呂翔同声施礼道。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刘全与刘虎两兄弟也进来了,众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后,又进行了一番的介绍,大家都算是认识了。众人都数武将,也都是直肠子,没什么弯弯绕,很快就熟悉起来了,真乃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直谈到开晚饭的时候,众人才话罢。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一早,众人来找左傲冉,想要一起上山去打猎,才发现左傲冉的屋中是空无一人。众人连忙叫家人四处寻找,不过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找到,这时候的薛娇见到众人十分的焦急,便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都在这聚着呀?”众人连忙告诉薛娇,说:“左傲冉不见了。”薛娇一听,大惊失色,说道:“不好!他一定是去山寨了,找那些山贼评理去了。”众人一听大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众人想去帮助左傲冉,可是又不知道那伙山贼在哪。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在家里静观其变,众人为了不让左宇文夫妻着急,就说左傲冉去真定县城拜访赵老板去了。

    咱们再说左傲冉,当天晚上,看大家都睡了,他自己趁夜起身,没骑自己的那匹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随便挑了一匹别的马,不是左傲冉不想起,而是左傲冉心疼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这匹马天天赶路,也没有休息好,左傲冉怕把马累坏了,所以就没舍得骑它。

    没骑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那左傲冉就不能用他自己的那对大锤,因为别的马经不住这对大锤的重量。左傲冉只能提着金纂提庐枪,牵着另一匹马离开了左家庄。

    出了庄子,左傲冉翻身上马,一催胯下马,马匹一声嘶鸣,四蹄蹬开,一溜烟的向前跑去。左傲冉也没打听抢劫他家的那伙山贼是那个山那个寨的,骑着马就是跑。左傲冉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先跑远一些,别让他们追上,要不然就不能将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山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跑出去了有一段路程后,左傲冉才想到:“还不知道那伙山贼占据在哪座山上称王呢?”这下左傲冉可傻眼了,什么也没问清楚,自己傻了吧唧的就跑了出来,想回去,又怕那些人笑话自己,不回去,又不知道该上哪报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前面树林中冲出五个人,为首一人长的虎背熊腰,因为是夜里,也看不清这人的面貌,模模糊糊的看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棍子。

    “呔!此路是我们开,此树是我们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要敢说不字,一棍子一个管杀不管埋!”那个大汉吆喝道。

    左傲冉心中本来就有火,一见半道上又碰见劫道的了,心想:“算你们倒霉,爷爷今天就拿你们出出火!”一催胯下马,向前冲去,手中大枪一挥,口中喝道:“挡我者死!”

    这五个人一见左傲冉的气势,吓得失散逃奔,本来他们以为左傲冉只是一个行夜路的,没看见左傲冉手中有兵刃,要知道左傲冉手中有兵刃,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出来劫左傲冉呀!

    左傲冉催马冲了过去,并没有打马而走,反而一拨马头回来了,因为左傲冉在冲过去的一刹那间,想到了一点,凡是占山劫道的,都知道附近还有哪些同道中人,以防自己捞过界。那五个劫道的一见左傲冉拨马回来,吓得撒腿就跑,只恨自己爹娘少生两条腿。

    左傲冉一见这五个人要跑,心道:“你们跑了我问谁去?”于是大喝一声:“呔!你们要是再跑,老子可就要开弓放箭了!”这一嗓子还真好使,就见刚才喊话的那个大汉,“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左傲冉打马来到近前,大枪一指那人,问道:“好小子!竟敢劫爷爷的道!”

    那人连忙翻身,跪在地上磕头如葱的哀求道:“好汉爷饶命呀!好汉爷饶命呀!我这可是第一次,下次我绝对不敢了。好汉饶命呀!”

    左傲冉道:“好!我不杀你!不过,我有件事情要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

    “好汉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保证绝无谎言!”那人说道。

    左傲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崔福。”那人道。

    左傲冉又问道:“你们占据的是哪个山?哪个寨呀?”

    “我原本是九门县崔家庄的,前些日子我们庄被一伙山贼给洗劫了,我们一庄子的青壮年都被他们抓了起来,要押我们到山上入伙,我们五个是趁山贼们没注意逃出来的,我并不是山上的强盗。”崔福道。

    左傲冉看他不像在撒谎,点点头道:“你可知道,那伙山贼是从哪来到哪去的吗?”

    崔福想了一想,说道:“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是…是刚洗劫了左家庄,准备回棋盘山的,顺道将我们庄洗劫的!”

    左傲冉听完,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随后又问清了棋盘山的方向,给了崔福一点钱。一催胯下马,径直向棋盘山的方向奔去。

    书要简短,左傲冉奔驰了三天,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棋盘山的脚下,棋盘山位于邺城以南百里处。左傲冉在山下离老远就看见棋盘山上彩旗飘动,四处都有箭楼与岗哨。

    左傲冉将棋盘山的山前转了一遍,发现山的左侧是山涧,后面是悬崖峭壁,只有正面与右面各有一条大路可以山上。两侧共有三道寨门,也就是说,两面各有三道关口,各出看守的都是很严。

    左傲冉可不是傻子,不会大白天的一个人冲上上去,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山寨。这是左傲冉看完整个棋盘山之后心中所想,左傲冉本来以为这棋盘山上的山贼与朱慈他们一样,也就有个千八百人,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可是左傲冉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山寨竟然这么大,都要将整个山都占据了,左傲冉在心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山上怎么地也得要四、五千号人,就算一个人吐一口吐沫,都能把自己给淹死。

    所以左傲冉决定晚上在行动,趁着山上这些山贼沉睡的时候摸上上去,将他们的寨主偷偷的杀掉,这叫擒贼先擒王。一旦他们的头完了,这般喽罗兵也就不攻自破,土崩瓦解了。

    左傲冉在山下一直等着,直等到夕阳西下月牙高悬,才偷偷的从侧面摸上上去,上了半山腰之后,左傲冉可转了向了,这个地方是山连山、岭连岭,大山套小山、大岭套小岭,山连着岭,岭连着山,到处都是参天大树。

    这一转向,可把左傲冉给急坏了,左傲冉再急也没办法,只能孤身一人在这片大山中转,偶尔有一两对的巡哨喽兵经过,左傲冉连忙找块山石或是大树,再或是草丛中躲避。

    这座棋盘山很大,左右各是一座小山头,居中是主山,也就是聚义分赃厅的所在,大寨主也住在这座主山上,左右两座小山分别住着二寨主与三寨主,后山与前面这三座山只见有一块洼地,是巡山大寨主主的地方。山上要是不算家眷,总共有喽兵六千多人。比左傲冉估算的人数还多。

    左傲冉不是在山寨里走转向了吗!想找原路回去,连原路都找不到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在山寨里转。心道:“我这是该着倒霉!没准我这条命就得玩完在这。”

    常言说的好,无巧不成书。就在左傲冉转得都瞢瞪的时候,发现前面是一小块洼地,洼地附近全是房子,在这群房子当中,有一座房子不仅大,而且建筑格局与其他房子不一样。

    左傲冉心道:“这可真是老天爷开眼了,可算让我找到了。”左傲冉乐的不行了,认为这地方是山上这些山大王主的地方,于是脚上加紧,一溜烟的跑到了过去,左傲冉是直奔着那所大房子而去的。

    左傲冉来到大房子外,捡起一块石头,往院子里一扔,就听“吧嗒”石头掉在了地上。这叫做投石问路,是左傲冉的师傅李彦教的,为的是看看院里有没有人,没有人的话,好翻墙进去。

    左傲冉听了一会儿,院里没有动静,看了看墙头,没有多高,才一人多高。左傲冉一纵身“噌!”的一下,跳上了墙头,随后翻身下了墙头,四处看了一看,一眼就瞧到正中那间房,屋里还亮着灯。

    左傲冉悄悄的来到屋外,摘耳一听,只听见屋内有喘着粗气的“呼呼”声,时而参杂着“嗯嗯……哦哦……嗯……呜呜”的声音,左傲冉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看看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左傲冉用小手指划破窗户纸,一眼睁一眼闭的向里面一看,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左傲冉见到这一幕,脑袋当时就“嗡”的一下,他可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左傲冉转身刚要走,一想:“不行!我不能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住的地方。我看这个地方一定是山上这几个寨主住的地方,我在听听,看看能不能知道这个男的是谁?要是这山上的寨主,我冲进去把他给宰了,就算我跑不出去,也算是给父亲报仇了!”想到这,左傲冉摘耳接着听。

    只听见里面“嗯嗯……啊啊”之声不绝于耳,听了一会儿,左傲冉只觉得血脉膨胀,身体燥热无比。就在这个时候,左傲冉下定决心了,走!出去胡乱厮杀一阵,也不在这趴墙根了。

    就在左傲冉刚决定要走的时候,只听见里面的女子说道:“大寨主……不行了……!!”

    “你这娘们,够劲,难怪老三每次都手软脚软。”男子说道。

    左傲冉只听见“大寨主”三个字,后面的话都没听见,因为“大寨主”这三个字,都左傲冉来说是最敏感的词。左傲冉知道这屋中的男子是这个山上头,心中是又急又喜,急得是自己应该怎么办,是现在冲进去,还是在等上等。喜的是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没白等,还真蹲着了一个大买卖。

    就在左傲冉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见屋中一声巨吼,可把左傲冉吓了一跳。左傲冉还是经验不多,还以为是屋里的人发现了自己,左傲冉将金纂提庐枪一提,奔向房门。

    左傲冉的位置离房门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左傲冉来到门前,抬腿就是一脚,房门“砰!”的一声,被左傲冉一脚踹的粉碎。床上那个男子刚刚到达了顶点,被左傲冉这一脚可惊得不轻。

    定了定精神,一瞧左傲冉,心道:“不认识!”张口大骂道:“滚!你这个混蛋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搅了你家寨主爷的兴致,你是不想活了吧!”骂完之后,又一想:“不对呀!谁敢这么闯进我的屋内?麽不成是他的手下?”于是问道:“你叫什么?是谁的手下?”

    左傲冉冷哼一声,说道:“你家爷爷姓祖名宗,特来取你的性命!”说完,一抖手中金纂提庐枪,一枪刺向男子。男子一看不好,双手一抓床上跪着的女子,硬生生的抛向左傲冉。

    左傲冉一看女子奔着自己飞来,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时候的左傲冉心中犹豫了,因为左傲冉可没杀过妇孺,就在左傲冉犹豫的时候,自己的手中的金纂提庐枪的枪尖可就要扎上了。这要是扎上,非把这女子扎个大透堂不可。

    左傲冉一咬牙,将手中金纂提庐枪一收,那女子正好扑进了左傲冉的怀里,左傲冉右手擒枪,只听那女子略有哽咽,左傲冉心道:“看来你名女子一定是被强迫的。”左傲冉最恨那人,虎目狠狠的瞪着那个男子,左手一揽那名女子的肩头,安慰道:“没事了……”

    左傲冉的话没说完,本来左傲冉后面还有半句话:“现在安全了。”为什么左傲冉的话只说了一半呢?因为左傲冉刚张口安慰,只觉得自己左腹下一凉,随后就感觉热呼呼的,左傲冉心道:“不好!”急忙将怀中的女子一推,自己向后连退几步,正好退到门口处。别看我说的慢,这几下反应,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是一眨眼间的事情。

    左傲冉左腹下的伤口不大,也就不到半指的伤口,可是伤口处的鲜血就是止不住的流,左傲冉左手捂住伤口,抬头一瞧,那名男子手中擒剑,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而那个女子则是面露狰狞,手中拿着一柄小匕首,寒光闪闪。左傲冉心道:“什么刀枪棍棒都没能伤自己一根毫毛,这回却被一个女人,还是用了一柄小匕首就把自己伤了。”左傲冉自嘲的笑了笑,哼了一声:“好呀!你这贼婆娘,竟敢伤了你家小爷!看枪!”说完,深吸一口气,双手擒枪,“扑棱棱”一抖,刺向近在咫尺的那个贼婆娘。

    左傲冉手中这条大枪,就一个字“快!”,声落枪至,大枪直刺贼婆娘的哽嗓咽喉。那贼婆娘只见寒星一点,在想躲就来不及了,“哎呀!”一声,是闭目等死。

    等那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在想去救那贼婆娘已是不及,举起手中长剑,当作刀使,一招“力劈华山”向左傲冉砍来。就在左傲冉垂手可得那贼婆娘性命的时候,左傲冉又下不去手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左傲冉有着现代人的思想,那就是左傲冉他一向信奉着不打女人这一条,无论女的怎么欺负她,他都没有动手打过女人(前生,也就是现代),就更别说是让左傲冉杀一个女了。左傲冉心道:“得了!给她留个记号吧!”大枪一变,“唰!”的一下,将贼婆娘头上的簪子挑掉,不仅如此而且还挑掉贼婆娘不少的青丝长发。

    贼婆娘吓得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手中的小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而她自己也一屁股“扑通”一声,坐在的地上,两眼发直的目视前方。这时候的贼婆娘已被吓得魂飞天外,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这时候男子的长剑即将砍到左傲冉的头顶,离左傲冉头顶还有三寸的距离,左傲冉一收大枪,用枪杆横着迎出,去磕那男子砍来的一剑,“嘡!”的一声,长剑砍在枪杆上,直砍得火星乱窜。

    那男子只觉得手臂发麻,手中的长剑发热,是再也拿不住手的剑了“氜~~”的一声,长剑起飞了,正扎在了房梁上。男子心道:“不好!”刚想跑,左傲冉的大枪斜着就到了,“嗤!”的一下,扎进了男子的腹部,足足扎进了五寸多深。左傲冉阴阳把一合,将死尸挑到屋外,尸体摔在地上是一动不动。

    左傲冉收回金纂提庐枪,往地上一支,疼的左傲冉一咧嘴,左手连忙按住伤口。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贼婆娘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了,见左傲冉并没有注意她,她正一点一点,哆哆嗦嗦的向床边移去。

    左傲冉见那贼婆娘向床边移去,心道:“不好!难不成床边有暗道?”左傲冉急忙向前进了几步,大枪往前一松,正好架在那贼婆娘的颈项上,喝道:“别动!在动一动,小爷要你的命!”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对左傲冉为什么不杀她,在她的心里早有了她的答案,第一次不杀自己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是个女的,所以才没有杀。而第二次呢?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山贼是一伙的,也没有下杀手,只是挑掉了自己发簪与些许头发,这些都说明了什么?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看上自己了。

    她能得出这个结论,跟左傲冉的对她的态度有一些关系,但是,其中的主要原因不再左傲冉,而是她对自己的样貌很自信,觉得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垂涎三尺。

    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并不是因为她十分的自恋,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和那些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的女人不一样。她在揣摩别人心里的时候,也会将自己要走的每一条路摆在眼前,好好的合计一番,看看走那条道对自己的利益最大。

    她对左傲冉已经分出了三条道路,再加上左傲冉的问话,她又是一番细细的合计,心道:“他来山寨是干什么呢?不可能是因为垂帘自己的美色,那又是因为什么呢?”她虽然很自恋,但也不会到那种不可理喻的地步。

    她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头绪,就选了第三条道路,那就是专挑男人爱听的说,于是向左傲冉坐了一个万福,面含媚笑的说道:“小哥刚刚已经两次枪下留情,小女子无以回报,宁愿这辈子做牛做马,侍奉小哥左右。”她心中却想:“快答应吧!我说的都这么直接了,你还不赶紧将我扶起来,你要你把我接纳了,正好我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看你的穿着打扮一定是个有钱的主,跟着你肯定不会受苦。”

    贼婆娘作完万福,并没有起来,抬着头,向左傲冉媚笑连连,每一个笑容都足以勾人心魄,让其堕入阿鼻地狱。左傲冉也比里外,深深的陷入了其中,被迷得神魂颠倒。上步近前就要去扶贼婆娘,贼婆娘见状:“大喜!”

    不过意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左傲冉刚一迈步,左腹下的伤口就是一阵剧痛,疼的左傲冉一咧嘴。这一疼,左傲冉也清醒过来了,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金纂提庐枪离开的贼婆娘的颈项,搭在了她的肩头,说道:“你起来吧!小爷不杀你就是!”

    贼婆娘心道:“哎呀!定力还挺强!看我下面的这几招你能不能顶住!”想到这,贼婆娘连忙起身,手捂玉唇,半嗔半娇地说道:“哎呀!都是奴家的错,伤了公子。”说着,扭动柳腰,向左傲冉走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左傲冉并没有完全的沉迷在其中,往后又退了几步,手中的金纂提庐枪向贼婆娘的颈项紧了紧,说道:“站住!退回去!我有话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就行。”

    贼婆娘心道:“我这第二招还没完全施展出来,就被你给止住了,这不是让我提前用这最后一招吗!”贼婆娘媚笑着,看了看左傲冉,只见左傲冉神情有些紧张,老是注意周围的动静,时不时的还老向后看。自己的这最后一招也没法用呀!就算用了,他的精神不够集中,终究也会想第二招那样前功尽弃的。想到这,贼婆娘“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笑,左傲冉的三魂七魄又被她勾走了一半,不过仍是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公子过于紧张了,今晚在这房子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就在进这片洼地的那个路口处有五个喽兵看守,公子不用这般的前怕狼后怕虎,公子无论今晚在这里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的,公子这下可放心了,无论现在想做什么,都是可以任凭公子!”贼婆娘说完,慢慢的退向了床边。

    左傲冉刚想出口问她,这里为什么没有守卫的喽兵,难到这个山上的守卫就这么松,还是这个大寨主不喜欢在自己做运动的时候有人在外面为他放哨不成。贼婆娘却先开口说道:“我与他经常在这幽会,当然不想被别人知道或是看见,所以他一早就把喽兵都支走了。所以公子你就放心吧!今晚这里不会再有人来了,公子想在这干什么都行,是不会有人阻拦的!”

    左傲冉听完,心道:“怎么?山寨的大寨主想玩女人,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嗯……不对!那不成……他不是大寨主?不能呀?我亲耳听这贼婆娘喊的大寨主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要好好问问。”想到这,说道:“我问你几件事情,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仅不杀你,还把你放了。”

    贼婆娘半嗔半娇地说道:“人家都是公子的人了,无论公子问什么,奴家定然如实相告,绝不会有半点虚言的。”

    左傲冉也不管她话中所表示的意思,一指被自己挑死在门外的尸体,问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们山寨上的巡山大寨主韩笋。”贼婆娘道。

    左傲冉听完,心道:“好嘛!杀错了,自己白白的高兴了场。”又暗庆道:“幸好我没把这贼婆娘杀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杀错人了,我这要是走了,不就白白的浪费了一次大好的机会!”想到这,左傲冉又感觉不对,这贼婆娘刚才说“幽会”,难不成他是别人的老婆,来到这与这个韩什么偷情。

    左傲冉又问道:“他是巡山大寨主,你们俩在这幽会,那你一定不可能是她的压寨夫人了,那你又是什么人?”

    “奴家是三寨主于钱的第二十七房压寨夫人,奴家叫金莲。”贼婆娘道。

    “金莲!?潘金莲!?赶情凡是摊上“金莲”二字的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一个个的全都背着男人偷汉子,而且还嫌一个不够,四处乱偷。等我一会儿,把该问的都问完了,我定不能留你!”左傲冉想到这,说道:“潘金莲呀!你们大寨主在哪住呀?”左傲冉并没有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可是金莲可知道面前的男子把自己的名字叫错了,于是说道:“奴家姓金名莲,不姓潘。”

    左傲冉这一听,才知道自己叫错了,只因左傲冉一听到金莲,就能联想到潘金莲。不仅仅是因为金瓶梅这部电影十分流行,也不是因为潘金莲背夫偷汉这件事情家喻户晓,只是因为左傲冉以前的孤儿院中有一个女孩姓武名金莲,小孩子在一起玩,就好叫她潘金莲。

    左傲冉连忙打个哈哈,说道:“是我听错了,金莲呀!你还没回答我问的事呢?”

    金莲见左傲冉再三的追问大寨主住在什么地方,在一联想左傲冉刚才的行事,真可谓是大惊失色,心是七上八下的跳,暗道:“好嘛!这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独自一人来到山寨,还要刺杀山上的大寨主!我可不能告诉他大寨主住在什么地方,如若他把大寨主杀了,这还好说,他一定会领我的情,万一他要是被生擒活捉了,在把我给供出来,我还想活不想活了。”想到这,向左傲冉说道:“公子呀!你可不能去,大寨主住在主峰,那里常年有一千喽兵看守,都是山上的精锐,公子要是孤身一人前去的话,恐怕是危险重重,赎个罪说,恐怕公子是有去无回。”话语之间显得十分为左傲冉找想,其实呢!不言可知。

    左傲冉听她的语气十分诚恳不像撒谎,便信以为真,又问道:“那三寨主住在哪里你应该知道了吧?他那总不可能也有一千精锐的喽兵看守吧?”

    金莲心想:“这我可不能在编了,我先带他走,在山上瞎转,转到快天亮了,他也就不敢在山上停留了。要不就下山而去,要不就只能躲到我的屋中,这两样都是自己想要的,无论哪一样,对自己都有着极大的利益。”想到这,冲左傲冉一笑,说道:“这个我要是说不知道,那个就是在编瞎话了,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公子要是真要去,奴家就给公子带路。”

    “好!你只要带我到他的住处,我定然会带你下山,让你吃穿不愁。”左傲冉道。

    金莲连忙道:“奴家,多谢公子!”

    金莲转过身,慢慢的走到床边,在床的一角取了一见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金莲拿的这件衣服是蓝色的,有点类似旗袍的样式,而且是十分的贴身。

    就在金莲仍在不解之时,左傲冉又缓过神来了,说道:“可以走了吧?”

    金莲点点头,说道:“可以了。”说完,带着左傲冉就要走,还没等她走几步呢?她又不走了,左傲冉刚想问:“你怎么又不走了,难不成反悔了!”可是还没等左傲冉问出口,金莲捡起地上的那柄小匕首,来到床边的一侧,“噗!噗!噗!”三下,将床边的三名女子刺死。

    这三名女子是被三寨主这一趟掳回来的,哪经受过这般的经历,本身就带有惊吓,又被这个巡山寨主蹂躏了一番,本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左傲冉一脚蹬开大门时,就有一个被吓晕了,左傲冉一枪挑死巡山寨主的时候另外两名女子也被吓得背过气去了。

    金莲心道:“我这要是跟他走了,如果是安然与他离去也就没什么了。一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走了背字,在从这仨人的嘴里问出来,是我与他达成了协议,那我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这小命可就玩完了。哼!干脆我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将他们三个给宰了,已绝我的后患。”这女的心肠狠辣,办事又十分的决绝。

    左傲冉看到这一幕,可有点被吓傻了,心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可真是至理名言。我可要小心点这个女人,要不然我被她给卖了还不知道呢!”

    金莲杀了三人后,看到左傲冉的面色有些不对,心道:“你不会说话不算数,想杀我吧!”于是连忙将小匕首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公子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奴家,奴家这可都是为了公子好,咱们二人出了这个房间以后,一旦她们三人醒了,大呼小叫的去通风报信,那样的话,公子不但无法杀了三寨主,还有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奴家就擅作主张,将她们三人灭口,已绝咱们的后患!”

    左傲冉听完她的这番话,心中大骇,暗道:“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就凭她办事的狠辣与处事的缜密,足以称得上是蛇蝎妇人!”又一想:“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在身边,我一旦将三寨主杀了,回手定然不能留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在世上。”想到这,面色一改,微笑着说道:“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留下,你可称得上是女中魁首呀!”左傲冉故意赞扬。

    金莲只是媚媚的一笑,并没有说什么,领着左傲冉出了巡山大寨主的住处,带着左傲冉可开始在山上转圈圈了,竞找那昏暗无人的僻静小道走。左傲冉问其原因,她还很理直气壮的说:“这是为掩人耳目。”左傲冉刚开始没有怀疑。

    一路上,左傲冉竞在遐想了,所有的注意力与精神力都注视在金莲的玲珑曲线之上了,竟然连她带着自己在同一条路线上走了两圈也没有注意到。

    不有这么一句话吗!无巧不成书,这山路走多了,左傲冉左腹下的本就没有上药包扎,伤口本来出的那些已经凝固了,这山路一下子又走多了,这伤口可就挺不住了,伤口再次破裂,鲜血又开始流了,幸好流血的速度并不快。

    不过这一疼,左傲冉的大脑可就清醒了,也感觉到累了。走了那么长的山路能不累吗!心里感觉有些不对,不过左傲冉并没有显露出来,偷偷地用手中的金纂提庐枪在一旁的小树上划了一枪,作了一个标记。

    这件事情金莲可不知道,心里这个美呀!乐自己怎么这么聪明呀!都能赶上山寨上的哪个总军事了!这也就是诸葛亮还没有出名,她要是后世的人,肯定会把自己比作女诸葛或是赛诸葛。

    一路之上,左傲冉又连连的作了几个记号,生怕自己的估计错误或是一时的精神不集中,没有看到自己留下的记号。

    就这样,金莲领着左傲冉在绕第三趟山路的时候,左傲冉发现自己留下的记号了。左傲冉这个气呀!心道:“这女人还真是祸国的根本,误事的祖宗!”不仅如此,左傲冉更气自己,自己怎么说也可以被称为穿越时空而来的未来人呀!几千年前就有的沉痛教训,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能忘个一干二净呢!

    这时候的左傲冉不走了,金莲一发现左傲冉不走了,还以为左傲冉走累了呢?转身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左傲冉那张脸面沉似水。

    金莲心道:“不好!”连忙说道:“公子莫怪!奴家是不想让公子去冒险,万一公子有个闪失,奴家该怎么办呢?”

    左傲冉心想:“不想让我冒险?……哼!……鬼才信呢!你有什么目地我还不才清楚,不过你还算不错,没有对我有什么不利的表现。但是她到底要为什么带着我绕圈圈呢?”左傲冉想不明白,不过也不能出口去问,因为左傲冉知道,就算自己问她,她也不可能说真话!

    这下子,可把左傲冉给难住了,不过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能难住左傲冉一时,却难不住左傲冉一辈子,眼珠一转,左傲冉有办法了,把左手往金莲的肩上一搭,笑呵呵的说道:“哦!原来如此呀!是我错怪你了!”说着,半推半撒的将金莲往一侧推去。

    就这样,左傲冉推着金莲走了一段距离,左傲冉一眼就看到前面有一队喽兵把守,慢慢的左傲冉向那队喽兵接近着。

    金莲突然发现前面有一队山寨的喽兵,心中大骇,连忙小声的提醒左傲冉,说道:“公子!公子!前边有人,咱们赶紧绕开,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被发现了的话,咱们可就完了。”

    左傲冉止住脚步,呵呵一笑,说道:“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咱们离开这再说。”金莲焦急的说道。

    左傲冉没管金莲的话语,说道:“我问你,要是我将你的衣服尽数扯下,把你推倒前面那一队喽兵的面前,你会是什么下场?”

    “公子就别打趣奴家了。”金莲半嗔半娇的说道。

    左傲冉面色一正,说道:“怎么?不信吗?我可从来都不会乱说话的!你要是不带我到三寨主的住处,我可真的会这么做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我失手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说完,左傲冉的手从金莲的肩上慢慢的滑下到背部,左傲冉又说道:“再不说,我可就扯了!”金莲被震惊在左傲冉的话语之中,大脑已经断线了,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左傲冉一看可就急了,心道:“哎呀!我这要不动点真格的,她还以为我在吓唬她!”于是又重复道:“我可真动手了!”这句话可把金莲说醒了。

    当时左傲冉的大脑就跟触电一般,一下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大脑就跟当机了一般。金莲反手一搂左傲冉腰,推着左傲冉离开了原地,走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处昏暗的林中。

    这时候的左傲冉刚反应过来,不过他的手已经离不开那里了,这时候的左傲冉心道:“古人有句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非好汉!”(哪个古人说的)

    左傲冉呵呵一笑,说道:“阿莲呀!快带我到三寨主的住处去,我也好赶紧把他杀了,好带你走呀!”

    “怎么?这会又想带人家走了,刚才不是还说要将人家的衣服扯碎吗?”金莲道。

    左傲冉呵呵一笑,打个哈哈道:“哪有!哪有!你的衣服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金莲“哼!”了一声,说道:“呦!还没有呢?要不是你摸到了人家的那儿,你不早就把人家的衣服撕碎了才怪!”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左傲冉说个大红脸,左傲冉的面色是白的,脸一红是十分的明显。

    金莲一见左傲冉的脸红了,又说道:“呦!还知道害臊呢?”这句话可把左傲冉给臊得不行了,要是周围有个地缝,他非钻进去不可,左手动了一动,想把手拿开。

    这一动金莲可就有了感觉,心道:“不好!我的话说重了,他要是拿开了,再让他放上可就难了。”于是左臂一夹,说道:“放上了就别乱动了,人家刚舒服了,你乱动个什么劲呀!”左傲冉一听这话,真可谓是那也不是,不那也不是,最后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放在原位不动了。

    金莲心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正好借这个机会我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上山寨杀这几位寨主,难不成是官府的官人?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又捡到大便宜了。”想到这,就问道:“奴家与公子都在一起相处大半夜了,奴家还不知道公子的贵姓大名,家住何处呢?”

    左傲冉还处于刚才的尴尬之中,听见金莲的问话,竟然如实而说:“我叫左傲冉,家住冀州常山府真定县左家庄,因为山寨上的三寨主带喽兵去抢劫了自己的家,所以自己孤身一人前来报仇。”说完之后,左傲冉才感觉到不对,自己怎么能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些,不过转念一想:“没事!反正最后我也要将她灭口,现在知道一点也没有什么!”

    金莲听完,心中暗喜:“原来是你们家呀!常言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这回可算是捡到宝了,这可是个大财主家的孩子,可可得好好的哄着。”想到这,说道:“原来是左公子呀!我听山下回来的喽兵说过,说从您家抢回来的东西都海了,够山上吃穿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们正准备禁山,等一阵子在开始作案。”

    左傲冉听完,是又惊又气,惊的是家中竟然如此的富有,气的是这帮人竟然还在逍遥法外,自己的父亲却被打成重伤。金莲看到左傲冉的样子,差点没给吓死,这时候的左傲冉双眼赤红,额头之上的青筋“凸凸”直跳,牙齿咬的“嘎吱吱”直响,好像要择人而食一般。(暗表:由于左傲冉现在的状态,左手也会随之发力,弄得金莲她好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左傲冉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你现在快点带我到三寨主所在之处,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抓人家的x?”金莲调笑道。

    左傲冉双目一瞪,怒声道:“别在那跟我耍贫嘴,你要是再不带我到我所要去的地方,我可就要不守承诺了,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

    左傲冉这几句话并没有吓住金莲,她看了看天色,暗道:“差不多了,再拖他一阵子就天亮了,我看你怎么办?”媚笑着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

    就这样,二人又走了一阵子,左傲冉心中感觉又有些不对,于是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男人今天晚上到底在哪个女人的房里呀!”左傲冉这是再用激将法,想激她一激。

    只听金莲怒哼一声,说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他都娶了三十五房压寨夫人了,今天又娶了了一房,你说他会在哪?”左傲冉听完这话,心中暗乐,我这第一次使的激将法还真管用。

    左傲冉心道:“看她这语气好像是在吃醋,不如我气她一气。”想到这,左傲冉的头向金莲的耳旁微微一低,想在金莲的耳旁说:“呦!第二十七房压寨夫人吃第三十六房压寨夫人的醋了。”可是还没等左傲冉把话说出口呢!意外就又一次发生了。

    这事情说来也巧,就在左傲冉低头想要在金莲耳边说话的时候,刚好金莲也要抬头对左傲冉说些什么。这一抬一低之间,意外就发生了,左傲冉的大嘴一下就吻在了金莲的红唇之上。

    这一吻,吻了好长一段时间,左傲冉已是完全的沦陷了,不仅是沦陷而是完全的沉迷了。还是金莲的精神比较清醒,意识到地点的不安全性,虽然她自己十分的不舍的,因为这一吻跟自己以前经历过的哪一次都不一样。

    金莲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其他男人给不了她的,她也像左傲冉第一次接吻一般,无怨无悔的沦陷了,无怨无悔的沉迷了。不过金莲一旦感到了危险,仍是选择了放弃,不舍的离开了。

    这回的金莲可下定决心了,决定将这一吻停下来,好带着左傲冉真的去杀三寨主于钱,这回金莲认准左傲冉是她以后的男人了。

    金莲使尽全身的力气,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把左傲冉推开一点。不过金莲看左傲冉的架势仍然是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样子,金莲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死死的吻住左傲冉之后,右手向左傲冉左腹下的伤口摸去,到位之后,金莲一闭眼,右手一按。这一下金莲可没敢太用力,一旦用力过猛她可是会心疼的。

    左傲冉只觉左腹下一阵剧痛,想要喊出声,可是嘴被堵住了,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大脑随之也清醒过来了。二人这才分开,左傲冉清楚的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满脸通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莲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虽然因为左傲冉带给她的那中快感有些不太适应,面颊微红。但是她还是先开口说话的,她说:“奴家,这回真的带公子去杀那个该挨千刀的于钱!”

    这句话反而把左傲冉说的有点懵了,因为左傲冉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吻的风情中完全清醒。细一想才明白,原来刚才她也没想带自己去杀三寨主于钱,那她为什么又要这么说呢?左傲冉有些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因为左傲冉心中一直想的是等利用完了她,之后顺手就把她给宰了。可是因为刚才那个小插曲一搞,左傲冉的内心有了些许的变化,变得不想杀了这个女人,反而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金莲见左傲冉久久不语,也知道了自己话语惊人,连忙解释道:“请公子不要误解奴家,奴家先前只是想带着公子满山乱转,等转到天亮的时候,再把公子带到自己的房中与公子……”顿了顿之后又道:“反正先前奴家的想法错了,现在奴家已经想明白了,趁着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天亮,现在奴家就带公子去杀他!”

    左傲冉心中疑惑,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沉思不语,暗自的在心里思量利弊得失,琢磨她话语中的可信程度,一时之间也无法决定下来。

    左傲冉在心中琢磨了半天,心道:“这个女人的我还能相信吗?他已经骗我两次了,这次会不会又是她变着法的来骗我呢?”不过左傲冉转念一想:“她说的话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行!谁让我自己不熟悉这个山寨呢?而又偏偏碰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呢?”

    金莲看了看天色,还有两个多时辰就要天亮了,她心里着急呀!现在的金莲可真是再为左傲冉担心,一旦要是到了天亮,他被山寨中的发现了,他的命可就没有,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性命也跟着玩完了。

    看左傲冉的神态,仍然还是不信任自己,怕自己在骗他一次。就在她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她灵机一动:“我为什么不这么这么这么办呢?”想到这,金莲抬起右手,四指并拢,口中说道:“我金莲对天发誓,从今以后生是左家人,死是左家鬼!终生不对左傲冉说半句假话,此诚此表,天地可鉴,若违此誓,天人共诛!”

    左傲冉并没有怎么细听金莲所发的誓言,只是知道金莲发这个誓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实意,是真的要带自己去杀三寨主于钱。不过左傲冉心下也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只要她带自己到了三寨主于钱的所在之处,自己定要把这个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蛇蝎女子杀了,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笑着点点头,说道:“你既然敢发这样的毒誓,已经证明了你的真心,我就姑且在信你一回。要是你再敢骗我,哼!那我可就不会在存有妇人之仁了!”

    金莲媚笑着说道:“奴家知道公子对自己好,奴家定会帮助公子除去那个姓于的贼人!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奴家还是赶紧带公子去办正事。山侧面就是姓于的与他那三十六房压寨夫人的洞房所在。”说完,在前引路,左傲冉点点头,跟着金莲而去。

    话要简短,金莲领着左傲冉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一间挂着大红灯笼的房前,大门上还贴着双喜字,周围也没有人看守。这一路上,左傲冉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女人不可挡了,这金莲在一路上对左傲冉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刚开始左傲冉根本不习惯金莲这般,也出言喝斥了几次,可是没过五秒钟,金莲再次涌现,弄得左傲冉是无法可施。最后左傲冉抱着悲天悯人的想法,开始应和着金莲的诱惑开始挑逗她。

    左傲冉心中的悲天悯人是什么?就是心中总是想着,想着这个女人还蛮可怜的,被抢到山寨上,被那么多的男人骑,本来能过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哪料到却碰上了自己。而自己又要将她利用完了之后再杀了,所以就发了善心。

    虽说左傲冉放开了,可是怎么说左傲冉也是一位新选手,哪里是金莲这位行家的对手。两三招过后,左傲冉就不是对手了,而金莲却是接二连三的向左傲冉抛来重磅炸弹。

    幸好洞房的距离不是太远,要不然左傲冉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下台才好,说不定左傲冉会把持不住,将金莲就地正法,或是被金莲弄得x火暴体而亡。

    不过在这一路上,左傲冉对她也有了一些大致上的了解,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知道她是巨鹿郡广宗县人,家中颇有田产,后来被捉到了山寨上,已经有四年了。因为不怎么得宠又怕被杀,所以才四处的勾搭山上的偏副寨主还有大小头目。

    而且还为左傲冉解说了一下山上的情况,山上共有喽兵六千余人,不算丫鬟婆子还有一些奴隶与下人,只是作战的喽兵。山上有三位寨主,大寨主叫朱纂,二寨主叫任战,三寨主叫于钱。其余的偏副寨主、大小头目共计三百多号。

    反正金莲她把山寨上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实的全部都告诉了左傲冉,左傲冉可一点都没有问,都是金莲一边媚惑左傲冉一边说给左傲冉听的,这就是女人,他没有认定你之前,你无论再怎么好,在她的眼力,你都不是好货。一旦她要是看上你了,就算你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可是在她的眼力你就是最好的。(除了用强的那种可能例外)

    左傲冉对金莲的一系列反常也是大惑不解,但是又没有办法去问,只能她说什么自己在那听着,凡是有用的,自己就暗暗的记在心里。左傲冉也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人就这么,一个说着一个听着的来到了三寨主于钱与她的那个三十六房压寨夫人的洞房外,一路之上两人也没有碰到一个喽兵,不仅仅是有金莲的带路。更是因为这个时辰的喽兵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偷着去与周公爷爷聊娶老婆的事情取了。

    左傲冉看了看金莲,问道:“就是这里吗?”

    金莲点点头,说道:“就是这里了。”

    “你走吧!”左傲冉说道。

    金莲一听,心道:“怎么?想过河拆桥呀!没门!怎么?现在想把我踢到一边去,杀了人之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把老娘一个人扔着,我说你也想得太美了吧!”想到这,金莲的杏目圆睁,气愤的说道:“怎么?想过河拆桥呀!你想得可美,你要是不带老娘走,老娘就豁出去了,现在就大声的喊!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山寨!”金莲作势就要喊。

    左傲冉连忙上前一步,用手将金莲的嘴堵住,心道:“我现在不杀你!你就烧高香吧!要不是在这一路上你把山寨上的情况像我诉说,而且也没有才骗我,我现在就把你宰了。你这不是逼这我杀你吗?”心中想着,口中却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走,难不成在这等着被人宰吗?一旦我要是与山寨上贼人打起来了,我哪能顾得了你呀!你还是先回房,我杀了于钱就去找你。”

    金莲并没有听出左傲冉话语中的语病,心中喜滋滋的,将舌头伸出口外,舔了舔捂在自己香唇上的大手。弄得左傲冉一阵痒痒的,不过也知道她不会在喊了,拿回了手,说道:“你快回去吧!我进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金莲的双手从左傲冉的大臂上慢慢的滑下,直至左傲冉大手处时,用力的的抓住了。左傲冉回头看看了金莲,那意思是说:“咋的!还有什么事情呀!”哪料到,金莲的双唇一张一合,说道:“小心点。”

    别看就这么一句话,可把左傲冉的心灵触动了,什么样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能在这个时候说这样话的人,能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吗?左傲冉的答案是否定的,心道:“她会变成如此,一定是被生活所迫,这山寨当中可谓是龙蛇混杂,她要是不这样做,估计早就被山上这些人给蹂躏或是摧残而起了。”左傲冉想到这,转回身来到金莲的近前,手抵住了金莲的下额,将金莲的头慢慢抬起,而后他慢慢的低下头,在金莲的红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随后说道:“快走!”一推金莲。

    金莲向后倒退了数步,双眼湿润,郑重的点点头,说道:“你可一定要来找我!”说完,一转身,向一侧的山道跑去。左傲冉一直注视着金莲的倩影,直到在也见不到一丝一点为止。

    左傲冉慢慢的推开大门,进到院中,院里只有一间屋子,十分的好找。左傲冉来到屋子的门前“啪啪啪”一拍门,里面没有动静,左傲冉又“啪啪啪”一拍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左傲冉又加重了一些“啪啪啪”第三次再一拍,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左傲冉心道:“不好!他娘的,这贼婆娘又把我骗了,这屋里没人。”转身刚要走,就听屋里暴喝一声:“他妈的!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敢搅了你家三爷的好梦!”

    左傲冉一听大喜,转身回来,说道:“大寨主找三爷。”

    “什么事情?”于钱道。

    左傲冉心下暗乐,嘴上却说道:“不知道,不过大寨主好像很急的样子,说让三寨主赶紧过去一趟。”

    “哦!我知道了。”于钱道。

    左傲冉就听见里面有下地的声音,随后屋里的亮了,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还听到了一声抱怨:“他娘的,还真不津干,没干几下就死了,看来我还得在娶一个。”左傲冉在屋外气得银牙差点咬碎,将手中的金纂提庐枪一横,枪尖对准的大门处,就等着三寨主于钱从里面出来,好,一枪就把他刺死。

    不一会儿,就听见“嗒嗒嗒”一阵的脚步声,“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一个身高一丈挂零,长得阔口咧腮,满头打卷儿的头发,多日不梳洗,都擀了毡啦。一张脸黑黢发亮,两只眼睛向外鼓鼓着,大狮子鼻,鲇鱼嘴,满嘴的蒜瓣牙里出外进,一脸的连鬓胡子,相貌十分凶恶。左傲冉见了,心道:“就你这长相足够三百人看半个月的!”只见于钱一伸懒腰,说道:“大哥在哪等我呢?”

    “阴曹地府!”左傲冉暴喝一声,随即大枪向前刺出,正中于钱的前胸,足足扎进去了五寸多深,于钱大叫一声:“啊!”左傲冉阴阳把一合,将大枪抽回。

    “扑通”一声,于钱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于钱的一声惨叫惊动在墙根地下偷睡的更夫,来到院门外,正好瞧见了左傲冉将大枪抽回,于钱的尸体倒在地上,吓得那个更夫大叫:“哎呀!不好了!三寨主被人杀了!”说来也怪,这更夫被吓得只知道喊了,自己却不跑。

    左傲冉心道:“不好!”大步迈开,三步并两步,从到大门前,大枪直出,正刺中那个更夫的后心,更夫惨叫一声,是仰面栽倒。这时候整个山上可就炸锅了,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照如白昼一般。

    左傲冉心知不好,手中擒着金纂提庐枪夺路而走。下山的路,左傲冉早就从金莲的口中得知了,知道山寨侧面的山道与山口,兵力不弱,容易闯下山去。

    左傲冉一直向山的侧面跑去,一路上遇到的喽兵不少,左傲冉将大枪舞动好似车轮一般,可谓是粘上死挨上亡。不过左傲冉可杀转了向了,本来左傲冉对山上的地里情况就不熟悉,喽兵又如蝼蚁一般的四处用来,最后左傲冉也不管了,心道:“杀到哪算哪了!”大枪轮开了,就在山上杀了。

    左傲冉不是傻子,知道一般跑一边杀,不再一个位置让人给包围起来。左傲冉正杀着,只见远处有一处辕门,左傲冉大喜,忙向辕门杀去,辕门处早已聚满了喽兵,足有三四百人。

    左傲冉大喝一声:“挡我者死!”拿大枪做棍,抡起来“呼呼”作响。上前阻拦的喽兵被大枪抽中,哀号声四起。这时候,从左傲冉的身后冲来将近一百名喽兵,狭长的单刀在空中飞舞。

    左傲冉视若无睹,仍然挥舞着大枪,向辕门冲上,所过之处只见残肢断臂乱飞,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左傲冉将手中的宝枪完全当成棍棒使用,大枪舞出一道道残影,抽打的喽兵惨叫不停。

    左傲冉冲到辕门前,辕门是锁着的,左傲冉用金纂提庐枪“卡兹”一声扎在了大门上,左傲冉双膀一用了,口中大喝一声:“给我开!”只听“吱呀”一声,“咣当当”辕门“啪”的一声,就打开了。

    左傲冉手舞大枪,冲出了辕门,再看左傲冉的身后,只留下遍地的尸体,还有命在的喽兵也被左傲冉威势给惊呆了,谁也不敢追了。都在那雷声大雨点小的喊着:“追呀!杀呀!别让他跑了!”可是只听见喊声,没看见有人去追。

    左傲冉夺路而杀,就如旋风一般,拼命的向山下冲去,路上偶尔能看见一两个喽兵,冲上前来想要拦住左傲冉的去路,左傲冉大枪向前一扎,扎死一个,大枪一挑,将尸体挑到一旁。

    左傲冉还是往前冲,就看见前面一队队一行行,往上就涌,想挡住左傲冉。那哪能挡得住呀!左傲冉犹如猛虎下山,又犹如蛟龙出水,一阵的横冲直撞,左傲冉是越杀越高兴呀!

    突然左傲冉想起来了,前世看过一部抗战的电视剧叫“狼毒花”,里面的主人公常发,他是最喜欢的。因为这个常发有男儿的血性,向来是敢作敢当,杀起鬼子来是从不手软。

    左傲冉一时高兴,口中便唱出了那首常发老唱的几句话:“天是咱的个儿啊,地是咱的侄儿啊,爷爷我生来有脾气不做孬种,要当英雄。”唱着歌,左傲冉气势好似再次高涨一般,向前又是一阵的冲杀,杀的是天昏地暗。杀了多少人?左傲冉不知道,但是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分不出什么颜色了,大枪上血肉模糊,大枪往地上一顺,顺着枪头往下嘀嗒血。

    左傲冉又从一哨想要阻挡他的人马中杀出,远远的又看到了一道辕门,左傲冉心中狂喜:“我只要把这第二道辕门冲过,哈哈!我救离第一道辕门不远了!”因为第一道辕门与第二道辕门离得很近,站在第二道辕门口就能看到第一道辕门,不像第三道辕门那般离得很远。

    左傲冉手擒金纂提庐枪,冲向第二道辕门。只听辕门处的喽兵喊道:“汝是何人?快快停下!要不然就开弓放箭啦!”左傲冉也不答言,将手中的金纂提庐枪连连挥舞,口中喝道:“挡我者死!”

    喽兵一见这架势,知道不好,连连喊道:“挡住他!不能让他跑了!赶快开弓放箭!”

    几十名山贼弓箭手冷酷地张弓、搭箭、拉满弦,然后松手……几十支羽箭在空中形成一片密集的乌云,在空中划过一道弯弯的弧线,霎时飞临左傲冉的头顶,然后带着锐利的啸声像无尽的雨点般铺天盖地扎落下来。

    “嘎~叮”

    “嗖~嗖~嗖嗖”

    左傲冉将手中的金纂提庐枪舞动的犹如风车一般,拨打着雕翎箭,真可谓是风吹不进,雨打不透,但是左傲冉就是冲不到辕门的近前。左傲冉心里着急:“一旦山贼从身后追来,自己在冲不出这道辕门,自己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左傲冉反复的从了三次,都没有冲过去,每次都被好似飞蝗的箭雨射了回来。左傲冉急得汗水都从鬓角“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心道:“时间拖的越长,自己的危险性就加大一分!”一咬牙,左傲冉第四次又冲上去了。

    喽兵一见左傲冉又冲上了,急忙下令道:“开弓放箭!”

    “嘎嘎~嘎嘎~嘎”

    “嗖~嗖~嗖嗖~嗖嗖”

    “呜~”

    无数箭镞在空中飞跃,它们与空气摩擦之后产生一种尖厉刺耳的怪声,如同地狱中的鬼泣~

    左傲冉玩了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金纂提庐枪,拨打着想要自己性命而来的雕翎箭。虽说这些雕翎箭射不中左傲冉,但是左傲冉也没能够向前移动多少距离,左傲冉每向前移动一步,就不知道自己挡住了多少射来的雕翎箭。

    虽说左傲冉可以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向前一动,但是左傲冉可不是机器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一直挥舞着大枪,左傲冉是人,凡是人都会累的,一旦左傲冉支持不住了,他可就要变成一只浑身插满雕翎箭的刺猬了。

    左傲冉一边苦苦支撑,一边暗暗祈祷:“后面的追兵不要这么快赶来!”

    但是,天不从人愿之事,十之**。

    你越不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他偏偏就是什么结果。就在左傲冉苦苦支撑之时,就听见身后面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左傲冉的心气一下子就泄了,暗道:“完了!”

    就在左傲冉一分神之时……

    “噗~~噗~~噗~~”

    三支雕翎箭分别射中左傲冉的右肩、左臂与大腿之上。疼的左傲冉一咧嘴,再不敢向前冲去,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向后退去,足足退出了一箭之地。

    虽然左傲冉退出了箭雨的杀伤范围,但是左傲冉又陷进了喽兵的重重包围之中。真可谓是:“逃出狼群,又入虎穴!”

    左傲冉被围在当中,毅然的一副无惧模样。折断了射中自己的三支雕翎箭,将金纂提庐枪往胸前一横,口中断喝道:“哪个不怕死了敢上来,爷爷送你上西天!”

    “小辈!深陷绝地,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汝可敢报上名来?”左傲冉寻声望去,只见这家伙看样子四十来岁,身高不过六尺,横粗却有三尺,短胳膊大粗腿,短脖颈,脑门上生有巴掌大一块黄癣,眉毛向上连着头发,满脑袋黄头发卷着,同狮子狗差不多。他穿一身古铜色的短靠,打着半截鱼鳞裹腿,登一双开口的洒鞋,胯下一匹甘草黄,手擎一把头号的鬼头刀。身旁还有一人,身高八尺挂零,细腰奓臂,面似黄姜,立剑眉,大豹子眼,鼓鼻梁,方海口,头戴青缎六棱抽口硬状巾,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鬓插英雄球。身穿青缎子绑身靠袄,衲领、衲袖、衲边、衲扣,排口金花上绣万字不到头,腰煞一掌宽的丝鸾大带,骑马扎蹲裆滚裤,登着一双青缎抓地虎快靴,外披青缎英雄氅,白护领,白护袖。胯下一匹花斑豹,手中的大棍总有鸭卵粗细,眼角眉梢带着一股杀气,身前身后是有百步的威风。

    左傲冉哼了一声,说道:“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左名上傲下冉,常山府真定县左家庄人氏。汝等何人?”

    “某乃棋盘山二寨主任战,这位是我大哥,棋盘山大寨主朱纂!小娃娃,见到你家两位寨主也,你还不器械投降,这让一来省去了爷爷的功夫,爷爷一开心,没准还能留你个全尸!”二寨主任战说道。

    左傲冉听完,怒极反笑,说道:“就你们这帮人,攒鸡毛凑掸子,还指望你家左爷投降!你要是有胆子的话,就不要躲在喽兵的后面,催马上前,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说完,左傲冉舞起大枪,杀向任战的所在方向,口中还唱道:“天是咱的个儿啊,地是咱的侄儿啊,爷爷我生来有脾气不做孬种,要当英雄!”

    “找死!”二寨主任战暴喝一声。

    众喽兵“呼啦”一声,分开一条道路,任战一催胯下甘草黄,举刀劈向从来的左傲冉。左傲冉这条枪,那可是快呀!一抖便到,好似流星,恰似电。

    任战哪是对手,鬼头刀才举起来,左傲冉的大枪已经刺到自己的哽嗓咽喉了,任战急忙一躲,使了一招“缩颈藏头”。就躲慢了一点,不过他的性命是保住了,左傲冉的大枪在任战的肩头挑开了一条口子,鲜血“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疼的任战大喊一声:“啊!”再看任战,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扑通”一声,掉落马下。左傲冉的大枪紧跟着就到了,“扎!”左傲冉口中喊道。

    “哎呀!我的妈呀!”吓得任战大喊一声,急忙在地上一滚,使出了“就地十八滚”的绝活,连着滚了十八的翻身,这才滚到了一旁,捡了一条性命。

    任战爬起身来,灰头土脸的跑了回去,来到朱纂的马前,惭愧万分的一抱拳,说道:“任战无能,让一个小娃娃打败,丢了山寨的脸,请大哥责罚!”围着左傲冉的众喽罗兵有的近代了,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窃窃偷笑。

    朱纂也被左傲冉的那一枪给惊呆了,心中盘算:“这小子的这一枪也太快了,自己连他是怎么出的枪招都没看清,这怎么打呀!”这个大寨主还有一些自知之名,知道自己的这两下子与老二的水平也差不多,上去了也白给。

    要不然怎么有这么一句话:“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只见朱纂一挥手,让任战下去,随后说道:“我身为大寨主,要是与你这个娃娃交手的话,会被人笑话,说我以大欺小。”顿了顿说道:“众兄弟听令!”

    “在!”众喽兵应诺。

    朱纂下令道:“上!杀了这个娃娃,谁伤了他,谁就能当头目,谁杀了他,谁就是本山寨的三寨主!”

    常言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生在世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财、地位、女人吗!听到自己的寨主给了这么厚的奖赏,一个个的全是嗷嗷叫的往上冲。

    “杀!”

    “杀呀!”

    “寨主是我的了!”

    “嗷嗷~嗷~嗷”

    左傲冉一看众喽兵冲上来,自己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在击杀他们两个了,不过左傲冉的心中也暗暗的赞道:“这个寨主还算聪明,知道自己的武艺不行,竞用人海战术来杀自己。”

    左傲冉狠狠的看了一眼马上的朱纂,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朱纂已经不知道死了几亿次了。众喽兵一涌而上,最有三千多人呀!左傲冉一看不好,转身武枪向辕门杀去,左傲冉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被围在当中了,辕门处的的喽兵不敢放箭,怕伤到自己人。凭自己的能耐杀出一条血路是很容易的,只要杀出这道辕门,自己的命就算保住了。

    左傲冉想到这,把手中的金纂提庐枪可就舞开了,只见左傲冉大枪一抖,粘上死挨上亡,大枪一轮,“唰”就倒一片,反手一甩,就砸死十多个,往前一扎,像串糖葫芦一样,一串一串的,眨眼之间就要冲出一块缺口,杀一条血路。就在这时候,左傲冉只觉脑后罡风阵阵,知道不好,急忙反背一枪。

    “嘡!”

    朱纂的大棍正好砸在左傲冉金纂提庐枪的枪杆上,直砸的火星乱蹦。只听左傲冉“哎呀”一声,暗道:“好大的劲!”左腹下的伤口又迸裂了,鲜血“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左傲冉咬着牙,抽招换式,大枪一扎,直奔朱纂的面门。朱纂知道左傲冉的枪快,一见左傲冉大枪扎来,早就左傲冉准备了,大棍在手中一立,使足了劲磕向左傲冉的枪杆。

    左傲冉知道朱纂的力气大,枪招一改,斜着扎向朱纂的小腹。朱纂“激灵灵”打个寒战,不过他手上可没有慢上半招,大棍一落,直奔左傲冉的顶梁砸来。用的竟是以命博命、以伤博伤的打法。

    左傲冉万没有想到,区区一名山贼竟然也能这般血性,用这种方法应对自己这必中的一枪。左傲冉虽然赞叹,但是并不代表左傲冉会傻到这种地步,用自己的命去和一个刀头上填血的山贼换命。

    左傲冉将大枪一收,横着用枪杆去搪大棍,只听“嘡!”的一声巨响,这可是实打实的硬碰,又是一阵的火星乱窜。左傲冉因为左腹伤口再次迸裂,造成了左腿不敢用力。这一下子,把左傲冉震得连退三步,身后还有一个不长眼喽兵,举刀奔着左傲冉的脑顶砍来。

    “找死!”左傲冉断喝一声,大枪一抖,把这个喽兵扎个透心凉,左傲冉阴阳把一合,双膀一用力,说道:“去你的吧!”将喽兵的尸体高高挑起,抛向了马上的朱纂。

    朱纂一棍将左傲冉震退,他就不敢动了,他口中喘着粗气,心“砰砰”的乱跳,比正常的速度足足快了一倍。还在暗暗佩服自己应变得当,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哪知道一具尸体正向着自己飞来,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连躲闪的时间都没了,呆呆的坐在马上发愣。还是二寨主任战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皮条大带,硬生生的将他薅落下马。

    本来左傲冉刚才已经杀出了一块缺口,眼瞧着就要杀出重围,可却被朱纂背后偷袭阻了一阻,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现在的那个缺口早就被堵上了,在想杀出一条血路可就不容易了。

    左傲冉心里知道,伤口是伤上加伤,在这耗的时间太久,自己可就走不出去了。我还是趁着自己还有力气,血流的还不多,赶紧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吧!

    左傲冉想到这,大枪轮圆了“啪啪啪”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要杀出血路冲出来。怎奈!越杀人越多,越杀围得越严,围个里三层外三层,那是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左傲冉被围在当中,是怎么杀也杀不去了。

    把左傲冉急得是团团乱转,这时候的朱纂已经再次翻身上马,一见现在的情景,哈哈大笑:“姓左的!赶紧服绑吧!还想跑吗?哈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喽兵火急火燎的跑来,单腿点地:“报!报大寨主,大事不好,山寨突然起火,火势很大,请大寨主定夺。”朱纂听完,收住笑声,回头一瞧,只见山寨上火攻冲天,浓烟滚滚,直气得他是火冒三丈,口中哇哇乱叫:“好你个姓左的,竟然与本寨主耍花活,来个声东击西!”随后看向任战,说道:“你带五百……嗯……不,你带一千喽兵返回山寨,救火为先,抓人其次,万不可让火势回了咱们几十年经营下来的山寨。”

    “是!”任战答应一声,手中鬼头刀一举,喝道:“兄弟们随我救火!”说完,手提鬼头刀率先向山上跑去,有些猴精猴精的喽兵知道为自己的性命算计,一见不用在这拼命了,一个个大声喊着:“快去救火呀!山寨是咱们的家,不能出了差错!”一边喊着,一边跟随这任战向山上跑去。

    任战带人一走,左傲冉本来应该是压力大减才对,但是左傲冉并没有减少任何压力,反而是压力倍增。有人该说了,你这不就跟本山大叔的那个扯蛋扯蛋一样吗!这并不一样,因为那些战斗力不强、胆小怕事、鬼心眼多的喽兵都跑了,跟着任战去救火了,因为那件事情对自己生命安全有保障。而剩下的这些人,全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还有一些有两下子的人,这些人的战斗力可高,而且那些碍手碍脚的人都走了,他们的发挥余地就大了,所以左傲冉的压力也就大了。

    喽兵的攻势一拨强于一拨,一浪高过一浪,左傲冉身上已经多出了数道伤痕,左傲冉已经累的有些支撑不住了,要不是左傲冉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喊着:“我不能死,我要支持住!”要不是这股精神力的支撑,左傲冉早就倒下了。

    朱纂看着已是强弩之末的左傲冉,是放声大笑:“哈哈!~~~~”

    眼看着左傲冉的性命即将不保,就在这个时候,就听树上有人高声喊道:“呔~!黄雀哥休要当担心,少要还怕,吾来救哥哥了!”话到人到,“唰!”从树上跳下一人。

    只见此人,抡起手中的大扁担,奔着辕门附近的弓箭手就是一顿乱轮,打得他们是抱头鼠窜。大汉来到辕门的近前,用手中大扁担的一头,“卡兹”一声,杵在了大门上,大汉双膀一用了,口中大喝一声:“给我起!”

    辕门“咔嚓”一声,被大汉高高挑起,大汉大喊一声:“去你吧!”辕门带着风声,呼啸着向喽兵砸去。喽兵们吓得“妈呀!”一声,是四散逃命,当时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不过还真有倒霉的,像那个被吓呆的、吓晕过去的、吓得一屁股坐那的、还有那腿脚慢的,全都给砸到地下了,足足砸死了十七、八个喽兵。

    随后大汉抡起大扁担东扛西挡,打得喽兵哭爹叫娘,是四散逃奔。喽兵们一下子全乱了,就听有人喊:“哥哥兄弟们呀!不得了喽!要命的祖宗来了!快跑呀!”就见大汉将手中的大扁担轮的跟风车一般,杀奔左傲冉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