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喜洋洋与灰太狼

作品:《重生:金麟岂是池中物

    第二十二章:喜洋洋与灰太狼

    可是左等右等之下也不见有人出来,孙大鹏认为可能是官军没听见,也没看见他们,于是又喊道:“官军爷爷,我们是来投降的,赶紧出来抓我们啊。”

    等了一会儿,可是还是没人出来,这一下子孙大鹏可真急了,厚道:“官军爷爷,我们是来投降的,你们倒是快来抓我们啊。”

    片刻后,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孙大鹏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可还是没敢擅自闯营,只得再喊道:“官军爷爷,我们真是来投降的,你们要是再不来抓我们,我们可自己进来了啊。”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孙大鹏看看不是办法,爬了起来,小心翼翼慢慢吞吞的向营门走去,直到孙大鹏,走到营门口,还是没见到官军上来阻拦他,这孙大鹏透过营门一看:好家伙!那来什么官军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原来都是一个一个的稻草人,底下绑在一只羊身上,那羊觉得不舒服当然就得走动了,这一走动,远远的看来,可不就跟人在活动一样吗?

    孙大鹏蒙了,这些官军呢?官军都哪里去了?正在孙大鹏寻思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也靠了过来,这几个胆小的黄巾士兵哪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自己饿了,而且现在这大营中满地爬的都是羊,最少也有个上千只,于是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几个人逮住两只羊,随手拉来几个火把,就考开了,烤着烤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了,抓过那羊就啃了起来,几个人一看也不等羊烤好,直接就抓过来啃了起来。

    啃下了这两只羊,几个人才算是填饱了肚子,几个人一寻思,既然现在官军全都跑了,那当然还要继续当黄巾贼混饭吃了?而且把这里的情况一上报,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劳了。

    于是几人赶紧回去报信,到了城里,跟几个头目一说,那当头目的再带着他们几个去见大病刚刚出愈的张曼成,张曼成多少还是有点头脑的,听了这情况后,问道:“你们几个说的可都是事实?那官军大营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吗?”

    “确实没有,小的们,在那大营里面里里外外的都看过了,根本就没看见一个官军的影子,小的敢保证,绝对没有一个官军。”孙大鹏抢先答道。

    “你说那大营里面有很多的羊?羊的身上还驮着稻草人?”张曼成不敢相信的再次问道。

    “是的,大帅。”孙大鹏道。

    “那好,赶紧集合士兵。”张曼成这时候确认了,那官军多半是见打不下宛城就撤走了,怕自己趁着他们撤退的时候追击他们,所以才故布疑阵,防止我们追击。

    张曼成确定了这一点后,纵身而起,先前的病态一扫而空,极度的亢奋使得张曼成就跟没事人一般,手中挥舞着兵器,指挥者黄巾军的调度,准备抢羊开荤了!张曼成的双目之中绿光乍现,就犹如恶狼见到不远处正有一只肥肥、胖胖、呆呆、傻傻的蠢羊一般。

    田丰所指挥的左家军这时候确实是不在营里,在那里呢?就在军营外面埋伏啊!打那几个黄巾贼兵一逃下了城墙,这边的田丰、颜良、文丑、许褚等众将就收到了消息,全军迅速作好布置,然后全军离开了营地,埋伏在离营地不远处的山林里,这黑漆麻乌的晚上,谁也看不见他们,再说了那几个黄巾贼兵压根就没搜查一下官军的动向,吃完了东西,一抹嘴回去报信去,领大功去了。

    那几个黄巾贼兵前脚刚走,田丰就开始布置任务了,田丰环视诸将,说道:“颜良、文丑、朱慈、刘全四位将军,麻烦你们引一军,压着几百只喜洋洋,待到城里的黄巾贼兵到了这里后,便押羊去诈城。炸开城门后,雷绪、何仪、何曼三位将军迅速引本部兵马入城,切忌,只可死守三门,留一门放其逃生,万不可形成瓮中捉鳖之状,使黄巾贼做那困兽之斗。”

    “军师,你留下多少人?”颜良是个很细心的人,还知道要保护军师的安全。

    “我这里骁骑营与飞骑营的三千骑兵足以,倒是七位位将军攻城,恐怕带的人少了一些。”田丰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按照田丰的计算,到这里的黄巾贼肯定不会太多。

    “哼,就那些小蠢贼,有一万人已经足够了,况且那些黄巾贼兵也都几天没吃过饭了,还能不能拿得动武器都成问题。”颜良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那我这里就更不用担心了,到时候来的人一定不多,而且我还为他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晚餐,等到他们都撑得走不动道了,要抓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田丰微笑道。

    于是将部队分成三部,各自分配好了兵马,静静的等待,不到一刻钟,就见宛城里面开出了一条长长的火龙。颜良、文丑、以及众将向田丰一抱拳,道了声“保重”上马带着自己的士兵离去。

    颜良带着部队也不点火,悄悄的从黄巾军的旁边溜了过去,雷绪、何仪、何曼三人也带着本部兵马紧跟其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宛城的城门前,守门的黄巾贼兵瞧见有部队向城门移动,于是一声大喝道:“下面是谁的兵马?可是张大帅回来了?”

    颜良旁边的一个士兵走上前去,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快开城门,张大帅带着兄弟们正在那边吃烤羊肉呢,哥几个是奉了大帅之命,来给大伙送吃的来了,你看,那些不都是在官军大营里找到的羊嘛!”说这话,伸手向后一指。

    城上的黄巾贼兵一听吃的来了,什么也不管了,一声吆喝,一群黄巾贼兵涌了过去,开门的开门,放吊桥的放吊桥,还有的去打水搬柴火。宛城的城门,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打开了,然后一群黄巾贼兵蜂拥了出来。

    颜良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兵士,那士兵连忙上前喊道:“抢什么抢什么?又少不了你们的,还不快去把咱们的弟兄都找过来,等兄弟们到齐了,咱就开饭。现在先让我们进去,妈的累死老子了。”

    对面的那群黄巾贼兵一听,赶紧又涌回了城中,有的是去叫自己兄弟,有的却一路跟随着颜良的军队往城里走去,只等颜良一停下,便要动手抢羊肉。就连城门都没有人管了,四场打开着,没人去关城门,去拉起吊桥。

    颜良的部队一进城,在颜良的示意下,一众士兵便围住了羊群,然后停在一片空旷的地方,那些一直跟随颜良部队的人刚要上来抢羊,就被赶了下去,这些饿了好几天的人,哪是左家军精锐的对手?一下就被赶了下去。颜良部队顺势就把这些黄巾贼兵给包围了。

    颜良一点都不着急,按照原计划,他可以是要把所有的黄巾贼兵尽量的集中到一起,采用一次性全部歼灭,或是一次性重创的方法。现在才多少?才这么一点带你,那哪行啊!那哪够颜良杀的啊!

    再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有一些黄巾贼兵到达包围圈的里面了,直到这个时候,那些黄巾贼兵仍然没有发现这些所谓的“友军”其实就是官军,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一只只肥美的山羊,现在他们的想法就是赶紧把这些肉塞到嘴里面,好好的嚼一嚼,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荤了。

    眼见有一会没再出来黄巾贼兵了,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老弱妇孺。颜良站了出来,说道:“城里只有你们这些人了吗?”不是颜良不知道速战速决的好处,只是实在太奇怪了,按说这城里面,怎么也要有个好几万还能动的吧?可是来的路上碰到的那支部队明明就只有一万多人的样子,这里才不到三万人,其他人那去了?该不会有埋伏吧!

    “我说兄弟啊!开始煮肉、烤肉吧,城里张大帅的部下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张大帅可是吩咐过的,不准告诉其他的大小渠帅们。”一个像个小头目摸样的人站出来喊道。

    他这一喊,被围在圈里的黄巾贼兵们也开始了纷纷附和,纷纷叫嚷着赶快煮肉吃,看来这些黄巾贼兵确实已经饿的不行了,要是再饿几天,恐怕他们都要吃人了。

    颜良摇摇头说道:“不行啊!我回来之前张大帅可是吩咐过的,这些羊咱们兄弟不能吃了独食,怎么也要分一些给其他的人,要不然闹将起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真麻烦!其他的人可都在城北呢!现在怎么去叫他们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把他们支到那边去。”刚才说话的那名小头目嘀咕了一会儿,一指身后的黄巾小卒,命令道:“你去给那几个大小渠帅送个信儿,就说有吃的了,张大帅叫他们来这边吃肉,来晚了可就们他们的份了。”

    那士兵极不情愿的接了令,心里这个骂呀!他刚刚要走,却被颜良给拦住了,颜良笑呵呵的说道:“既然他们都在那么远的地方,就算了,不叫他们了。兄弟们,操家伙啦!”最后一句,颜良是对着自己身后的士兵喊的。

    于是乎,那些黄巾贼兵惊奇的发现,围着他们的“友军”,一把扯掉身上的破烂衣衫,然后迅速的从后面的大车上取下了铠甲与兵器,只是一瞬间就完成了换装,从黄巾贼兵到官军的转变。

    换完装备的左家军,围着黄巾贼兵的圈子缩小了一些,最前面的是突击营,一人一个大盾,手持优质钢刀,大盾往地上一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突击营的兵士身后是一水的横冲营的兵士,这些横冲营的兵士人手一杆长枪,横冲营的兵士站在突击营兵士的后面,将长枪“砰”一声架到大盾上,突击营的兵士将钢刀纷纷两出,将大盾之间的空隙添上一个钢牙。

    在横冲营的身后是神射营的弓箭兵,一张张由棋盘山特制出来的长弓纷纷上弦,指向了天空,只待颜良的一声令下,便是特有的无差别箭雨攻击。

    颜良、文丑、朱慈、刘全四人身前的众士兵纷纷大喊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叮叮当当~~”

    于是众黄巾贼兵胆怯了,原本就没有拿武器的,纷纷跪倒在地,而那些为数不多的拿着武器的黄巾贼兵也纷纷扔掉手里的武器跪在了地上乞降。

    “收缴武器!”颜良大喝道。横冲营的兵士跑上前去,把黄巾贼兵们丢掉地上的武器,全部收拾起来,等到收完了兵器,颜良又是一声大喝:“换弓箭!”

    然后众士兵在黄巾贼兵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便换上了随身携带的连弩箭,这种连弩箭只有几十个,本来是左傲冉配备给自己的亲卫队红巾军的,但是红巾军损失惨重,现在留在左家庄整修,所以这连弩箭他们也用不上,也就暂时配给了横冲营。

    一众黄巾贼兵傻了,都投降了你们换弓作什么,马上他们就明白了,只听颜良喊道:“放箭!”随着颜良的话声落地,“嗡嗡嗡”一阵声响,黑压压的一片箭雨飞向了黄巾贼兵,此时黄巾贼兵才反应过来,原来官军是要杀了他们。

    立时就有黄巾贼兵发了狠,拼死的就要往前冲来,想和官兵拼命。可是倒霉的黄巾贼兵现在连兵器都没了,拿什么来攻击呢?而且左家军的箭雨既然号称无差别攻击,那最起码有个攻击范围吧?

    还有一些胆小懦弱的,直接就吓傻了,站再那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天上的箭雨一点点的接近自己,这种滋味可不好受。估摸着差不多了,颜良带着自己的亲兵跨上自己的宝马,大手一挥,大声喝道:“降者不杀!”

    这些黄巾贼兵就算不被箭雨杀死,这辈子也别想再明白过来了。还有一些人,有的是精明有的是害怕,总之有这么一些人现在只是知道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可是已经发出的攻击,谁还能收的回来?

    所以一阵箭雨过后,地上躺下了一片,有死的、即将要死的、没死的在地上呻吟着,还有完全没事被吓傻的,总之这一群人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攻击的**。

    颜良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效果还真不错,暗道:“军师真高!太高了!连这招都能想出来,他有才了!”随即大手一挥,一队约五十名士兵出列,将没死的黄巾贼兵全部捆上,然后留下几个士兵看守,其他人继续攻击,这时候雷绪、何仪、何曼也带着自己的本部兵马冲进了,按照军师田丰的计划,何曼与一部分人马守住北门,雷绪与何仪各代一部分兵马攻占其它两门,留下一门放黄巾贼军逃跑,那一门当然就是南门了,什么原因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过,颜良很是纳闷,为什么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黄巾贼兵居然没人过来看一看呢?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不过,既然你们不来看我,我也乐得清闲,颜良如是的想着。

    于是颜良便带着兵马,直往城中各处杀去,边跑还边喊,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颜良在城里跑了一整圈,居然没看到几个黄巾贼兵的影子,大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快饿死的)。

    文丑一催战马,来到颜良的近前,说道:“大哥,是不是黄巾贼兵们已经跑了?怎么我们跑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一个敌人啊!”

    “对呀!事有蹊跷啊!”朱慈道。

    就在这个时侯,雷绪与何仪双双赶到,并向颜良汇报了一系列的怪异事件,那就是其余三门几乎没有几个守门兵,就连守城的黄巾贼兵都没有几个,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恩!?”颜良的双眼一眯缝,沉吟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到底他们会去哪呢?“啊!”突然,颜良一声大喝:“完了!完了!不好!全军听令,随我回营!”

    走在回影的路上,颜良想起了一种可能,也是唯一会出现的一种可能,而且是一种很不好的可能,既然南阳大帅张曼成麾下的大小渠帅相互并不服气,那么当得知张曼成一个人前去取食物的时候,他们会怎么作?很明显,现在大家都没的吃,只有得到这一批食物的人才能活下去,那么发……

    越想越可怕,现在只能祈祷军师田丰不要太冲动了,看到人多可千万别冲出去啊!越想颜良就越是担心,田丰现在可是主公手里唯一的两大谋士之一,颜良也知道田丰的价值,虽然田丰出了事情,也许怪不到自己头上,可是如果真出了事情,他颜良也没脸再见人了。

    自己可是在主公面前拍胸脯保证过的,不会让军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一旦军师出了事情,我就只能再主公面前以死谢罪了:“元皓!你千万可不能出事啊!你还欠我和老文两坛好久呢?再没还我们之前,你不能出事,也不能死!”

    朱慈与刘全多多少少的猜到了一些,但是为了不动摇军心,只能忍着心中的疑惑不去问,只是一直催促着士兵加快速度,加快速度,可是刚刚离城两里就听到大营方向传来喊杀声,不一会儿,便见火光冲天,足足映红半个天际。

    关羽更担心了,拼命的催促士兵快行,朱慈与刘全的心开始有些沉重了,惟独只有文丑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大男孩,一个劲的催促战马,满脸喜气洋洋的,开心的不得了。(这不是证明文丑没心没肺,只是证明了文丑一根筋,只知道杀!杀!杀!其他的一概不管!)

    又走了几里地,只见前面来一个士兵,上来就喊要找颜将军,颜良连忙接见。那士兵走上前来一个跪礼(军中的半跪礼):“颜将军,田军师恐将军担心,特差小的来报信,请将军少安毋躁。”

    “哦,元皓如今如何?”颜良赶紧问道。

    “颜将军,田先生如今安好。”兵士打个偌道:“现在大军依然在山上埋伏。”

    “哦,那就好,那就好。”这一下颜良算是放心了,于是又问道:“大营方向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打起来了?”虽然已经有点想法,可是关颜良还是想确认一下。

    “颜将军,您离开没一会儿,就一队黄巾贼兵打着张字旗开到了大营,把我们放在营中的羊全部都给杀了,然后便吃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又开来一支大军,约有两万多人的样子,打的也是黄巾军的渠帅旗。双方见面,先是争吵了几句,而后越吵越凶,最后就打了起来。如今恐怕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先来的那些人毕竟少了许多。”那兵士详详细细的描述道。

    “恩!”颜良点点头问道:“那军师可有什么话带给我,是让我引军杀入应中,还是以活箭点燃营中的引火之物啊?”

    “有,军师说了,请颜将军安排好守城之事,万不可让朱隽的大军或是曹操、孙坚、秦颉的部队进入,一旦让他们进入宛城,军功可就不是咱们主公的了。守城事宜安排完毕后带大军速去与军师回合。”士兵复述道。

    “如此的话,你先回报军师,颜某立刻便到。”颜良挥挥手说道。

    待那兵士走的远了,颜良一转头,安排了朱慈代神射营的兵马再赶回宛城守城,自带大军继续前行。边走边想到,我若是直接去与军师回合,恐怕没什么大作用,但是如果我埋伏到另外一边,到时候突然杀出,恐怕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便作,颜良带着自己的兵马埋伏到了大营的另一边,当然给田丰报信是少不了的。

    黄巾临时吃羊大营,也就是左家军曾经的大营,张曼成接到手下小兵的报告,说城外大营的官兵连夜撤走,只留下了几千只羊在那鼓布迷阵,当下就想到了把那些羊带回来冲作军粮,然后支持大军走到江夏,到时候便又有粮食了。

    想到就做,可是张曼成的一项作风,张曼成便带着大军直奔左家军的大营而来,到了大营一看,果然如此,一个官军都没有,而且满营都是乱地乱跑的山羊,赶紧命令黄巾兵士抓羊,然后升火作饭。

    结果还没有把羊肉吃到嘴里,那几个被自己支开的大小渠帅便带着大军杀了过来,说了几句中的俗套话,也就是找茬的话,随即便开打了。

    “哎!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还没吃到嘴里的羊肉啊!?”张曼成心中叫苦。

    张曼成一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头啊,赶紧招呼身边剩下的六、七千人往外突围,想要冲出去。可是这时候那有这样容易的?各路大军混战到一块,大小渠帅哪个也不是傻子,这时候都想着灭了其他的人,自己一个人坐大,这样一来,混战便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混战之中,各路黄巾兵马死伤惨重,这时候杀红了眼,没个黄巾贼兵只要见到身边有能动的,就会上去砍上一刀,证明这人死透了,不会危害到自己的性命了。

    这时候还想着分辨谁是谁的战友?算了吧!黄巾贼兵都他妈长的一个样,都是一身破烂加上一件勉强算得上是武器的武器,然后头上裹个黄巾,和官军打起来倒是没什么,可是一到自己内战的时候,谁还能分辨的出来谁是谁啊?

    “杀!”

    “杀!”

    “杀!”

    一时间,战场之上,喝骂之声连连,喊杀之声震天,残肢断臂到处的横飞,十八般兵器(也许似乎不能叫十八般吧,君不见,那木棒石块一样是武器)乱舞。

    各路黄巾贼兵的头目拼命的想要集结起自己的兵士,兵士是聚过来了,可是不光自己的兵士聚拢了过来,其他部队也聚拢了过来,头目们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兵士,可是兵士们确认识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些其他人手下的黄巾小兵一见都到了其他头目的身边了,这头目还没有发现自己,当即心一横,手中的刀一挥,这名头目便去见了阎王爷。

    如此这般的惨剧发生了几起之后,那些黄巾头目再也不敢随便出头了,于是乎战场上完全乱了套,每个人都各自为战,头目们不知道兵士在哪,兵士们不知道自己头在哪,只是一系列无谓的砍杀与咒骂!

    这时候就只有几个大渠帅还能有几个亲兵护在身边,一时间倒也还撑得下去。只是想要控制这混乱的局势,就不是他们这样的人物能够做得到的了。

    这一仗直打的是天昏地暗,从半夜一直打到天亮也没有分出个胜负高低,可是人都是有一个极限的,更何况是已经饿了好几天的人呢。打了大半夜多数人已经是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底上,这时候就算是一个小孩也能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结果了这些黄巾贼兵们的性命。

    田丰与颜良的部队在作什么?都埋伏了一夜,为什么还不见他们攻击?不是他们不攻击,而是这时候田丰与颜良的部队在睡觉,在休息,在养精蓄锐。

    一晚上黄巾贼军都处于混乱的局面当中,看似可以占到极大的便宜,但那是在黄巾贼军不知道敌人的情况下,当时左家军只要一冲下去,混乱成一锅粥的黄巾军一定会尽弃前嫌,一致对外,击败再他们眼前出现的官军。

    到那个时侯,恐怕左家军就要成为所有黄巾士贼兵的靶子了,这样一来不但不能一举歼灭黄巾贼军,还会对自己的部队造成极大的损失,就算将黄巾军击败了,所付出的大家必然也是不可弥补的,是伤亡很大的,所以田丰不能冒这个险!

    这一万多人可是左傲冉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精锐,也是左傲冉以后竞争霸主之位的依仗,田丰不能让这些精锐损失在这么一场无意义的战斗中,所以田丰要等,等到黄巾贼兵们都累的不能动弹的时候,再挥军攻上,到了那个时候,左家军受到的抵抗将是最小的,死伤也会是最小的,所得到的利益也回是最大的。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底下的黄巾军也没有了力气,负责观察敌军的瞭望手跑到田丰的身边,轻轻的推醒了田丰,禀报道:“报告军师,底下的黄巾贼军已经都趴窝了,恐怕不是死的就是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了,依小的来看,应该是咱们出击的时候了。”

    田丰赶紧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往底下一瞧,确实,黄巾贼军现在已经没有几个能够站得起来的了,全部都趴窝了,只有那几个渠帅和他们的亲兵还在对峙着。

    田丰赶紧叫来亲兵,吩咐叫醒其他兵士。不一会儿,兵士们都醒了过来,拿出了自己的干粮与饮水,还有事先准备好了的肉干,大吃很吃了起来,等到吃过了饭食。田丰一挥手,身边的慕容平、许褚、刘虎、张旭、王雄同声大喊:“杀!”随后带领兵士冲了下去。

    这边刚一发动,就听见对面的山坡上也是一声大喝:“骁骑营!冲锋!冲锋!杀啊!”这是欧阳烈的声音,话音一落,便看见一袭绿影蹿出,跨下一匹神俊非凡的枣红马,挥舞着手中的金顶枣阳槊,向山坡下的战场冲去。

    “骁骑威武!”

    “骁骑无敌!”

    “骁骑威武!”

    “骁骑无敌!”

    众骁骑营的骑兵眼见着自己的主将欧阳烈冲下了山坡,他们也喊着嘹亮地口号,催动着自己胯下的战马,像一道洪流一般,想着黄巾军的所在地冲去发……

    另一边,颜良、文丑、刘全三人也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兵器,口中吼道:“待宰的羔羊就在前方,弟兄们随我们杀啊!”引领着身后的兵士向黄巾军冲去。

    一时之间,火光四起,喊杀之声震天彻底,满山遍野都是喊杀声,满山遍野都是铠甲整齐、刀兵锋利、将官悍勇、兵士勇武、精神饱满的左家军。

    这样一来,山坡下面战场上的那些黄巾贼兵一下子全部都慌了神,想要逃跑吧,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想要拿起病人来抵抗吧,可是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那些为数不多的渠帅亲兵们,因为一直都还有食物能够填饱肚子,而且昨天晚上的大战也没有怎么冲击,只是护卫在渠帅们的身边,所以现在倒是还有一些力气,可是这黄金护卫毕竟是少数,也就是不到三千人。

    这个时候面对三面夹击而来的官军,所有的黄巾贼兵都被吓得惊慌失措,乱成了一锅粥。那些黄巾渠帅与大小头目们,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带着自己的亲兵便往宛城方向逃去,想要逃回自己曾经的庇护所,宛城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或是可以称之为精神支柱。

    不得不说,黄巾贼军逃起命来确实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居然没有被三路左家军堵上,三面的左家军很顺利的,连兵刃都没有动,就在山下战场上会师了。

    两军会师后,颜良将手中的大刀一挥,集合了文丑、许褚、欧阳烈、刘全、刘虎、张旭、王雄、慕容平等人,几个人嘀咕一阵子,留下许褚、欧阳烈、慕容平三人在这里打扫战场,还有保护军师田丰的人身安全,其他几人都随着颜良继续追赶溃败了的黄巾贼军。

    大军一路尾随黄巾贼军追赶,那些跑得慢的还有比较慢的,和那些不肯投降的,都做了左家军的刀下之鬼,那些投降的,捆成了粽子,往地上一扔,便不再管了,这个时候可没有人会愿意在这些降兵的身上浪费自己宝贵的立功时间。

    待大军追到宛城下的时候,只见宛城下正再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混战,原来是留守宛城的朱慈与雷绪二人眼见黄巾贼兵逃到城下,立功之心大起,杀了出来,与黄巾贼军发生了混战。

    颜良一见这般情况,心中已有计较,一拍胯下宝马,便往乱军之中杀去,文丑、许褚、欧阳烈、刘全、刘虎、张旭、王雄、慕容平等人当然也随着颜良杀进来黄巾军的乱军之中,不过他们的次序可就乱了,有几个人的胯下可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啊!几将身后的兵士都是精锐之兵,全都不甘示弱,发出一声震天虎吼,催动快下战马,也冲进了黄巾军之中,展开勇猛的撕杀。

    此时黄巾士兵本已没有多少力气,再加上人多势众,纷纷投降。只有一小股士兵围着圈守护着一个将领。这些人体力尚好,而且兵甲齐全,一看便知是军中精锐。

    刘虎的熟铜双锏左右一亮,止住了进攻中的左家军,策马前去,左手单锏虚空一点,很问道:“某乃荡寇将军麾下平逆校尉刘虎,对面来者何人,快些报上名来,速速投降。”

    那边的黄巾贼兵眼见官军停止了攻击,他们便也停住了攻击,继而围着那个将领。那员将领拨开众人,策马上前,答复道:“某乃天公将军首徒,“神上使”南阳大帅张曼成!”

    “我家四弟素有爱才之心,张将军一身本领何必从贼,若肯归顺我军,俺刘虎可对天发誓,我四弟定会重用张将军!”刘虎大声说道。

    “吾乃义军之统帅,怎可向**不堪的朝廷低头,左傲冉之名我张曼成也是听说过的,他还算是一条汉子,但是我张曼成既然已经投于天公将军门下,那自然便是与天公将军共存亡,闲话少说,某家宁死不降!撒马来战!”张曼成说完,拍马舞刀向刘虎冲来,虽然很有气势,很有那么一点视死如归的气势,可惜!实力的差距并不光是拼命就能够弥补得了的。

    刘虎见张曼成不知好歹,一催胯下马,迎上张曼成。张曼成大刀一举,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劈向刘虎,刘虎将手中熟铜双锏十字插花向上一举,口中喝道“开!”

    “嘡啷!”一声,张曼成的大刀被刘虎架开了,二马一错蹬,刘虎反背一锏打在张曼成的背上,张曼成“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并没有拨回马头再战,而是径直的向前冲去,想要孤身一人杀出重围。

    张曼成仅一个照面就被刘虎一锏打得吐血,刘虎拨回马来,一找张曼成,好家伙!跑的还真快呀!刘虎的火往上撞,本来还以为这功劳是自己的了,没想到的是这到手的功劳却让他给跑了,气得刘虎是哇哇暴叫:“张曼成你个鼠辈!没本事的孬种!”刘虎骂着骂着,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哥哥刘全了,喊道:“哥哥唉!可别让他给跑了,这功劳咱哥俩谁得都行!”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刘全听到刘虎扯着嗓子喊的话,面部微微一笑,断喝道:“某乃荡寇将军麾下都尉刘虎,还不下马投降,你更待何时!”刘全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可以点都没有停,挥舞着手中的一对水墨钢鞭迎向张曼成。

    刘全那破嗓子,嗓门高得不得了,谁听不见他喊的是什么!张曼成自然也听得见,先前在刘虎的双锏下吃了亏,这是他哥哥,虽然使得是双鞭,但是双鞭与双锏的攻击套路大同小异,所以张曼成这回可是长了个心眼儿!

    “唰!唰!唰!”上去就是一马三刀,刘全在马上一闪一躲又一磕,张曼成的一马三刀就都解了。就再刘全也想学他弟弟刘虎那样给张曼成来一反手鞭的时候,张曼成却快他一步,手中大刀一招秋风扫落叶,斩向刘全的腰际。吓得刘全双腿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吃疼,往前猛的一蹿,张曼成的大刀走空了。

    疼的刘虎一闭眼睛,心道:“完喽!完喽!我的哥哥没喽!”刘全也被吓得一身白毛汗,勒住胯下战马,一摸后背:“好嘛!甲叶子被划开一大道口子,要是再深一点,自己口就挂彩了!”刘全心下唏嘘不已。

    放下刘虎疼哥哥,刘全吓得不轻咱们先不说,单说张曼成。张曼成一连冲过刘虎、刘全两将的阻拦,这就来到第三将的面前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旭。

    这张旭可不是一般的猛啊!二话不说,催马舞动开山岳,直奔张曼成而来。张曼成一见张旭的样子,心里头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再俺临死的时候还能看见一个比自己长得还难看的人,吾愿足矣!”大刀一举,口中大喝一声:“丑鬼看到!”一刀当头劈下。

    张旭一听去、就被气得不行了,口中喝道:“丑鬼!你家爷爷这叫威武,不懂得审美就不要乱说话,影响俺的名声!看招!劈脑门啊!扎眼睛啊!剃排骨啊!砍肉锤啊!”张旭“唰!唰!唰!”又把的那那几招使了出来。

    张曼成在马上是连躲带闪,总算是把张旭这四招给躲了过去,身上惊出一身的冷汗,心道:“这人长得挺丑,却没想到有这样一身的好武艺!这可真是应了那就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曼成还真不含糊,一般人还真过不了张旭的这四招。

    随后张曼成就碰到了王雄,一个照面下来,要不是王雄比较机灵,双手一绷头,往马下一扎,没准王雄就被张曼成斩于马下了。接着又遇到了许褚,许褚猛,可张曼成也不傻,拔出身上仅存的四把飞刀,“唰!唰!唰!”飞向了许褚,这才从许褚的手下过去,要不是飞刀救了张曼成的性命,他张曼成的尸体早就倒在许褚的马前了。

    抵挡了文丑三招,被文丑一枪扎伤了大腿,不过也算是过来了,最起码他张曼成从冀州四庭柱之一的文丑枪下逃生了,这也说名张曼成的武艺不算太差。慕容平的箭法好,武艺也不算太差,一个照面没伤到张曼成,他就弯弓搭箭,一箭射向张曼成,要不是张曼成的箭法也不错,定被慕容平一箭射死,慕容平没能一箭射死张曼成,但是也没想他好过,一箭射中了张曼成的肩头。

    一连闯下数次阻截,虽然还比不上关二哥那般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辉,但是张曼成也可算得上是个人物了,最后一人了,只要在闯过去,自己就不用死在这了,自己就有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机会了!

    有了这般希冀的希望,张曼成的眼中再次灼热了,身上的气势再一次的提升,达到他一辈子的顶点!口中吼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眼见张曼成向自己冲来,颜良动也不动,直视着张曼成,直到张曼成冲到自己的近前,颜良方才一挥手中大刀,挡住张曼成的大刀,然后左手抽出腰间挽手优质钢刀,一挥手斩下了张曼成的头颅。

    颜良虽然不喜欢这种战斗的方式,但是为了快点结束这场战斗,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解决张曼成。颜良不得不佩服张曼成突围的技术,刘虎、刘全、张旭、王雄、许褚、文丑、慕容平,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人,可是张曼成他却创了过来,而且还是连着创的。

    颜良再感慨之时,还是承认了,承认这种方法确实是太厉害,一般的对手始终只是注意到了自己手中的大刀,可是缺忽略了自己腰中优质钢刀。

    张曼成一死,那些本就不怎么顽抗的黄巾贼兵一下子就失去了依托,一个个的跪地求饶,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挥舞着手中的木棒、锄头还有石块向左家军冲来,众兵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有一个人会心慈手软,很快就解决掉了那些做困兽之斗的黄巾贼兵,众黄巾贼兵一见官军这种铁腕手段,纷纷投降。

    中平元年(184年6月)曾今横行荆州一代的黄巾贼军张曼成所部被全部剿灭,荆州遂平。斩杀黄巾军二十余万,俘虏十余万,官军损伤五千余人,宛城一带的百姓于此战死伤十余万,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

    宛城郡守府中

    朱隽居首座,秦颉、蔡瑁、曹操、孙坚、蒯良、蒯越、黄忠、吴巨、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居左而坐,田丰、李严、颜良、欧阳烈、慕容平、朱慈、刘全、雷绪等居右。左傲冉之所以没有参加,因为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此乃其一,被人又一次当枪使了,怒而不来,此乃其二。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就在左傲冉卧病期间,一切大权都交给了田丰,田丰使引蛇出洞之计,诱出了张曼成所部。但是就在颜良出宛城,返回救援田丰的时候,朱隽与秦颉进入宛城。

    二人进入宛城以后,迅速的控制了除北门以外的三门,要不是朱慈赶来的及时,可能北门的控制权也归朱隽了。朱隽几乎已经得下了宛城的控制权,随后派兵通知曹操、孙坚二人,说宛城已被朱隽大人攻破,请二位入城。孙坚与曹操两人也不是傻子,在城外的时候还是疑惑不解,等进了城一切的一切就都在心中了。

    这也没有什么,最可气的是,朱隽上奏朝廷,说自己攻下宛城秦颉、蔡瑁、曹操、蒯良、蒯越、黄忠、吴巨等皆有大功,孙坚以及麾下诸将亦有微薄功绩,而左傲冉却得了个指挥不当,损兵折将的过失,李严的名字连提都没提。

    而且再杀与不杀俘虏上朱隽与左傲冉产生了分歧,朱隽主杀,而左傲冉自然是反对了,二人各执一词,并不是互相唱对台戏。要不是左傲冉事先派人前往洛阳上奏,请示将黄巾俘虏发配戍边,这十多万黄巾俘虏就都成了朱隽的刀下亡魂了。数十万黄巾俘虏对左傲冉是感恩戴德,讨伐羌族叛乱的时候亦出了很大的力,后来更成为了左傲冉一大助力,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暂且不提。

    被人摆了一道的滋味很不好受,本来左傲冉的气性就大,这么一来,病情就更重了。左傲冉想要整治朱隽是很容易,只要左傲冉肯,张让、赵忠等是很愿意为之的,不过左傲冉也不想太过招摇,现在的他已经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要不然朱隽也不会这般打压他。

    左傲冉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但是他手下的这些兄弟与将官可都不干了,文丑、许褚、张旭、刘虎,傻小子罗世信,还有马前何仪,马后何曼等,吵着嚷着要把朱隽个宰了,要不是有左傲冉压着,他们不一定捅出多大漏子呢!这也是为什么不养他们参加酒宴的原因。

    依着大家的意思,是谁也不参加他的酒宴,广平的黄巾贼也不打了,兄弟们回涿郡过太平日子,当太平官去。但是左傲冉不让他们这么做,好说歹说,才说服田丰带着几人去参加酒宴,听听朱隽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众人这才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来参加这鸟酒宴。

    朱隽高举酒盅,说道:“诸位,让我们共满饮此杯,荆州黄巾反贼已经平定,明日大军即将前往广平,冀州乃是最后一战,黄巾叛乱即将平定,大汉江山再无动荡!”

    “多亏中郎将大人指挥调度有方,荆州黄巾叛贼平定的才如此之快,颉祝中郎将大人赴广平一战功成,建不世之功勋!”秦颉高举酒盅,拍马屁道。

    孙坚轻哼了一声,将酒盅往桌面上一掷。曹操眯缝着细长的小眼,似笑非笑的什么也没有说,当真的是喜怒不行一色,尽皆内敛。蔡瑁可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举起酒盅献媚道:“大人统军之能远胜高祖时统兵大帅韩信,班定远、卫青大将军、霍去病等皆不及大人尔!”

    朱隽摆了摆手,微笑道“蔡将军过誉了,隽哪能与他们四位相比呢!”其实朱隽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话,只是场中人多,他不能表露出来,又是一个内敛的高手。如若左傲冉在的话,他又会说一句话:“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

    左傲冉的病情仅是好转了一些,所以就没有与朱儁大军一同出发,派出颜良、文丑、雷绪三将引大军晚朱儁大军半日启程,一路缓缓前行,至魏郡休整待命,无左傲冉之命不得出战。

    左傲冉与军师田丰、朱慈、刘全、刘虎、欧阳烈、张旭、王雄、慕容平、何仪、何曼等人至阳翟县,会合了杨明,以及押送俘虏返回的张荣,还有说什么也要跟来的三人,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马胜、高平、高槐三将。

    见了三将,左傲冉自然是高兴万分,互相介绍认识了一番后,左傲冉就问高平、高槐二人一路上的事情,二人只说了任务完成的很不错,而且购买回来的藤甲不是三千套,而是五千套,不仅如此,乌戈国国主兀突骨还答应大哥(高览),长期供应我们藤甲,其他的事情就什么都没有说,只说等回了左家庄就什么都明白了!

    本来左傲然还以为自己能够再青州打上一仗,没想到后来才得知,青州黄巾军大帅卜己被皇甫嵩捎带脚的打得大败,最后被傅燮俘杀于东郡苍亭(山东阳谷东北)。

    因此左傲冉还暗怪了皇甫嵩一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左傲冉想去青州是有他的目的地,青州黄巾军可是非常悍勇的,曹操手相了青州黄巾军后实力大涨,仅这一点就说明了青州黄巾军是有实力的,所以左傲冉也想将其收为己用,可是现在都泡汤了,左傲冉能不骂皇甫嵩多管闲事嘛!

    不过随后左傲冉就又有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带几个人偷偷前往青州,而大军就缓缓向广平挺进。青州黄巾军是不太何能够自己了,不过青州地界可还有不少的好汉呢!那个能和关二哥打了十几个回合的管亥就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左傲冉这趟青州之行是为了网罗一些人才!

    但是让左傲冉大失所望的事情发生了,根本没有管亥的一点消息。不过却让左傲冉收下了三员武将,还与三人结拜为生死弟兄。第一个,姓张名台,擅使一口大刀,第二个,姓邢名烈,擅使一柄狼牙大棒,第三个,行李名宝,擅使一双铁斧,三人皆是英勇异常,能与张荣、杨明等人打个平手。这也算是给左傲冉的一份安慰奖了。

    咱们书要简短,这一日左傲冉以及众人就来到了距离内黄县还有三十里的地方,众人是边议论边朝前行,走着走着,猛然间一抬头,只见前面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

    巍然峭壁万仞,苍茫云绕雾缠,前头是一条斜坡,当间有条小路曲折盘旋通往山林深处,四周围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好生的险恶!山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万仞山”三个大字。

    田丰仔细的瞧了瞧后说道:“主公,如今天下不平,各处都是盗贼蜂起,此地山高水险,怪瘆人的,山里头十有**盘踞着强人!主公如今病体还未康复,仍需修养,不易冒此险,依丰之愚见,咱们还是绕道另择出路为妙!”

    杨明一听这话,就觉得不顺耳,截口道:“唉!军师这话,我杨明可不爱听,想我杨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管上哪,都讲究个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如今这世道,你说哪片山头泊洼没几个做买卖的?要都跟你这样,逢山则绕,见了强人就躲,大伙都得叫你累死!我只管走这省步的道儿,要是遇上劫道的,你们甭管了,只要我一报号,他们就得给我闪在一旁,真要是有那个不知死的,就让他尝尝我杨明掌中铁枪的厉害!”边上的众将都出言附和,表示十分的赞同。这也年怪,大家都是武将出生,凭着自己手上的功夫,哪怕那些山贼草寇啊!

    其中以马胜叫的最凶,就听马胜喊道:“恩!我听杨大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走这道!”说完,还冲杨明呵呵一笑。“好嘛!”田丰心说:“你们还真可以,今儿这是跟我干上了。”

    田丰很无奈,但是也就这只能这样了,因为左傲冉根本没有出言反对,这也就证明了,左傲冉是默许了。众人扬鞭催马奔山中小道上来了,还真让田丰给料着了!刚走没几步,突然就听前头树林子里边金鼓大作,喊声四起!一群强人还真杀出来了!足有几百号人,一个个带着红头巾,身穿青皂袍,手持钢刀,杀气腾腾!

    为首之人人,一身山大大王的打扮,众人定睛一瞧这山大王,还有意思啊!怎么说呢?就见他不满五尺的身材,矮小但十分精壮,脑袋两头尖,当间儿粗,一对大樱珠儿眼忽闪忽闪直眨,小嘴朝边上撅着,两只扇风大耳朵,丁字步往那儿一站,倒也有股子威风,别看个儿小,手中拿的大棍可不含糊,足有一丈多长,棍杆子都赶上茶杯口的粗细了,外面用金水刷的是曾明瓦亮,阳光一照,闪华华夺人眼目。这位手持大棍,也不骑马,看样子像是个擅于步战的山大王。

    大伙正瞧着他呢,就听那个山大王喊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嘣半个说不字,一棍一个,俺是管砸不管埋!”唱着山歌,手中的大棍还很有节奏的晃着。

    “嚯!人长得不大,这口气可还真不小啊!”此话一出,可把杨明给惹火了,众将当中算然杨明的脾气不是最爆的,但是他的脾气可是最急的,不管打仗也好!冲锋也罢!他总是头一个上,后来军中的人就送他个绰号叫“急先锋”!

    今儿见这么个小矬子在马前耀武扬威,恨不能一枪杆把他划拉到山沟里面去,想着往前一催胯下马,虎头蘸金枪往前一指,喝道:“啊呸!哪来的挠头虱子,搓鸟孬人,劫道你也不看看爷爷是谁!”

    “吆哈!好大的口气,你是何人啊?”大山王问道。

    “要问我是谁?你可站稳喽!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在江湖上走动,小子你可听说过啸林双虎?”原来在绿林中,有“啸林黑白双虎”这么一说,黑虎指的是杨明,白虎指的就是张荣。

    此时杨明这么一报号,对面锉汉是哈哈一笑,不屑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啸林虎啊!看你这黑不溜秋的模样,八成你是黑虎杨明吧!你不在冀州好好的呆着,今儿跑到老子的这一亩三分地来干什么,正好让我会会你,看看你是人有本事,还是孬虎一只,休走!着棍吧!”说着大棍一举,立拔山河式,奔杨明搂头就是一棍。

    这一下子可把杨明给气坏了!心说:“好你个小矬子!并肩字儿(绿林黑话,咱们是一路人)你也砸啊!再说打仗也讲究个先礼后兵啊,互通个名姓啊!你小子可太混了!今儿我非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俗话说的好:“棍锤之将,不可力敌!”冲你长成这个样子,掐巴掐巴不够一碟子,捏巴捏巴不够一碗,能有多大的劲?我还非得碰碰你不可!”

    想到这杨明抖起精神,两脚一点镫,使了一招“横担铁门栓”,大枪往外招架,只听“嘡啷啷……”大棍实打实的砸在了杨明虎头蘸金枪的杆子之上,登时是火星四溅!

    这一下子,把杨明两臂震得酸麻,虎口发热,胯下战马“蹬!蹬!蹬!”退出了五、六步远,这才勒住了战马。杨明心道:“哎吆喝!好大的气力,麻雀虽小,这五脏可是俱全啊,可不能再小瞧这位了!”

    再瞧对面那锉汉也是蹬蹬蹬,连退数步,心里也暗暗称赞大老黑杨明还真不含糊,硬接了自己满力的一棍,一点事儿没有,当下也不敢怠慢,一挥大棍冲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一个马上,一个步下,这就战在一处。

    只杀得尘沙四起,烟土弥漫。别说这小矬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只见他是马前马后,马左马右,连蹦带跃,一条黑影像旋风一样,围着杨明四面八方的就转开了。杨明手中虎头蘸金枪是左一枪,右一枪,可就是没有一枪能够扎上小矬汉的,这家伙太灵活了,时间一长,累得杨明是满头大汗,气喘嘘嘘。

    这时候就听阵前又有一人喊了一嗓子:“我说杨将军啊,您先下来歇会,把这小子交给俺得了!”话音刚落,“噌!”的一下,就跳出来了一位,这是谁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只肯为左傲冉牵马直凳的“马前-何仪”,其实打开头小个子拦路打劫之时,何仪一瞧他用的是一条乌金大棍,再瞧这身高相貌,心说:“你使棍,我也使棍,要论个头高矮,咱俩也算旗鼓相当,得了!咱俩就较较劲吧!”刚想出去,哪知道杨明性急马快,抢在了他的前头,二人话没多说就战在一处,如今二十几合回合下来,杨明没占到半点的便宜,这山大王还真不差啊!何仪再也沉不住气了,这才吆喝了一声,杨明一听何仪的声音,心说:“得了!还真该你出来!我正愁这小妖猴怎么对付呢!”连忙虚晃一枪,拨马跳出圈外。

    何仪顺势往前一跃,就到了小个子的近前,手中镔铁鎏金棍一横,口中喝道:“呔!对面的那厮,快快报上名姓!俺马前何仪棍下不收无名之鬼!”

    小个子俩眼一瞪,紧盯着跳出来的何仪瞧,只见何仪膀大腰圆,大奔儿头,翘下巴,圆盘脸蛋,眼眉往外奓奓着,一双小环眼是锃明瓦亮!手里也拿着一杆大棍,心说:“这人我看着就稀罕!”

    估计跟他长得差不多的人这山大王都稀罕,这要别人问名号他还真的不搭理,何仪这么一问,这山大王倒也听话,把头一歪,说道:“你要问我是谁啊?你可听好喽!吾乃万仞山的山寨大王,江湖人送绰号截天小夜叉的就是我,我叫刁麟翔!”

    “嗬!好你个小夜叉,大白天也敢出来劫道!看你也使棍,今儿俺要和你较个高低!着打!”何仪说着,双手握棍,跳至半空使了一招“横扫千军”,头一招奔刁麟翔的胸前打来,刁麟翔赶忙擎棍往外就挂。

    “嘡啷!”刁麟翔用手中大棍将何仪的镔铁鎏金棍挂了出去,此时的何仪还没有落地,整个身子在半空中疾如闪电般使出了第二招,棍扫刁麟翔的下盘!

    俗话说的哈:“匾棍劈头打,扫腿人难防!”这棍法里暗合兵法中的难奇虚实,刚柔劳逸,何仪再空中斜撩的这一棍,也有一个名堂,叫哪吒下海棍打龙王抽筋式,照刁麟翔的小腿肚子劈下来了,这要打上,肯定是骨断筋折!

    刁麟翔也绝非善茬,扎步如钉,动步如风,大棍交于里手,大喝一声,随即使了一招“苏秦背剑连纵**”,“嘡啷”一声,又将何仪的大棍挂了出去!

    何仪三番伍子胥鞭尸交叉棍,刁麟翔摆开弥陀棍云里巧藏身,又给架开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走了三个回合,俩人都暗暗佩服对方的武艺,抖擞精神使出了浑身本领,战在了一处。

    好么!二人这两跳大棍,你来我往,何仪是往左打“蛟龙戏水”,往右打“枯树盘根”。刁麟翔是往前打“猛虎拦路”,往后打“霸王点军”。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两旁观战的人,都禁不住是高声喝彩!俩人儿是越打越快,越打越急,一招快似一招,一棍沉似一棍,棍棒相加,脚手齐动,身随步转,疾如风魔,猛烈如风雷激荡,倒海翻江!到最后都看不到人了,只听大棍子“呜呜”直响!

    俗话说的好:“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刁麟翔与何仪是一通恶战!这可牵着一个人的心啊,谁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左傲冉,左傲冉最爱英雄好汉!他瞧这刁麟翔虽说貌不出众,可是武艺不凡,身怀绝技,就有几分惺惺之意,想必他落草为寇,是必有苦衷啊!有意结识他,怎奈何二人打得正起劲呢,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发……

    左傲冉这一叹气,旁边的田丰是看在眼里,他太了解左傲冉的心思了!田丰朝四周看了看,嗌!一瞧马胜正瞧他呢!原来方才左傲冉的举动,马胜也瞧见了,这时候田丰冲马胜一努嘴,马胜是立马会意,丹田一较劲,大喝一声:“啊呀!何贤弟快快下去歇息片刻,让我马胜来会他一会!”说着话,抬腿摘下金丝大环宝刀,翻身下马跳进圈内,这就要,生擒刁麟翔!

    原来方才马胜看何仪与刁麟翔二人相斗多时,对刁麟翔的棍法套路,已然心中有数,见左傲冉心生爱才之意,这才打算步行上前将刁麟翔生擒活拿了。

    随着马胜的一声虎吼,何仪跳到了圈外,刁麟翔也收棍敛容,抬头一瞧,就见从马上跳下来一个大汉,身长在八尺开外,生得虎体猿臂,肩宽背厚,面如紫玉,二目如电,手拿一口金丝大环宝刀,刀体呈暗红色,刁麟翔一瞧这刀,心里头就是一哆嗦!心说:“这饮血宝刀古今罕有,看来今儿我是碰上杀人的魔王了!”

    这时候的马胜并不急着动手,把金丝大环宝刀往肩上一扛,冲刁麟翔说道:“我说刁麟翔啊!俗话说做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我看你也象条好汉,想必沦落草莽,也有说不得的缘由。既然咱们都是合字儿,线儿上的朋友!(这是绿林中的暗语黑话,意思是咱们是一码事)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你我二人动手,不如我说个条件,你可敢应承否?”

    刁麟翔一听,怎么!?还要讲条件啊?讲条件我也不怕你们!脑袋一歪,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马胜呵呵一笑,说道:“好!你可要听好了!咱俩比试,若是你能赢我,钱粮马匹随便你拿,我手中这把宝刀也是你的,此话绝无反悔!话说回来,你若是赢不得我发……”

    “怎样?”刁麟翔歪着脑袋问道。

    “若是赢不了我,你就于寨中摆一桌上等酒席,率领众孩儿跪于路旁,请俺弟兄们上山吃酒赔罪,你看如何啊?”马胜说道。

    “嗯……这个……好!就依你!俺刁麟翔说话钉是钉铆是铆,你若胜得了俺手中宝棍,这山大王俺让你坐现成的!”刁麟翔说道。

    马胜听罢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好!爽快!刚才的话,诸位弟兄可都听见喽!大家伙都给做个见证。来,来,来,动手吧!”马胜心说我也嘣报号了,先拿下他再说!

    马胜大喝一声,抢了个先手,手中金丝大环宝刀是叉花盖顶,奔刁麟翔就砍。“呜……”金丝大环宝刀带着一声凄号声,就砍了下来,刁麟翔一瞧这刀心里就打怵,当下不敢怠慢,两膀一用力,举起手中大棍往外就欲挂开马胜的大刀。

    哪知道马胜的刀法精妙,这是避实就虚的一招,叫青龙献爪斜肩点虚式。俗话说的好:“刀怕盘斜不怕直,迎面不怕左右拦!”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不怕使大刀的人上来就直戳或者力劈华山式,这些能躲得开,力气大的直接架开也成。

    怕什么呢?一怕拿刀纂点的,再一个就怕一照面就迎头斜肩带背砍的,您想这大刀长啊,斜着一砍这得多长的距离,加上马胜的刀法又快。要躲肯定是来不及的,因此只能往外招架,此时刁麟翔全身的力道可都攒到大棍上了,劲也用老了,不能再抽招换式了。

    他哪知道马胜这是虚招,要不怎么叫点虚式,留着后手呢!眼看着刀刃就要碰上铁棍了,马胜手腕子一翻,刀锋一转,身形随着刀身往侧旁一转,别看马胜那么大的个儿,那真叫手似流星,身若杨柳,辗转腾挪,几个动作是一气呵成!

    “噌!”的一下,就转到了刁麟翔的身侧,刁麟翔这还举着大棍往外架呢!“呀!怎么人没了!”刁麟翔细一看:“嚯!人家已经近身了,肋下的空档可就露出来喽!”

    这时候马胜的刀裹里手,刀背朝外,大刀平推,这招叫应龙展翅推刀式,直奔刁麟翔的软肋打来。“啪!”的一声,能有六指宽的刀背可就打在了刁麟翔的左肋之上。

    “哇呀呀!”这下给刁麟翔疼的!呲牙咧嘴,蹬!蹬!蹬!退出了能有七、八步远,铁棍使劲朝地上一杵,这才勉强站定,刁麟翔直觉胸中是一阵的气血翻腾!得亏马胜手下留有分寸,要不刚才这下刁麟翔是有死无生!

    可这小个子还不服呢!心说:“好小子打得我差点吐血,真有你的!这会轮到我砸你了!”丹田一较劲,举起手中的大棍,把两个膀子摇晃着,奔马胜就冲了过来。

    棍起如泰山压顶一般,自上而下,带着一股强劲的气道“呜!”的一声,就打了下来。马胜一瞧这架势,口中轻喝了一声:“来得好!”心却说:“刚才略施巧技已经占得了先机,如今我要以力置力,方能使他心服口服!”想到这,双腿扎地骑马蹲裆式,两膀一用劲,把手中大刀往起一举,摆个亢龙有悔提金上撩式,等着刁麟翔的大棍砸瓷实了,不能再换招了,才拿刀刃专找大棍的中膛。

    为什么要磕中膛呢?一般情况下棍都分为前、中、后三节,力道实际上全都集中在前稍,往外搪大棍不能顶着搪,力量最弱的地方是在大棍的中节,因此往外封棍的时候就往大棍的中节下手。

    这时候就听马胜大吼一声:“开!”猛力一磕大棍的中节,只听“嘡啷啷!”一声滔天巨响,登时火星四溅,这真是硬碰硬,实打实,钢碰钢了!

    当时震得刁麟翔是虎口迸裂,血津直冒,哇哇的几声怪叫,手中的乌金大棍可就撒手了,崩出去了能有三丈多远!再瞧马胜,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仰天哈哈哈一阵狂笑,而后收气敛容道:“刁麟翔!你还有何话说?”

    “马胜的刀法着实厉害,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此时的刁麟翔以是无话可讲,这会儿要再不识抬举,恐怕自己的性命就要不保!”想到这,于是赶紧拜倒道:“好汉爷真神力也!刁某输的心服口服!只是方才交手仓促,不知道好汉是哪条线儿上的?”

    “棋盘山大寨你知道吗?我曾经是棋盘山上的一个小头目。”马胜说道。

    “嚯!这么说!你是棋盘上的人?”刁麟翔问道。

    马胜一愣,说道:“啊!你怎么知道?”

    刁麟翔哈哈一笑,说道:“天下绿林,谁不知棋盘山上聚集近万人马,虽然并非是富济贫之众,但在绿林当中也是响当当的一号!”

    马胜一听也乐了,笑道:“哈哈!好小子,你还真会说话,你可知道,我如今是生水了(江湖话不干了的意思),一不抢二不夺,这不已经加入左家军了嘛!”

    “啊!照您这么说,真定常山的左傲冉哥哥也在这里喽?请哥哥赶紧给我引荐引荐吧!”刁麟翔激动地说道。

    “好小子,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那!来,来,来!”马胜心说:“得,这位知道大哥的名号,我倒省事了。”随后赶忙引着刁麟翔来到左傲然那的面前。

    刁麟翔来道左傲冉的近前,是纳头就拜:“久闻哥哥大名,行善四方,义播四海。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哥哥原谅!”

    左傲冉赶紧搀扶骑刁麟翔,说道:“壮士何必多礼,快快请起!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等路经此地多有叨扰,只是不知壮士因何再次落草为寇?”

    “哎!”刁麟翔叹口气,说道:“一言难尽那!此处不是说话地方,各位英雄如若不弃,请到大寨一叙!”

    就这样,众人跟着刁麟翔来到了万仞山上的聚义大厅,刁麟翔刁吩咐手下喽啰兵备好酒宴,众人分宾主落座,左傲冉居于客首,左边是田丰、朱慈、刘全、刘虎、高平、高槐、马胜、杨明、张荣、罗世信,右边是欧阳烈、张旭、王雄、慕容平、张台、邢烈、李宝、何仪、何曼。刁麟翔居东道主之位,与众人把盏言欢,觥筹交错之间,刁麟翔说出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刁麟翔原是南阳郡宛城人,家贫志孝,自幼勤奋学武,练得一身的好本领。当年因当地大土绅看中了刁麟翔家祖传老宅的风水,要廉价买下此地,改盖成庙,奉供神明,刁麟翔家中有一老母,无依无靠,就这一亩三分地,岂能答应?

    结果就惹恼了当地的大土绅,大土绅趁刁麟翔外出之际,夺了他家的地契,逼死了刁麟翔的老母亲,又与官衙勾结,欲设计害死刁麟翔!刁麟翔是九死一生,逃出乡里,四处漂泊,后来路经万仞山,遇上山匪劫道,刁麟翔杀了匪首,这些山匪本都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只因贪官污吏逼得没法过活了,这才在这山上落草,最后众人就拥戴刁麟翔当了大王。

    刁麟翔念念不忘自家的血海深仇!中秋之夜,他在大寨与众弟兄饮酒,连饮三十八碗,而后独自一人下山,回到宛城,将大土绅全家老老少少,丫鬟家丁六十余口全部杀死,并于墙上留字:“杀人者,刁麟翔也!”

    乡里百姓都知刁麟翔为母报仇,除了地方上的一害,无不拍手称快!官府闻讯后,几次围山征剿都未能得逞,自此以后,截天夜叉的名号是不胫而走!

    左傲冉众人听罢后是叹息不已,有的说刁麟翔做的对,这土绅该杀,有的骂这汉灵帝刘宏真不是个东西,荒淫无道,祸国殃民,他才是造成众多惨剧的罪魁祸首,大伙是议论纷纷,义愤填膺!

    随后刁麟翔又给众人说起这万仞山周边的形式来,原来魏郡地界除了万仞山以外,还有卧牛、浮西、悬松等几座大山,地势都是十分的险要,可说是山连山,山套山,山山不断。岭接岭,岭套岭,岭岭相连那!每个山上都有山大王,领着喽兵,少的几百,多则成千,打家劫舍,遥相呼应,官府难治。

    浮西山的两个山大王叫杜袭、韩浩,悬松山上也有两个大王是王甫和穆顺,都是远近闻名的绿林英豪。要说起这周边最巍峨最壮观的山来,就要数卧牛山了,卧牛山占地方圆八百余里,土地肥沃,山上有一片平川,山里头是建碉堡,修寨墙,易守难攻。

    传说此山乃当年秦始皇帝所造万斤铁牛所化!山上住着一位好汉,姓周名仓,手底下养着几千猛士,此人可了不得,生得赤发钢髯,板肋毛脚,板肋大家都明白,什么叫毛脚呢?指的是脚上长有一层厚茸毛,不怕烫,不怕沙石,在平地是疾走如飞。

    两臂有千斤的力气,善使一口三挺砍山刀,日能行路七百里,江湖人送他绰号“板肋飞毛黑太岁!”这位不光陆地飞腾之术了得,水上的功夫那也是一绝,什么寒鸦凫水、金龟踏浪,无所不能,水性可太好了!由于他行侠仗义,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就已名动绿林,被尊为三十六座山岭,七十二道湖泊的总瓢把子。

    但凡是在魏郡地界捞偏门的,都得给他进贡,这叫坐地分赃,见面儿就得分一半儿,哪个不服,立马下战书单挑,不动一兵一卒,全凭个人本领,以武会友!别说,这带绿林中还真没人能赢他,刁麟翔初来万仞山时也不服气,派人下了战书,结果二人大战三十多个回合,刁麟翔力尽不敌,周仓知他为母报仇,杀官宦土豪,是个远近闻名的英雄,也不忍心加害,并与其结为金兰之仪,这就是前面的故事。

    杜袭、韩浩、王甫、穆顺四人的大名左傲冉没有耳闻,不过再刁麟翔提到周仓的时候,左傲冉的双眼不由得一亮,心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左傲冉转念一想:“嗯!不行!这个周仓我可不能霸占,虽说周仓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关二哥无人扛刀,这岂不成了笑话!”所以左傲冉只好忍痛割爱,就当没有听到过周仓这个名字。

    众人一般吃喝着,一边闲谈着,今儿刁麟翔见左傲冉等个个乃是英雄,人人都是好汉,心里头高兴,吩咐手下取来万仞山大寨的帅印,捧印就要交于左傲冉,只因方才与马胜酣斗之时刁麟翔说过,谁赢即为山寨之主!这话是刁麟翔自己说的,左傲冉等人能答应么?当然不能答应了,一来自古强宾不压主,众人上万仞山是客,头一回来就占了人家的山寨,这不是英雄所为。二来左傲冉也不可能放着好好的官不干,来当山贼呀!所以左傲冉当面就拒绝了。

    刁麟翔是有心投效,而左傲冉也是爱惜他是个将才,但是众人却被这话给将在这了,接下来的话谁都不好说了。幸亏左傲冉有两个脸皮厚得不能再厚的好兄弟,给左傲冉解了围,这两个人是谁,不用我说,大家就应给能知道了吧!

    “唉!我说刁老弟啊!不如这样吧!你不是不想当这个山大王了嘛!你就跟我们走,俺二哥是不会亏待你的!你也别考虑了,听俺老张的,绝保错不了你!”张旭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捧着酒碗说道。

    “唉!老张啊!你这句话我爱听,刁贤弟啊!你看我们过得多好啊!不比你在这山上当山大王差,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只有他们三个没当过绿林好汉!”刘虎指着田丰、高平、高槐三人说道。看着刘虎脸上得意的笑容,知道的人明白他说话就这样,不分场合与地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当强盗有多光荣呢!还拿出来显摆!

    刁麟翔一听这话,哪还敢犹豫,真是应了哪句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刁麟翔赶忙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于地,连连叩首道:“诸位哥哥在上,小弟刁麟翔个你们磕头了!”说完,“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左傲冉连忙将刁麟翔扶起,说道:“贤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刁麟翔被左傲冉扶了起来,当抬头的时候,众人一瞧刁麟翔,满脸都是灰土,就跟那个花猫一般。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刁麟翔抹了抹自己的脸,随后也跟着大笑起来。

    二天以后,刁麟翔放火烧了山寨,带着愿意跟着当兵吃粮的五百喽兵随左傲冉一同前往魏郡,与左傲冉的大军回合。一路之上不止一日,众人是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这一日就到了魏郡东郊外左家军的驻扎大营。

    颜良、文丑、雷绪三人亲自迎到营外,将左傲冉迎至帅帐之中,自然少不了一番的介绍,将新加入的张台、邢烈、李宝、刁麟翔四人介绍给他们三人,好让大家尽快的熟识,好好的摩擦,也好再以后的阵仗中不出配合上的失误。

    众人均是各自寒暄了一会儿,张台、邢烈、李宝三人自然是十分的羡慕了,颜良、文丑、雷绪三人都可以独自统兵,这说明了什么?不仅仅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信任,当中很大一部份是他们自己有这个能力。所以仅仅只是这一点,就激起了三人争胜斗志,他们三人也要好好再左傲冉的麾下效力,表露出一点自己的能力,发出一点自己的光辉,省得被被人看成是光吃饭不出力的造粪机器。

    左傲冉看了看时辰,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双手往下一按,示意大家安静,随后问道:“这几日里可有什么事情?”

    “回主公,皇甫将军已经多次派人前来催促部队进军了,良也按主公的吩咐回复了。”颜良上前一步说道。

    左傲冉对皇甫嵩的印象还是很好,所以不给谁的面子都行,但是皇甫嵩的面子不能不给。于是说道:“火速派人通知皇甫老将军,就说我左傲冉的左家军三日内必到。”随后站起身来,说道:“全军今夜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开拔,急速前往广平!”

    “诺!”众将洪声应诺。

    三日后的正午时分,左傲冉率领大军赶到广平城外三十里处,皇甫嵩与朱隽的联营。左傲冉并没有带着众将一起来,只是带着田丰、颜良、慕容平三人而已,其余人均在不远处的地方监督安营扎寨。其实并不是左傲冉不愿意带众将来,而是左傲冉知道自己的这些兄弟几乎都是大老粗,没有什么文化,而且火气都是一个比一个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这几个人一定会暴走,所以左傲冉知道了田丰、颜良、慕容平三人。

    到了大营外,自然有小校进大帐通禀皇甫嵩。小校进了帅帐,向上一抱拳,说道:“启禀两位中郎将大人,荡寇将军左傲冉率领大军已经驻扎于大营之左,现在正于营外求见。”

    皇甫嵩一听是左傲冉的部队到了,心下大喜,刚想让小校引左傲冉进大帐商议战况。一旁的朱隽却哼了一声,说道:“次子过誉骄横,竟然如此延误军情,而却一延误就是八天,如若不重罚的话,这可真的就难以服众了。”

    刘备与左傲冉的关系还算不错,见朱隽如此说自己的救命恩人,心中有些不乐意,刚想出面为左傲冉澄清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一没身份,二没地位,怎么为左傲冉澄清啊!只是途遭笑柄尔!”随后左傲冉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备没出头,但是却气坏了身旁的一人,这人不世别人正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只听孙坚轻哼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左将军延误行军路程是因其身患重病,还请中郎将大人明察。”

    “哦?竟有此事?”皇甫嵩目视着孙坚,问道:“汝是何人?因何得知荡寇将军身患重病的?”

    孙坚一抱拳道:“末将下邳丞孙坚字文台,曾与荡寇将军与宛城并肩作战,攻克完成后,荡寇将军不忍见十余万俘虏被屠杀,与朱大人意见不合,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皇甫嵩点点头,一挥手,示意孙坚暂立一旁,说道:“十余万俘虏戍边之事,吾也有所闻,此事如若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咱怎么说,这十余万黄巾俘虏也是我们大汉子民……”

    朱隽一看连皇甫嵩都站到他的那边去了,心道:“我这仇还真不好报了!”随即转念想:“这样不行,我为什么不这样呢?让这个狂妄不可一世的小子吃点苦头,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想到这,说道:“义真兄之言甚是,小弟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了,但是就这么简单饶过他,恐怕会遭人话柄吧!”

    “嗯!?”皇甫嵩看着朱隽,说道:“那公伟贤弟的意思是……?”

    “小惩大诫,让其报门而入!”朱隽摇着脑袋说道。

    皇甫嵩心道:“嗯!这不会有些过了吧?”不过转念又一想:“恐怕是左傲冉哪里得罪了公伟,要不然公伟也不会这般对他!小小年纪受些挫折也是好,那就这样吧!”想到这,说道:“命其报门入帐!”皇甫嵩的命令一下,帐内中的众人均是一愣,唯独朱隽满脸得意之色。

    就听小校跑出大帐,喊道:“皇甫将军有令,命荡寇将军左傲冉报门而入!”

    什么是报门而入?就是让你走一步,报一次名字,走两步,就要报两次名字。从辕门到中军大帐,距离何止百步?你一步一报名,说穿了就是刁难你,给你一个下马威,也有让你难堪之意。

    古时候的人,大都是败军之将才会被命报门而入!

    田丰、慕容平一听竟让自家主公(二哥)报名而入,这无疑是奇耻大辱。就连田丰这样的人都是面色阴霾,显然以是怒不可及。而一旁的慕容平更加不敢了,就差拿兵器冲进去宰了皇甫嵩了。

    左傲冉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连你皇甫嵩也和他们一样,都是一丘之貉!是谁说皇甫嵩、朱隽是大汉朝的名将,大汉朝的忠臣,我看张让、赵忠等都比他们强,最起码人家是真小人,而你们确实假君子!”其实左傲冉是错过了皇甫嵩,皇甫嵩只是不想让朱隽没有台阶下,在一个左傲冉确实是有点太锋芒毕露了!

    左傲冉安抚了一下身后的二人,说道:“军师、五弟不要这样,我们是为了大汉朝的复兴,而不是为了这些小肚鸡肠之人,大可不必动气。今天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左傲冉不是好欺负的!”

    “二哥!这发…这……这也太欺负人了!以咱们的实力拿一下一个小小的广平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二哥又何必在这受他们的鸟气啊!”慕容平愤愤的说道。

    人都是有一个极限的,就连田丰也一样。田丰也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说道:“主公,丰很同意慕容将军的意见,现如今丰已有一计可破广平。等主公破了广平,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左傲冉呵呵一笑,说道:“不世我左傲冉不信军师有妙计可破广平,而是左傲冉不相信张角老道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道:“这场农民起义由爆发至平定,足足消耗了近一年的时间,官军何其精锐,黄巾军真的那么不堪吗?真的由于自己这只蝴蝶的出现,黄巾起义也会随之早上几个月平定吗?”

    “南华老仙!?”这个不定的因素,是很困恼左傲冉的。自从左傲冉经历过黑白无常,还有那离奇的轮回转世,到后来的战魂传说,神仙妖魔一说,让左傲冉不得不信。一个自称是南华老仙的弟子,难道真的只是虚张声势,弄虚作假吗!?南华老仙可是真有其人的!左傲冉不会忘了这一点!

    田丰与慕容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左傲冉一挥手制止了,左傲然那看了看二人,说道:“军师随我入营,五弟再营外等候,切忌!此事不可让咱们三人外的任何一人知晓,尤其是刘虎、张旭二人,明白吗?”

    “是!”二人应诺。

    左傲冉迈步进了大营,田丰紧跟在后。慕容平双眼好似喷火般注视着皇甫嵩的帅帐,如果要是眼神能够放火的话,皇甫嵩的帅帐恐怕已经不下万次的被焚烧了。

    “常山真定孝廉左傲冉求见!”

    “涿郡郡守左傲冉求见!”

    “讨寇将军左傲冉求见!”

    “荡寇将军左傲然求见!”

    “……”

    左傲冉走一步报一声,一声比一声洪亮,官职从最小的报起,一直报到荡寇将军之职,就好似怕全营盘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让全营盘的人都好好认识认识一样。

    皇甫嵩稳坐中军大帐,已经呈现出花白色的头发令他看上去老了很多。岁月在他的脸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当年那个绝世神童,如今已经是垂垂老矣。不过,那张刚正不阿的脸上,依旧带有强硬的姿态。

    正襟危坐,腰板挺直,虽然多年未上过战场,可依然能看出当年的英雄气概。皇甫嵩手抚桌案上的宝剑,他心里却有一种苦涩,毕竟不在年轻,毕竟不能再如当年那样,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卢植也知道,自己真的老了。

    “大人,大人……”

    皇甫嵩蓦地惊醒,问道:“什么事?”

    “荡寇将军已经报门而入,在帐外候命。”

    “让他进来!”皇甫嵩扭头,看了看在身旁叫他大人的人。

    这个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多岁,身高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最明显的特征,是他的耳垂很大,按照面相来说,这是有福气的象征。手臂较之常人地长,垂手站在皇甫嵩的身旁,神态中极为恭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孝景帝阁下玄孙。曾在幽、青、豫三洲立下功勋,在汝南被围,危在旦夕之计,被左傲冉引兵而救的刘备刘玄德。

    这时候,左傲冉已经走进了中军大帐,脸色铁青地拱手说道:“孝廉、涿郡郡守、荡寇将军左傲冉,奉命来到。”

    皇甫嵩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左傲冉两眼,并没发现左傲冉有什么骄横之态。

    更不用说是狂妄……

    有心就此算了,可眼角余光不自觉的扫过了帐中一人,心里不由得一沉。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另一位中郎将朱隽。

    皇甫嵩喝问道:“左傲冉,你可知罪!”

    左傲冉憋了一肚子火,青着脸硬声道:“冉不知!”

    就这么一句话,听再帐内另一个人的耳里,那就别提怎么顺耳了,心道:“牛!你真牛!俺很看好你哟!”这个人也不是别人,就是被革了职,190年1月被十八路诸侯起兵讨伐的董卓。

    “好吧,那我就让你明白。你先是擅自改变行军路线,置我等将令而不顾。从魏郡到此地,也就是两天地路程。我等让你星夜出发,为何你现在才到?违抗将令,再加上误了时间……数罪加一起,命你报门而入,你可不服气?”皇甫嵩并没有说话,说话的人是朱隽。

    左傲冉心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傲冉终于明白了这些士人们的厉害,嘴皮子一张,不管做什么都变成了罪过。估计秦桧害死岳飞大元帅的时候,就这这么上嘴皮一挨下嘴皮,咱们的民族英雄岳大帅就那么含恨而去了。

    左傲冉也不辩解,一咬牙,说道:“末将服气!”

    “吁!”皇甫嵩再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道:“服气了就好,服气了就好,如果你左傲冉要是真的强辩,我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场呢!好了,现在公伟的应该也消了,我也该说正事了。”

    皇甫嵩正要开口,一旁的朱隽却说话了:“义真兄,既然左傲冉已经服罪了,正应重罚才是。如今大战将临,正应借此机会整肃军纪。以末将看来,左傲冉数罪并罚,应以极刑。”

    好家伙!这个家伙可真够毒辣啊!

    什么叫做极刑?那就是砍了头了事!

    朱隽这家伙显然是想要左傲冉的性命啊!可左傲冉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此人?之前连见都没有见过,自己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卒,仅是宛城一战,他为何要恨我入骨?其实想想也不难明白,朱隽为什么来平定黄巾之乱?说白了,还不是要拿些功劳,得到高官厚禄,再光宗耀祖。左傲冉在这里,可是他立功的一大障碍啊!

    皇甫嵩的脸色腾的阴沉下来,心道:“好你这个朱公伟,你这是不懂得见好就收啊!我与你相识多年,竟然没有看出来,你竟是个这样的人,我皇甫义真还真瞎了眼睛!什么叫狂妄嚣张?我看你可比左傲冉还要狂妄嚣张。”皇甫嵩强压心中火气,眯着眼睛看了朱隽一眼。那眸中地冷芒,让朱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左傲冉,按理说你罪不容赦,可大战将临,正是用人之际。我命你戴罪立功,你可愿意?”皇甫嵩说道。

    左傲冉躬身道:“末将愿意。”

    “广平为广宗之门户,若能攻占下来,则大军长驱直入,平定反贼指日可待。我命你在七天之内攻下广平,若成了,则既往不咎,本帅定上报朝廷,为你请功。但若是拿不下广平,那就休怪本帅无情,数罪并罚,汝当被斩首示众。如此安排,你可愿意?”皇甫嵩道。

    左傲冉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电的扫视了一眼朱隽,而后注视着皇甫嵩,说道:“平灭反贼义不容辞,若侯七日,张角老道的援军一到,必误大事也!”

    皇甫嵩一愣,不仅仅是皇甫嵩,就连曹操、孙坚、刘备、董卓,还有朱隽也都是愕然。想那“鬼兵”与“尸兵”之利,他们可是都见过的,要是没有这“鬼兵”与“尸兵”,别说是广平了,就连广宗的张角主力军也都被消灭了。

    刘备刚想出言告诫,哪料到朱隽却请先一步说道:“那左将军认为几日内可攻下广平啊?”

    “只需三日便可攻下广平,直捣广宗!”左傲冉傲气的说道。

    朱隽呵呵一笑,说道:“军中无戏言!”嘴上说着,心里却暗道:“那些妖兵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的,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怎敢戏弄中郎将大人!末将愿领军令状,三日之内攻不下广平,敢当重罚!”左傲冉道。

    朱隽大喜,急忙唤来军政司当面取了文书。左傲冉提笔在手,龙飞凤舞般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一拂袖,说道:“今日已晚,明日一早吾先攻克城外两座大寨,至第三日,定当请诸位至广平城内饮酒!”随后转身出帐。

    董卓听完左傲冉的一番话,心中喜道:“好!好一个左云龙!”随即向皇甫嵩躬身失礼,也出了中军帐。董卓再没当官之前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游侠,自然喜欢左傲冉的这种豪爽。在一个就是因为皇甫嵩与朱隽二人对他的打压,使得董卓心中有一种愤恨的情愫,所以只要有人跟他们二人唱反调、唱对台,他董卓的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曹操的眼中显现出了一道精光,随即一闪而逝,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心中暗道:“唉!这才对嘛!这才是我曹孟德所真正认识的左傲冉左云龙!”

    董卓刚出中军帐,孙坚也上前施礼,随后退出了中军帐。曹操也紧跟其后,失礼退出中军帐。之后刘备也上前失礼:“左将军曾救末将于危难之中,备当前往左将军的营中,助其一臂之力。”说完,转身离帐。

    皇甫嵩看着刘备的背影,羡慕道:“子干竟有这样的学生,这可真是羡煞旁人啊!老夫怎么就不能有这样的学生呢?就连伯喈都有女儿能够继承其衣钵,可叹我皇甫义真的一身本领无人传授!?”

    朱隽见帐中再无旁人,得意的说道:“这是他自来送死,非我朱公伟逼他。现在他以当中写下了军令状,就算他有神仙帮助,使他肋生双翅,也休想飞出我的掌心!哈哈!哈哈!”皇甫嵩没有说什么,只是黯然的摇了摇头。

    董卓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体追上了左傲冉与田丰,董卓的举动让左傲冉感觉莫名其妙,中军帐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有一点地位的,这一点左傲冉是很清楚的,除了这个胖子以外的人左傲冉都认得,不过这个胖子是谁左傲冉还是知道的,因为他不会是别人,只会是董卓。

    董卓这个自从当官以后,最懂得左右逢源之道(怪不得他姓“懂”呢!),明着属于大将军何进的人,但是暗地里却和宦官十常侍们走得很近。所以董卓很懂得做人,左傲冉小小年纪就能被封为“荡寇将军”,自然少不了走动,剿灭黄巾的数场大战中均有他的身影,而且功劳都不小,等平定了黄巾之乱,自然官位不小。自己要是能攀上这颗大树,嘿嘿!这可就真应了哪句话:“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河东太守董卓,拜见将军。”董卓施礼道。

    虽然左傲冉不喜欢董卓,但是礼数上还是不能差的,施一礼道:“不知董太守有何事?”

    董卓看了看四周,说道:“此处并非讲话之处,咱们寻一方便之处,卓有事情告知将军。”

    “那咱们就出了营盘后边走边说,不仅不怕被人偷听,而且也不会被人误会。”说完,于董卓并立而行,再营外回合了慕容平。还一员极其威武的山西大汉,看其为董卓牵马直凳,很显然,这员大汉是董卓的心腹大将。

    行出了一段路程,董卓终于忍不住了,本来董卓想装装像,让左傲冉迫不及待的问自己,可是没想到左傲冉比自己还能沉得住气。董卓哈哈一笑,说道:“将军果然英雄,佩服,佩服!”

    左傲冉轻笑一声:“董太守有话请讲当面,我左傲冉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只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事情请直说,我左傲冉洗耳恭听!”左傲冉还是不喜欢董卓,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董卓听了左傲冉并没有生气,是真的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爽!果然够爽快!好一个直来直去!我董卓向来也是喜欢直来直去,不过为官多年,也懂得了很多,很多时候不能直来直去,必须拐弯抹角,所以发……”

    董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傲冉截口道:“董太守要告知在下的事情,是不是这股黄巾军的战斗力极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让我不要轻敌,谨慎对待。是也不是啊?”

    董卓听完左傲冉的这一番话,脸色变得有些铁青了,心道:“我董卓好歹也是一方的太守,如今……”轻哼了一声,打马要走,不过转念一想:“好歹你也给我出了一口气,我也得帮你一帮,虽然你很狂妄!”

    董卓一勒胯下战马,回身说道:“吾董卓有一句良言相劝,望将军好自为之!黄巾贼军确实精锐,但是绝挡不住我西凉铁骑,也挡不住数万精锐汉军!”随后打马扬尘而去。

    董卓走后,田丰打马来到左傲冉近前,说道:“主公,丰观此人话中有话,但不知主公为何对此人如此。”其实田丰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们都能礼贤下士,为何对此人却言辞犀利,一点颜面都不给人!”

    左傲冉哪能不明白田丰话里的意思,打了个哀声,心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董卓话里有话,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告诉你,我知道数年以后为祸大汉朝的人就是他董卓吧!这话谁会信啊!?”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只能说:“我观此人野心极大,绝对不是一个肯甘居人下之人,一旦让其掌控大权,毕生反叛之心!”左傲冉这一番不可谓不是惊世骇俗,如果这句话让别人听到,数年以后一定会被誉为与许邵齐名的人物。

    左傲冉都这么说了,田丰又还能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不过最让左傲冉想不明白的是:“董卓为什么回来提醒自己,自己好像和他没有什么瓜葛啊!难道是他再向自己示好,不对呀?向自己示好,他董卓又能得到什么呢?结果很显然,什么好处也没有啊!”不过左傲冉还是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自己欠董卓一份人情,自己是一定要还的。

    张角老道!?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最后的杀手锏你终于拿出来。嘿嘿!我左傲冉倒要看看,你这个神仙的徒弟,到底有多少本事?历史已有轻微的改动,被围于广宗,最终病死的张角现在还活着,不仅仅活着,而且还大败皇甫嵩与朱隽的汉军联军,我左傲冉倒要看看,你张角仅凭一人之力,能否改变你太平道教的最终命运!

    第二天一早,左傲冉率领诸将引大军直扑黄巾贼军广平城外的两座大寨,田丰坐镇大营,雷绪、何仪、何曼三人为副手,率领“太平军”镇守大营,罗世信为田丰贴身护卫,护其安全。

    左傲冉命许褚、欧阳烈、颜良、文丑四人各率一千骑兵,向黄巾贼军的两座大寨冲击(飞骑营与骁骑营,还有一些新补充进来的骑兵都给打散了)。朱慈、马胜率领突击营再骑兵发起冲击后发动对黄巾军左寨的攻击,刘全、刘虎率领冲击营再骑兵发起冲击后发动对黄巾军右寨的攻击,慕容平率领神射营压阵,神锤营以及许褚的六百亲卫兵负责左傲冉的护卫工作。

    这时候的左傲冉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督促棋盘山制造出重甲,自己也好组建出一支刀枪不入的重甲骑军。也就不用靠这些轻骑兵冲开黄巾贼军的大寨了。

    黄巾贼军的两座大寨内仅有三万人,这三万人可以被成为缓冲台,更可以称之为“炮灰”。可以用“不费吹灰之力”这个词来形容,四千骑兵与两千步兵攻下两座黄巾大寨的战况。

    俘虏黄巾贼兵一万人,斩杀黄巾贼兵一万人,逃散黄巾贼兵一万人,己方的伤亡数字几乎可以不算,仅仅伤亡了三百多人,而却都是新补充进来的骑兵。

    左傲冉命刁麟翔、张台、刑烈、李宝、张荣、杨明六将率领骁骑营与冲击营兵马驻守。其余诸将均随左傲冉直扑广平城下,大军近一万多人,黑压压一片,于广平城外列开阵势。

    “咚咚咚~~~”一阵鼓声响起。

    “吱呀呀!咣当!”广平成的城门大开,吊桥也落下了。

    从城门中冲出了五千人马,两军阵前雁别翅分开,压住阵脚,各个都是盔明甲亮,拔胸亮脯,抱刀持枪,精神抖擞。看那阵势,雄赳赳气昂昂,不可一世。门旗列闪,当中一杆黄色大旗,上书斗大个“张”字。

    大旗下马上有一将,此人跳下马来足有八尺开外,体格健壮,身穿青铜盔青铜甲,肩搭花狐尾,脑后枝节翎。离得不太远,长相看得很清楚,这个人面似盆铁,一脸的白癣,黄焦焦的胡须,手里擒着一口大刀。

    左傲冉一瞧,心道:“嗯!还行!有点意思!”哈哈一笑道:“兄弟们!都给我看好了,对面的黄巾贼兵可都是他们的精锐,号称是天下无敌的黄巾力士,他们可都是一个能顶十个的好手!”

    此次左傲冉所面对的黄巾兵确实还算有点样子,勉强有点阵形,手中的兵器比以往的那些黄贼兵要好得多,估计过州掠郡之时从官府手中捞到的兵器都配备给这支黄巾力士了。再加上兵力上有着极强的压倒性的优势,士气很是高昂(也有可能是当初连着两次打赢了皇甫嵩的军队所致)。看来这张角还真有点真本事,非那些二流黄巾渠帅可比。

    “来者何人,速速通名受死,我人公将军张梁手下不杀无名小卒。”这张梁看来对自己是自信满满,排好阵式后就出来骂阵了。据己方探听到的消息,此人在不到十个合之内斩杀了皇甫嵩麾下偏将三人,牙门将五人,武力非同小可。

    “黄巾之乱以来,尔等烧杀抢掠与强盗何异,虽为黄天当立,立于何处?吾乃大汉精锐之师,幽州涿郡郡守、荡寇将军左傲冉是也,今特来擒你,汝可速速下马受降,吾可免你一死,如若不然,刀兵一起,尔等时日无多矣!”左傲冉说道。

    “苍天己死,黄天当立,苍天不仁,黄天只能自立。现如今宦官弄权,忠义之士倍受排挤,朝庭昏暗,当官只知收刮民脂民膏,哪里有为老百姓想过?百姓三餐难继,民不聊生,不反何为?”张梁反驳道。

    左傲冉听完,心道:“好啊!看来这个张梁也有点口才嘛,避过黄巾之乱因军纪涣散导致扰民之举不提,紧紧的抓住官逼民反这一点不放,而唤起兵士心中的义愤填膺,看来我还真不能小看了他们三兄弟中的任何一个!”

    “尔等执迷不悟,悔之晚矣!”左傲冉只是走个排场,过个套路,一看已经到了谈不拢的阶段了,那也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刀枪上见真章吧!

    左傲冉的大手一挥,身后的颜良一催胯下战马是飞马而出,来到两阵的当中,高举着手中的大刀,断喝道:“吾乃幽州荡寇将军麾下都尉颜良是也,特来取汝首级!”

    张梁一瞧颜良,心中大乐:“好啊!杀了几个偏将与牙门将,这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都尉,这是一级一级往上升呀!下一个就该是将军了吧!”口中也学着颜良一样,大喝一声:“你想找死,那就休怪爷爷手下无情,你就放马过来吧。”单挑可是他张梁的强项,如果能这个官军的都尉斩于阵前立威,那下面的仗可就更好打了。

    大刀在颜良手中的舞动下,以一招“泰山压顶”直奔张梁而来。张梁也不甘示弱,全力挥动手中的大砍刀,刀走直锋,以硬碰硬,毫无花哨的方法迎上了颜良的大刀。

    只听“叮当”一声,火星四射,两人的双手同时一麻。颜良心道:“这个张梁还真有上几分本事,竟然能够接住自己五成力的“泰山压顶”!”不禁收起轻视之心,全神贯注的应敌。

    张梁在接了颜良一刀后,心中大惊,看对方好象还没有尽全力的样子,就开始脑筋急转弯了,是谁拥有如此神力?再次看了一下颜良手中的大刀后,结合脑海中的一些情报,突然浓重灵光一闪,马上就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可能就是于宛城刀劈黄巾南阳大帅的颜良颜公骥。张梁虽然自恋的很,但是对上如此强悍的人物,他的心还是很打怵的。

    猜到对方的底细之后,张梁赶紧夹起尾巴来做人了,大砍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全力采取守势,并且极力的寻找逃命良机。这也是张梁的优点之一,遇到自己惹不起的对手,那就赶紧躲吧!就别装逼逞能,等着找死了!由于张梁战术采用的得当,采取一味的守势,颜良急切之间也不能斩杀张梁。

    左傲冉一瞧颜良一时半会还拿不下张梁,心里有点急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文丑与许褚。文许二人会意,齐喝一声,一同催动胯下战马,一个挥刀,一个舞枪,一左一右向张梁杀去。

    张梁一看就急了,喝骂道:“好啊!你们这些混账无比羔子、该死的残头萝卜缨子、臭脚老婆养的!”颜良不知道文丑与许褚两人一起上来助战,被张梁这么一顿臭骂反而给骂愣了神,张梁就趁颜良一愣神的机会,虚砍一刀逃出圈外,是拨马逃回本阵。

    左傲冉一看心中大乐:“好机会啊!”抬腿摘下大枪,虚空向前一指,喊道:“飞骑营进攻!冲啊!杀进广平城!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啊!”

    “杀!”

    一千飞骑营的骑兵轰然回应,声如炸雷,数千只铁蹄搅起漫天烟尘,如一道滚滚铁流,瞬间越过了左傲冉以及众将,继续往前冲刺,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将直指虚空的刺矛压了下来,几百支锋利的刺矛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后几排骑兵将手中的特制优良斩马刀高举过顶,锋利的冷辉令天空的灰暗都为之消退。

    “冲啊!消灭他们!有天公将军抱有咱们!咱们还会像以往一样,消灭官军不费吹灰之力!杀啊!”张梁挥舞着手中大砍刀,鼓舞着己方的士气,指挥着兵士冲锋。

    “吼~~”

    五千黄巾力士狼嚎响应,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毫不畏惧的向着飞骑营的骑兵冲去。

    虽说黄巾力士们一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拼杀着,但是飞骑营的骑兵们仍是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黄巾军冲锋的混乱冲锋阵中,锋利的长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黄巾贼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广平城墙的张宝一瞧苗头不对,便对身旁的一名黄巾贼头目吩咐道:“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黄巾力士出城支援人公将军!”

    “是,地公将军。”头目答应一声,转身下了城楼。

    不一会儿,从城门中就冲出了三千甲胄鲜明,武器锋利的黄巾力士,加入了抵挡骑兵冲击的队伍中。第一批黄巾力士涌出了广平城门,紧接着就是第二批、第三批……

    左傲冉昂然于战前,瞧着一批批的黄巾力士涌出城门,双眼眯成一条缝,心道:“嘿嘿!就是现在!”手中金纂提庐枪一挥,大喝一声:“杀!”一马当先,冲锋而出。

    “哟嗬~”

    “嗬哈~”

    “嗷呜~”

    左傲冉身后的朱慈、欧阳烈、张旭、王雄、高平、高槐等,各个怪叫声连连。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向着零散四处地黄巾贼兵们的军阵席卷而来。

    “杀~~”

    刘全、刘虎、马胜与突击营的将士虎吼一声,鼓噪而前,与潮水般掩杀过来地黄巾贼兵展开了殊死搏杀。刀光霍霍、血光崩溅,怒吼声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断肢残躯和着血液狂飞,在这个狂乱而又血腥地时间里,只有无尽地杀戳、杀戳、再杀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