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少将军公八孙续

作品:《重生:金麟岂是池中物

    第三十八章:少将军公孙续

    咱们先放下左傲冉领兵奔卢龙塞不说,咱们单说卢龙塞,左傲冉怕卢龙塞失守,自己的师兄公孙瓒殉难,就派了比较有帅才的左纯带着赵睿、师纂、徐商、诸葛虔四将以及十几名亲兵先奔了卢龙塞。

    幽州,地处大汉帝国最北疆,治有代郡、上谷、涿郡、广阳、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乐浪、玄十郡外加辽东属国,州治广阳蓟县,自秦末至汉初,匈奴横行漠北,屡寇大汉边塞,幽州首当其冲,受创最重。

    汉高祖刘邦发兵三十二万北击匈奴,败于白登,至武帝,倾全国之力重创匈奴,匈奴由盛转衰。

    光武中兴,刘秀行收缩之策,放弃边镇,积蓄国力,时匈奴内讧,南匈奴入长城附汉,北匈奴被逐远遁,转战欧洲,可惜此时东汉朝廷吏治败坏,武备废驰,竟错失良机,被东胡另支鲜卑趁虚而入,尽得漠北匈奴故地。

    至灵帝光和(公元178~184年间,大王擅石槐一统鲜卑,所属领地天起扶余(今东北黑龙江),西至焞煌、乌孙,延绵数千里,势力危及一时,汉灵帝光和四年,擅石槐死,其子和连继位,和连昏庸无能又好色,不久既死,鲜卑不久陷于分裂。)

    幽州十郡及比邻地漠北之地,部族林立,有鲜卑日律、推演、慕容、拓跋、魁头、利曼、素利、弥加、阙机等部,有还有南匈奴、屠各胡以及居于河套地区地羌胡各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交相攻伐,局势本来混沌不堪,不知道为何鲜卑与匈奴会联合起来,他们两方本水火不相容的。

    左纯还没有到卢龙塞,鲜卑大军再关下没日没夜的大骂,公孙瓒可是个血性的汉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鸟气,不顾朱隽与麾下大将严纲的极力劝说,独自带兵出城迎战,结果可想而知,不仅大败,而且还身负五处伤,虽然没伤着致命的地方,可也因失血过多,支持不住了。

    多亏了麾下公孙越、公孙范、田楷、田豫、王门、夏侯兰等才把公孙瓒抢了下来,随后急忙向卢龙塞后撤,鲜卑的兵马在后边紧迫不放,两厢相隔很近,到在离卢龙塞还有三里之地的时候就追上了公孙瓒等人,随即将其包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学艺而归,城头上的严纲认识公孙续,忙喊公孙续,说其父被困,随后后让不敢出城的朱隽守关,自己忙顶盔挂甲,抬枪备马,统领全城军兵,冲出城门。

    公孙续身先士卒,高喊道:“冲啊!”

    罗击鼓摇旗,往对面一冲,这还真把围公孙瓒的鲜卑、匈奴联军的兵将吓住了,素利以为大汉朝的救兵到了,急忙往下撤去,公孙续就势见着自己的父亲与两位叔叔,什么话也没敢多说,随后把众人接进城去,因为公孙续怕鲜卑、匈奴大军再折回来,要是在被围住,到那时候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了,进了城,严纲忙命军卒四门紧闭,吊桥扯起,城上多准备灰瓶、炮子、滚木、礌石、防备偷城。

    公孙瓒自有郎中料理伤势,众人正在厅中议事,突然有探马蓝旗来报:“大元帅,关外外来了鲜卑兵马,正安营扎寨。”

    “再探,再报。”朱隽一挥手道。

    蓝旗小校答应一声下去了,这个刚下去,另一个探马蓝旗又来报:“报!关外又来了三万匈奴兵马,也在安营扎寨。”

    朱隽本来就惊魂未定,一听外面十多万人安营扎寨,准备攻打卢龙塞,脸都吓白了,微微颤抖的问道:“哎呀!严太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严纲久经大敌,心理素质非常的好,很平静的说道::“元帅大人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哎呀,有什么路啊?”朱隽急道。

    严纲道:“吉人自有天相呀!少主,这里没你多少事情,你还是多陪陪主公吧。”公孙续点了点头,去看望、照料自己的父亲公孙瓒去了。

    天黑了,公孙续才离了父亲的卧房,登上了城头,观望观望敌情,等他到在城头一瞧,就见鲜卑、匈奴的兵将正在挑灯安营。灯球火把、亮子泊松,照如白昼一样,纱灯、汞灯、蜈蚣灯、旗子风灯一串一串的,鲜卑、匈奴的军兵正挖战壤、埋鹿角、安较门、扯大旗、支帐篷、埋锅造饭、锄草喂马。

    别看眼下是十冬腊月,天气挺玲,地也冻了,但是,鲜卑、匈奴的军卒忙活得满头大汗,把棉衣服全扒了。一般安营扎寨都是离城十里,这回鲜卑、匈奴兵将没有,离城五里就安营扎寨了,所以才看得清清楚楚啊!

    公孙续看完心中就害怕了心道:“这是非打下卢龙塞不可啦!这可该怎么办啊!”你别看公孙续刚刚学艺而归,他可没带过兵打过仗,他可和左傲冉不一样啊!

    太平年间,卢龙塞只有一千兵,在公孙瓒的扩建之下,才有了六千兵马,再加上一些郡国兵,一共就有了近万人,如今却有了近二万人马,因为朱隽带了救兵来,救兵没怎么出力,就都住在卢龙塞了,一下子加了这么多人,吃什么呀?!粮草在无法及时用来运来,这些人就得饿死呀!

    公孙续面对着急迫的军情,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叔叔左傲冉,心中叹道:“唉!眼前若有我左家叔叔在,哪怕鲜卑、匈奴陈兵百万呢?唉!左家叔叔没了,鲜卑、匈奴二族是欺侮我们没人呀!”想到这,不由掉下了伤心的眼泪。

    天已三更,公孙续才从城头上下来,回到自己的家中休息,公孙续心里有事,躺下也睡不着,整整折腾到了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在公孙续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好像有人喊他:“少主,少主,大元帅请您,快醒醒,快醒醒。”

    公孙续睁眼一看,以是天光大量,再一看是自己小时候的书童牛瑞喊他,于是问道:“什么事?”

    “可了不得了,素利在关外讨敌叫阵呢!朱隽吓得没主意,请您去商量对策。”书童牛瑞道。

    “好,你先去回报,就说我马上就到。”公孙续道。

    书童牛瑞点头道:“嗯,好的,少主你可快着点啊。”

    “嗯,我知道了。”公孙续急急忙忙的洗了洗脸,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饭都没吃,上战马来到家门外,来到街上一听,关外金鼓大作,号角“呜呜”直响,官上的军兵往下开弓放箭,又往下扔灰瓶、炮子,滚木、礌石,这正是敌人攻城,军卒守城呢。

    此时,城里的老百姓吵吵嚷嚷的乱作了一团,天气这么冷,街上站了不少老百姓,打听动静,买卖铺户也都关门上板,全在房檐下听声呢!可谓是人心惶惶啊!

    公孙续一到街上,老百姓瞧见他,“呼啦”一下子就都围上了,有老百姓就问道:“少将军啊!这座城能不能守住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鲜卑狗与匈奴畜生进来啊!?”

    公孙续故作平静的说道:“放心吧,不用怕,我现在就去面见大元帅,等我回来怎满再说。”公孙续不敢耽误,怕众人着急,急忙来到议事大厅外,叫人往里送信。

    公孙续一到,里面就穿出来话了,说大元帅有请,公孙续来到里面,向朱隽一抱拳道:“元帅,昨日我巡城,回去晚了,今天来迟了。”

    朱隽故作大方的说道:“没事的,本帅不怪你,如今关外鲜卑、匈奴联军攻关攻得紧,再无人出马,他们又要架车攻城了,武帝时,卢龙塞就曾被砸开过,若卢龙塞再被砸开,咱们可就性命难保了。”

    公孙续说道:“元帅,不要担惊,待我出马临敌,打上一阵,看看如何?”

    “少将军你不是素利的对手呀?素利天生神力,且练就了一手好箭术,是草原上有名地勇士,更有鲜卑第一勇士之称!”严纲说道。

    公孙续说道:“我的枪法是和我老师学的,我老师乃是一位隐士高人,虽说没有枪神童渊那般有名,但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与童渊都是一师之徒,那谢鲜卑狗不是最怕我左家叔叔的枪吗,今天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公孙家的枪法,虽然不敢说稳胜,但是却可以出去打打看!”

    “少将军,昨天你救了你的父亲以及众将,今日又要上疆场退兵,实乃可敬,等还朝之日,本帅定要奏明圣上,保你高官得座,骏马得骑。”顿了顿又道:“少将军要多加注意,本帅在城头给你观敌隙阵。”说完,朱隽骑着自己的战马,严纲、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等陪着。

    公孙续命军政司点了一千军卒,来到了关门下,公孙续又命令守城军卒:“你们告诉鲜卑、匈奴的兵将,我们这就去应战。”守城军卒一喊,鲜卑、匈奴联军还真就停止攻城了。

    朱隽在严纲、田楷、田豫、夏侯兰、单经、邹丹、关靖等人的陪同下登上城头,居高临下的瞧着,一阵的擂鼓,紧接着城门开,吊桥随即一落,先冲出去了四百名的弓箭手,一边跑一边“啪啪啪”的往外放箭,这是怕鲜卑、匈奴的兵将借机会进城,四百人先冲出城外后压住阵脚,后边六百人出来列队,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王门四人在队前列队,当中是少将军公孙续。

    鲜卑族的兵将早就在疆场等着了,对面少说也有五千多人,鲜卑族的兵将一个各刀出鞘、弓上弦,将官者不下百余员,正当中有一杆大垛旗,上绣斗大个“素”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上书:“鲜卑大王”。

    旗脚下有一员大将,头戴乌油盔,身穿乌油甲,外罩惺惺红血染的战袍,胯下闪电白龙驹,又称:“山后雪”,手拿三股烈焰托天叉,长了个五花蓝变脸,白眉毛,红胡须,大眼珠子,阔口咧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鲜卑三不之一的大王素利。

    素利接到宇文康的报告,得知左傲冉已经死了,大汉朝再也没有自己的对手了,自己可以无敌天下了,扫平大汉朝指日可待了,他是又狂又傲啊!就想今天把卢龙塞攻下来,明天就扫平大汉皇朝,所以才亲自出马。

    素利一看汉军列队了,出来一员年轻的将军,头戴亮银狮子盔,身穿亮银狮子甲,外罩淡黄的征袍,胯下白龙驹,掌中一杆金攥虎头枪,二十多岁,面似银盆,剑眉朗目,通官鼻梁,四字方口,长得漂亮,连人带马看着干净!

    素利一瞧不认识,素利告诉手下将官:“众位将军,与本王观敌瞭阵。”说完,素利一提马的嘶缰,胯下战马四蹄蹬开,翻蹄亮掌,催战马来到了疆场。

    公孙续这时候也来到了疆场,掌中大枪一横,说道:“唉!来者可是鲜卑族大王素利吗?”

    “不错,正是本王,请问小将军是何人?”素利道。

    “啊!不认识啊!”公孙续清了清喉咙道:“你可听好了,我家祖居辽西令支,我父亲恕个罪说,右北平太守公孙瓒、我乃是其膝前不孝子公孙续。”

    “啊,原来是少将军,听说你七岁智擒山匪,八岁随师上山学艺,立志报效国家,登显赫官爵,如今学艺归来,为何却身无一官半职啊!?难不成你这是以大博小吗?!”别看素利是外族,还是一员武将,这伶牙俐齿的本事丝毫不比中原人差。

    公孙续脸一红,说道:“这有你什么事?素利!你出尔反尔,乃是小人之辈!当初你在卢龙塞下是怎么说的?你说永远不反了,还写了降书,今日为何又兴兵犯境?”

    素利听完哈哈大笑道:“在这卢龙塞下,我是这么说的,可是,你还忘了中间有一句话,有左傲冉的双锤、一杆枪在卢龙塞,我鲜卑永不造反,现在的左傲冉被昏君罢免了官职不说,而且已经不在人世了,还怪我反吗?公孙续,你在那儿也不得意,莫如投降本王,献出卢龙塞,我在素利保你一家平安,而且还可以让你们公孙家高官得座,骏马任骑,保你们父子二人在我们鲜卑当双王。”

    “胡说!我公孙家代代忠良,焉能保你吗?催马过来吧!”公孙续将手中大枪一颤,厉声喝道。

    素利哈哈一笑大道:“怎么,你还想跟我伸手吗?你真不知道自爱,你父亲公孙瓒怎么样?武艺高不高?号称:白马将军!不也败在我手吗?何况你是没上过疆场的黄毛乳子呢!?”

    “素利,你不要用大话吓唬人,咱俩打几阵后方知上下与高低!”公孙续颤枪道。

    素利大声道:“好,我倒要领教领教。”

    公孙续一催马,抢上先手,一拧手中的金攥虎头枪,分心就刺,素利的钢叉“当啷”往外一拨,把公孙续的枪拨开了,紧跟着素利松左手,右手擎钢叉,叉头冲前,叉尾冲后,高高举起,由上至下,奔公孙续顶梁砸了下来。

    公孙续里脚踹镫,身子一闪,用枪往外一拨素利的钢叉,素利力大无穷,想要磕公孙续的枪是一点都不费力气,公孙续想要磕人家的钢叉可就吃力了,见钢叉袭来,公孙续将全身的力气都较到两个膀子上,等把钢叉拨开了,再想往里进招可就来不及啦,两人二马一错蹬,这就一个回合了,随即圈马再战,两边军卒擂鼓助威,都替自己的主将鼓劲。

    两个人马打盘旋战到了一处,打了十几个回合,素利暗暗的挑指赞成,心说:“行!公孙续的枪法真像左傲冉的枪法,使得也很巧妙,可惜他没有左傲冉的力气大,没有左傲冉使得有根基。”

    此时,二人又马打碰头,大枪、钢叉并举,二马“吧啦”一错蹬,素利抢了个上首,公孙续在下首,素利手中钢叉斜山绕背奔公孙续的软肋扎了下来,素利是想把公孙续叉挑马下,公孙续一见不好,一只腿甩蹬,身子往下一闪,来个镫里藏身,躲得稍微晚了一点,钢叉的尖把征袍“呲啦”一下扯了个口子,肉皮被划了道口子,血流“唰”的就下来了,同时,叉头也把战马也挂着了,战马疼得“唏溜”一声暴叫,一蹲就往回跑,观阵的这一千人,见主将败下来,“哗~~!”也都跟着败了下来。

    素利拨马高喊道:“追!”鲜卑兵“呼喽”一下子就追过来了,随后素利又吩咐手下兵卒架车攻城,鲜卑兵将虽然是马背上的民族,但是他们也会步战,也懂得一些攻城之道,步卒抬着云梯往上忡,就要抢夺城池。城头上的朱隽可吓坏了,叫军卒往下扔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开弓射箭,这样一来,总算是把攻城的鲜卑兵将打退了。

    素利见攻城失利,大声喊道:“炮车开火,给我把城墙轰塌,攻进去。”下边鲜卑兵卒忙活,把投石车推了上来,那投石车是用木头做的整体,车身下有两个小钻辘,支撑着炮身,别看它又笨拙,射程又近,威力不太大,杀伤力也差,但是,却比大刀、长矛攻城厉害多了,这可是专业的攻城利器。

    此时,只见鲜卑军卒把三架投石车推到了卢龙塞的关下,又搬石头,又装石头的忙活了好半天,才准备就绪,素利手拿着杏黄旗,冲城上喊道:“汉朝兵将,你们投降不投降?如若再不投降,我们可要,攻城了!”鲜卑兵将向前运投石车的时候,汉兵还在往下边放冷箭,鲜卑兵卒用盾牌挡着身体,才把投石车推到了预定位址。

    此时,一听说要放炮了,吓得守城军卒全跑了,朱隽吓得早就跑了。公孙续把伤包扎好了,来到城门楼上,冲下边高声喊道:“我公孙续死也不降!”

    素利把旗一摆,下令道::“攻城!”

    “呜~!”

    “咚!”

    头一下没怎么地!

    “呜~!”

    “咚!”

    紧跟着又是一下,连着投了六下,把城墙“呼啦”一下子,打了一个豁口出来,顿时,就瞧关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卢龙塞上连一个兵丁也没有了!

    素利冲着麾下的军兵高声喊道:“往里冲呀,攻破卢龙塞,活擒汉军大元帅朱隽啊!”

    素利麾下的数十员将官在弥加、阙机、拓跋力微、那楼四员部族首领的带领下一起杀向了卢龙塞,四将一马当先,马过护城河,时逢寒冬,护城河水冻成很厚的冰,根本挡不住人啊!

    等鲜卑兵将到了关下,想上去也不容易!因为城墙上只是被打开了一个豁口而已,下边还有挺高的半截城墙,鲜卑兵将根本就冲不过去,得把豁口控制住,掩护后边的军卒爬城。

    为什么不多发几下呢?多方几下不就都打开了吗?这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光搬运投掷用的炮石就费老劲了,投掷出去一颗炮石,就要重新装填一发,这时候的投石车准确率很低,放十下也就中个六、七下,不仅费时而且费力。

    素利的投石车是从凉州运来的,一共买了六辆,中途损坏了三辆,这投石车不仅款式陈旧,而且也多年未曾维护,几乎可以说它是要快报销的了,再说了,那个时侯的投石车多数用于吓唬人的,很少用,不到迫不得已不用,每次攻城要是一用投石车,守城的军卒魂都吓飞了,巨大的石头一飞出去,守城的兵卒一部分跑了,一部分死了,再抢城池就不费劲了,今天“呜呜”的六下,就开始攻城了。

    弥加、阙机、拓跋力微、那楼四将带兵刚过护城河,突然,弥漫硝烟之中杀声四起,豁口内出现无数的汉军兵将,各手持着弓箭高喊:“守住城池,决不投降,以身殉国,保住家乡啊!”为首的正是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

    急速返回城上严阵以待的弓箭手们长身而起,呼喊着、虎吼着、嚎叫着,将一张张弓拉成满月状,锋利的羽箭已经对准了城楼下愕然不知所措的鲜卑兵将们,然后“嗡”“嗡”声响成一片,数千支狼牙羽箭已经倾泄而下。

    “噗~~”

    “嗞~~”

    “啊~~”

    “哎呀~~”

    “呃啊……”

    “啊!我的眼睛!”

    凄厉的惨嚎声从关城下冲宵响起,霎时间就有百余名鲜卑兵卒倒在了箭雨之下,在严纲的指挥调度之下,一阵的强弓硬弩,将鲜卑族的兵将射了回去。

    原来,刚才投石车投石的时候没伤到多少人,放头一块石头的时候,砸伤了一部分的人,大将严纲传令,让军卒躲到城下,六块巨石过后,飞起来的石块与迸溅的碎石砸伤了一部分人,其余的人没什么事。

    这时候严纲、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等都在这呢,这时候公孙续带着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王门等人过来,他也没顾着身上带伤,公孙续这是以身作则,亲临战场,军卒哪敢后退啊?!

    公孙续喊道:“弟兄们,一定守住豁口,一旦城池失守,哪个也活不了!”飞石一停,所以严纲第一个奔上城头,汉军兵卒随后也都上来了,分三拨轮流射箭,抵挡鲜卑兵卒。

    素利见攻了半天也没攻上去,一下子就火了,喊道:“今天一定要抢下卢龙塞不可,哪个后退,杀!”这样一来,鲜卑的兵将谁也不敢再退了。

    从日出三竿开始开仗,晌午过了,鲜卑兵将还在攻城,城头上的灰瓶、炮子、滚木、礌石也不多了,箭支也快用光了,怎么办?单经出主意,忙动员住在城根下的百姓拆毁民房,先扛来砖瓦、木料用来守城,等太平下来,照价给钱,老百姓携儿带女,连哭带喊,乱成一团。

    关靖看这会儿鲜卑兵将攻的差点了,把少将军公孙续叫了下来,只见公孙续累得满头大汗,浑身落满了灰尘,脸上一道一道的,况且公孙续身上又有伤,渴得嘴唇发干,关靖看了,一阵的心峻,忙对公孙续说道:“少将军,这可不行呀!今天要是把箭使完了,明天怎么办?咱们老是守,人家老是攻,得有退兵之策呀!?”

    “关长史,我这哪有退兵之法啊?只好与此城共存亡了。”公孙续道。

    “不对!”关靖摇了摇头道:“咱要想法叫他们死,咱们活着。”

    “你有什么法?”公孙续问道。

    “没有啊!”关靖叹了口气道:“眼前要有左元帅,可就不怕素利了。”

    “哎呀!这不是废话嘛!我左家叔叔要是还在的话,还有什么说的!就我左家叔叔那杆枪立在这,就什么也不怕了!就算是借素利一个胆,他也不敢来!”公孙续道。

    “哪用那杆枪啊,只要左元帅往城豁口一站,就得把素利吓死。”关靖道。

    “说这个都没用了,人死了……”公孙续刚说到这儿,忽然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一计,忙说道:“哎,关长史倒提醒我了,咱们来个缓兵之计吧!”

    “什么缓兵之计?”关靖问道。

    公孙续说道:“找一个象我左家叔叔的人,让他穿上盔甲,装我左家叔叔行不行?”

    “这个主意挺好,可上哪儿去找和左元帅长得一样的人呢?这世上谁和谁都不一样啊!?再说了,人家能干吗?这可危险啊!?”关靖先喜后忧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蓝旗小校来报:“报少将军得知,关外有左元帅麾下大将左纯求见,说是来帮助守关的。”

    公孙续与关靖一听左傲冉麾下大将前来帮助守关,心中大喜,公孙续忙说道:“快,快,快快有请。哦!不,还是我亲自迎接吧!你先打开关门,将人请进来。”

    关门打开的同时,公孙续与关靖也感到到了,此时就见一人一骑率先从关外而进,身后紧跟四将,再往后是十几名亲卫兵,此时就见当先之人头戴亮金盔,身穿黄金大叶龙鳞甲,胯下白龙驹,蓝花花脸,頦下微微的胡须,背后的鹿皮囊内插着六把飞叉,飞叉后头拴着红绸子,手中擒着五股托天烈焰叉。

    公孙续连忙上前,抱拳道:“左将军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本应该先到驿馆休息的,但是如今鲜卑兵将攻城正紧,眼看卢龙塞即将告破,还请左将军与我一同守城。”

    “时间急迫,我们怠慢将军了,还请将军见谅。”关靖在一旁道。

    左纯在马上一抱拳,问道:“不知公孙将军现在何处?这位少将军又何人啊?”左纯本来就很傲,除了左傲冉他服,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眼前的少年与文士了。

    公孙续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什么也有没说,关靖心里也有气,但是怎么说文人都比武将有涵养,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这位是我家少将军公孙续,我家主公受了伤,朱元帅不知踪影,如今全城上下皆听少将军的指挥。”

    一听这少年是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左纯这才翻身下马,抱拳道:“草民左纯见过少将军,方才纯多有得罪,还请少将军见谅,纯还以为少将军是朱隽那个混蛋呢?!”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兵士来报,说鲜卑兵将又攻上来了,严纲将军受了箭伤,如今关上无人指挥,还请少将军速归,公孙续听完大惊失色,急匆匆的赶往关上,左纯随后也带着赵睿、师纂、徐商、诸葛虔四将紧跟在后。

    到了关下,关靖一把就拉住了左纯,说道:“左将军,吾有一计可暂退敌兵,但是却需要将军麾下一个人一用,不知将军肯借否?”

    左纯最烦的就是文人,说话太繁琐,一点也不爽快,说件事情绕来绕去的,左纯粗声粗气的说道:“唉!你们文人说话就太罗嗦,借个人就直接说呗,还老挣那没多的文词,你说吧,到底借谁?”

    关靖伸手一指,说道:“我就借他。”

    左纯回头一瞧,原来是诸葛虔,向诸葛虔一摆手道:“老虔啊!你过来,关长史说要借你退敌。”

    “哎呀!怎么?要借俺退敌,不跟俺老客开玩笑吧!俺的武艺还没有赵睿老哥武艺好呢?俺怎么退敌啊?!”诸葛虔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走了过来。

    “诸葛将军,请你将头上的头盔摘下来,将这个头盔带上,在换上这件征袍,手里的兵刃也换成这杆大枪。”关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件件东西交到诸葛虔的手上,让诸葛虔一件件的穿好。

    等诸葛虔穿好了一切后,关靖笑着问道:“众位,众位,你们瞧诸葛将军现在像谁?”

    左纯一眼就瞧出来了,这诸葛虔怎么这么像我结义大哥左傲冉啊!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笑着问道:“关长史可是想借着诸葛虔的样貌吓住来犯之敌,来上一招缓兵之策?”

    “左将军大才,靖正是此意。”关靖笑着说道。

    定下了计策后,派人将公孙续叫了下来,众人在下面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让公孙续先上去说上几句,之后再让假左傲冉站出来,一报左傲冉的名字,这计策就成了,顶能暂时退了敌兵,而且还嘱咐诸葛虔,让他别“哎呀”,一“哎呀”可就完了,这计策就不破了。

    就在这个时候,素利攻得更紧了,公孙续、左纯、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王门、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赵睿、师纂、徐商等陪着假左傲冉全上了城头,就见鲜卑兵将全在护城河边上转悠呢,一队上去,没攻上去,换第二队上,顶着寒风,素利亲统大队立马观瞧。

    关靖派人兵士向鲜卑兵将喊话,见汉兵对着城下鲜卑兵将喊道:“下边的鲜卑兵将听着,先别攻城了,我们少将军有话要说。”

    率领以为公孙续前来投降呢,先叫军卒撒下来,冲城上高喊道:“啊!公孙续,你有何话说?”

    公孙续往下看,心道:“不知道这假左傲冉能不能唬住还不一定呢?!”定了定心神道:“素利,你们欺人太甚!别看其他的地方都失守了,这卢龙塞你可打不了,城里面有的是精兵良将,你打此城是以卵击石。”

    素利听完是哈哈大笑道:“小娃娃,你少拿大话吓唬人,来呀!给本王攻城!”

    “嗯,慢,你看这是何人?”公孙续往身后一指,素利抬头往城上观看,哟!见城头出现一人,头戴亮银帅字盔,高插七曲簪缨,身穿九吞八乍锁子连环甲,外罩白缎子战袍,手擒金纂提庐枪,左跨弯弓,右带箭,背后鹿皮囊,斜插着紫金单鞭,往这一站,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啊!?”素利大吃一惊,心中暗想:“这不是左傲冉左云龙吗?嗯?不对!左傲冉死了,哪能复活呢?是不是眼花了?”素利擦了擦眼睛,想要在仔细的看看。

    这个时候,假左傲冉站在城上高喊,这个时候的口音变过了了:“呔!胆大的素利!你不应该背信弃立,抢我城池,看!俺左傲冉左云龙在此呀!!!”

    鲜卑的兵将一听“左傲冉”三个字,吓得“呼”的一声,是磨头就跑,这叫人的皮,树的影,素利脑袋“嗡”地一声,一看军兵跑,一拨马头,也随着人流退下去了,这就叫一声喝素利!鲜卑的兵将一口气跑出五、六里地,到了他们扎营的营盘了,素利才稳了稳心神,带住了胯下的战马。

    稳定了心神的素利回头看了看,嗯?一个追兵也没有?!素利奇了怪了,城里怎么不出兵追赶呢?他们要是从后边一兜,我的人马就得伤亡一半呀!左傲冉用兵如神,这点事他能不懂吗?嗯!不对,喊话的真是左傲冉吗?别再是假的,把我吓跑了,这可让匈奴够笑话?!

    素利随后就问手下的军卒:“唉!你们看见左傲冉没有?”

    “看见了!”军卒们一口同声的答道。

    素利又问道:“是不是他?”

    “是,没错,看得明明白白的,就是那个山谷焚烧十万黄巾反贼,屠杀十万羌族反兵的大元帅左傲冉左云龙,没错啊!就是那个左屠夫!”众兵士再次肯定的答道。

    素利一惊,心中暗想:“既然左傲冉没死,那么宇文康怎么给我送信说他死了呢?真要是左傲冉还活着,我这可就不好取胜了!?这可该怎么办呢?”

    刚才诸葛虔假扮左傲冉在城头一声喊喝,吓走了素利,众将心中十分的高兴,被吓跑了的朱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装模作样一番后,对诸葛虔道:“诸葛贤士,你今天一声喊喝,吓走了素利,可谓是头功一件,本帅我想把你留在城里当差,不知你意下如何?”

    “哎呀,朱大元帅,谢你好意呀!我不乐意当官啊!嫌绑身子,我愿意自由自在,我还得回去追随我家公子去呢。”现在左傲冉没有官职了,所以众人对外都称公子,虽然现在左傲冉官复原职了,但是他们几人还不知道,所以还称公子。

    单经、邹丹、关靖、王门保护着朱隽回到了议事厅,公孙续、严纲、田楷、田豫、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左纯、诸葛虔等都去看望公孙瓒了。

    朱隽回到了议事厅后心里十分的不放心,对单经、邹丹、关靖、王门四人说道:“今天是把素利吓跑了,明天他若再回来攻城怎么办?”

    单经点头道:“可不是嘛!今天倒是躲过去了,那素利狡猾奸诈,等他识破内情,知道是有人假报左傲冉的名号,一定要去而复返。再者,城里粮草不够,援兵又迟迟不到,咱们该怎么对付?”三人直愁得双眉紧锁。

    但是,五人当中唯独关靖很不在乎,因为他心中有数:左纯是什么人?此人原本姓张,改名姓左,张纯是什么人?那是反贼?!又是左傲冉麾下的大将,他说是奉命前来援手,奉什么人的命令?!除了一个人以外,恐怕他不会听从任何一人的调配吧!?

    就在这个时候,军兵跑着来报:“二路元帅率领人马来了!”

    “哦?!”朱隽一听面露喜色,追问道:“现在何处?”

    “回禀大元帅,已经到城门了。”军兵回禀道。

    朱隽急忙派人去通知少将军公孙续与大将严纲,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都到齐了,摆队迎出,刚出府衙,只见众将都是顶盔挂甲,一个个骑战马,带着兵刃,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众将官像象众星捧月一样,当中是副元帅卢植卢子干,只见他头戴着帅字金盔,高扎着簪缨,身后背着八杆护背旗,身挂金装甲,外罩大红斗篷,肋下悬着一口利刃,怀抱着兵旗令箭,虽然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却精神振奋,容光焕发,精神头十足。

    卢植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是王允,马车旁是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着一员小将军,头戴束发紫金冠,外穿鱼鳞铠,此人正是卢植之子卢毓卢子家。

    严纲看着情景心里头发酸,心道:“来的将官,老的老,小的小,又多是为上过战场的新兵!若是有左云龙左大帅在,又何苦再叫卢老将军挂帅呢!”

    朱隽笑呵呵的一抱拳道:“子干兄,一路辛苦了啊!”

    卢植甩镫离鞍下了战马,自有兵卒上前接过缰绳,卢植抱拳回礼道:“我卢植有何德何能,敢劳朱大元帅亲自前来迎接?真是折煞我卢子干了。”

    朱隽听卢植的话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劲,但仍是笑着说道:“唉,子干兄,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来!您偌大的年纪,又亲自挂帅出征,前来解围,小弟本该出城十里迎接,却不想前敌战事紧张,无有闲暇啊,子干兄不会埋怨小弟吧?!”

    这个时侯卢毓过来了,向朱隽施礼道:“朱叔叔您好?”

    “子家啊,你干什么来了?”问道。

    “和我爹一块儿打仗来了。”卢毓道。

    严纲在一旁道:“此地不是讲话所在,还是请卢元帅到里边一叙吧。”

    众将进了衙门,等到了里面,酒菜早已准备停当,众人团团围坐,严纲忙腾出跨院,把衙门倒出来让卢植与众将们居住,带来了很多的粮食,众人都很高兴,关靖派人把粮食存入粮仓,还带来了整整五万军卒,这五万军卒没地方住啊!在空旷处搭起帐篷驻扎了下来,一切安排妥当后,大家边吃边谈,不觉又谈到当前的战事上了。

    关靖把诸葛虔假扮左傲冉一声喝退素利之事说了一遍后,严纲接着说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呀!我们拼命厮杀,打了一天仗,也没把素利打败,诸葛虔假扮左傲冉报出左傲冉的名号,一嗓子就把素利吓跑了,哎呀,太可笑了。”说完,还是有些感叹不已。

    左傲冉身为二路元帅,为什么没有在军中呢?并不是左傲冉没在军中,而是左傲冉进城之后就听说了,自己的师兄公孙瓒身上受伤多处,于是左傲冉进了城就直奔公孙瓒的府衙了,他没走正门,走的是侧门,直接就奔公孙赞养伤休息的卧房了。

    进了公孙瓒的卧房,看见了公孙瓒,左傲冉是又惊又喜啊!当时就给公孙瓒跪下了:“师兄啊,伤势如何,小弟可担心坏了。”

    公孙瓒听得声音耳熟,睁眼一瞧,心里“咯噔”一下子,坐起来数落道:“师弟啊,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啊!叫你在家中隐居起来,好好抚养自己的家眷,照顾自己家的财产,你怎么又跑到前敌来了?!你诈死埋名,万一让陛下知道了,陛下能饶了你嘛!师弟啊!你太不听劝了!快,快走,别让别人看见你,为兄身子好着呢。”说着,公孙瓒翻身下床,扶起左傲冉往外就推。

    “师兄啊,小弟诈死瞒名之事已经被王允王子师识破,王允与大将军到了小弟的家中,以吊丧为名哭了一整天,你弟妹怕我饿的难受,半夜出来偷偷的给我送饭,没想到却被王允发现,结果叫来了大将军,在地窖门口给我堵了个正着,他们说鲜卑人进犯我大汉国土,师兄镇守的卢龙塞即将告破,请我挂帅出征,小弟一听师兄深处危难,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就答应了他们领兵出征之事,大将军与王司徒又在陛下面前为小弟保请了免罪圣旨,现在小弟已经官复原职,挂上了二路元帅之职,今日是特来解卢龙塞之难的。”左傲冉解释道。

    公孙瓒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师弟啊,您不该进城啊,不是师兄说你,进城容易,出城难呀!”

    “此事小弟明白,小弟不进城,粮食也带不进来,小弟怕城里的居民挨饿啊!”左傲冉道。

    公孙瓒急了,说道:“可是你这一进城,明天素利若再石轰卢龙塞,你我、百姓、将宫、军卒,可全活不了啦。”

    “这……”左傲冉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语塞。

    “师弟,你既然有报效国家之意,如今大敌当前,就该速想退兵之策。”公孙瓒道。

    左傲冉的眉头一皱,心中急转,但是让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左傲冉再来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卢龙塞回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想到朱隽号称汉末名将,竟然如此的不济,左傲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兄,容小弟我到外边转转,想想主意。”

    “你要能保住卢龙塞,杀退素利的兵马,那可是奇功一件啊!”公孙瓒道。

    “但愿如此吧!”左傲冉转身往外走,公孙瓒也随着他往门外走,两个人边走边聊,这时已经走出门外了,此时,快三更天了,寒风凛冽,北风刺骨。

    今天正是腊月初八,可谓是滴水成冰啊!因门口台阶上不知道为什么撒了水,冻成了一块冰,跐溜滑跐溜滑的,左傲冉只顾与公孙瓒讲话了,一不小心,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左傲冉灵机一动,说道:“师兄,小弟有退兵之策了。”

    “哦?”公孙瓒喜道:“师弟有什么退兵之策?”

    “师兄啊,三略六韬,这六韬即是龙韬、虎韬、文韬、武韬、豹韬、犬韬,这犬韬为守,鸡嘶鸣犬守夜,咱们就来个死守卢龙塞!师兄你看怎么样?”左傲冉道。

    公孙瓒不解,于是问道:“师弟啊,怎么样才能守住卢龙塞呢?”

    “师兄啊,小弟刚才看见脚下那块冰,想起了古时候有凝冰筑城之法,咱们可以效法古人,也来上一个凝冰筑城!城墙四周,冻上冰,溜光发滑,敌兵爬不上来,巨石轰击咱们也不在乎。素利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打不开此城啊!拖些日子,小弟再想退兵之计。”左傲冉道。

    这一句话提醒了公孙瓒,不由得感叹道:“对呀,我也知道凝冰筑城,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师兄,您快将此事告诉众将,叫众将指挥兵卒去办。”左傲冉道。

    “嗯?”公孙瓒感觉有些不对,如此妙计师弟为什么不自己去办呢,非叫自己派人,难道是想将功劳让给自己?!想到这,公孙瓒感动不已,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等左傲冉走后,他忙把自己的两个弟弟公孙越与公孙范、儿子公孙续、大将严纲,还有谋士关靖找来了,一点也没瞒着,把左傲冉诈死瞒名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又对他们说道:“我师弟想出守城之策,凝冰筑城,你们去把军兵叫起来,连夜运水!”

    众人心道:“你还真别说,这办法还真行。”众人忙辞别了公孙瓒,三更天了,派人把众军卒都叫醒了,老百姓也起来了,大伙往城上运水,有用盆端、有用桶挑的,把水运上城头。

    为遮人耳目,城上撤旗熄灯,摸着黑干,只见人们把水顺着城墙慢慢往外倒,水倒在城墙上,还没等流到城墙根底下,就冻冰了,然后再接着倒,就这样,一层一层的挂满冰溜子,人多好干活啊,上万人取水筑冰城,那还不容易?半宿的功夫,四周围全把城给包上了,冰溜子是越挂越厚,直到天光将亮,一座冰城,已经筑成!

    天一光亮,鲜卑军卒亮队了,推出了三辆投石车,要砸开卢龙塞。此时亮队的军兵抬头一看,看见冰城了,冰城让一光一晃,闪闪放光,直刺人的眼睛,鲜卑军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给素利送信,军兵跑进素利的帐篷,忙说道:“启禀大王,卢龙塞城墙没了,高高摇摇的雪白放亮,刺人眼睛,不知道什么东西。”

    素利也下一跳,带队伍到城下一瞧看,心里是大吃一惊啊!素利这小子有才,也熟读兵书,明白只是怎么一回事,知道这叫:凝冰筑城!六韬里的犬韬,他们这是要死守此城啊!

    城里头有高人啊!谁有这么高韬略呢?大概是赶来的二路元帅卢植,别人想不出这个道道来,怕我们架云梯攻城,冰上面跐溜滑,架不了云梯,哼!我有投石车,我倒要看看是你冰城坚固,还是我巨石犀利!

    “来人啊!”素利下令道:“给我用投石车砸,狠狠的砸,我今天定要破了卢龙塞!”

    霎时间,鲜卑军卒可忙活起来了,四、五个人推着一辆投石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三辆投石车推到了有效射程之内,装上了大块的巨石,投石车不用瞄准,只要有大概的范围就行。

    “呜~!”

    “咚!”

    一块巨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巨石狠狠的砸在了卢龙塞的冰城墙上,巨响过后,卢龙塞的冰墙没怎么地,只是在冰上边打出了无数的白点。

    “呜~!”

    “咚!”

    又一是下,两块巨石可放出去,这回可真不含糊,打掉不少冰溜子,城墙怎么也没怎么地啊!投石车停止了投石,卢龙塞的城头出现了无数的汉军兵卒,提起水桶,高喊道:“一、二、三!”

    “哗!”的往下一倒,又冻在了城墙之上,几十桶水倒了下去,刚才打坏的地方又修好了,汉军的兵卒在城头高喊道:“素利!鲜卑狗!冰溜子稀酥发脆,凉快败火,留你们解渴吧!”

    这回素利可真傻眼了,怒火攻心道:“好呀!气死我也!”

    能不生气吗?这三辆投石车花了他多少钱,“咚”一下子,就打下来几块冰溜子,倒上几桶水又修好了!素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只好赌气收兵。

    就在此时,卢龙塞的城门突然打开,吊桥一落,从城中冲出了一哨人马,在两军阵前雁别翅排开,压住了阵脚,门旗列闪,当中一杆酱紫色的大旗,上书斗大个“卢”字,旗脚下有一员小将,压住了全军大队。

    素利一瞧汉军出兵了,自己也不能收兵了,况且自己正愁他们不出兵呢,现在到好,送上门来了,素利将手中钢叉一举,喊道:“给本王列队迎敌!”鲜卑军卒“呼啦”一下止住了脚步,后队变前队,前队便后队,列开了阵势。

    素利催马来到队前,就瞧对面大旗下有一员小将,身旁有四员将官陪同,就见这小将长得太好了,年龄也就十五、六岁,身高足有七尺,三庭的身材,面似梨花,细眉朗目,高鼻梁,菱角口,两耳有轮,头戴亮银盔,高扎斗大的簪缨,背上背着护背旗,身穿银装甲,膀下骑匹白马,马的脑门上有一撮红毛,叫千里银河一点红,手中一杆亮银梅花枪,不次于玉面哪吨,不但长得好,眼角眉梢还带煞气。

    小将的五官打动的素利,将手中钢叉一横,问道:“娃娃,你是谁家之后啊?”

    小英雄把眼睛一瞪,说道:“你问我?!我家祖籍幽州涿郡涿县,后来搬到京师洛阳尚书府,父亲乃是当朝尚书、二路元帅卢植卢子干,师兄乃是三关大帅左傲冉左云龙,再往下间,你家大少爷卢毓卢子家!”

    卢毓这是第一次出征,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一点都不假啊!自从与左傲冉学了枪法后,卢毓就感觉这天下间除了自己的师兄左傲冉外,没人是他的对手了,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含糊。

    卢毓为什么会出阵呢?因为卢毓是先锋官啊!卢植点兵出征,灵帝刘宏根本没给他派将,虽说冀州还有左傲冉以及众将,但是总不能没有先锋官啊!于是就让自己的儿子卢毓先代理者,等与左傲冉回合后再换人。

    会合以后,左傲冉见卢毓当先锋当得挺称职,再说,真的打起仗来也不用卢毓去冲锋陷阵,于是也就没有换人,到了卢龙塞后,左傲冉与卢植分开,左傲冉去看望自己的师兄去了,麾下的几员战将也都不愿意看见朱隽,隐晦在大军之中。

    左傲冉给公孙瓒出完计策后也没有露面,卢植是二路元帅,论官职大小要听头路元帅朱隽的,朱隽一瞧冰城这么厉害,心里美得不行了,就想出城对敌,但是他麾下没有能征惯战的战将,公孙瓒麾下的将官他都没看上眼,左纯等人也不听他的调配,整个大军中只有这个墨守成规的卢植自己能够调动得了,于是就让身为二路先锋官的卢毓出战。

    卢毓一报名,素利吓一跳啊!心道:“卢植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将门出虎子,他也和我打仗来了,他的父亲是左傲冉的老师,我何不从他嘴里打听一下左傲冉到底死没死?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左傲冉要是没死,我马上撤兵,别打了,要是死了,城头那个人便是假的左傲冉,我再调头攻打卢龙塞。”想到这,素利满脸堆笑的说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贤弟到了,为兄乃是素利是也。”

    “哦,你就是素利啊!”卢毓又问道:“唉,你为什么管我叫贤弟呢?”

    素利笑着说道:“哦,你不知道,我和你师兄有交情啊!我们俩曾大战过几十个回合,我们打出交情来了,你师兄佩服我,我也佩服他,管你叫声贤弟,这不算过吧?!”

    素利的这番话说来就话长了,左傲冉在当驸马的哪几年里,素利曾率兵攻打卢龙塞,正赶上公孙瓒有病,大将严纲又受了伤,卢龙塞无人指挥兵马,左傲冉请命出征,于卢龙塞外大战素利,素利大败,这才有了他的那句话:“只要大汉朝有左傲冉在,我素利就永不进犯!”

    “素利,你和我师兄有交情?那你又为什么进犯我大汉朝的边境呢?”卢毓质问道。

    素利笑着说道:“贤弟,你的师兄不在了,被昏君、奸臣所害,我听到这个信儿,我很难过啊!我才兴兵替你师兄左傲冉报仇来了!”

    “唉,素利!你怎么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呢?我师兄的仇用你报啊!?用不着你多嘴多舌,给我师兄报仇,小爷我自有安排!你兴兵犯我大汉,杀我军民百姓,你是为了抢我大汉朝的国土,你看我师兄不再,但是小爷还在,我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正好为我师兄报仇!”

    素利一听,心中高兴:“左傲冉是真死了,城上那个定是假的,等我战败了这个小娃娃,再去攻城!”想到这,喝道:“娃娃,你是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子,说此大话,实乃找死!”

    素利哼了一声,说道:“少说废话,看枪吧!”说罢,“扑棱”一个怪螃出洞,大枪直奔素利扎来,素利舞动手中的三股烈焰托天叉迎上卢毓的大枪。

    卢毓枪法是不错,可有一样啊!他可不是素利的对手,一来是年纪轻,力量小,经验也少,二来是这些年左傲冉不再他的身边,没有人指点他,所以根本就没法和素利比!

    打了几个回合,卢毓的枪就进不去招了,猛然,素利的钢叉奔卢毓的面门“唰”一扎,卢毓一闪身躲过,哪知道素利的这招是假的,就见素利前把一低,后把一抬,奔卢毓的小肚子就扎,素利这招才是真的!

    说时迟,那时快,打闪认针的工夫,素利的钢叉就到了,卢毓一看不好,一个大扭身,小肚子躲过去了,就在大腿上“砰”的一声,扎了三个眼,卢毓疼得“啊!”的大叫一声,一拨胯下真吗,落荒逃走。

    卢毓这一跑,身后的这三千人马的队伍可就乱了,素利督大队往前就冲,赵睿、师纂、徐商,还有卢毓的副将韩佳奇一看不好,催马舞动兵刃杀向素利,来了个四将战素利,身后的三千兵马随四人一拥而上。

    卢植见自己的儿子卢毓受伤败阵而走,心中大惊,心里这个疼啊!卢毓可是他们卢家的命根子啊!卢家一倾地一根苗,独守一枝,老人家哪能不心疼?

    朱隽在城头上看得正来劲呢,哪料卢毓竟然说败就拜了,心里一惊,刚想往城下跑,这时候却又见四将领兵冲上去,心里稍稍的安下心了,便不动声色的在城上观瞧。

    赵睿、师纂、徐商、韩佳奇四将哪是素利的对手啊!没打几个回合,四将身上就都带上了,没带伤的时候就打不过,带伤后就更打不过了,动作逐渐的迟缓起来,渐渐的四将变得进招少守招多,素利一人独占上锋。

    卢植在城头上一见情况不妙,连忙叫人鸣金收兵,鸣金罗一响,关下力战素利的四将就都听见了,想要撤兵刃跳出圈外不太可能,因为现在不是单打独斗,而是混战!

    赵睿一看己方兵卒已经无心恋战了,都在向关口逃,自己四人要是再不退的话,那可就要死在乱军之中了,赵睿咬了咬牙,喝道:“师纂、徐商、韩副将,你们快走,这里有我抵挡一阵!”

    师纂、徐商、韩佳奇三人知道赵睿这是牺牲自己保全他们三人,所以三人也不矫情,虚晃一招,三人拨马就走,三人刚走,就听身后一声惨叫,三人回头,就见赵睿被素利一叉攥打得脑浆迸裂而亡,三人悲愤不已。

    师纂知道三人都逃的话素利很快就能追上来,就算三人逃到了关下,素利也会随着自己的败兵杀进关去,那样的话,卢龙塞可就破了,自己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想到这,师纂对徐商、韩佳奇说道:“你们二人引败兵进关,我去抵挡素利一阵,记得要让主公为我们二人报仇啊!”说完,一拨马头,舞兵刃杀进身后追兵的人浪之中。

    “三人出城迎敌,独我一人疲于奔命,回到了城中有何面目面对众位兄弟,赵睿、师纂、徐商三人都不怕死,为我徐商贪生怕死,苟延活命嘛!?”想到这,徐商也没打招呼,一拨马头,大喝一声,舞动兵刃杀向纵马追来的素利。

    当韩佳奇反映过来的时候,徐商早已拨转马头杀向素利了,当韩佳奇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促动胯下战马向卢龙塞狂奔。并不是韩佳奇贪生怕死,而是韩佳奇明白一点,他们三人的死是为救自己,要是在在辜负了他们的好意,那才是让他们白白的牺牲了!

    素利砸死赵睿,将师纂打落马下,被马踩如泥,又叉挑徐商,眼见败兵奔向卢龙塞,奔向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卢龙塞,哪料卢龙塞却将吊桥高高提起,连城外的并将都不管了。

    素利一见这本情景,心中突生一计,一举钢叉,代替将令,命众兵士不再追赶,随即挂号钢叉,摘下弯弓,从走兽壶中抽出雕翎箭,认扣填弦,瞄准前面奔逃如飞的韩佳奇就是一箭。

    “咻!”

    韩佳奇身为武将,武艺并不怎么出众,但是听力却很好,闻听身后金风袭来,很自然的惯性往后一瞧,不瞧还好,这一瞧可就坏了,素利这一箭“噗~~”的一下,正中韩佳奇的左眼。

    疼得韩佳奇“啊!”的大叫一声,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险些掉落马下,忍着剧痛拔出箭支,一只手捂着左眼,一只手死死的拽住缰绳,等来到护城河下的时候就见吊桥已经高高的抬起,任凭众人怎么虎喊,朱隽也不肯放下吊桥,说是怕素利的兵马趁机入城,时机是怕素利的兵马杀过来,破了卢龙塞,他自己的小命不保。

    气得韩佳奇在护城河外大骂朱隽:“朱隽老儿!你个贪生怕死之辈!大汉朝自因有了你们,才会到如此这般田地,朱隽老儿!你早晚会有报应的!”骂完后一拨马,带着残存下来的兵卒奔上谷、代郡方向败走。

    很快,先锋官卢毓负伤败走,韩佳奇、赵睿、师纂、徐商四将力战素利不敌,赵睿、师纂、徐商三人阵亡,朱隽不顾兵卒生死,保己名、不开城门、不放吊桥,副将韩佳奇大骂朱隽的事情就传开了。

    左傲冉听了后非常的平静,淡淡的说道:“收敛好他们三人的尸首,等退了鲜卑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为他们请功,追加赐封。”田丰答应一声,带着张先、张普两兄弟下去了。

    诸葛虔只是一员小小的武将,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能让他在一侧旁听已经不错了,所以诸葛虔有自知之明,虽然心中悲痛,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暗暗的默哀。

    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几人原本就关系不错,如今虽然心中悲痛,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人微言轻,发表意见与不发表意见一样,所以也只是默默的听着,等着左傲冉分配自己任务。

    左纯这人最讲义气,脾气也火爆了一些,他可不管那么多了,赵睿、师纂、徐商、诸葛虔四将是自己带来的,如今四去其三,自己的面子过不去不说,更对不起的是左傲冉嘱托与众兄弟义气。

    “大哥,赵睿、师纂、徐商三人之死与我左纯有直接的关系,如若我当时亲自陪同,可能卢尚书之子卢毓不会负伤败走,赵睿、师纂、徐商三人也不会身亡,纯还请大哥责罚!”左纯跪倒请罚道。

    左傲冉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事不能怪你,身为武将者,从上马征战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了,谁要是没有做好准备,谁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武将!”

    左纯又道:“大哥,可是赵睿、师纂、徐商三人不能白死啊!?”

    “对!”左傲冉点了点头,眼神阴冷的说道:“他们不能白死!我迟早会找他算账的!”左傲冉的这番话说的很有深意,这个“他”是指素利,又或者是指“朱隽”!

    第二天一早,朱隽就离开了卢龙塞,整个卢龙塞的军事大权落在了左傲冉的手里,朱隽离开卢龙塞的借口是称病,而且病的很厉害,根本无法指挥作战,急匆匆的出了卢龙塞。

    原因很简单,左傲冉的小会议开完后,左纯招集了不怕事大的刘虎和张旭,还有一向旭不离雄,雄不离旭的王雄,还有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诸葛虔等人,怒火冲冲的杀奔了朱隽的临时帅府,扬言要杀了朱隽,割下他的人头,为死去的弟兄祭灵。

    朱隽吓得把大门关的死死的,又派人请来了卢植、公孙瓒等人,这都没好使,要不是卢植是左傲冉的师傅,公孙瓒是左傲冉的师兄,恐怕他们连他两都一块揍一顿了,后来还是左傲冉派田丰来,才把左纯、刘虎、张旭等人带走的。

    后来朱隽经过一晚上的多方打听,才知道左傲冉不仅没死,而且还官复原职,挂二路元帅来了前敌,现在就在卢龙塞中,朱隽哪还敢在这多呆啊!那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所以第二天朱隽就称病辞了元帅之职,将头路元帅的大印交给了左傲冉,自己灰溜溜的出了卢龙塞,逃回京师洛阳去了。

    左傲冉接管了整个卢龙塞的军事大权,又将所有人分成了四批,分别收成,第一批是公孙瓒,带领麾下公孙越、公孙范、单经、邹丹、关靖。第二批是少将军公孙续,带严纲、田楷、田豫、夏侯兰、王门。第三批是卢植,带王允、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诸葛虔。第四批是左傲冉,带领麾下田丰、左纯、刘虎、张旭、王雄。

    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月了,素利每天必保攻城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他也不大规模的攻城,只是推出投石车投上几块大石头,砸一砸卢龙塞的冰墙,素利之所以不进攻,是因为他在等,等到开春,他在一举攻下卢龙塞,这样一来可以减少伤亡。

    而左傲冉不出兵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是怕自己出马临敌把素利吓跑了,再留下后患,那可就不好办了,所以左傲冉一直在想法,想能一举将素利歼灭的办法。

    众将在一起商议了多次,也没有商讨出一个办法,左傲冉可真愁坏了,为了解闷,左傲冉独自出门走走,出了门后就更愁了,心道:“春暖花开后怎么办?怎么能退兵呢?”思思想想,左傲冉就来到了一家店房的门前,见离门前不远的地方围了一大圈人,足有好几十人,里边还传来哼唱小调的声音。

    左傲冉好奇,止住了脚步,来到人群的外边,长身躯往里面观瞧,只见人群当中有一个出家的老道,六十多岁,头戴九梁道冠,迎门按块白玉,身穿八卦仙衣,上绣前三连、吞六段、离中虚、坎中满,中间是阴阳鱼,腰挤水火丝绦,青缎子中衣,白布袜子,孟匾云履,白护领,白水袖。

    往脸上看,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頦下花白的胡子,白的多,黑的少,左边斜挎布兜子,里边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何物,又便挎着渔鼓,身背后背着一柄宝剑,老道边敲渔鼓边唱,往那儿一站,圆领大袖被冷风一吹,大有神仙之态。

    天这么冷,周围看热闹的都听得津津有味,没有都地方了,都听直眼了,左傲冉也被老道的五官吸引住了,凑近些仄耳细听,别看老道那么大的岁数了,声音洪亮圆润,悦耳动听,就听老道唱道:

    大汉江山上百秋,

    可恨外族做对头。

    皇帝闵贤龙耳栓,

    害得忠良心内忧。

    两狼山里显身手,

    平定凉州美名留。

    叹惜明珠埋粪土,

    英雄受气又护国。

    这几句听完,左傲冉觉得非常的奇怪,左傲冉心想:“嗯?奇怪呀!这个老道唱的词句,怎么好象指我呀!嗯,这老道定有来历!?等他唱完,我得和他聊聊。”

    就在这个时侯,老道止住了歌声,高声念道:“无量天尊,众位施主,刚才这段算奉送,分文不取,天气挺冷,众位散了吧!明天有缘,再来见面,无量佛。”众人一听就都走了。

    这时候左傲冉走了过来,说道:“仙长啊,天挺冷啊,您唱了一阵啦,请到店内头喝杯茶吧!”

    “哦,施主,那我就以实为实,添麻烦了。”老道说道。

    来到没客气,跟着左傲冉进了旁边的客店,这客店名叫:会友店,左傲冉将老道领到了一个单间里,按现在的说法就是VIP室,又叫伙计湖壶茶水,准备点吃的。

    茶水、餐点都上来后,左傲冉问道:“不知仙长在哪座深山修行呀?”

    “贫道云游天下,四海为家,没有准地方。”老道回答道。

    左傲冉又问道:“不知道长您怎么称呼呢?”

    “哎呀呀,出家人哪有什么名姓,不像你们俗家人,讲究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老道摇了摇手道。

    左傲冉点了点头,说道:“仙长您是世外的高人,给在下指指前程怎么样?”这才叫有病乱投医呢,这几年左傲冉竟走背字,心里头烦乱,讨个风儿而已,其实左傲冉也不怎么信。

    老道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左傲冉面相后说道:“贫道观你的相貌,可是前程无量呀!”

    “我一个凡夫俗子,有何发迹啊?”左傲冉道。

    “不,你印堂发亮,二目有神,骨骼健壮,看来你不是一般人。”老道笑着说道。

    左傲冉苦笑道:“我是一个不得意的武夫而已。”

    “就因为你是一员难得的武将,贫道才和你结道缘。”老道捻指一算,说道:“不久之后,会有人给你送来牤牛,这牤牛就是你再次出头露面的引线,贫道去也。”说完,老道站起身告辞。

    “仙长别走,住一夜再走吧!”左傲冉道。

    “唉,后会有期,无量佛!”老道说走就走,一抬腿就走了,左傲冉想拦没拦不住,随后左傲冉就追了出来,等左傲冉到了门口一瞧,老道没影了。

    左傲冉急忙追到大门口,正好碰到小二,就问道:“小二哥儿,刚才那个道长奔哪边去了?”

    小儿摇了摇头,说道:“没见人出去啊!?”

    “没认出来!?”左傲冉急忙回到房间,房间里也没人,正在纳闷呢,突然间,就听后窗户呢“啪嗒”地一声,从窗外飞进一块石子,打破了窗纸,摔在了地上,石头外边包着一层纸,左傲冉拣起一看,上边有四句话:

    贫道出家在终南,

    姓左名慈字元放。

    今日巧会左元帅,

    你我师徒结道缘。

    老道左慈乃是世外的高人,曾与师弟于吉,神算管辂一同到左家郡为左傲冉避劫,而后云游天下,此次正好路过了卢龙塞,他看见了左傲冉,心里暗暗的难过,左傲冉这么大的英雄,那么大的功劳,被昏君说罢官就罢官了,如今大汉朝有难了,又想起了人家,将其官复原职后让人家上前敌为你们刘家天下拼死征杀。

    左慈诚心的想见见左傲冉,送给他点东西,故此,以唱道词为名,和左傲冉见面,到了店房里,两个人聊了几句话,左慈就走了。左慈出去并没有奔店门口,而是转身撩到了住房后院,在后窗户处,往里扔进去了一个字条来,说明自己的名姓与住处。

    左傲冉看完字条后,心里是又着急有后悔啊!心道:“提起左慈来,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威名远震,名扬天下,是世外的高人,老隐士了,我要是知道他是左道长,我怎么地也要留他住上一宿两宿啊!?”

    左傲冉正发愣呢,忽听后窗户“嘎巴“一响,从外边就扔进来一个包裹,包裹“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左傲冉没敢见,长身躯往四外看了看,没看到人,又出去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左傲冉知道左慈左道长走了,左傲冉这才进屋,拾起了包裹,仔细一瞧,是个蓝布包,长方形的,把包裹皮打开,里边是白绫子的包裹皮,把白绫子的包裹皮打开,里面是黄段子的包裹皮,把黄段子一打开,往里面再一瞧,里面有一本书,书外面套着蓝布套,解开蓝布套,有上、中、下三卷,每卷四本,共十二本。

    左傲冉打开书皮一看,见上写四个篆字,上写:“牛阵全书”左傲冉随手翻开一页,瞧上边画的全是老牛和牧牛童,牛吃什么样的草,喝什么样的水,怎么样的训练,还有用牛摆的阵势,什么火牛阵、水牛阵、群牛阵等等。

    左傲冉明白:“哎呀!这是兵书啊!!乃是万阵图之一,此乃无价之宝啊!!!这是成全我破敌兵啊!”想到这,左傲冉忙把书恭恭敬敬放在桌上,正了正帽子,担了担身上的尘土,撩衣跪倒,冲书拜了三拜:“老恩师,多谢赠书之恩。”磕了三个头才起来。

    左傲冉带着书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府邸,先去洗了洗手,把手洗干净了,才坐在灯下,恭敬地打开牛阵图观看,见中间有一页写的是“燕国伐齐”时,田单巧摆火牛阵的故事,其中写了怎样摆阵,怎样驯牛,写得很详细,左傲冉看完,心中大喜:“只要我能我能将老是所交的牤牛真练好,我就能大破敌军。”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这手里也没有牛啊!?我怎么练啊?师傅他老人家说有人会给我送牛来,不知道是真是假,谁会给我送牛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就见一名城门小校“蹬蹬蹬”怕了进来,单腿跪地道:“启禀元帅,关外有乌桓人求见。”

    “乌桓人?!”左傲冉问道:“是乌桓四部的哪一部?”

    “来人说是他是右北平骨进所部。”小校回答道。

    “骨进所部?他来干什么?我死了的事情他们应该也知道的,怎么会点名道姓的找我呢?莫非他们知道我没有死的消息,不会消息这么灵通吧!”想到这,左傲冉说道:“前头带路,本帅要亲自出关迎接。”小校答应一声前头带路。

    大们一开,吊桥一落,左傲冉单人独骑纵马而出,见左傲冉出来了,马上的乌桓人急忙翻身下马,单腿跪地道:“乌桓右北平所部骨进拜见大元帅。”

    左傲冉一看真是骨进,随即翻身下马,扶起骨进道:“骨老弟何必行如此大礼,怎么说骨老弟也是乌桓四部之中一部的大王,这要是让步卒瞧见多不好,多失你大王的身份啊!”

    “没有元帅就没有我骨进今日之风光,我骨进拜的是大汉朝的元帅,更是我们乌桓人的大恩人,要是没有元帅,我们乌桓的族人如今还在受那些鲜卑的欺辱,还在为过冬的粮食而奔走,那时候还不知道会死多少族人呢?别说我骨进见到元帅要拜,就连我们单于见到元帅也要拜的。”骨进激动的说道。

    “好了!”左傲冉拍了拍骨进的肩膀说道:“如今我麾下正好缺兵少将,骨贤弟来的正好,可愿助本帅一臂之力,大破鲜卑狗。”

    骨进昂然的抱拳道:“愿意!”随后看了看左傲冉的身后,说道:“元帅,请你随我到我的营地一叙,进有很多事情要和元帅讲,事情十分紧急,很可能有对元帅大破鲜卑不利,更有可能会导致元帅您损失惨重。”

    左傲冉听到这,眉毛明显一皱,心中暗暗思量起来,让我到他的应敌一叙,莫非营中有埋伏,欲将我生擒活捉,但是看骨进的态度十分的诚恳,不似有假,又一想,就算有埋伏有能怎么样,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左傲冉随骨进来到了刚刚扎好的大帐中,骨进让左傲冉居中而坐,他自己坐在了左傲冉的右下首,左下首是丘力居之子楼班,其余乌桓头目在两列陪同。

    “左叔父定要为我父亲报仇啊!”众人刚左傲冉,楼班就向左傲冉哭诉道。

    左傲冉的眉毛一凝,问道:“什么?我丘大哥怎么死了,贤侄你别哭,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楼班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了,根本没有听到左傲冉问话,就是在那一个劲的哭。

    “也就是在半个月前,我们大王丘力居突然暴毙,其死因不明,进欲前往吊孝,却被难楼、苏仆延等阻拦,说单于有令,不准进前去吊孝,就连大王之子楼班想要吊孝都得经过宇文康的允许,进当时没敢鲁莽行事,暗暗的隐忍了下来,直到五天前,莫里巴护送楼班以及两位王妃逃到我所驻扎的右北平,说宇文康派人追杀他们,进带兵前去质问,哪料蹋顿单于二话不说,催马来战,进当时不敌,败下阵来。当时蹋顿单于等人奔袭而来,不仅疲惫不堪,而且还没有带来多少兵马,这就给了进周转的机会,留下了老弱病残,让他们不用抵抗,臣服于蹋顿,我就护送着大王之子楼班以及二位王妃连夜赶来了,因为路上疲于奔命,没带什么粮草,只是驱赶了一千多头牤牛,刨去路上丢失与暴毙的,如今还有七、八百头。”骨进用了一口简略的说道。

    这个时侯的楼班已经哭背过气去了,左傲冉让人将他抬了下去,而后说道:“你带来了多少人马?粮食够用多少天的?”

    “我只带来了一万精壮勇士,粮草够吃十天的。”骨进道。

    左傲冉点点头道:“嗯,这已经足够了,你把牤牛都留下,我有大用处,我在多给你每人五天的口粮,你去拖住蹋顿的大军,多则十天,少则八天,我必率大军赶到,你务必拖住蹋顿的大军,只要你拖住了蹋顿的大军,将来乌桓单于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进定不负元帅之托,就算进死了,也会死在阻击蹋顿的路上。”骨进起身抱拳道。

    左傲冉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很好!”

    左傲冉看到骨进答应的那么干脆,心里很满意,又和骨进商讨了一番,教他应该如何牵制蹋顿大军的进军进度,又传授给骨进一些打游击战的心得,反正交给骨进的招数都是拖字决。

    教完骨进后,左傲冉就出了大帐,准备带丘力居的儿子楼班与两位王妃回卢龙塞,就在此时,有一个乌桓美侍女走到了左傲冉的身边,欠身施礼道:“元帅大人,请跟奴家来。”

    左傲冉以为这个侍女是带自己去接楼班的,也就没多想什么,侍女在前走,左傲冉就在侍女的后面跟着,绕过了好几个帐篷,来到了一顶大帐篷门口,侍女停在一个帐篷前对左傲冉说道:“元帅,请进,里面有人找你?”

    看着这侍女可爱白净的脸蛋,左傲冉心想:“不是要让我接走楼班吗?怎么是有人想找我?除了骨进、楼班两人我可不认识其他的乌桓人啊?!”于是问道:“是谁找我啊?”

    侍女咯咯的笑着说道:“元帅进去了就知道,奴婢不能说。”说完,侍女转身就走了。

    左傲冉笑着,随手掀开帐篷帘,进入了大帐篷中,帐篷内有点昏暗,才放下帐篷帘,还没有看清帐篷内的情况呢,左傲冉就感觉怀里好像扑进了一个软绵绵女体,一股纷芳的香味涌进了鼻中,下意识的双手一抱,抱住了这个女人。

    哈哈!看来自己的魅力无穷,不知道是那一个美女被自己迷得忍不住,自动投怀送抱来了?!

    “你这个坏蛋,到处去勾引美女,总算让我逮住你了,嗯……”

    “喀丽儿……嗯……”左傲冉一听声音就记起了她是丘力居的妃子喀丽儿那个妃子,正想问她怎么会在这时,就被喀丽儿主动的吻上了嘴唇,丁香暗渡而来。

    已经适应了帐篷内暗淡的光线后,左傲冉松开了和喀丽儿亲吻在一起的大嘴,将喀丽儿搂紧了,伸头探过喀丽儿的耳边,扫视着帐篷内的情况。

    意外的是,左傲冉和另一个绝美的丰满美妇对上了眼,左傲冉的双眼叮的一声发亮了起来,MD!这异族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随随便便冒出一个女人也是这样的艳丽。

    美妇不是别人正是丘力居的两位王妃之一,名叫穆塔儿。

    穆塔儿的丈夫并不是丘力居,而是丘力居的大哥多迷离,多迷离死的早,留下了自己的妻子穆塔儿和儿子蹋顿,丘力居为了照顾他们母子俩,不受到别人的欺辱,便收了穆塔儿为王妃,蹋顿为从子,虽然穆塔儿名义上是丘力居的王妃,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夫妻之实。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从自己的丈夫死后,就对男人再也提不起兴取来了,相反,对女人倒像是有特别的兴趣,

    嗯,确实不错,怪不得喀丽儿会对这个左傲冉那么的痴迷,连自己这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都觉得顺眼的人,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但他真的如喀丽儿所说,真的会是那么的厉害吗?

    原来这美妇是丘力居的另一个妃子穆塔儿,难怪喀丽儿敢在她的面前和自己亲热了,也不怕她会说出去,看她俩人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左傲冉捉住了穆塔儿温润的玉手当然不会放开了,捏了又捏后才正正经经的说道:“在下左傲冉参见穆塔儿王妃!”就在穆塔儿没有防备之时,突然,左傲冉一拉穆塔儿的玉手,将穆塔儿也拉入了自己宽阔的怀内。

    左傲冉在穆塔儿的耳边问道:“好姐姐,你想怎样训小弟啊?能得到好姐姐的教导,小弟感激不尽啊!”

    左傲冉用眼角瞄到在帐篷内有一张铺设得极其华丽的床榻,根本不问两女的意见,毫不客气的一把抱起两个柔若无骨的美妇,向那床榻走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杆,左傲冉、喀丽儿、穆塔儿三人才起床,带着二女还有丘力居的儿子楼班以及五百余名乌桓勇士赶着七多头不到八百的牤牛进了卢龙塞。

    当然,喀丽儿与穆塔儿是坐着一辆豪华马车的,楼班也坐在了马车里,有五百余名乌桓勇士跟着马车保护,左傲冉只能无奈的和那些乌桓勇士一起,骑着马当头引路,马前有莫里巴牵着缰绳。

    进了卢龙塞,将喀丽儿、穆塔儿二女安排到了自己寝房的不远处,楼班被单独安排到了一个小院里,五百余名乌桓勇士护卫着,这么安排并不是左傲冉的意思,而是喀丽儿的意思,在她撒娇、发嗲、耍泼……无所不用其极之下,左傲冉才勉强答应的,要是不答应她,不知道会闹出多大乱子来呢?

    老道左慈给左傲冉一部兵书《牛阵图》,左傲冉如获珍宝,整天整夜的翻看,反复琢磨之后,决定摆座和牛阵,破素利的兵马,但是又不知到这牤牛好不好训练?左傲冉心想:“这牛太笨,将愚人比做牛,其笨如牛嘛!我应该怎么训练呢?”左傲冉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去找自己的老师卢植商量。

    来到了老师卢植的房里,施礼已毕后,左傲冉说道:“老师呀,学生前天碰见了世外的高人,我那老恩师左慈,他老人家给了我一本牛阵全书,学生想把得来的这些牤牛训练好了,让它们代替兵卒,叫它们上阵打仗,您看能不能行?我又能不能训练出来呢?”

    卢植听这话,眼睛就一亮,忙说道:“傲冉啊,我看可以,只要摸准了牛的脾气,在下上一番苦心,准能训练出来。”

    左傲冉听了卢植的话,多多少少有了点激励,但是心里还是有疑虑,于是说道:“学生怕它不通人性呀!”

    卢植一笑,说道:“傲冉啊,你不知道,这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人也能明白兽语,野兽也通人性啊!”

    左傲冉一听来了兴趣,追问道:“卢师,此话从何而讲啊?”

    “傲冉啊,自古传说,孔老夫子收了很多的弟子,其中有七十二贤人,七十二贤人之一有个叫公冶长的,他会鸟语。”卢植道。

    “会鸟语?!”左傲冉忙问道:“卢师,这个公冶长是怎么会的鸟语啊?”

    卢植一摆手,说道:“孩子啊,别忙,你先坐下,为师给你慢慢的讲。”左傲冉答应一声,坐在了卢植身旁不远处的一张小凳上,卢植就给左傲冉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公冶长鸟语破奇案的故事。

    传说公冶长是个打柴的樵夫,家里很是贫寒,家里就他们娘俩度日,其为人十分的孝顺,平日里靠打柴为生,这一天,公冶长打柴迷路,被困在荒山密林之中,迷路出不来了。

    偶遇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公冶长向老头问路,老人说道:“你久再深山,怎么能迷路呢?你要会鸟语,听鸟说话,就不用问道了,它们就告诉你了。”

    公冶长道:“我不懂呀!”

    老人一笑说道:“那好,我领你到我那去。”

    公冶长跟着老人来到了一座大院子中,这大院子里生有四季不谢之花,八节长生之草,百花争艳,是百鸟啼旋啊!公冶长就觉得如入蓬莱仙境一般!

    院内苍松翠柏,鸟语花香,并挂有无数鸟笼子,里边的鸟儿,羽毛绚丽多姿,叫得叽叽喳喳,十分好听,老人说道:“你听听这些鸟儿都说了什么。”

    公冶长摇了摇头道:“我听不懂啊!”

    老人便告诉他粗声说的是什么,细声说的是什么……公冶长站在树下,越听越有趣,他不光听,并也学鸟鸣的音声,他在这儿一连听了数日,那老人又教了他好多学鸟语的诀窍,没有多久,公冶长就都明白了,从此以后,公冶长每天清晨都到深山里打柴,他边打柴边听鸟雀说话。

    这一天,有两只老乌鸦落在在树上,对着公冶长“咕嘎咕嘎”的一个劲乱叫,公冶长一听就明白了,乌鸦说:“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死了老绵羊,你吃肉,我吃肠。”

    公冶长半信半疑,到南山一看,真有一只羊啊!这只羊是被恶狼咬死的,咽喉被咬断了,可能是过路的行人把狼惊走,那只死羊就被扔到了山颇上,公冶长高高兴兴的把样背回了家。

    到家之后,公冶长的生身老娘问他:“孩子,不义之财不可取,这是谁家的羊,被你偷回来的啊?”

    公冶长解释道:“儿子懂得鸟语,是乌鸦告诉我的。”

    “哦,这就好,这就好。”公冶长的老娘很高兴,娘俩扒下羊皮,这肉就整整吃了七、八天,肠子掏出来后就给扔到了山涧里面,因为公冶长忘了乌鸦说的话了。

    公冶长的母亲知道后,就埋怨公冶长:“孩子,你怎么能失信呢?!”

    “下次我记住了。”公冶长道。

    这一天,公冶长又上山打柴,两只乌鸦又说话了,两只乌鸦在那呱呱的喊:“公冶长、公冶长,西山死个老山羊,你吃肉,我吃肠。”

    公冶长想起来了,忙歉声道:“哎呀,乌鸦哥哥真对不起啊,上次那羊的肠子叫我给扔了,那是我给忘了,这回我一定记着,你放心,这回说什么也把那些肠子肚子给你留着。”

    公冶长为了不失信,慌慌忙忙的跑到了西山,远远的就瞧见有两人站在那儿往地下看,公治长以为有人看见了死山羊,怕别人拿走,他一边走一边喊:“是我的,是我打死的,是我打死的!”

    那两个人听见了,远远的问道:“是你打死的吗?”

    “啊,是我打死的。”公冶长应道。

    “那好,这场官司你打吧!”铁链“哗棱”一抖,就把公冶长锁上了,公冶长一下子就愣了,低头一瞧,哟!地上倒着一具男人的死尸,是被人打死的,这两个人是衙门抓差办案的,正愁找不着凶手呢,公冶长说是他打死的,才把他抓到了衙门。

    这个县官还算是个清官,公冶长被带来后,这个县官就问公冶长:“你为什么打死了人命?”

    公冶长不成认,说道:“我是孔子之徒,哪敢打死人啊,这人不是我打死的。”

    两个差人说道:“就是他干的,他离远就说是他打死的,你怎么还不承认了呢?”

    县官点点头,问道:“是啊,那你为什么说是你打死的呢?”

    公冶长说道:“我以为是只老山羊呢。”

    县官又问道:“你没在现场,怎么知道死的是只老山羊呢?”

    公冶长回答道:“因为我懂得鸟语,是只老乌鸦告诉我,说西山有只老山羊。”

    县官听了,半信半疑,因他是个清宫,就想考考公冶长,看看他是真懂鸟语,还是蒙骗自己,县官抬头一瞧,就见房檐下有个燕窝,里边住着老燕和小燕,老燕打食去了。

    县官心道:“我把小燕掏出来藏了,看老燕回来叫什么?看公冶长懂不懂鸟语。”县官想至此,便让差人把小燕掏了出来,一共是六只小燕,县官把小燕拿过来就锁到了箱子里,这个时侯,两只老燕回来了,找不到小燕,在院里“叽叽喳喳”直叫,小燕在柜子里也叫,老燕听到后干着急弄不来。

    县官叫差人把公冶长带来,时间不大,公冶长带到,县官就问:“公冶长,你看,房檐上的老燕说什么呢,说对了放你,说不对,这人就是你杀的。”

    公冶长一看乐了,忙说道:“回禀大人,老燕说了,县官县宫,何仇何冤?把我的六个孩子,锁在柜子里边?”县官一听,公冶长这是真懂得鸟语啊!于是就把小燕拿了出来,放回了窝里,赏给公冶长二两银子,把他给放走了。

    故事讲完了,卢植又道:“公冶长能懂得鸟语,难道你就不能把这牤牛训好,上阵打仗吗?孩子,功夫不亏人啊,只要用心,就可练成。”

    听完了卢植的一番话,左傲冉点了点头,心道:“是啊,人能懂得鸟语,我就不能懂得兽语吗?生下的小牛,什么都不懂,长大了之后,可耕地拉车,这也都是驯服的呀!”想到这,左傲冉说道:“卢师,学生记住了。”

    左傲冉命莫里巴从五百余名乌桓勇士中挑选出两百名精明能干的出来,让他们当牛官,因为牛是他们养大的,从亲疏来讲,让乌桓人来训练牤牛是占据优势的。

    又叫师兄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去请军中最好的铁匠来,严纲知道事情的轻重,当下亲自去挑选,不一会儿,就将城中最好的铁匠师傅请来,这铁匠师傅四十多岁,体格特别好,外号叫李硬钢。

    李硬钢一进来,也不懂得礼节,直接问道:“大元帅,您是要打刀,还是锻剑啊?”

    左傲冉也不怪,笑着问道:“铁匠师傅,你姓什么啊?”

    “我姓李,有个外号叫李硬钢啊!”李硬钢粗声粗气的说道。

    “哎呀,这个名字好啊!”顿了顿,左傲冉说道:“你给我打五百对牛耳尖刀,要记好了,钢口要好,尖刀下端做个筒形,要能套在牛椅角上面,大小尺寸,你自己去量,你家要是打不过来,可叫全城的铁匠都来干活,钢口要是不好,我不仅分文不给,而且还要拿你试问!”

    李硬钢一乐,说道:“大元帅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打什么牛耳尖刀嘛!没错,我先给你送来五对,让你先看一看,试一试,是行还是不行,之后再打五百,怎么样?”

    “好啊!好啊!就这么地吧!”左傲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