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运筹帷幄

作品:《烈火重生之第三帝国

    与第10军高歌猛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朝香宫指挥的上海派遣军却步履维艰,一头撞在**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铜墙铁壁上,中**队利用坚固的国防工事顽强阻击着日军。

    而且最让朝香宫想不到的是,没等他狗急跳墙下令进行“特种烟”攻击,对面防守的中**队就先用上了,而且中**队不但用炮打,还有用空投的,毫无防备的日军第9师团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被中**队顺势一个反击抹掉了2个大队和一个联队部。

    这也是日本人过于疏忽大意了,在那个年代化学武器就有很多种分类,在形态上就可呈气、烟、雾、液态等多种,如果是呈液态等形态的化学武器,只是防毒面具就不管用了,必须穿全身的防护服。

    但是在大规模的战场上,液态毒气的攻击范围太小,成本过高,储藏、运输和攻击都不方便,而且,液态毒气在战场滞留时间过长,因为它会污染地面,有的毒气杀伤时间可以达到一星期都挥发不完,所以说,被液态毒气攻击的区域对双方都是禁区,总不能毒气打出去以后,自己再绕道走。

    因此,在战场上经过实战测试而效果最好的,就是有一战“毒气之王”之称的芥子气,它的优点是制造简单,比重比空气大,挥发又快。芥子气是属于糜烂形毒气,对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眼睛也有一定杀伤作用,但主要杀伤还是人吸入芥子气造成的,**使用的正是以气态为战斗形态的芥子气。

    按道理说,日军的防毒面具已经是士兵的标准装备,有防毒面具的日军不应该这么凄惨,但是,由于日本人普遍的轻视心理,而且战场上一直都是由他们滥用化学武器,也从没发现中**队反击过,因此想当然的认为,中**队一定是没有这种特殊武器,这应该只是日本人的特权。

    这种心态的直接后果是,战争开始后动员的预备役官兵和补充兵,都没有被装备防毒面具,而已经持续作战2、3个月的老兵,不仅不随身携带防毒面具,而且有相当多人的防毒面具都以损坏的名义丢弃了,这其中不乏故意破坏者,因为他们也不愿意戴着这个东西,进入刚使用过毒气的地域作战。

    因此当**大规模使用毒气反击时,毫无心理准备的日本人立即吃了大亏,第9师团的2个大队遭到毁灭性打击。

    中**队则士气大振、欢心鼓舞,以后咱也有了报复小日本的利器,也算为倒在日本人毒气攻击下的兄弟们先收了个头期。

    日本海军第三舰队对江阴要塞的攻击也不顺利,长江江阴段水面狭窄,江中航道又被中**队早已经沉船堵塞,日军的小型舰艇和江阴要塞的要塞炮对射占不到丝毫便宜,空军助战的飞机更是战战兢兢,效果不大。

    因为江阴要塞群,几乎集中了**的所有高射武器,炮兵41团、炮兵42团和其它独立防空部队,都驻守在江阴要塞,在如此密度的防空炮火下,日本空军占不到丝毫便宜。

    **于1934年及1936年先后购到卜福斯75mm高射炮28门,成立高射炮兵六个连,88mm高射平射炮8门成立高射炮兵2个连。

    又以新购之37mm及20mm高射机关炮成立高射炮兵团,五营十八连,为保守兵种秘密,部队编号为陆军炮兵第四十一团,以新购之20mm炮一百零八门成立炮兵第四十二团,五营十六连。

    20mm高射机关炮是防空部队的主力,中国使用的型号很多,如欧力根(oerlikon-瑞士)、麦迪森(madsen-丹麦)、索罗森(solothurn-德国莱茵公司控制的瑞士公司)都有。

    **对江阴要塞的重视是理所当然的,否则日军舰队溯江而上,将严重威胁南京的安全,如果第10军能得到日本海军的支援,无论后勤补给还是火力都会大大加强,想歼灭第10军就几乎成为空中楼阁。

    (历史上,日军舰队也没从江面突破江阴要塞,是从陆路上突破无(锡)福(山)防线直出江阴要塞之背,迫使要塞守兵弃炮逃走。).

    11月2日,在第10军攻克广德以后,日军参谋总部和华中方面军开始不断发电报对第10军喊停,命令第10军立即停止向南京进攻,转攻宜兴,包抄驻守吴福-锡澄国防工事线的中**队后路,为上海派遣军打通道路。

    柳川平助中将在手下师团长们的声援下,又一次抗命,他下令师团一部进攻宜兴,却对停止西进的命令置之不理,而是继续率领第6师团、18师团等部队向南京猛扑过去,而根本不在乎已经是孤军深入、后勤补给困难的现实情况,失去了最后的回头机会。

    第10军将领们已经彻底被即将占领中国首都的荣誉冲昏了头脑,他们不愿意在进攻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反而回师去为上海派遣军那帮窝囊废打通道路。

    第10军的登陆作战已经让那些人占领了上海,现在,难道还要将占领中国首都南京的荣誉和他们分享么?

    **第三战区的高级将领们,对第10军的快速挺进兴奋不已,眼看着围歼第10军的条件一点点成熟,只要第10军有停止前进的趋势,就立即关门打狗,如果其一头直接撞到南京那就最理想了,第10军越深入,全歼其的把握就越大。

    薛岳的19集团军主力集结于句容、天王寺、金坛、丹阳附近,有2个主要任务,在日军第10军向南京前进时,在以上地区护卫a、c两个集团军的后路和补给线,防备日军转向攻击宁沪铁路,等到**全线反击时,则是围歼第10军的主力之一。

    薛岳比苦守吴福-锡澄国防工事线的陈诚、朱绍良那可是幸福多了。但这也是必然的,女娲计划最初就是由薛岳将军提出的,而且19集团军一直是作为战区预备队,除个别部队外,实力基本保持完整,不像陈诚的15集团军,在反击日军登陆作战中就已经伤了元气,但薛岳也并不轻松,如此庞大的计划是他制订的,他率领的部队又是合围的主力,因此,他几乎在为战役的每个细节费心劳力。

    11月3日,19集团军和21集团军联合召开了作战会议,军事会议是在乡下的一个祠堂里举行的。因为地方不大,只能放下一张长案,高级将领就坐在长案边,而其他军官一列一列地靠两边坐下,不过能参加会议的最小的官也是师级主官了。

    既然长官还没到,大部分军官还在互相寒暄,所以场面显得有些嘈杂。

    “长官到!”随着副官的一声厉吼,嘈杂的气氛立即平静下来,所有的军官都按照惯例站了起来,可是因为太挤,不知哪张长凳被人碰翻,“咣当”砸在地上,立正敬礼的将官们却没有人敢去扶。

    第1个人跨进了祠堂,他个子不高,人也很瘦,听到长凳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人称“小诸葛”的白崇禧;第2个人就是薛岳,不知道是因为后进来没听到,还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地图和部队,他完全没去在意这样的小事情;第3个是表情略显沉重的21集团军司令廖磊。

    白崇禧作为军事委员会副总参谋长,率先传达了女娲计划的作战部署,并指定由薛岳负责统一指挥19和21集团军,说到这里,在座将领们都把羡慕的目光投向薛岳。

    白崇禧停了一下,喝了口水,仿佛在酝酿些什么。接着,他拉高声调说:“此次作战事关重大,是前线几十万将士用血肉换来的,如果反击不利,战场局势将发生难以想象的可怕后果。所以各级指挥官要竭尽全力,如有懈怠--杀!杀无赦!”

    他说到最后,重重地用拳头敲在长案上,这张老旧的东西发出痛苦的呻吟,桌上的水杯回响着一种细微的蜂鸣声。

    白崇禧将军说完,按照3个人事先商议的一番计划,薛岳就成为了会议的主角,他没有说什么对新部下的客套话,直接开始下达了一系列军令。

    他命令21集团军的胡宗南1军等部队将防线后撤10-30公里;如果日军进攻,防守天王寺的陶峙岳第8师等部队也放弃抵抗后撤;各部队的一个首要任务是注意保密,既要防日军飞机侦察,更要防汉奸泄密,出了此门,任何人都不可以对其他人说到女娲计划的只言片语,如有泄漏军法从事......。

    “司令官,这是不是有点小心过了头?”这些命令引起了将领们的窃窃私语,在薛岳示意下面提问时,第1师师长李铁军最先起立说道。

    薛岳看有这个想法的将领不在少数,他的目的其实就已经达到了,他是故意制造这种气氛的,早有准备的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给大家讲了2个成语:

    “《战国策.秦策五》诗云:‘行百里者半九十。’意思是说,一个人要走一百里路的话,走了九十里才到路程的一半。事情越到最后关头,越困难!越不能放松!”

    “还有一个成语叫‘狗急跳墙’。意思是说,别把人逼急了,因为把狗逼的没有路可走了,它也会跳墙逃跑,何况人。”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日本狗也不例外,同样会跳墙的啊~”,这句一语双关的话立即引起了哄堂大笑。

    他站了起来,指着挂在墙壁上的军事地图继续说道:“现在的战场局势,我们不仅不能放松大意,反而要更加小心谨慎,柳川平助的第10军仍然随时会有意外发生,第一、第10军停止前进,在广德收缩,第二、日军全军进攻宜兴,第三、日军掉头向回走。无论哪一种情况发生,都会对我们的女娲作战计划带来不利影响。”

    “我军最大的优势是可以由浙南出击的部队切断日军补给线,但是,日军第10军包括3个师团又一个旅团,总兵力达到8万多人,这么大的狗不是轻易就能杀来做下酒菜的,要小心杀狗不成,还让狗挣开绳子跑了,甚至反咬了主人一口。”

    “女娲作战计划的目的是最大限度的歼灭日军,现在还没有到我们关门打狗的最好时机,必须想尽一切方法做出一切牺牲,继续引诱第10军靠近南京,其越靠近南京我们成功歼灭之的机会就越大。

    所以我军还要继续示之以弱,在座的19集团军和21集团军的各位主官都要切记这一点,谁现在都不能去逞个人英雄主义使敌人警觉。”

    “不仅如此,为了顺利杀狗,南京警备部队还要在南京进行防御作战,继续消耗第10军的实力,将敌人拖得精疲力竭时才会发动全面反击。”

    “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现在走的还远远没有到九十里呢,充其量说是50里,各位一定要戒骄戒躁。”

    “当然,战场形势千变万化,不排除我们提前行动的可能。但是,没有新的命令下达前,在座各位都要掌控好部队,必须做到屡战屡败。

    最后,我强调一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使你们接到其它命令,无论是第三战区还是军事委员会的命令,也必须先和我请示经过我同意后才能执行。

    咱们有言在先,哪个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把日本狗吓跑了,让大家都没得吃了,我就拿你来当下酒菜,这可不是开玩笑,我说到做到,白长官和廖上将就是我请来的证人。”

    听完薛岳的这番话,还有白崇禧将军和21集团军司令廖磊上将在旁边的配合,在座将领深深认识到了第三战区执行女娲计划的决心,这是要彻底全歼日军的第10军。

    这么大的一个手笔,如果谁捅了漏子,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再也没有任何人敢掉以轻心。

    (老蒋同志是个一流政治家,但军事上就不敢恭维了,比如他喜欢瞎指挥是众人皆知的,《李宗仁回忆录》是这样描述的,**一个重大的缺点,便是蒋先生越级亲自指挥。他喜欢坐在统帅部里,直接以电话指挥前方作战,最致命的是他不仅是指挥战役指挥官,还经常直接指挥前线部队。

    抗战时,他常常直接指挥最前线的师长,抗战后对共军作战,他竟然连团长也指挥起来。他指挥的方法是直接挂电话,或直接打电报,故战区司令长官甚至集团军总司令和军长都不知其事。有时一军一师忽然离开防地,而前线最高指挥官还不知其事。但是蒋先生的判断既不正确,主张又不坚定。往往军队调到一半,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益发使前线紊乱。蒋先生之所以要这样做,实在是因为他未作过中、下级军官,无战场上的实际经验,只是坐在高级指挥部里,全凭一时心血来潮,揣测行事,指挥系统就乱了。

    抗战初期,战场上表现最坏的要算是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刘峙。刘氏在河北溃败时,曾受到撤职查办的处分。但是不久,蒋先生又重用刘峙。据说,某次蒋夫人曾向委员长进言说:“外边闲话很多,刘峙恐怕不能再指挥作战罢?”

    蒋先生说:“刘峙指挥作战是不行,但是哪个人有刘峙那样绝对服从?!”结果还是用了。

    蒋先生所喜欢的便是象刘峙那样“绝对服从”,自己毫无主张的庸才,因此,**战绩也就不易表现了。

    长沙三次会战时,薛岳本打得很好,不图在作战正紧张时,蒋先生一个电话把军队调乱,薛岳一时无法补救,被打得踉踉大败,失了长沙。薛伯陵一气,不听统帅部撤往湘西的命令,竟把部队撤到江西去了。后来薛岳几乎为此受处罚!

    有人问薛岳,为何要到江西去。薛说:“跑远一点,他(指委员长)电话便打不通了!”这是抗战期间,高级将领尽人皆知的趣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终我六年之任,委员长从未直接指挥过我五战区的部队。我原知道蒋先生有这项脾气,所以当二十六年十月蒋先生任我为五战区司令长官时,我便笑着向他说:“委员长,我很感激你这样看重我,使我负这样重要的职务。不过古代战略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希望你不要打电话直接指挥五战区的部队啊!”

    蒋先生也笑笑说:“五战区我不打电话,对你我放心得过,放心得过。”他果然能守此诺言,始终未打过电话。

    我在徐州时,蒋先生曾为别的事,和我通过两次电话。他那口宁波腔,当面谈话还可勉强懂得,在长途电话里,我就有一大半不懂了。我听得很吃力,蒋先生也觉得很苦,以后他连这类电话也少打了。老实说,我在五战区能打几次小胜仗,未受委员长直接指挥亦不无关系。注:如台儿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