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我留下来

作品:《红颜官途:机关男秘书

    第57章:我留下来

    陈书记却没有理会,挥挥手先一步去了隔壁,白满山冲几个副职说道:“等下你们先走吧,我留下来处理点事情。”又对秘书说让把他上午接下来的日程后推,然后陪着依旧用殷殷的目光看着他的秦洪月走进了小休息室。

    陈书记已经坐下了,满脸的无可奈何,白满山跟依旧牵着他的秦洪月走进来的时候,那姿态像极了一个护短的父亲领着受了委屈的小女儿来找事主讨公道,谁都看不出来这两个人非但没那么亲厚,反而很可能是敌对的状态,看来,一切事物看表象就做判断是极其不靠谱的。

    “伟成同志,你到底怎么委屈我大侄女了?这孩子我是了解的,她可是我们省女干部中间少见的强硬派,你能让她委屈到这个样子,不顾风度仪表,不顾上下尊卑来闯会议室堵你,足以说明你真的做了什么让她极其不能接受的事情了,难道,你真的把赵铁男那年轻人给暗地控制起来了?那可……”

    “呜呜呜……”秦洪月看白省长坐下后,就顺势紧挨着他坐下了,盯着陈书记一副仗白满山势的样子,听白满山说到这里,恰到好处的哭出声了,那哭声是那么的富有感染力跟穿透力,哀哀的,声音虽不大,却让人打从心底里怜悯她。

    陈书记一直没说话,白满山刚刚被秦洪月的哭声打断了说话,此刻拍拍她的手以示抚慰,接着说道:“虽然,前些时候我也收到过一些检举小赵的材料,还有照片啥的,看上去倒是不容易推卸责任,可是年轻人嘛,为了完成工作任务,稍微过格一点也无可厚非,批评教育都是可以的,怎么可以不言声就把人扣起来呢?这有点草率了吧?而且,赵铁男现在属于副厅级干部了,对他采取控制自由的措施时,是不是要通过省委研究一下呀?我好歹也是常委,怎么就没听你说起过呢?”

    白满山的确是把长辈的角色做到位了,说的话也很符合省长的身份,既不偏袒赵铁男,又指出陈伟成若真是秘密控制了赵铁男,程序上是存在问题的,这也是他不偏不倚的一个表现。

    陈书记一直没作声,当然是在左右为难,他当然明白秦洪月今天这一出,绝对不是冒失的临时行动,而是做过周密策划跟摸底研究才演出来的,否则的话她不会对他的行动这么明了,还拉住白满山不放。陈书记看似不说话,也真实的很为难,但是,他心里对秦洪月这一出非但没有半分反感,反而是十分欣赏跟赞叹的。他明白她这么闹腾的结果并非是仅仅为了明白赵铁男的底细,而是逼他不得不请示连月冷该如何安抚秦洪月,在这个过程中,连月冷如果考虑到她的秘密行动已经造成了地方性恐慌,必然会调整行动计划。以陈书记对连书记行事作风的了解,她为了安抚地方干部,极有可能公开露面的,那么,对大家来讲,都是可以松一口气的绝大好处。毕竟,连书记在南州坐镇,他却不敢给省领导泄露一个字,这个极大地思想压力让他十分的难受,从这一点讲,他甚至是很感激秦洪月来闹腾的。

    最让陈书记赞赏的是秦洪月小女儿般缠住白满山替她出面这个策略了,但是,此刻他还不能轻易妥协,否则显得对连书记的嘱咐太过不重视,他必须坚持扯皮一阵子,最后被秦洪月闹腾的实在没法子,被白满山逼迫的实在没法子,才万不得已的去请示连书记。

    “这个……”陈书记被白省长“咄咄逼人”的质问为难住了,却也无法继续保持沉默,毕竟省长询问跟秦洪月询问不同,他不回答就是极大地轻藐,就艰难的开口说道:“唉……白省长,洪月书记真的是误会了,我哪里就把赵铁男书记给扣起来了呢,真的是我们的专案组在执行很秘密的调查任务,所有参与调查的工作人员,一律不准与外界联系,这绝对是……”

    “我不信!”秦洪月激动地打断了陈书记的话说道:“陈书记,我给您打电话您就这么说,李建设书记也是这么说,可是以前赵铁男也不是没参加过此类行动,为什么封闭前就会跟我说一声,单单这次就莫名其妙就失踪了呢?陈书记,我明白因为有小人暗地里暗算赵铁男,闹得省里很被动,你们一定是为了安定这些负面因素,就准备把赵铁男当牺牲品牺牲掉了!我们赵铁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干工作的时候讲究结果,对如何行事有些不守规矩是有的,但说他以权谋私或者是生活作风不好,我这个做妻子的可以证明绝对不可能!您也别以为我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圈外人,外面都传遍了,上面来了大人物坐镇调查,赵铁男这次绝对是难逃厄运了……呜呜呜……”

    点出“上面来了大人物坐镇调查”这一点,是秦洪月跟乔远征经过详细研究分析后做出的大胆行动,这既是一次冒险,更是一个导火索,更能促成陈伟成跟连月冷通话,而且陈伟成如果告诉连月冷南州已经有这方面言论之后,连月冷就会明白人多嘴杂,她的行动已经泄密,那么继续对h省官方隐瞒已经意义不大,也就更容易做出公开行动的决定。而对于秦洪月来讲,点出这一点,无非是一个丢了丈夫急坏了的女人信口胡说,绝不会给她带来什么糟糕的后果的,值得冒这个险。

    果真,秦洪月这些话一出口,白满山倒还罢了,陈书记脸色立变,猛地把茶杯顿在桌子上,严厉的喝问道:“洪月书记,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对省纪委非常严肃的指控,意味着你极度的不成熟!你也是一个市委书记了,怎么能仅凭道听述说就牵强附会的怀疑省纪委呢?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丈夫既然是我们纪检系统的一名干部,就必须严格遵守纪检工作的纪律,他被抽调到这个专案组,必然有我们系统内的道理,你闹腾过来找我要人的行为就很幼稚了,但看在你作为一名妻子的心情可以理解的份上,我跟白省长都不跟你计较,可你怎么能乱说话呢?谁告诉你高层来人参与的?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你懂不懂?如果传扬开来闹得省里人心不稳,这个责任谁负?嗯?”

    秦洪月毫不畏惧的说道:“陈书记,既然你说我是道听述说,那么好吧,请您给出赵铁男不是被扣押的证据好不好?哪怕你让赵铁男给我打个电话,亲口告诉我他的确在参加任务我就走好不好?从昨天起,我给您电话您就这么推诿我,后来再打就不接了,给您秘书打电话他总说您在开会,昨夜12点您也在开会,这可能吗?白叔叔也在,您问问白叔叔,昨晚12点省里有重要会议吗?陈书记是个省领导,为什么要对我一个晚辈,一个基层干部撒谎呢?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呃,心里有秘密,他怎么会撒谎呢?这不明显就是理亏吗?”

    “洪月书记,你这个态度……你简直是……唉!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白省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麻烦您好好劝说劝说她,或者,我让博文书记过来把她领走吧?”陈书记一脸头大的无奈,居然做出要闪人的样子,要把秦洪月就这样留给白省长了,一边说,还一边用央求的眼神盯着白省长使眼色,很显然想让他帮忙脱困。

    白省长还没做出反应,秦洪月就狸猫一般从白省长身边窜起来到了对面,一屁股坐在陈书记跟前,又一次抱住他的胳膊,也不说话,落着泪巴巴的看着白省长。

    “老陈,也别怪这孩子不信任你,你刚刚说的理由的确太牵强了,赵铁男那孩子行事十分严谨,绝不会不跟洪月交待就参加封闭的,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出来,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也不会泄露出去的,怎么能就这么走掉呢?这孩子这么激动,你把她留给我太过不厚道了吧?至于你说的让博文同志来把她领走,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毕竟她都担任市委书记了,又不是需要监护人的未成年人,你干嘛还要惊动博文同志呢?如果你们纪检系统内的确有什么不能泄露的秘密,那你就想个变通的法子让这孩子能安下心来,否则她急出毛病来咱们也担不起责任的。”白满山说道。

    陈书记又被秦洪月揪住了,满脸的尴尬无奈,一个杀伐决断的领导,全省干部没有一个不畏惧的,可偏偏秦洪月这么一个女人拉住他,让他有脾气有煞气也使不出来,只能是懊恼的连连叹气,左右为难的样子。

    “陈书记,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我们家赵铁男是不是出事了?我可是听说肖冠佳都死掉了!啊啊啊……如果赵铁男也死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干脆大家一起死掉干净!”秦洪月再次扔出一枚炸弹来。

    肖冠佳的死虽然没有连书记来南州那么秘密,但是他的死是在省内干部的看护下出现的,当晚通知了公安系统,紧锣密鼓的查了一夜,虽然专案组当即就发布了严密封锁消息的命令,但参与的人毕竟很多,省内还是有消息流出来的,可是陈书记还是希望没人知道的,此刻听秦洪月一扔出来,再次发火了:“秦洪月同志,我对你的行为十分不满!刚刚你就牵强附会,说什么听说高层参与调查,这会子又说肖冠佳也死了,到底我们的工作是凭真凭实据呢,还是凭道听述说呢?你怎么越来越离谱了呢?”

    白满山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洪月,这句话你的确不该说,肖冠佳是我们正在控制调查的违纪干部,突然间在严密看护下死亡了,这是个什么性质的问题?这是对纪检系统的极大质疑,你今天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但说的话太放肆了,赶紧跟陈书记认错,以后不要乱说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