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

作品:《倾城护爱

    煌抒寒一进房间,就把锦灵绣紧紧拥住,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她的眼,“绣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少年?”

    锦灵绣讶然,“怎会?莲儿身世很可怜,我只是怜惜他罢了。教他武功也是看他根骨奇佳,日后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煌抒寒认真的看着她,见她不像说谎,语气轻柔了许多,“我见你对他那么好,不确定而已。”

    他幽深的眼睛里有些哀伤,“绣儿,你还没有玩够吗?只看着我……真的不行吗?”他难得的扭捏起来,转头避开她探询的眼光。

    锦灵绣轻笑,记忆中的抒寒总是一脸酷酷的拽拽的,这样子的他真的好可爱呢。她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腻声道,“笨抒寒!你是不同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一起习武,一起打架,一起成长,一起经过了那么多,那么多……

    煌抒寒不服的扭头,嘴唇恰恰擦过她的唇瓣,他眸色一暗,捧起她的脸,“绣儿……我该把你怎么办……”

    他低低的,无奈的唤着,向她柔美的唇瓣吻了下去。

    轻轻的舔着她的唇,他一点一点用力,温柔的轻触渐渐成了吮吸舔咬。锦灵绣只觉得心跳加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推开他,已感到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和自己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煌抒寒越吻越深,乌黑的眼睛亮得出奇。

    “绣儿……绣儿……”他低哑的声音格外性感。令她的神智也昏沉起来,无力的倚在他身上,感到他的心跳得极快。他身上有种阳光般的男性气息,她靠在他的怀中,一时觉得极安全,好像再多的心机都可以放下,再大的烦恼都能够解决。不由沉溺其中,不想离开。

    他一只手紧扣着她,一只手沿她的衣襟伸了进去,轻触到她柔软温暖的胸膛,他低低的呻咛一声,猛地扯开她的衣襟,沿着她美好的脖颈一路吻下去,锦灵绣正意乱情迷,他的吻触到她脖上带的一个月形玉饰,她猛然一醒,低头朝情动的他一口咬去,狠狠咬在他的右耳上。

    煌抒寒吃痛,不由放开她,委屈的瞪她,“干嘛咬我耳朵?”

    锦灵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面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襟,一面不慌不忙的说,“那你干嘛咬我脖子?”

    煌抒寒一张俊脸红的发紫,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锦灵绣不但面色如常,还得意道,“你小子竟然饥渴到连本宫都不放过。很好!妙极!本来我让你陪我去碧落海屠龙还有一点点心虚,这下你不去也不行了。你要不去,我就去告诉父王你吃我豆腐,看你以后还进的了我锦圣国一步不?”

    煌抒寒愤愤的瞪着她,“我不是吃你豆腐!我……我……”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锦灵绣摆摆手,不介意的说,“不是就不是嘛,就算我吃你豆腐好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去屠龙,什么都好说。”可以理解的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那么一点点需要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她暗暗贼笑,想不到冰块似的他原来这么“热情”啊!

    煌抒寒气到无语,斩钉截铁的说,“不去!这次无论你说什么,我也坚决不去!”

    煌抒寒和锦灵绣再出现在甲板上时,煌抒寒的表情非常奇怪,似是很不甘心又咬牙切齿。锦灵绣倒是一贯没心没肺的样子。

    煌抒寒瞪她一眼,唤来副将,“我们立刻启程回国。你代我去父王那里交还兵权,我去夺东煌国的屠龙令。”

    副将呆呆的问,“那屠龙令夺来干什么?”

    煌抒寒冷冷的看他一眼,“屠龙!”

    “啊?”那副将愣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道,“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乃万金之体,要是有个闪失……”

    锦灵绣不耐听他的唠叨,早拉过祁莲,踏水而去。

    煌抒寒怔怔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若有所失,一动不动,副将说了什么全没入耳。

    她告诉他想要龙珠的理由竟是想当仙女!虽然据传龙珠神妙,习武人服下可修为大进,成为散仙。可她不怕高处不胜寒吗?还是她从没想过需要人陪伴。他黯然神伤,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拒绝她……

    岸上早无人踪,玄玉公子不喜喧嚣,他每次出现,人们就会自动避开,不敢掠其虎须。

    杨柳荫里,锦灵绣和祁莲缓缓走着,锦灵绣抚着颈上带着的那块看起来很普通的月形墨玉径自沉思,没注意到祁莲惨白如纸的脸色。

    记忆中,他总是带着这块玉饰,从不离身。有次醉后,他告诉她,那是他死去的母后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当时她还对他说,希望他像这月亮一样,终有幸福圆满的一天。不要像她一辈子凄苦,不被他父王所爱。

    此后她忽然对这块不起眼的玉饰产生了浓厚兴趣,可无论她如何花言巧语,出尽了千般诡计想要,他也不为所动。他怎么会送给的她呢?

    她恍惚的想起似乎是她12岁那年,那时他还没有当上丞相,地位很低。在庆贺她父王寿诞的筵席上,她那些不学无术的哥哥们起哄着说,久闻西华男子美貌多艺尤胜女子,要他在众人面前着女装跳舞献艺,以贺陛下。

    他冷寂的站在殿上,默然不应。

    父王冷冷的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不能吗?早听说宫公子持才而傲,想是委屈王子你了!”

    他闻言一愣,蓦地站得笔直,一贯平和亲切的眼睛里隐现坚毅,有种宁为玉碎的慨然。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笑着站起来,举杯走向父王,“今日这么喜庆,且让女儿为父王献舞,略尽孝心。宫公子本来精通书画,不善舞技,何苦强人所难?”

    见爱女发话,锦圣王皱皱眉,也就罢了。

    那日锦灵绣曼妙的舞姿让见者皆惊艳,传颂了甚久。谁也不知道,她回去就把那件舞衣烧成了灰烬。她本心气高傲,胜似男儿,最恨取悦于众人,此番更是难受的很,一夜无眠。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派侍女挽绣送来了这块玉珏,却什么也没说。

    锦灵绣仍沉浸在回忆中,祁莲忽然停下来。她一愣,他已跪在她面前。

    锦灵绣皱眉道,“莲儿,怎么啦?你这是干什么?”想扶他起来。

    祁莲不肯,抬头时竟已是泪流满面,他雾蒙蒙的眼睛悲伤的望着她,呜咽道,“公主,你已腻烦莲儿了吗?”

    “这话从何说起?”心事重重的锦灵绣本很有些不耐,但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很是可怜。不由弯腰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发,安慰道,“莲儿这么美,我怎会腻烦你呢?”

    祁莲闻言神色稍定,锦灵绣扶起他,他仍紧张的看着她,“那公主会让莲儿一直跟在身边吗?”

    “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办好一件事。”锦灵绣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温暖而柔和的神色,她的脸上仿佛有种淡淡的光芒,那种梦幻般的美丽让祁莲看呆了眼,只觉得此刻她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竟忘了问她是什么。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