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为辍学少年求救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徐文刚的姐姐叫小宛,嫁在另一个行政村,比徐文刚所在的村子还要偏远落后。当时为了多收点彩礼给徐文刚父亲治病,就把她嫁到了那个山坷垃,听说日子很苦。

    张兰在上次何清纹晕倒后,向清明了解情况时就想到了他的姐姐,想求他的姐姐来帮助他。可是这段时间她太忙了,还没顾得上。今天听刘丽玲说施工时间还很长,便觉得再不能耽搁了,得马上动身。

    当他们走到半山腰时,徐文刚却站住了,吞吞吐吐地说:“老师,我看还是把清明叫上吧。路远,天又黑了,我们回来可能就到半夜了。山里没灯,万一出个事就糟了。”

    张兰哭笑不得,只好说:“那好,你去叫吧,一定要快。你和清明到我房子把手电筒拿来,在桌斗里,这是钥匙。”

    徐文刚高兴地答应一声,接过钥匙跑了。张兰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就是徐文刚,软弱胆小,像个女孩子,甚至还不如女孩子,他就没有我胆大嘛!还不知清明在不在呢?她看看天,不由着急起来。

    好在不久两人都汗津津地跑来了。徐文刚喘着气说:“他在工地上,我本不想叫他,可是您的安全要紧,就叫了他,他一听二话没说就来了。”

    张兰问手电筒拿来没有,徐文刚指指清明:“在他口袋里。”

    三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到小宛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小宛家住在山脚下,周围被树笼得严严实实。院子围墙很高,院内收拾得很利落,还听见猪叫声。

    窑洞里点着煤油灯,小宛正在灯下奶孩子,旁边还睡了一个。屋里虽然没有什么摆设,但收拾得很干净。张兰不禁想:比文刚家好多了。

    他们走进家门时,小宛并没发觉,倒是炕上睡的孩子转过身来,大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们,还叫了一声“舅!”

    小宛听见孩子叫声,抬起头来。一看是徐文刚,她大吃一惊:“文刚,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你咋黑地跑来了?”

    转头看见清明和张兰,她的脸都白了:“文刚,妈和妹子咋了?清明……这位是……”她盯着张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文刚连忙解释:“没有出事,姐。老师要看你,我叫了清明来作伴。”

    小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拉着徐文刚的手“呜呜”地哭起来:“文刚,妈和妹子还好吗?我这心里,哪一天不牵挂着你们?”说着哭得伤心极了。

    徐文刚也流下了眼泪,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姐弟俩的手足之情深深感动了张兰,她两眼噙泪,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清明打破了沉闷,他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小宛姐,你怎么光看见文刚呢?我们站了半天了,你都不理我们,如果不欢迎,我们就走了。”

    小宛这才停止哭泣,抬起头来,慌乱地说:“老师,快炕上坐。清明,你俩也上炕来。”

    张兰这才看清小宛。她的相貌和文刚很相像,只是由于生活的操劳,二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多岁。她盯着张兰,眼睛里有一些惊讶、好奇,也有些自卑。

    张兰没有推辞,脱了鞋上了炕。徐文刚坐在地下的一个小板凳上。清明背靠窗边墙坐在炕边,伸长腿搭在炕沿上。他和小宛、文刚从小玩大,彼此很熟悉,并不拘束。

    张兰打量着屋子问:“大姐,大哥没在家吗?”

    小宛瞅瞅门外说:“他说到队里卸牲口,按理说该回来了,您找她有事?”

    张兰笑笑:“是啊,找他商量件大事,等大哥回来再说吧。大姐,这家里就你俩和孩子吗?”

    小宛叹了口气:“还有公婆,他们在那边窑里睡了。”

    张兰连忙问:“他们身体好吗?”

    “还刚强,就是年龄大了。他们都是老实人,对我娘母子都好。现在让我挂心的是我妈,一个人过日子没人管,文刚还小,还得过几年才能娶媳妇,这现头日子可咋熬呀?”说着又流泪了。

    清明盯着文刚,“噗嗤”一笑。文刚脸臊得通红,不高兴地叫了声“姐!”

    小宛没理他,继续苦恼地对张兰说:“老师,你不知道,要不为啥我心里这么难过哪。这边公婆、男人对我好,可不能天天让我回娘家呀。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没法儿照顾娘家的。我记挂着我妈和弟妹,这心几下里扯着,像拉锯一样,都碎了。

    其实,依我说,文刚十七岁了(农村人算年龄,多算两岁)。也不小了,该娶亲了。农村谁不十几岁结亲呢,可他死活不愿意,我和男人一劝他,他就哭。我已经上眼了几个姑娘,人长得好,活儿也拿得起。老师,你帮我劝劝他吧。”她热切地盯着张兰,希望她能答应。

    张兰还没说什么,清明早笑得坐不住了,身子乱抖着。

    小宛瞪了他一眼:“清明,你笑什么?你也不小了,十九了吧?也该娶媳妇了。”

    清明笑得倒在炕上,文刚红着脸捶打着他。他笑了一会儿,说:“小宛姐,你这个主意好,文刚的作文里整天都是花呀、草呀,就缺个姑娘,他虽没写出来,那意思却出来了。娶个媳妇,他这人脾气好,日子一定会过得红红火火的。”

    别人还没怎么,文刚已经扑上来拧清明的嘴了,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张兰连忙出来打圆场:“清明,你别胡说了,没看见文刚气哭了吗?”

    文刚听张兰这么一说,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老师在这儿……你还欺负我……你要娶……你娶吧。”

    张兰轻轻拍拍清明的肩膀,使了个眼色。

    清明会意,连忙拉过文刚说:“你这小子,怎么像个丫头说哭就哭呢?没出息。这有啥,小宛姐,你不是上眼了好几个姑娘吗,给我介绍一个,赶明儿我和文刚一起成亲,赛赛看谁的日子红火。”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文刚也破涕为笑,擦着眼泪骂清明:“不害臊!”

    突然听张兰说:“有人来了。”

    小宛说:“是孩子他爸。”连忙支文刚出去叫他姐夫。

    一会儿,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塔楼般的男人,进门就招呼:“老师来啦?”看张兰要下炕,他连忙挡住:“不要下来,自家人,甭客气。”

    小宛也说:“您坐着,他洗把脸就来。”

    那人洗过脸,过来拍了下清明(疼得清明一咧嘴),说:“你也来了?炕上坐。”

    清明说:“不行,我俩再坐上去,炕就塌了。”大家都笑起来。

    那人在炕对面地上蹲下来,掏出一个烟锅,问:“老师,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张兰听着,不知为什么,对这个人有些害怕:他个子那么大,身体那么强壮,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老实木讷。他很健谈,似乎还有些心计,不是很好说话的。那么文刚上学的事怎么提呢?从小宛口里可以听出他俩口子并不同意文刚上学,那么这次谈判有几成胜算呢?她不禁发愁起来。怎么开口呢?是直接提出呢,还是绕个大弯子?她犹豫不决。

    那人看张兰不开口,直发愣,不禁奇怪起来,问:“你有麻烦了?”

    张兰听他一语道破天机,心里不由叹了口气:这人就是不好对付!事情太棘手了。直接开口吧,三两句话谈崩了就糟了;绕个弯子吧,让他发觉了,反认为自己不老实,愚弄了他,那就更糟了。

    张兰又陷入苦恼中。我原先怎么没想到,先了解一下情况再来谈判呢?而且我的打算文刚也不知道啊,本来是怕他心有隐痛阻挡我,现在看来是我太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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