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犯罪现场的震撼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看张兰回来后,吴刚就病倒了,脑子一直沉陷在正月初九早晨的噩梦中……

    那天早晨,市委在继续开会。突然电话铃响了,吴刚顺手拿起话筒一听,连忙递给明光市第一书记钱明正,说:“您的电话,钱书记。”。

    钱明正接过电话,听着话筒里的声音,脸上严峻。电话是市公安局打来的,说天亮前有几个居民在明光市重点中学家属楼附近的工地楼房里,发现一男一女被刀子刺伤了,伤势非常严重。伤者昏迷不醒,已经被送进了附近的陆军医院。据现场勘察,案情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发生的,发现时间是今早五点钟。

    消息传开后,围观群众中有几位明光市重点中学的教师,从地上的纸张断定受害者系师生俩,昨天晚上曾来他们家找复习资料。现场保护得很好,请市委和开会的公安局长进一步指示。

    大家看到钱明正表情冷峻,都屏着气听他讲述报告的内容。正讲中间,“哐啷”一声,吴刚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接着失态地向门口跑去。

    大家都愣住了,吴正殿叫了一声:“吴刚……”

    吴刚停下来,靠在墙壁上,喘息着转过身,艰难地说:“爸爸……是张兰……”说完又向前跑去。

    被害者是吴刚的女朋友——组织部长未来的儿媳妇,会场一时骚动起来。吴正殿头上冒汗,呆坐在那里。而且张兰在市报纸上发表过文章,知名度很高,会场上大多数人都知道她的名字,也了解她和吴家的关系。现在得知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人们不管出于什么心理和动机,却一致有一个愿望:去看看。

    大家看钱明正站起来,都纷纷向会议室门外走去。钱明正拍拍吴正殿的肩膀说:“老吴,我们去看看。”

    一串小汽车载着市委各级领导向出事地点飞驰而去,引得路人都好奇地观望着,议论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开人代会了。

    现场保护得很好。民警们有经验,虽然围观的群众很多,但没让他们靠近一步。现场民警很多,有几位民警正在拍照。几个记者也夹在人群中记录,拍照。

    人们看到来了这么多领导,纷纷向后退开,道路一下宽了许多。勘察现场的民警负责人看领导来了这么多,惊讶而略为紧张地迎上来敬礼。别的民警则肃立在道路两侧。

    钱明正摆摆手,让民警继续工作,自己和别的领导默默地看着现场雪地,心情沉重。

    场面惨不忍睹!雪地上脚印非常杂乱,可以看出袭击的人不少。

    这里不是正街,路面只有四、五米宽,雪地上到处是大滩大滩的血迹,已经冻在了地上。路边砖墙上也溅满血,地上有很清晰的手掌血迹,看来是受害者在地上翻滚扑爬时印的。墙角滚落着许多棉花,是从棉衣中扯下来的,还有一条女式围巾,一双女式手套和一些纽扣。雪地上还飞散着许多八开大的纸张,几本厚厚的小说被扔在那里,纸张和血渍一起冻在了地上。

    钱明正默默地捡起一张血纸,一行字赫然映入眼帘——初三语文模拟试题。他手一抖,纸落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昨晚的搏斗是多么惨烈!

    一行血迹通向工地,钱明正他们默默地顺着血迹向楼房走去。楼房里很暗,地上的血也是大滩大滩的,几张破草帘被胡乱地扔在那里,草帘上的血也很多,上面散乱着女人的内衣,都是破破烂烂的,旁边还有几缕长发。一面墙靠近地下的部分血很多,看来是受害者被扔到地下时碰在墙上所致。

    人的良心是不容泯灭的,来到这里的领导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但是看到犯罪分子这样猖狂嚣张、残忍凶暴,也都愤慨异常。

    钱明正匆匆走出楼房,对负责勘察现场的民警下令:“要努力找到罪犯留下的蛛丝马迹,迅速破案!”

    其他领导也做了相应的指示,然后大家一起上车向陆军医院赶去。

    陆军医院里,医生紧张地对两位受害者进行着抢救。为了不给医务人员增加压力,钱明正他们跟着闻讯前来接待的医院领导走到接待室,只留下吴刚在手术室门外焦急地等着。

    吴正殿本也要留下来,钱明正拦住了他,低声说:“老吴,我们到接待室去吧,有小吴在这里,你也可以放心了。”心里却在说,这个老吴,真是老糊涂了,一个快做公公的人这样关心儿媳妇,成何体统?还是领导干部呢。

    晚上,钱明正在家里才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因为是冬天,病人昏迷后伤口冻住了,血没流完,没有当场死去。可是他们冻得时间太长了,脉搏微弱,情形很不好。张兰虽然昏迷着,但已经脱离了危险。而那个叫何清明的学生伤口过多,血流过多,有几处伤口还比较致命,恐怕希望不大。

    钱明正连忙对着话筒喊:“一定要救活,派专家抢救!我马上就来。”

    在市委指示下,张兰和清明不但被奋力救活,而且受到特殊照顾:医院派了两位医生王新民和吴正文专门照料他们。可以这样说,军、政的联谊救了张兰和清明的命!

    可他吴刚该怎么办呢?当他从医院里回来,迈着痛苦、疲乏的步子走进大门时,家里正闹翻了天。爸爸还没上班,端着个茶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大哥夫妻、大姐夫妻都来了,站了一地。妈妈躺在一个长沙发上,身上盖着毛巾被,保姆正在给她揉胸口。

    看见他进来,爸爸仍呆坐着。哥嫂、姐姐、姐夫一起问:“怎么样?”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妈妈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呢?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可怎么见人呢?全市的人都知道了,你爸爸还怎么工作?我们还怎么出门?当初不要她去那个穷山沟,她偏要去。我想她女孩儿家图新鲜,去玩玩也无妨,过个把年把她调回来就算了,没想到摊上这么大的事。”

    吴刚吼起来:“妈妈,您太残忍了。张兰现在连命都保不住,您还说这些不近情理的话。”说着身体直摇晃。

    大姐连忙扶住他说:“小弟,你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上了楼,他才知道妈妈自从听到消息以后已经晕过去三次了,她大哭大闹说出的话,弄得爸爸真的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好在钱明正打来电话说,让他们父子在家休息几天,看看张兰,爸爸也就没到市委去。

    吴刚没听姐姐说完,就用被子蒙住了头。醒来后,他就病了,发烧、说胡话,家里又是一团忙。

    张兰住院一个月了,他除了第一天外,一次也没去看过,倒是妈妈去看了不少次。她是什么目的他清楚:那就是看张兰的健康状况而决定断交的日期。